夫树国必审相疑之势,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凶饥数动,彼必将有怪者生焉。祸之所罹,岂可豫知?故甚非所以安主上,非所以活大臣者也,甚非所以全爱子者也。
既已令之为藩臣矣,为人臣下矣,而厚其力,重其权,使有骄心而难服从也,何异于善砥镆?而予射子,自祸必矣。爱之,故使饱粱肉之味,玩金石之声,臣民之众,土地之博,足以奉养宿卫其身。然而权力不足以徼幸,势不足以行逆,故无骄心,无邪行,奉法畏令,听从必顺,长生安乐,而无上下相疑之祸。活大臣,全爱子,孰精于此?
且藩国与制力非独少也。制令:其有子,以国其子;未有子者,建分以须之。子生而立,其身以子,夫将何失?于实无丧,而葆国无患,子孙世世,与汉相须,皆如长沙,可以久矣。所谓生死而肉骨,何以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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