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到寒暑假,家里几乎天天都有人来访。 教了一辈子书的父亲,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少物质享受,倒是精神上,因这些千里迢迢赶来看他的学生,而始终舒畅开怀。 我很佩服父亲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教出这么多优等生来,所以等到自己也成了一名老师时,便发誓要像父亲一样,能让更多的好学生记住自己。 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有一股傲气。但几乎所有的老师,都会原谅他们的这种骄傲,因为只有优等生才能让老师感到光彩..
海边有那么多的女孩子,都穿着泳衣,而我偏偏看到你,喜欢上你。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男生,我不完美,不尽如人意,可是你却偏偏爱上我,偏偏能受得了跟我在一起。 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别人家的理工男或者学霸男,通常是这样的:清晰绝美的侧颜,映着恰到好处的光线,凝神专注,显得特别性感;走路拉风,有时酷酷地不说话,但显得低调奢华有内涵;只要一开口就特高端,知识广博,让你觉得,即使智商被他碾压,也有种妥妥的幸福感;..
在我們的教室里,在很多人的书桌上,都有一条神奇的线。 这条线是两张拼在一起的书桌自然形成的线,也因此常被用来当做同桌之间的分界线。平时,谁也不能让自己的胳膊肘或是脏橡皮超过这条线,否则就会被对方说:喂,你超线了。 与此同时,也一定会有两堆厚厚的书紧紧贴着这条分界线,被并排着放在两张书桌之上。这两堆书就像是分界线旁的堡垒,界线两边的人..
所有青春里桀骜轻狂的少年,后来都会在光阴的庇佑下长成安静沉稳的男子。 五一假期回老家,下火车,看到远处闸机外接站的人,最显眼的位置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梳着利落的短发,穿一件白色T恤,一条有些发白的蓝色牛仔裤,目不转睛地向人群眺望,眼里流转着波光粼粼的期盼,一看就是在等心上人。 穿过闸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瞄了眼青年,依稀觉得眼熟,仔细打量,竟是宋程。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10秒钟。..
一 第一次见到刘苏然的时候,田小东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这就是隔壁班的那个绯闻女生刘苏然吗?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在田小东的想象里,刘苏然应该是长着三头六臂的小怪物,当然,这有点夸张,但至少应该和那些老师以及家长心目中的好学生有点区别才正常,至少应该是张扬不羁嚼口香糖,挂着玩世不恭或不屑一顾的表情,有点非主流的小众爱好才正常。 可是有着种种传说和绯闻的女..
我十三岁那年,跟人打架,被学校劝退。 班主任叫来了我爸,让我爸带我回去反省几天。当时家里穷,也没有多余的钱给老师包红包,我爸就真的把我领了回去。 第二天,我爸就带着我跟他去工地,搬砖。他说,搬一天,算一天的工钱。 我爸是瓦匠,在我的记忆里,他每天傍晚回来,身上全是水泥,于是我对水泥味有天生的反感。但我听说有钱拿,还是答应了。 我爸上班的地方在县城,我坐在我爸摩托车的后座上,手..
朋友问我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我能想起来的有两次。 一次是中秋假期结束后回青岛,火车一路晚点,原本八点就该抵达却硬生生地拖到了十点半。行李太多太重却打不着出租车,我在荒芜的夜色里走了很久才上了一辆公交车,下车后还要走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小路上空无一人,手掌被勒得生疼,满身汗水。两只手都提着东西,以至于天空突降骤雨时,根本腾不出手来打伞。爸爸发短信问我到了没有,我停下来回短信:&ldquo..
由于残疾,更由于孤寂,我渴望着与人交流沟通,便迷上了写信。毫不夸张地说,从世界屋脊到黄海之滨,从天山脚下到楚天蜀地,到处都有我的朋友。他们大多与我永世无法谋面,不过,只要心中拥有,一想,也便足够了。 有没有近在咫尺而书信不断的?有,晓雨,一个纯净得几乎透明的女孩,她就是。 晓雨就住在我家楼上。说来没人会信,开头五年多,我们并不相识。只因我有个叫君的小朋友正好是她的同桌,有一天,君托她捎信..
一个高中同学建了个微信群,不知道谁把我也拉进去了。里面闹哄哄的,各种抢红包、拉投票、小段子,我准备退出,想了想还是看了下群成员,发现他也在里面。 十多年前,在高中时,我就开始暗恋他了。那时候,他就坐在我座位的后面。我一直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喜欢我,所以从来不敢表露心迹。 那些暗恋的心路历程和所有人的青春经历都差不多。我开始喜欢听他经常听的歌,开始喜欢他心仪的明星,喜欢在同学们面前不经意地提..
大约是年岁渐长才终于发现,欲望之所以甜美,也许正是因为它永远不会被填满吧。 我生平最讨厌那种中西合璧、不伦不类的教育方式。 在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我妈曾经一拍脑门,决定要像个西方家长一样培养我的金钱观。具体表现在她决定把我的零用钱断掉,如果我想要零用钱,就要像西方小孩一样自己赚。 拖一次地5毛钱,冲一次豆奶1毛钱,倒一次垃圾..
当于老师宣布女子4100米接力赛开始报名时,我感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忸怩了片刻,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拙地站了起来。周围的目光锐利得叫人害怕。我不该心虚的,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呀。 我把目光投向班长,她握在小胖手里的笔抖来抖去,一个个名字利落地出现在秋季运动会的报名单上,报完名的女孩子微笑着坐下来,小马尾辫儿黑亮亮的,闪烁着午后金灿灿的阳光。别人都坐下来了,唯独我一人还木然地站着。 ..
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母亲经常带我去附近商业街的面包店。烤出来的切片面包是整条卖的,并且会看客人是要用来做烤面包片还是三明治,当场切出客人要求的大小。 当面包店发出银色光芒的大机器切着母亲要的切片面包时,我则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从上往下数的第二层架子。 在一片可乐饼面包炒面面包红豆面包奶油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