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虽然没有见到飘雪,但刺骨的北风足已让人感到寒冷。看着街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我不觉又想起了那年冬天,那场猝不及防的落雪。 那年我上初中。临近春节,父亲为了锻炼我和弟弟,写了一些春联让我俩去卖。街上卖春联的人一家挨一家,再说也没个摊位,谁会买我们的春联?最后,弟弟提议送货上门,我一想也好。 我们的地点选在一个距离县城比较远的偏僻村子,心想,只有山大沟深,远离集市的地方人们出行才困难些..
有两个字,还不曾认得,他就已经感受过。 那时还是个4岁的小男孩,在院里为争秋千和同龄的孩子打架。因为对方高壮,他很快被按到地上打哭了。等他爬起来,一边哭着朝家中跑一边说,你等着,等我让我哥来打扁你。 起初很不屑,一个人坐在战胜后赢来的秋千上晃晃荡荡。但忽然觉得很难过,为什么他有哥哥,而我没有? 对,就是那一刻,心底涌起一个小小的孩子还不会描述的感受:孤单。 离开秋千一个人回了..
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某个夏夜,母亲在地里干完活后,觉得肚子疼痛难忍,但她还是一步一步挪到家里,结果她刚走到卧室门口,便疼倒在地上。最终,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唤来了左邻右舍,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母亲抬上床,又找来一个据说经验丰富的媒婆,为母亲接生。父亲对于母亲的这一次怀孕,并未太过上心,照例在村头帮人家盖房子,直到天黑下来,才不慌不忙地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吃母亲做的饭。结果却是遇到母亲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我才..
我正在贺卡店挑选着生日贺卡,走过来一位小伙子和我说起了话。 今年你送给父亲什么礼物?他问我。 我父亲在1998年就去世了。我说。 他显然很尴尬,说:哦,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问。然后继续他的话,因为我总是很发愁,不知道给我父亲买些什么好。不是他应有尽有,而是无论给他买什么,到头来都是放进..
在一个山村小学里,我曾当过几天美术老师。那是几年前,我到这个小学所在的山村找素材、搞写生,因为朋友认识校长,便介绍我借住在他的学校。 这个学校很旧,也很小,只有二三十个孩子在这里上学。校园里长满挺拔的白杨,周围全是绿油油的庄稼。当我走进校园时,正值孩子们下课活动,也许是我身后大大的画架引人注目,他们蜂拥似地包围在我身边,好奇地向我问这问那。一张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上,自..
暮色苍茫,当黑夜悄悄拉起了帷幔,四下里,华灯齐上,那霓虹般的灯光,把城市装扮得多姿多彩。灯光给人们送来了光明,照亮黑沉沉的大地,也照亮了每个人的心里。 当我看到这明亮的灯光,不由想起孩提时代的煤油灯。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我的心里,总是忘不了那盏带着黄晕的灯,玻璃罩上那飘飘忽忽的黑烟,还有那刺鼻的煤油烟味。小时候,我常常坐在煤油灯下做功课、读课文、看小说。有时,看书看累了,打一下瞌睡,就烧掉了一小..
早年,有一个年轻的文学爱好者问巴尔扎克,您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写出如此多的作品,简直不可思议,这其中有什么诀窍吗?巴尔扎克想了想笑着回答,我经常站着写作。年轻人自言自语,站着就能写出好作品吗? 回去后,年轻人也试着站在桌边写作,可一点效果也没有。于是,他再次去拜访巴尔扎克,又问,先生,您好像并没有说出真正的秘诀,能再指点我一下吗?巴尔扎克想了想又笑着说,因为我有一双灵敏的手。年轻人抬起手臂自言..
星期天中午,我到医院看望病人。病房小,周日特地来看病人的朋友又多,大家便来到病房外。电梯前是一个开阔的大厅,阳光照进来,格外明亮,成了人们聚集的好地方。 电梯上上下下,人们从电梯里鱼贯出入。这时,电梯里最后走出来一个姑娘,十分引人注目。她身材修长,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戴一顶红色线织的贝雷帽,亭亭玉立,如一只丹顶鹤。 不像其他人走出来如水散去,找各自要看望的病人,她走出电梯,站在那里,..
一入农历十月,天便冷了。农谚说:十月一,穿齐毕。是说节令到了,棉衣棉裤棉鞋都该穿上了。十月初一,又是上坟祭扫的日子,这回是送寒衣,要用纸做一些棉衣到坟上烧了,愿逝去的亲人暖暖和和过一个冬天。 冬天一到,夜长昼短。整个夏秋季节,早晨五点左右,窗户已经亮晃晃耀人眼;下午七八点钟,太阳落山天硬是不黑。马路边摇着蒲扇摆棋的老人,不用灯照样看得见跳马飞象。一入冬,就大不同了,..
说起来真像是一场梦,说得确切一点,那是我的一场童真年代的糊涂梦。我于1946年从农村到北平求学,插班于西四北小学六年级。一天,我们正排队准备进课堂时,站在我后排的同学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我不知何意,便回过头好奇地寻找笑源。就在这时,一位名叫刘惠云的女同学,朝同学们大声喊道:笑!有什么好笑的,人家是从农村来北平求学的,你们就&r..
那时候,我看到窗外的一枝含苞桃花,就仿佛看见花团锦簇,春光无限,胸中芬芳澎湃,繁华惊艳。 那时候,我在夜里做梦,也在白天做梦,联翩而至的梦想如一朵朵鲜花盛开在浩瀚时光的水波之上,似乎永不凋谢零落,只是随波逐流,连绵不断。 那时候,我封自己为人生的勇士,纵马驰骋,披荆斩棘,将困难看做棉花糖,将风险看做氢气球,在坎坷曲折处,竟也能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行进得风风..
女人原本不疯,那年女人22岁,挺年轻的。有人说她长得很一般。女人在那年爱上了一个男人,男人23岁,看上去有点忧郁,很有才华。是许多年轻女孩心中情人的标准。女人恰好和男人在一起上班工作,中午休息的时候,同事们喜欢打牌,女人不爱玩牌,但女人总给男人占着位置,等男人吃完饭以后,女人让位给他。 男人从未在意过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没有约束,女人是善良体贴的,很少笑,只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才笑。男人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