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了!“画”剧版北京朝阳爱情故事→
在亮马河相约
在蓝港定情
在朝阳公园看落日
……
今天,让我们跟随
《朝阳报》
“爱朝阳 因为有你”系列画剧专题
走进浪漫朝阳
爱朝阳 因为有你
文 | 记者 马宇晗
这是一封蓄谋已久的情书
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
究竟在何时钟情于你
或许是,我们在北京朝阳
初识的那一刻
或许是,我们在北京朝阳
相伴的时时刻刻
任时光雕刻
随爱意深浅
我知道
你是我之所以来
也是我心之所归
锦瑟年华,心若兰芷
青春易洒,梦想难却
我的故事里全都是你
正如你的世界里
都是星海朝阳
初识亮马河
插画 叶睿滢
那是一个春天的四月
亮马河畔,春风十里
桃花灼灼,杨柳飘飘
我,沿河徜徉
你,在晨光中慢跑
阳光如洒
勾勒出你轮廓分明的面庞
冥冥之中
你我无约相望
一瞥惊鸿现,心湖泛微澜
那一刻
悠悠亮马河
静静友谊桥
以及绿柳红花
车水马龙
都成了我们的背景
见证了一段情愫的
悄然萌发
相约亮马河
插画 孙迪雅
从那以后,一次又一次
你我,在亮马河畔相遇
从那以后,一次又一次
你我,在亮马河畔相约
夜幕低垂
波光粼粼
你我携手游船上
共赏如画夜色
24桥、河畔建筑
灯火斑斓
一如你的眼眸,映着星光
温柔如水
潺潺的亮马河啊
你流淌的不是水
是一首情诗
蓝港定情
插画 钟云娇
那一天,沿着亮马河
我们走了一圈又一圈
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走不够的路
一如赏玩不尽的亮马河美景
后来
我们来到了充满异域风情的蓝色港湾
有人在演奏、歌舞
有人在SHOPPING
熙熙攘攘,活力奔放
而我们执手相坐
于临湖用餐区
一边欣赏贝壳剧场等梦幻夜景
一边品味着美酒佳肴
你说
心若相知,星辰为守
朝阳公园看落日
插画 姚奕冰
你是爱运动的仔
我是爱花草的仙儿
近旁的朝阳公园
承载了我们太多的约会时光
陪着你,我们一起跑“小怪兽”
陪着我,我们一起看郁金花海
我们看看天鹅、喂喂鸽子
我们泡泡玛特、滑滑游船
我们还一起乘坐飞车
在天际边欣赏浪漫的落日晚霞
THE BOX朝外尽情释放
插画 王正
那是个周五
你说,连续“搬砖”需要解个乏
我说,有点EMO了
然后我们会心一笑——去BOX!
你在THE BOX 朝外空中篮球场
奔跑跳跃,挥洒汗水
我带着小可爱兜兜(狗)逛店
买买购购,逛逛吃吃
烟火气最是慰人心
三里屯懂你的浪漫
插画 高姝杨
在北京
年轻人钟情指数最高的浪漫约会地
应该就是三里屯了
这里也留下了我们的无数美好时刻
还记得吗?
酒吧里,那一个个微醺时刻
你我执手相看、深情相拥
还记得吗?
露天餐台里的沉醉晚风
24H书店里的守望夜色
咖啡馆里的躲雨小憩
网红面包店前,你我共用耳机听音乐
连排队都是那么的美好
……
798的心心相“艺”
插画 魏愉睿
798的午后
艺术在流淌
我和你,以及我们的伙伴
在艺术中徜徉
巨幅涂鸦墙前
我们谈论着梵高的星空
和毕加索的幻想
手中的拿铁和卡布奇诺
在艺术的熏陶下,变得更加香浓
画布上的颜色
如同你眼中的光
熟悉的小店里
角角落落都充满了惊喜
阵阵欢笑
和着这城市的脉搏轻轻跳动
暖暖阳光
把影子拉得老长
就像我们未来的路
CBD的“爱情迷阵”
插画 张雅茗
这里是我们追逐梦想的舞台
这里也是我们相爱相守的见证
当我埋首于策划文案
总蓦然想起谈判桌前激昂陈词的你
当我信步于花园小径
忍不住一次次地望向你置身的高楼
你送来的每一杯咖啡、每一枝花
我都品了又品,看了又看
而你决然出差的背影、颓然无助的神情
总是让我牵肠挂肚、久不能寐
我们的爱情,如同午后的咖啡
苦涩中带着香醇
我们的青春,如同带刺的玫瑰
有成长的疼痛,更有绽放的芬芳
奥园“半马”的承诺
插画 王代夙美
晨光破晓,城市在苏醒
宜人的奥园风光
高高的奥运塔下
年轻的心,跳动着爱的节奏
你的手心传来的温度
是我最坚实的依靠
汗水滑落,呼吸渐沉
目光交汇便是无尽的力量
每一个脚印,都见证着我们的努力
每一次呼吸,都凝聚着彼此的承诺
半马之途,就像我们的爱情
有时平坦,有时坎坷
但我们将并肩与共
在朝阳的寻常街巷、在都市的繁华迤逦中
镌刻只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
在北京朝阳
浪漫继续
爱,在传递
让我们期待更多的
浪漫故事在北京朝阳发生吧
策划:杨 迪
统筹:张艳艳
美编:崔 晓
特别支持:北京服装学院美术学院公共艺术系
指导老师:平 川
毛主席北京爱情故事。
1918年8月,正是北京最美的季节,二十五岁的毛泽东第一次从长沙来到北京,一个十七岁的美丽姑娘让他萌发了爱情。
最钟爱他的老师杨昌济,正出任北大教授,全家住在鼓楼东豆腐池胡同九号。初来乍到的毛泽东就借宿于杨宅,每天都能看见恩师女儿杨开慧的倩影。
当年的毛泽东,出现在北京的胡同里,是否也穿一袭蓝布长袍、挟一柄油纸伞,大步流星地走路?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的是他在这年的冬天开始约会,地点在北海的公园里,在故宫的广场上。
1936年,伟人曾向斯诺这样回忆道:在公园里和故宫广场上,我却看到了北方的早春。当北海仍然结着冰的时候,我看到白梅花盛开,我看到北海的垂柳,枝头悬挂着晶莹的冰柱,因而想起唐朝诗人岑参咏雪后披上冬装的树木的诗句,千树万树梨花开。北京数不尽的树木,引起了我的惊叹和赞美。
和伟人一道享受这一美景的,正是老师的女儿,花季少女杨开慧。正是在北京的公园一同观赏冬春景色的日子里,他们恋爱了。 在那早春的阳光里,青年毛泽东正在心中酝酿“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的千古名句。
他们的爱情是得到杨先生鼓励的。杨昌济曾预言“毛、蔡将来必是中国的栋梁。”他1920年病逝前给章士钊写信,还举荐毛、蔡二人:“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重二子。”
爱情是在一片冰雪的世界里开始的,踏雪寻梅,充满诗情画意。
电视专题片《诗人毛泽东》深情地解说:
“初恋,是人生最为珍贵的情感经历。在情人眼里,河床上总是流淌着如梦如幻的清波,清波里总是倒映着绿得发亮的垂柳,垂柳下总是生长着如诗如画的花草,花草间总是旋转着金黄的太阳和银白的月亮。”作为书香门第的闺秀,杨开慧生活在浪漫之中,对于毛泽东的爱恋,她喜悦地接受,如同晨光中的希望。杨开慧在日记里写道:“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日记,我就爱了他。”
他们经常在胡同里散步、在四合院内聊天,并且给院内新植的枣树培土、浇水。据说新中国成立后,院子里的新住户还给中南海伟人的住所送过新采摘的枣。不知他是否尝过?他目睹数十年前曾浇水灌溉过的老枣树结出的新果,是否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是否回忆起心中的秋水伊人?
且听毛泽东1920年冬天写的《虞美人•枕上》: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
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都灰尽,剩有离人影。
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他们的爱情,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作为革命者注定是悲剧的。1923年毛泽东写下的两句词:“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既是征兆,更是英雄的悲壮与豪迈。
时光如梭,三十一年光辉历程,天翻地覆,换了人间,五十六岁的他变成了主人。当他再次来到北京,登上天安门城楼,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成立了”的时候,昔日的热血青年,已是泱泱大国之领袖。
这一年,美国《时代》周刊将毛泽东成为封面人物,且作了如下描述:
“37年前,在湖南长沙的省立图书馆里,一个19岁的农村小伙子第一次突破他狭窄的视野,开始阅读世界地图。
上周,当年那个农村小伙子再次阅读了那张世界地图,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不是铅笔,而是铁和血。毛泽东,正引领着中国加入世界共产主义阵营。
对西方而言,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其后果目前还无法估量;对共产主义而言,却显然是俄国十月革命之后最伟大的胜利;对绝大多数中国百姓而言,则意味着和平——战争也许会迅速结束;对毛泽东而言,则意味着巨大的荣耀。
5亿困顿疲惫中国民众在上周见证了毛的辉煌——他们进入了北平。” 在毛泽东诞辰120周年的纪念会上,新一代领导人这样说:
“毛泽东同志在青年时期就立下拯救民族于危难的远大志向。1919年,毛泽东同志在《〈湘江评论〉创刊宣言》中写道:“时机到了!世界的大潮卷得更急了!洞庭湖的闸门动了,且开了!浩浩荡荡的新思潮业已奔腾澎湃于湘江两岸了!顺他的生,逆他的死。”年轻的毛泽东同志,“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既有“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仰天长问,又有“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浩然壮气。”
在1918年北京冬天里,伟人也和普通青年一样,享受着甜蜜而幸福的爱情。当老年毛泽东回忆起与杨开慧相恋的那个冬春时节,满怀柔情写下“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伊人虽逝,但从未走远,年年梅花开时,她仍在对他笑呢……
笛安的“北京爱情故事”,满满的欲望和贪婪
笛安,青年作家,1983年生于山西太原。2003年,她在《收获》上发表第一篇小说《姐姐的丛林》,自此走上写作之路。最新小说《景恒街》获2018年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
作者:《环球人物》记者 陈娟
4年前的某个夜晚,笛安开车跑到北京的机场高速上——她对高速公路一直有一种情结,因为在高速上行驶,很容易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让人心安。深夜的高速,路上空荡荡的,车里的电台开着,一首歌接一首歌地放着。突然,她很喜欢的一个歌手的声音响起,“敬这无言以对的时刻,打烊了,该走了……”歌词击中了正在开车的笛安,“那应该是一个爱情里的场景,两个算是经历过一些世事的人,无言以对。那一刻,我想写一个发生在当下的爱情故事”。
后来,笛安把这个场景写进了自己的新书《景恒街》中:男女主角都是在北京生活多年的“北漂”,初相识互生好感。一次朋友聚餐后,两人驱车到了机场高速,相对无言……
笛安喜欢生活在城市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霓虹让我有存在感”。她30多年的人生也是在城市间流转——太原、巴黎、北京,最后在钢筋水泥之上书写故事。从处女作《姐姐的丛林》到她赖以成名的“龙城三部曲”,讲述的都是城市里男男女女的爱恨情仇。“其实我想写的就是城市精神,或者说是城市里人的情感诉求。”笛安说。
算起来,笛安已经在北京生活了9年,《景恒街》是她第一次写一个“此刻的北京”——此前,她小说的故事大都发生在龙城,一个以故乡太原为原型的西部工业城市。“这一次我只是想写我熟悉的,以外人的身份来到这个城市并度过了一段重要岁月的一些人。”笛安对《环球人物》记者说,“你可以认为你属于它,但这个城市不属于任何人”。
当下北京盖茨比的故事
在确定书写“北京爱情故事”后,笛安有过一段时间的徘徊,不知从何下笔。2015年底,她读到一篇与资本寒冬相关的新闻特稿——《入侵的消息已经被证实》,里面讲述资本寒冬严酷袭来,几个怀抱狂野梦想的年轻人深陷其中,在危险边缘行走的故事。有一个创始人,历经5个月的折磨,终于在国庆节前夜等来投资。他开心地带着妻子回老家过节,回北京的第二天,妻子消失,留下一封离婚协议。
后来,笛安找朋友牵线搭桥,结识了特稿作者。经过几番线上讨论,她告诉对方自己 “要讲一个当下北京盖茨比的故事,一个梦幻泡影的故事”。这就是《景恒街》故事的雏形——“爱情”与“成功”的幻灭,背景是资本和创业。
△《景恒街》获得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
景恒街是北京东三环CBD楼群中真实存在的一条街。男主角关景恒的名字也取自于此,女主角的名字则与西单附近的一条胡同相关,取名朱灵境。关景恒是过了气的选秀歌手,从小镇出走到北京,之后抓住创业的风口,策划了一款追星APP“粉蝶”。他在融资的过程中,遇见了风险投资经理朱灵境,两人恋爱、结婚。随着“粉蝶”的诞生、火爆到衰落,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景恒街》里的人物,都是茕茕孑立的都市人。在笛安的笔下,这些人的命运自由地延伸着,他们创业、投资、恋爱、出轨、背叛,“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每个人都焦虑而孤独,千疮百孔”。朱灵境的上司“钢铁侠”,和妻子的婚姻名存实亡,爱着自己的同事,同时又和朱灵境纠缠不清;关景恒在“粉蝶”火爆之时,设下圈套将好友合伙人踢出局。
作为一个写作者,笛安内心真正关心,或者说想写的是欲望。“人的欲望有贪婪、不合理的地方,亦有合理的。我更多时候是将人物的欲望呈现出来,并去寻找、挖掘欲望背后的故事。”
2018年12月12日,人民文学奖颁奖礼。笛安涂着大红唇,从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手中接过长篇小说奖获奖证书,获奖作品正是《景恒街》,颁奖词是:“不动声间可见时代运行轨迹、社会转型风貌与情感结构变迁。”
台上的笛安笑得有些腼腆——这是“80后”作家首次问鼎长篇小说奖。“得到通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其实是百度了一下这个奖项。然后在历任的获奖名单里,我看到了很多课本中的名字,那一瞬间我有点紧张。”笛安后来回忆说,她所说的那串名字,有麦家、毕飞宇、刘震云,都是和她父母同辈的作家。
靠“龙城三部曲”登上作家富豪榜
笛安的父母李锐和蒋韵,也都是作家。在笛安的记忆中,他们相处的日常是这样的:用排山倒海的排比句吵架,在菜市场吟诵和新鲜蔬果相关的诗词歌赋……但作家父母并没有在写作上给予笛安更多的指导,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觉得“女儿可能没什么写作的天分”。少年时期,笛安觉得唯一对写作有帮助的,大概是家里成堆的书,她可以随手拿来读。
△笛安带着新书和全国各地读者分享创作经历和书中故事。
十二三岁时,笛安读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沉香屑·第一炉香》等,一下子被文字所吸引,“故事不一定能看懂,但就是觉得文字好听”。后来,她又读鲁迅、老舍,读《红楼梦》,读各种大部头著作,在文学世界里行走和畅想,“执著地追逐着文字的描述在人的头脑里造成的绝美想象,因为在童年里从没有见过扑面而来的繁华跟绚烂”。但她从未动过写作的念头。
2002年,笛安到法国留学。头几年住在一个小城里,漂亮、安逸。窗外是一条独自蔓延的公路,有时重型卡车呼啸而过,带起瑟瑟的风,“有一种萧条的感觉”。学习之余,她也帮房东带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独在异乡的孤独。
有一天,听着房间里坏掉的老壁炉漏雨的滴答声,笛安打开灯和电脑,想和自己说说话,但又不知如何说起。“那就编个故事,自己讲给自己听吧,在虚假的故事里,放进去我真正的人生。 ”
写作成为她抵抗孤独生活的工具,于是便有了《姐姐的丛林》:姐姐北琪性格温和、相貌平平,妹妹安琪才华和美貌兼而有之。妈妈的妹妹绢姨风情万种、离经叛道,闯入她们平静的家庭,之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感情纠葛。故事里,姐姐总是充满热情地投入生活,却永远被生活打败。
2003年,这篇小说发表于《收获》中长篇专号的头条,“我那时候有些害怕地问自己,如果这就是我人生最美好的瞬间了,那往下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她有些惶恐,但也打算继续试一试,毕竟“《收获》愿意用我的稿子,也许这证明了,我可以接着写。”那一年,笛安20岁。
第二年,笛安完成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告别天堂》。她首次将故事发生地放置在龙城,那个“闭塞、冷漠,没有艺术、没有生机”的工业城市。她从宋天杨、江东、周雷等人的视角来描述他们的生活。小说的女主角宋天杨是医院的护士,面对着一群患白血病的孩子。现实中,笛安的外公是医生,她从小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X光片放到光板上的情景和医疗器械的轰鸣声,这些童年的专属记忆都被她写进了小说中。
起初《告别天堂》卖得并不好,直到几年后《西决》火爆时,才跟着卖起来。也是因为《西决》,笛安开始走进公众视野。
小说《西决》讲述的是龙城里郑氏一家三个堂兄妹在家族漩涡中挣扎成长的故事,2009年首印就印了20万册,两周后即加印。当时笛安已是郭敬明旗下最世文化的签约作家,连公司楼下报刊亭大爷也进了三五本来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郭敬明对她说,“你从此不一样了”。
“这本书让我有信心在几年内靠版税养活自己。”之后,笛安决定回国,做一位专职作家。于是便有了《东霓》和《南音》,这三本书被称为“龙城三部曲”,卖出了上百万册,也把笛安推上了作家富豪榜。
不再无所畏惧
“以严肃文学之姿,进入到青春文学市场。”当时的媒体是这样介绍笛安的。彼时青春文学正热——从“新概念作文大赛”走出的韩寒、郭敬明、张悦然,被称为“青春文学的三驾马车”。但同为“80后”,笛安写的既不是残酷青春和另类生活,也不是反叛教育体制的话题性小说,而是传统的家族。
因为“龙城三部曲”,笛安也慢慢地进入正统文学界的视野——2012年,“龙城三部曲”完结那一年,她被请去中国作协大楼10层开自己的作品研讨会。在她之前,很少有青春文学作家在中国作协召开这样的研讨会。
那个夏日的午后,29岁的笛安成为讨论的对象。“笛安有一个特殊的资源和使命、责任,肩负了我们这儿可能没干好、中断的,新文学以来的精英文学传统怎么跟‘80后’的写作结合的问题。”学者邵燕君在会上说。之后好几年的时间里,在媒体报道和文学批评中,笛安都被频繁称作“连接青春文学和严肃文学的桥梁”。
关于“桥梁”的评价,笛安说:“我从来没有试过给自己定位,我只知道,我的每一篇小说都必须要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满意。我并不认为青春文学和严肃文学是简单的对立关系,《麦田里的守望者》也是青春文学,但是没有人说它不严肃。”她觉得在自己的作品里,“青春只是背景,写的都是城市里的情感和乡愁”。
笛安现在很少回头看自己的作品。有一次,“龙城三部曲”做活动,其中一个环节是在台上朗读《东霓》的片段,“当时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觉得很尴尬,一个劲儿在心里问自己:那是我写的吗?” 2010年《东霓》出版时,笛安曾说“(东霓)这个角色最原始,个性最像我自己”。东霓是个30岁的女人,因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而缺乏安全感,表面尖酸刻薄但内心脆弱,会飞蛾扑火一般,“跌得头破血流也愿意”。
少女时代的笛安,长得漂亮,有股酷酷的劲儿。但在长辈的眼中,她却是“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少女”,朋友甚至称她“有神经病”。“或许因为年轻,我觉得自己配得上自己得到的一切。有一种骄傲,相信自己与众不同。”笛安是狮子座,“她有一种狮子座的淡定和无畏”,张悦然这么评价她。笛安自己最欣赏的女性则是《飘》中的郝思嘉,“内心有非常深的悲凉,但是活得特别无所畏惧”。
△笛安出生在文学之家,从小接受文学熏陶。图为父亲李锐(左)和她一起去拜访作家史铁生(中)。
几年前,她参加一个文学会议,一桌子男人都在谈论卡夫卡,她觉得气氛有点诡异,“这桌上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卡夫卡的人吗?”她问,“我真没有那么喜欢卡夫卡”。在座一位男性评论家的话让她至今记忆犹新:“你要说你不喜欢卡夫卡,我还觉得有点意思,要是一个那种写畅销书的,我就不说这话了。”她一听差点急了,“我跟他说,我就是写畅销书的呀!我觉得挺骄傲的,谁不希望有读者!”
近几年,笛安变了。变化以女儿的出生为分界线,这件被她自评为过去4年——从上一本书《南方有令秧》到《景恒街》——中最重要的事情,让她“自然而然变成一个相对更平静的人”。
伴随着青春文学热潮渐渐退去,“80后”那批书写青春的人,有的停笔,有的还在继续。笛安依然保持着写作的热情,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非常笃定。
比如,她想要做一个好母亲,陪伴女儿成长。比如,她的终极梦想是“写一本像《卡拉马佐夫兄弟》那样的小说”,“我希望用一生去接近它”,她说。那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作家一直在写,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笔筒落地,滚到柜子底下,他去搬柜子,用力过大,血管破裂,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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