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法说出的事物总是美的
那些秘而不宣的言辞、信物
以及内心的小小惶恐，总是美的
记得那一年，在南方、在雅楼
一个草木鲜盛之地。那时
树林里浓雾尚未散去。树枝
垂得很低。山冈上有清风吹过
许多次，我们到后山摘野菊
赤脚的花儿游走在掌心，让我
想起那些被风吹零的往事。那时
你还年轻，衣袂上满是飞扬的青春
我们徒步走在赶往山顶的路上
短衣帮的少年跑得飞快，门槛上
闪着旧年的影子。我还记得
你低眉倚窗的情景，坐看云卷云舒
多年后，你在山边守一座老房子
坐在时光的荒芜里，不发一言
目光浑浊，如同一只破旧的瓦罐
不发出一个声音。那些秘而不宣的
言辞风化在时光的褶痕里
我以为，那些无法说出的故事
总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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