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比翼连枝当日愿
金盾公司的招牌还是一样的闪亮。李书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你为什么背叛我?
孟芸流产后,我就疑心。她那么爱孩子的人,知道电脑有辐射,早就不再碰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就打开我的电脑?为什么电脑在那天会出现那么多关于我的详细资料?很简单,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让她知道。虽然指纹早就没有了,而且孟芸固执地不肯跟我说一句话,但我还是猜出来了。小区的保安给我提调了当天的录像。孟芸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两个女人,她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孟芸就一脸陰沉地回到了家。其中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御用秘书,李书洁。虽然我没有办法找她查证。但是我有办法让另一个女人开口。那个女人在看到我拿出一叠钱时,什么都说了。她说,有一天一个人来找她,让她陪着演一场戏。于是就有了那段巧遇。她的台词是:“唉,你叫孟芸吧,好漂亮啊。怪不得我们刘总的老板台前有您的相片啊。”
李书浩的台词是:“可不是嘛,你真是命好,嫁了那样一个好老公,哪像我们嫁了人还得出来工作。”
她再说:“听公司里的人说,刘总有半年没上班了,公司的事务都是通过电脑处理的。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人事变动的话,可要提醒一下我们啊。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区里住着的邻居。”
李书洁突然张大了嘴,道:“哎哟,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刘总再三吩咐,有说漏嘴的,杀无赦。而且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竟然要去超市做保安,又买下超市自己提升自己做经理。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个女人再说:“可不是嘛,人家董事长脑袋里想什么,我们这种俗人怎么能知道呢?”
说完,她们就说笑着离开。李书洁给了这个女人一笔钱。就这样,她轻易地毁了我的幸福。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顺着她的路子走,才能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明知道她在倒水的时候顺手放了伟哥,我还是喝了下去。
这半年,她已经利用我的信任,将我的财产转移得差不多了。所以我的金盾现在只剩下土盾。我开着车,跟着她来到公司。开门的竟然是我的弟弟刘长。早就知道他们有一腿。他看着李书洁,马上就扑了上来。她将他一把推开。
“弄到我哥的签名了?”刘长问道。
“嗯。”李书洁低头。这一切我在保安室里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好,这样所有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书洁,你可受委屈了。”
“没关系。”李书洁的声音有点哑。
“他,我哥他没欺负你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东西给你了,那我的东西你也应该还给我了。”
“别那么急,你难道就不想嫁给即将是富豪的我吗?”
“我只想要回东西,然后离开这座肮脏的城市。”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走的话,我就送你走。”刘长将一包东西放到李书洁的手里。李书洁忙打开看,却没发现刘长从袖子里摸出一根注射器来,对着李书洁的胳膊扎了下去。
李书洁挣扎了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这是什么?”
“是胰岛素。放心吧,你会因为低血糖而离开这个世界的,连最高明的验尸官都查不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得太多了,在千万财产的面前,你的命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差你一个吗?”
一地的照片散落,上面赫然是李书洁肌若凝脂的胴体。书洁,难道我错怪你了吗?
李书洁的脸对着摄像头,她好像在笑,难道她发现我了吗?不可能的。摄像头藏得这样隐密,她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她还是笑,慢慢合上了眼睛。
刘长,我的亲弟弟,在我又一次拨通手机后,不出十分钟,他的超级富豪梦就破碎了。我早报了警,他涉嫌谋杀被警察带走。而且录像带里的证据确凿,连他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真得感谢高科技。当然,也得感谢我是有钱人,才弄得到这么好的器材。按程序,李书洁将财产转移到弟弟的名下。而我唯一的亲弟弟死去,那些财产竟然又落到我的身上。
刘长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眼里望向我的满是怨恨:“老哥,还是你厉害,你那么有钱,为什么每个月才给我十万元零花?你知道我不够的,而且你竟然连遗嘱都立好了,我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不留给我啊?”
我淡定地笑道:“因为我太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不早立遗嘱,让你知道杀了我,所有的钱都会归慈善机构所有,你早就动手了,还会大费周折吗?你费力地弄到我的亲手签名,只是为了将存在世界银行的巨款提去。但你好像是没有机会了。因为我有你和李书洁联合行骗的证据。如果你们不那么设计孟芸,也许我不会想到李书洁也会背叛我。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我做完了这一切,开着车向着别墅奔去。孟芸,瞧,你老公多厉害,我们又有钱了。这次我一定守在你身边,一刻都不离开你。
家里好静。我看了一眼监视器,孟芸还躺在长椅上熟睡着。这个小懒猫。我走上楼,亲了一下她甜美的脸蛋,她的脸好冷,一定是睡得时间太长冻坏了。我柔声在她耳边道:“芸,我的事情终于都做完了,从今天起,我一刻都不会离开你。我将公司卖了,我们一起环游世界好不好?你想先去哪个国家?德国的法兰克福好不好?那里的玫瑰开满整条街。然后我们去夏威夷,那里可以一年四季晒太陽,不,那是土包子富豪的想法,我想……”她睡得好沉,我将手伸入她的身下,却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僵硬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她抱起,白色的毛毯从她的身上垂了下来,她的一条手腕上开着艳丽刺眼的血色的花——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拿刀划开了手腕。她的另一只手上有一封信。我打开来,上面写道:这个世界好脏,我去找哥哥了。
信好短,竟然没有一个字提到我。
我抱着孟芸的尸体,久久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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