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爹剃头几十年,是个远近有名的剃匠师傅。无奈村里的脑袋越来越少,好多脑袋打工去了,好多脑袋移居山外了,好多脑袋入土了,算一下,生计越来越难以维持他说起码要九百个脑袋,才够保证他基本的收入。 这还没有算那些一头红发或一头绿发的脑袋。何爹不愿趋时,说年轻人要染头发,五颜六色地染下来,狗不像狗,猫不像猫,还算是个人?他不是不会染,而是不愿意染。 师傅没教给他的,他绝..
什么是贵族?想象一下,某贵族指着故宫说:这院子不错,买了。穿燕尾服,戴假发,腰杆笔挺,像跳国标舞的随从凑耳边小声答:这院子本来就是您的。贵族一脸狐疑地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轻答:这事太小了,不值得跟您汇报。贵族当时就扫兴了,说:上次我看上了纽约的中央公园,一问也是我的。真没劲。什么是贵族?早晨一睁眼无数窗帘就被徐徐拉开,从卧室一路走出去,人到门开,你要慢一步拉门,他就直接撞门上了,因为这种事从他生..
这是每一本地理书上都提到过的著名河流,一条河流在哪里出现,从哪里经过,又归属于哪里,绝不是偶然的事。塔里木河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了作为一条河流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环峙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冰峰雪岭,阻隔着一切来自其他世界的声音,那些充满雨意的雷声只能在别人的天空奏响。那些令人神往的潮音,只能打湿他乡的梦。极度干旱的沙漠,裸陈着对天空的一次次叩问,而降雨量几乎等于零的天空,又一遍遍让塔克拉玛干落寞失意..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记忆了:农村时值队长一声吼,男女满村走的大集体时代,社员们按照季节循规蹈矩着春耕、夏耘、秋收、冬储的单一农事劳作。个人偶尔需要外出办点什么事儿,是要向队里请假的,于是乡亲们一年四季难得见上村外的世界。 如有木匠、铁匠、皮匠、毡匠、铜匠、编匠、鼓匠之类耍手艺的光顾,男女老少奔走相告,甚是稀罕。有急活儿要做的人如同盼来救星,一边讨价还价一边验证手艺高低,..
人为何而生?每一个人,既生于世,必有他独特的用处。 这是一位老太太教我的。她晚年因战祸家破人亡,卖掉了大房子,只留下偏处旧地产一隅的小茶室自住。 这件事发生时,老太太正带着老家人,在伊豆山温泉旅行。有个17岁男孩在伊豆山投海自杀,被警察救起。他是个美国黑人与日本人的混血儿,愤世嫉俗,穷途末路。 老太太到警察局要求和青年见面。警察知道老太太的来历,同意她和青年谈谈。 &ldqu..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元好问笔下的爱情,惊天地泣鬼神,纵然能存于红尘俗世,但于芸芸众生而言,可望而不可即,终究是隔着一层又一层。丁立梅老师于万丈红尘中发现了寻常生活中的非同寻常之爱。洛桑和他的卓玛每天奔波在旅行途中,可能会像很多人一样,生活无可避免地走向平庸。然而洛桑和他的卓玛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将爱注入生活,让生活因为有温度而变得充满诗意。细加揣摩,我们会懂得,两..
大国的概念不算太明晰,按地理,按人口,按政治,按军事,按经济等等划分,各有各的理由。按西方人近代的观点,大国是指强国,强国一定指军事上强,一般来说,军事是经济的直接反映,军事强国经济也弱不到哪儿去,做什么也得有个经济支柱。 现代史上还有一种说法,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都算大国,中、法、俄、英、美,这五国目前在联合国安理会都有一票否决权,所以一旦大国之间有矛盾,有冲突,在联合国的框架下无法妥善解..
夏天是吃菠萝的好季节,可是当你在吃菠萝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菠萝的外壳?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呈螺旋形的厚厚盔甲竟然和一个神奇的数列有关。不仅菠萝,很多吃的东西都和这个数列有关,比如葵花子、松子等。吃货们可能不知道,你吃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是一连串高深莫测的数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植物的花瓣、种子遵循一个古老的数列 有科学家发现,很多植物的花瓣、叶子、花蕊的数目和一个数列有关。像梅花是5片..
这里是乌图美仁南部荒原,这里从未有过人烟。1955年,来了第一批支边的移民,在这里牧马屯田,一晃就是四十多年。 1。还有一个牧马人,他是我的父亲。当晨光又一次来临,荒风鼓荡无边的乌图美仁,宁静的高冈上便冉冉升起他的身影。他瞩望远逝的马群,凝视古老的雪山积水,看到一代又一代奔腾的蹄潮,汇聚成岁月的皱褶,编织在自己脸上,就已经是惊人的风蚀地貌了。 2。他想起沙漠北进的时候,昔日的家园已经荡然..
比光速还快的应该是物是人非吧。 就像睡着了坐过站,一个恍惚,前排座位就换了人,窗外景色就变了样。可怕的是除你之外,揽着你肩膀的哥们儿,口沫横飞的老师,甚至连院门口的大梧桐树都浑然不觉,他们被时光的洪流卷得行色匆匆,心满意足。你驻足不前,回望也不是,前行也不是,就这样孤零零地看着大地,怀疑自己被全世界蒙在鼓里。 我第一次产生这种可怕的感觉是因为娜娜。 娜娜是我的小学同桌,典型的三好生..
18年前,4岁的外孙女问我:蚂蚁怎么睡觉?仰着睡?趴着睡?还是侧着睡?我真的回答不出来,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过。 最近我看了一本名叫《酷蚁安特儿奇遇记》的书,随着小蚂蚁安特儿的足迹,游历了奇妙的蚂蚁世界,真是开了眼界。这是一本童话书,故事当然都是虚拟的,但是描写的事实都有生物学的科学根据。 我们来到蚂蚁的家里。这是地下宫殿,通风良好,没有积水,内..
我家门口的小路,没有一条不讲信用。无论春夏秋冬,它们都按时通到门口。早晨我们一睁开眼睛,小路已经等在门外。父母干活走一条,我上学占一条,弟妹玩耍用一条。剩下的几条,闲在那里,十天半月也走不上一次。但它们还是天天来,没有迟到过一回。等我们想起了,一迈开腿,就顺顺当当地走了下去。 小路通到我家,其实并不容易。我家正前方的一大片水田,拦住了小路,不让它走过来。小路沿着水田绕了一个大圈,不嫌麻烦,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