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太婆下葬的时候我没有去。当时全家人都去了就差我一个人。 八十八岁的太婆是饿死的。有一次外公外婆不在,她挣扎着起来要自己去厕所,却从床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摔成了全身瘫痪。瘫痪后的太婆索性闹起了绝食,到她死去前都倔强地不肯进食,喂到她嘴里的,也会被她吐出来。 太婆就以这样一种固执的方式死去了。 ~~(二)~~ 小学时,每到暑假我都会..
一 京昆高速太原到阳曲之间,松庄收费站的路口,黑虎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车来车往,黑虎在犹豫,它不知道,接下来,该是向左,还是向右? 一辆宝马飞驰而至,车窗半开,女主人抱着一只吉娃娃,在惊讶好奇的眼神中,黑虎落寞的神态,刹那就让人的心疼得紧。 不知道该往哪一边,黑虎没有任何参考,它站起来,抖了抖精神,拖着疲惫羸弱的身躯,朝着左边的路踱步而前 二 ..
前几天菲律宾的朋友写来邮件,告诉我凯撒死了。它走的时候很安详,应该是自然死亡的,对于一只鸡来说,也算高寿了。 其实早在3年前,凯撒几乎就已经死过一回了。那时我正在菲律宾休假,当地的朋友向我介绍了他的凯撒,一只虽然年轻却已经连续4次以不败战绩取得各项锦标的著名斗鸡,而每取得一次冠军,凯撒的价值都会翻倍。 那天下午,凯撒将参加一项高级别的比赛,我也欣然接受邀请,前去观战。专业的斗鸡场位于场馆..
我一眼就看到有一只小豺孤零零地站在路旁的一棵小树下。小家伙瘦骨嶙峋,邋遢肮脏。小家伙用信任感激的眼光看着我,我突然决定要收养这只小豺。 豺在分类学上和狗同属犬科,我想,只要训导有方,是有可能把这只小豺改造成猎狗的。我给它起名叫汪汪。 十个月后,汪汪出落成一条漂亮风骚的母豺,它会用平静的眼光看着在它身边刨食的肥胖的母鸡;它会按我的指令把正在山坡上吃草的羊群吆喝回来;它会钻进茂密的草窠把我射..
亲爱的曾先生: 你好吗? 听说石峰公园的樱花又开了,然后我又矫情地想起了你。这五年来,我邂逅过许多和你长得极像的少年,可惜男孩像你,却终究不是你。 王力宏有首歌叫作《你不知道的事》,而我接下来要说的都是那些你曾经历却不知道的事。 你不知道,我望向你的目光总是那么炙热。多少次你的目光总是捕捉到我的目光,其实那并不是你的错觉,而是我当时确确实实在看着你;多少次我总转过头和后桌的同..
1 在北极,如果两个人在路上偶遇,想要聊上两句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天寒地冻,说出的话一落地就变成了冰雪,对方听不着,只能捡回家烤来听。 多数人总是把所有冰都烤来听。只有真正的行家里手才能分辨话语的成色,举起来对着光透一透,在手里掂一掂重量,就知道好话坏话。 2 有一个少年,是一位真正的行家。他能分辨好冰坏冰,精准并引以为豪。这种人本就是天才冰语师,只是性格孤僻,不爱抛头露面。..
我这一生之中,最爱吃的,除了豆芽之外,就是蛋了。一直在追求一个完美的蛋。 但是,我却怕蛋黄。小时候生日,妈妈煮熟了一个鸡蛋,用红纸浸了水把外壳染红,是祝贺的传统。当年有一个蛋吃,已是最高享受。我吃了蛋白,刚要吃蛋黄时,警报响起,日本人来轰炸,双亲急着拉我去防空壕,我不舍得丢下那颗蛋黄,一手抓来吞进喉咙,噎住了,差点呛死,所以长大后看到蛋黄,就怕。 只要不见原形便不要紧,打烂的蛋黄,我一点..
性别论 网上有人说,女人追《来自星星的你》,男人追《纸牌屋》,怪不得男人统治世界。这则言论激发了一部分女人跳出来说,这说明女人统治男人好吗!而另一部分女人跳出来说,我也看《纸牌屋》好吗! 可惜的是,并没有男人跳出来说,我也看《来自星星的你》,你来打我呀 不追剧优越 这是在追剧之外的另一种优越。表现这种优越的常见句式是:没看过&ti..
上线10天后,美剧《纸牌屋》第二季仍然占据着搜狐视频美剧排行榜的第一位。主人公弗兰克安德伍德浓重的口音增加了理解台词的难度,但中国观众不离不弃地守在屏幕前,执着地看着安德伍德向总统宝座前进。 《纽约时报》称,已有2700万名中国观众通过搜狐视频观看了《纸牌屋》。 什么人最爱《纸牌屋》 《纸牌屋》的剧情对中国人来说并不陌生:野心勃勃的安德伍德夫妇一心想入主白宫,使用各..
韩剧《来自星星的你》在中国走红。中国导演称,这样的电视剧在中国拍不出来。韩国是周播剧,一边写一边拍,看反响。中国是一下全拍完了,然后去卖。现在中国的电视剧只有三分之一赚钱,浪费非常大。我们拍不出星星的原因何在? @Vera薇拉楊:在中国,钱大部分都花在请演员,而不是打造一部精品电视剧上。韩剧有以儒文化为核心的精髓,并且以输出海外为目标,逼得其必须做到精细。 @..
月色如画。 我安静地收拾好最后一只酒杯,你踩着月光,踏门而入。 我抬头,见到一身灰衣的你,像一尊活佛,遗世而独立。即便从尘世而来,却不染尘世之味。 你浅浅一笑,世界万物瞬间静止下来,连同我那跳动了十多年的心。 每晚你只在深夜前来,小酒馆的门早早为你打开。一轮明月,你我二人,把酒言欢,秉烛夜谈。我喜欢你低头拾杯的样子,喜欢你眉飞色舞地讲故事的样子..
我相信我们在另一个世界见过面。 是一对同在屋檐下躲避风暴的小鸟?是两朵在车辙中幸存的蒲公英?我记起我是古老的大地,簪着黎明的珠花;你是年轻的天空俯身就我,垂下意义无限的眼睛。 一戴上假面,我们不敢相认。 我相信我们还有其他未泄露的姓名。 你是梦,我是睡眠;你是巍峨的冰峰,我是苍莽的草原;你是躺在受辱土地上的不屈的弗拉基米尔路,我是路旁履着绿苔的一汪清泉。 在我们以颜色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