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北京爱情故事》:爱上林夏的邵华阳,他的“深情”是自私
邵华阳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他干净儒雅,性情温和,是很多女性眼中的理想伴侣。
林夏(张歆艺饰演)在酒吧驻唱的时候,他就在台下安安静静地听她的歌,眉梢舒展,嘴角带着笑意。
电视剧《北京爱情故事》剧照
邵华阳来得次数多了,林夏也开始注意到了他,两人会坐在一起聊聊天,像是结识了很久的朋友。
电视剧《北京爱情故事》里的邵华阳,虽然不再年轻,但依然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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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华阳很会安慰人,林夏受了情伤,他耐心开解陪伴,总是可以“对症下药”,林夏管他叫“大药瓶子”,因为他可以治愈她的不开心。
二十多岁单身的林夏,被家里逼着相亲,无奈之下,林夏拉来邵华阳做挡箭牌,邵华阳给林夏父母带了贵重的礼物,大大方方见了家长,深得老两口的喜欢。
林夏这才知道,这个出手大方的男子,不仅体贴宽厚,还事业有成,身价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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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说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踏实,邵华阳也的确很适合林夏:林夏活泼热情,邵华阳成熟稳重,他会照顾她的小情绪,也会为她出谋划策;邵华阳既可以做林夏的依靠,也可以是她的良师益友。
但“完美恋人”邵华阳,真的值得女人去爱吗?重温《北京爱情故事》才懂,爱上林夏的邵华阳,他的“深情”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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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问他,你不会还是单身吧。
邵华阳坦白了自己结婚了的事实,并且他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但妻子在国外,夫妻俩已经分居五年了,婚姻名存实亡。
五年无性无爱的婚姻,几乎是等同于离婚了,大大咧咧的林夏,并没有过多执着于邵华阳的已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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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双入对,一起参加朋友的聚会,也会拥抱和牵手,不知不觉中,林夏已经爱上了这个暖男大叔。
但邵华阳与妻子分居的真实原因,令人脊背发凉。
邵华阳的妻子,因为患上乳腺癌做了手术,而变得自卑,她说自己的身体像男人,于是不再与邵华阳同住。
妻子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新加坡,邵华阳在国内事业风生水起,顺便还能听女孩子唱唱歌,生活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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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患病,精神不佳,身为丈夫的邵华阳,不仅没有照顾和宽慰,更没有肩负起抚养孩子的责任,反而是把孩子们丢给了病妻,一个人逍遥快活。
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托付终生。邵华阳对林夏的深情,是对妻子的薄情;在有家室的情况下,给陌生女孩送温暖,这是对婚姻无情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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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里最大的讽刺是,一方舍弃自身也要保全对方的幸福,而对方却装傻充愣,心安理得地做了负心人。
邵华阳的妻子,之所以与他分居,不是不再爱他,而是因为太爱他,不愿他看见自己“不再完整”的身体,才会忍痛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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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睿智的邵华阳,当然懂得妻子的良苦用心。可他接受了妻子的安排,他对林夏说,自己和妻子已经没有爱情了。
没有爱情,也还有责任,如果夫妻不能共患难,结婚的意义又在哪里。邵华阳这样的人,恋爱的时候多深情,都是靠不住的,他能抛弃病妻,也就能抛弃下一任。
原配主动找到了林夏,不是兴师问罪,不是捍卫主权,而是诚心诚意要把两个孩子交给她。
邵华阳的妻子说,自己的病情加重了,怕是时日不多了,所以恳请林夏照顾好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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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妻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更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的大度得体,恰恰打了邵华阳的脸。她说邵华阳是个好丈夫,好爸爸,直到最后,她还在维护他的体面。
要有多爱,才能忍痛成全他与别人的幸福。她宽厚仁慈,处处为他打算,却在疾病复发之时,收到了他的离婚请求,邵华阳把人性的自私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会整夜陪着失恋的林夏,却不去探望发妻一眼;他懂林夏的伤感和真性情,却无视妻子的“为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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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北京爱情故事》里的石小猛,是被现实逼上了绝路,变坏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程锋花心但有底线,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不可以去伤害,结了婚就要一心一意。
那邵华阳才是明知故犯,洗无可洗的绝情寡恩。所以林夏在见到邵华阳妻子后,果断放弃了邵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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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说:“你妻子的话让我明白,我不能那么自私地占有你,她是个好母亲,我不希望看到你的孩子,从小就像程锋那样的经历,我们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对吗?”
程锋小时候的经历是他一辈子的阴影,父亲事业有成后,辜负了程锋的母亲,害得她自尽了断,程锋长大后一直对父亲带有敌意,父子俩感情几乎降到冰点。
邵华阳抛妻弃子的行为,和当初的程锋父亲,如出一辙。
林夏的离开,是明智的,她既保全了邵华阳的家庭,也保护了自己,毕竟邵华阳这样的男人,真的不能嫁。
笛安的“北京爱情故事”,满满的欲望和贪婪
笛安,青年作家,1983年生于山西太原。2003年,她在《收获》上发表第一篇小说《姐姐的丛林》,自此走上写作之路。最新小说《景恒街》获2018年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
作者:《环球人物》记者 陈娟
4年前的某个夜晚,笛安开车跑到北京的机场高速上——她对高速公路一直有一种情结,因为在高速上行驶,很容易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让人心安。深夜的高速,路上空荡荡的,车里的电台开着,一首歌接一首歌地放着。突然,她很喜欢的一个歌手的声音响起,“敬这无言以对的时刻,打烊了,该走了……”歌词击中了正在开车的笛安,“那应该是一个爱情里的场景,两个算是经历过一些世事的人,无言以对。那一刻,我想写一个发生在当下的爱情故事”。
后来,笛安把这个场景写进了自己的新书《景恒街》中:男女主角都是在北京生活多年的“北漂”,初相识互生好感。一次朋友聚餐后,两人驱车到了机场高速,相对无言……
笛安喜欢生活在城市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霓虹让我有存在感”。她30多年的人生也是在城市间流转——太原、巴黎、北京,最后在钢筋水泥之上书写故事。从处女作《姐姐的丛林》到她赖以成名的“龙城三部曲”,讲述的都是城市里男男女女的爱恨情仇。“其实我想写的就是城市精神,或者说是城市里人的情感诉求。”笛安说。
算起来,笛安已经在北京生活了9年,《景恒街》是她第一次写一个“此刻的北京”——此前,她小说的故事大都发生在龙城,一个以故乡太原为原型的西部工业城市。“这一次我只是想写我熟悉的,以外人的身份来到这个城市并度过了一段重要岁月的一些人。”笛安对《环球人物》记者说,“你可以认为你属于它,但这个城市不属于任何人”。
当下北京盖茨比的故事
在确定书写“北京爱情故事”后,笛安有过一段时间的徘徊,不知从何下笔。2015年底,她读到一篇与资本寒冬相关的新闻特稿——《入侵的消息已经被证实》,里面讲述资本寒冬严酷袭来,几个怀抱狂野梦想的年轻人深陷其中,在危险边缘行走的故事。有一个创始人,历经5个月的折磨,终于在国庆节前夜等来投资。他开心地带着妻子回老家过节,回北京的第二天,妻子消失,留下一封离婚协议。
后来,笛安找朋友牵线搭桥,结识了特稿作者。经过几番线上讨论,她告诉对方自己 “要讲一个当下北京盖茨比的故事,一个梦幻泡影的故事”。这就是《景恒街》故事的雏形——“爱情”与“成功”的幻灭,背景是资本和创业。
△《景恒街》获得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
景恒街是北京东三环CBD楼群中真实存在的一条街。男主角关景恒的名字也取自于此,女主角的名字则与西单附近的一条胡同相关,取名朱灵境。关景恒是过了气的选秀歌手,从小镇出走到北京,之后抓住创业的风口,策划了一款追星APP“粉蝶”。他在融资的过程中,遇见了风险投资经理朱灵境,两人恋爱、结婚。随着“粉蝶”的诞生、火爆到衰落,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景恒街》里的人物,都是茕茕孑立的都市人。在笛安的笔下,这些人的命运自由地延伸着,他们创业、投资、恋爱、出轨、背叛,“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每个人都焦虑而孤独,千疮百孔”。朱灵境的上司“钢铁侠”,和妻子的婚姻名存实亡,爱着自己的同事,同时又和朱灵境纠缠不清;关景恒在“粉蝶”火爆之时,设下圈套将好友合伙人踢出局。
作为一个写作者,笛安内心真正关心,或者说想写的是欲望。“人的欲望有贪婪、不合理的地方,亦有合理的。我更多时候是将人物的欲望呈现出来,并去寻找、挖掘欲望背后的故事。”
2018年12月12日,人民文学奖颁奖礼。笛安涂着大红唇,从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手中接过长篇小说奖获奖证书,获奖作品正是《景恒街》,颁奖词是:“不动声间可见时代运行轨迹、社会转型风貌与情感结构变迁。”
台上的笛安笑得有些腼腆——这是“80后”作家首次问鼎长篇小说奖。“得到通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其实是百度了一下这个奖项。然后在历任的获奖名单里,我看到了很多课本中的名字,那一瞬间我有点紧张。”笛安后来回忆说,她所说的那串名字,有麦家、毕飞宇、刘震云,都是和她父母同辈的作家。
靠“龙城三部曲”登上作家富豪榜
笛安的父母李锐和蒋韵,也都是作家。在笛安的记忆中,他们相处的日常是这样的:用排山倒海的排比句吵架,在菜市场吟诵和新鲜蔬果相关的诗词歌赋……但作家父母并没有在写作上给予笛安更多的指导,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觉得“女儿可能没什么写作的天分”。少年时期,笛安觉得唯一对写作有帮助的,大概是家里成堆的书,她可以随手拿来读。
△笛安带着新书和全国各地读者分享创作经历和书中故事。
十二三岁时,笛安读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沉香屑·第一炉香》等,一下子被文字所吸引,“故事不一定能看懂,但就是觉得文字好听”。后来,她又读鲁迅、老舍,读《红楼梦》,读各种大部头著作,在文学世界里行走和畅想,“执著地追逐着文字的描述在人的头脑里造成的绝美想象,因为在童年里从没有见过扑面而来的繁华跟绚烂”。但她从未动过写作的念头。
2002年,笛安到法国留学。头几年住在一个小城里,漂亮、安逸。窗外是一条独自蔓延的公路,有时重型卡车呼啸而过,带起瑟瑟的风,“有一种萧条的感觉”。学习之余,她也帮房东带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独在异乡的孤独。
有一天,听着房间里坏掉的老壁炉漏雨的滴答声,笛安打开灯和电脑,想和自己说说话,但又不知如何说起。“那就编个故事,自己讲给自己听吧,在虚假的故事里,放进去我真正的人生。 ”
写作成为她抵抗孤独生活的工具,于是便有了《姐姐的丛林》:姐姐北琪性格温和、相貌平平,妹妹安琪才华和美貌兼而有之。妈妈的妹妹绢姨风情万种、离经叛道,闯入她们平静的家庭,之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感情纠葛。故事里,姐姐总是充满热情地投入生活,却永远被生活打败。
2003年,这篇小说发表于《收获》中长篇专号的头条,“我那时候有些害怕地问自己,如果这就是我人生最美好的瞬间了,那往下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她有些惶恐,但也打算继续试一试,毕竟“《收获》愿意用我的稿子,也许这证明了,我可以接着写。”那一年,笛安20岁。
第二年,笛安完成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告别天堂》。她首次将故事发生地放置在龙城,那个“闭塞、冷漠,没有艺术、没有生机”的工业城市。她从宋天杨、江东、周雷等人的视角来描述他们的生活。小说的女主角宋天杨是医院的护士,面对着一群患白血病的孩子。现实中,笛安的外公是医生,她从小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X光片放到光板上的情景和医疗器械的轰鸣声,这些童年的专属记忆都被她写进了小说中。
起初《告别天堂》卖得并不好,直到几年后《西决》火爆时,才跟着卖起来。也是因为《西决》,笛安开始走进公众视野。
小说《西决》讲述的是龙城里郑氏一家三个堂兄妹在家族漩涡中挣扎成长的故事,2009年首印就印了20万册,两周后即加印。当时笛安已是郭敬明旗下最世文化的签约作家,连公司楼下报刊亭大爷也进了三五本来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郭敬明对她说,“你从此不一样了”。
“这本书让我有信心在几年内靠版税养活自己。”之后,笛安决定回国,做一位专职作家。于是便有了《东霓》和《南音》,这三本书被称为“龙城三部曲”,卖出了上百万册,也把笛安推上了作家富豪榜。
不再无所畏惧
“以严肃文学之姿,进入到青春文学市场。”当时的媒体是这样介绍笛安的。彼时青春文学正热——从“新概念作文大赛”走出的韩寒、郭敬明、张悦然,被称为“青春文学的三驾马车”。但同为“80后”,笛安写的既不是残酷青春和另类生活,也不是反叛教育体制的话题性小说,而是传统的家族。
因为“龙城三部曲”,笛安也慢慢地进入正统文学界的视野——2012年,“龙城三部曲”完结那一年,她被请去中国作协大楼10层开自己的作品研讨会。在她之前,很少有青春文学作家在中国作协召开这样的研讨会。
那个夏日的午后,29岁的笛安成为讨论的对象。“笛安有一个特殊的资源和使命、责任,肩负了我们这儿可能没干好、中断的,新文学以来的精英文学传统怎么跟‘80后’的写作结合的问题。”学者邵燕君在会上说。之后好几年的时间里,在媒体报道和文学批评中,笛安都被频繁称作“连接青春文学和严肃文学的桥梁”。
关于“桥梁”的评价,笛安说:“我从来没有试过给自己定位,我只知道,我的每一篇小说都必须要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满意。我并不认为青春文学和严肃文学是简单的对立关系,《麦田里的守望者》也是青春文学,但是没有人说它不严肃。”她觉得在自己的作品里,“青春只是背景,写的都是城市里的情感和乡愁”。
笛安现在很少回头看自己的作品。有一次,“龙城三部曲”做活动,其中一个环节是在台上朗读《东霓》的片段,“当时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觉得很尴尬,一个劲儿在心里问自己:那是我写的吗?” 2010年《东霓》出版时,笛安曾说“(东霓)这个角色最原始,个性最像我自己”。东霓是个30岁的女人,因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而缺乏安全感,表面尖酸刻薄但内心脆弱,会飞蛾扑火一般,“跌得头破血流也愿意”。
少女时代的笛安,长得漂亮,有股酷酷的劲儿。但在长辈的眼中,她却是“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少女”,朋友甚至称她“有神经病”。“或许因为年轻,我觉得自己配得上自己得到的一切。有一种骄傲,相信自己与众不同。”笛安是狮子座,“她有一种狮子座的淡定和无畏”,张悦然这么评价她。笛安自己最欣赏的女性则是《飘》中的郝思嘉,“内心有非常深的悲凉,但是活得特别无所畏惧”。
△笛安出生在文学之家,从小接受文学熏陶。图为父亲李锐(左)和她一起去拜访作家史铁生(中)。
几年前,她参加一个文学会议,一桌子男人都在谈论卡夫卡,她觉得气氛有点诡异,“这桌上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卡夫卡的人吗?”她问,“我真没有那么喜欢卡夫卡”。在座一位男性评论家的话让她至今记忆犹新:“你要说你不喜欢卡夫卡,我还觉得有点意思,要是一个那种写畅销书的,我就不说这话了。”她一听差点急了,“我跟他说,我就是写畅销书的呀!我觉得挺骄傲的,谁不希望有读者!”
近几年,笛安变了。变化以女儿的出生为分界线,这件被她自评为过去4年——从上一本书《南方有令秧》到《景恒街》——中最重要的事情,让她“自然而然变成一个相对更平静的人”。
伴随着青春文学热潮渐渐退去,“80后”那批书写青春的人,有的停笔,有的还在继续。笛安依然保持着写作的热情,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非常笃定。
比如,她想要做一个好母亲,陪伴女儿成长。比如,她的终极梦想是“写一本像《卡拉马佐夫兄弟》那样的小说”,“我希望用一生去接近它”,她说。那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作家一直在写,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笔筒落地,滚到柜子底下,他去搬柜子,用力过大,血管破裂,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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