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史补》记:唐肃宗时,李廙是尚书左丞,相当于副总理吧,他在京城是很有名的廉洁之官,他的妹妹嫁给了户部侍郎刘晏,相当于民政部长,是很有权势的官。刘晏去李家做客,妻兄设家宴招待他,他看见妻兄家挂的门帘破旧不堪,都快散架了,便悄悄量了尺寸,回家做了一挂粗竹门帘,因为害怕妻兄嫌他奢华浪费,门帘上连滚边和装饰品也没敢上。 他抱着门帘送给妻兄,但走到门前就心慌不敢进门,只好又抱回来。他去送了三回,三次..
一代老饕袁枚在《随园食单》的开篇第一章须知单中,就曾对美食与美器做出点评,认同古人所言,美食不如美器。有意思的是,除此一节外,老袁用了整整十二章大谈特谈美食,从江海说到天上,从饭前粥米说到饭后茶点,包罗万象,细致周全,却唯独没再谈美器。是故,在此,我斗胆将古人所言&rdquo..
猫喜欢观景。 许多下雨天,猫都会走到窗前,蹲下,看着风景,一动不动,良久良久,像人一样,或是比忙乱彷徨的人更有气质,更懂得享受已得的一切。 幼儿也爱看风景,一觉睡醒,咚咚咚走出客厅,发觉窗外正下鹅毛大雪,也会贴到玻璃前,一直看一直看,那专注享受的神情,也同猫相似。 爱狗人士都会带它们兜风,坐在车子后座,开了窗。这时,年纪大些的狗便显出尊严,绝不兴奋乱叫,即使在红绿灯前,也不过略看邻..
若干年前,英国《泰晤士报》曾出了一个谜题,公开征求答案,题目是:从伦敦到罗马,最短的道路是什么?很多人拿着地图研究,试着从地理位置上找答案,结果都落选了,只有一个答案获奖,那就是一个好朋友。是的,一路上有好友相伴,沿途说说笑笑,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有一句话说得真好:一个人走,走得快,但是一群人走,走得远。的..
好友小王从欧洲探亲回来,向我说起了他在欧洲圣马力诺共和国旅游时所经历的一件事。 他说,那是一个洒满金色阳光的清晨,路两旁,郁金香开得热烈、灿烂,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羽毛;山坡上,牛羊在悠闲地吃着青草,飘浮的白云,好像要俯下身子,亲吻那些可爱的牛羊。 满载着游客的旅游大巴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那位大胡子司机突然将车停了下来。随后,他拿起一本书,悠闲地翻阅了起来。游客们透过车窗向四下张望着,发现..
日本一条平常的街道上有间小院,外观普通,但内有乾坤。进了院子,主人带你走上一条幽深的阶梯,阶梯通向一堵墙,墙上是伪装精致的门,门内有间暗室,收藏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暗器,包括一个年代久远、代代相传的剑匣。 主人名叫川上仁一,65岁,是名退休工程师。在这间暗室里,他有另一个奇特的身份忍者。 五十多年前,年仅6岁的川上仁一就师从一名忍者僧人,学习忍术。那时候的小川上..
学生时期,班上有人喜欢我。 被女孩喜欢不稀奇,但这一次我想说的,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女孩。 在最懵懂的年龄,自然是最渴望爱却又不懂爱的。顽劣的我们总爱乱开玩笑,把同学们凑成一对又一对。 有那么一个女孩,没有人为她配对。 因为她实在长得不好看,脸上有过多的青春痘,而体型又比所有的女孩子都大。不知道是前因还是后果,总之,当所有人都有人爱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父亲的两只眼睛都患上了白内障,这种听上去很可怕的疾病,因为新的医术,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坏掉的晶体吸出来,换上一片比隐形眼镜还要薄很多的人工晶体。 做完手术的父亲,安静地躺着,我在病床边,无用地站着。父亲那双大学时拉过小提琴的手,静脉凸起,密布的老年斑盖住了皮肤的颜色。 如果这病早些年生,父亲可能就已经是一位盲人了。这个想法让我一下子不安起来。博尔赫斯也是一位盲人,但博尔赫斯不是我..
1。圆滚寿司 寿司还不叫寿司的时候曾是个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九十五斤的单薄少女。后来大学四年没见,回来时周围人都吓跌了眼镜,眼前这个白白胖胖活像个刚从师傅手里捏好的饭团的女生是谁? 寿司其实挺好看的,她家和我一个小区,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她是那种说话轻轻,笑容轻轻,就连体重也轻轻的女生,她成绩好,考上北方一所大学,从此一别就是四年,这四年她就压根没回过家。 2。她哭的是自己 ..
桃子同学: 展信好。 岁月如流,可是在你身上根本看不见痕迹,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次元,但是我还是想要写信给你,告诉你,有个人一直一直喜欢你。 他是你口中的怪人,你的陌路人。可是你却是他口中的宝贝,他的心上人。他优雅地站在你身边,等着一甩头发,跟你问一声安好。他就是花轮君。 我说他喜欢你,我能想象你的表情。 你会问,怎么可能是他啊? 可就是他啊。 有次你要竞选班..
那天下午,我走进这间豪华私人病房时,忍不住暗暗心算了一下,这里住一天的费用实在高得令人咋舌,而她已经住了整整三年。他坐在病房里,她坐在他身边白色的轮椅上。我知道他家颇有些积蓄,可是这样的开销,也是天文数字。我把鲜花和水果放到一旁的桌上,轻声问:还不打算出院?他摇头:在这里她住得会舒服些。 可是..
那只羊,终于被很多人看见了。 晚间新闻的随手拍栏目,它被人用手机拍了段视频。在世纪城名都小区宏伟的楼群间,在瘦长而工整的草坪里,那只羊被拴在一段铁栏杆上,昂着头看人。 那是只灰黑色的小羊,骨肉匀称,在羊的年龄里该是个少年,头上刚长出两茬小尖角,它很珍爱这两茬小角,没人的时候,常常自己在空气里俯冲,有人的时候,它会忽然疯起来,竖着小角上蹿下跳佯作顶人。家长来找羊算账。张奶奶这才跑出来,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