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记不得是哪一年,只知道是一个舒服的夏夜,在外婆家的后院,那棵老榆树下,我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中被表哥推醒,接着被他拉了起来,我刚想问什么事,就被表姐捂住嘴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约好今夜去野外找书上说的那种神奇的萤火虫。点着脚尖悄悄地穿起凉鞋,瞒着熟睡的外公,穿过走廊走出前院跑到外面来。 表哥在前面引路,表姐拉着我,我们三个人沿着麦田边的小路一直往河塘边走,一直走到精疲力尽也没有发现一只..
我把课本垒成了一堵墙,便于藏住脸嘛。笔尖难得流畅,一会儿工夫就写满了一整页的薄荷蛋。老尼姑像鬼一样飘到了我的桌子前。我无须抬眼,就能感觉出来。她斜睨了一眼黄本子,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你当中考是三根手指捏田螺那么便当么? 同桌忍住了笑,我却噗嗤笑出了声。老尼姑&r..
多年前,我在一个偏远山村做代课老师,相恋了三年的城里男友,因为迟迟看不到我跳出农门的希望,毅然决然地和我分了手,事业上的不得志再加上感情上的严重受挫,使我终日郁郁寡欢。 春天到了,学校组织春游。带队的老师个个都很兴奋,有人念: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有人念:春水春满池,春时春草生。激情澎湃地整装待发。我..
女儿舞蹈班汇报演出,老师给家长也安排了活负责在后台帮孩子换演出服。服装有限,孩子众多,跳完一个舞,把衣服脱下来交给别的孩子;等别的孩子跳完了,再把衣服要过来,给自己孩子换上,如此反复。孩子们年龄相仿,又化了妆,很难从一堆孩子中找到借自己衣服的人。 于是,那天的后台乱成一锅粥,有要上台了却没换上衣服哭鼻子的,有大声喊妈的,有家长强行把别家孩子的衣服给扒下的,还有找不到..
有一个地方,里面有咖啡厅、健身房、娱乐室等各种设施,每个居民都有独立的房间,冰箱、电视样样齐全,如果想学习,还可以免费配备电脑、传真机和网络。除了少量的工作,其余时间可以去逛街、购物,还可以自己到菜场买菜,亲手做美食。如果一男一女互生爱意,可以分到两间套房,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并生儿育女,孩子3岁前跟在父母身边,3岁后,可以交给政府免费抚养。 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美好?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并不..
南在南方,是一句废话,用来写字。本名毛甲申,用来买票,当爹,等等。陕南人,在武汉。写小说一些,随笔一些,新近出版小说集《爱的奇异色》,三原色可以调出世上所有颜色,却配不出爱的奇异色!在快速消费爱情的时代,这里有相信爱情的理由。 每见荷花,我都挺不好意思,开得那么好,可我无话可说,脑子忽啦就跳出周敦颐的: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
十六七岁的时候,喜欢的男孩子转学到另一个城市,我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两大本信纸,有印花,还带点淡淡的香味。夜深人静,我坐在旧旧的台灯下,黄黄的灯光,若有所思的一笔一画,写生活中的琐事,写不经意的问候,写下青春的诗句。总之,每写一封长长的信都让我满足,认真地折好,装信封,也是在那时候,我学会了好多种信纸的折法。 每天上学,一进校门路过传达室,都要进去仔细地翻检那一堆信,整个过程中都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舌尖上的中国2》又一次刺激了人们的味蕾,也唤醒了我大脑里许多对食物尘封的记忆。 出于本能,人对食物的记忆总是刻骨铭心。作家阿城说,海外老华侨的思乡,多一半都是馋虫勾起的,因为科学证明,人所有记忆里,味觉记忆是最牢固的。 与舌尖带给我们的故事不同,我的记忆里,上一代人对食物的记忆多是由饥饿刺激而生的。 路遥在他的代表作《平凡的世界》里,开篇就写主人公孙少平在学校食堂打饭时的窘迫,他..
做一碗记忆中的螺蛳粉 马中才和韩寒一样出身自新概念作文大赛,是当年的金奖得主,生在湖南却从小在广西长大的马中才,对于当地特色螺蛳粉情有独钟。 螺蛳粉是起源于广西柳州的一种风味食品,以江河中的小螺蛳和猪骨加以秘制香料熬汤,配以弹性十足的柳州圆米粉,再加上酸笋、酸豆角、咸萝卜丁,还有炸过的花生、腐竹及新鲜时蔬,最后再淋上辣椒油与香油,酸、甜、香、辣、鲜味味俱到。&..
有人说,有城镇的地方就有沙县小吃。这话虽夸张,但福建沙县人开的小吃店遍布大江南北倒是事实。80后小伙子李建标,便是沙县10万户在外经营小吃的店主之一。 2002年,17岁的李建标中专毕业后便外出打工。因生性腼腆,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便回来继续求学。3年大专毕业后,他又在外折腾了几年,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到父母在杭州开的小吃店帮忙。 到杭州不久,李建标发现经常有外国人来店里品尝小吃..
那时我20岁,却在经历人生的秋天,满目落红,遍地枯草,大有晚景凄凉的味道。在我自己看来,当时的窘境甚至不如隔壁的那个孤寡老人。 他没有退休金,每日里靠捡拾垃圾艰难度日。喝酒算是他一天中唯一的一点乐趣吧。只有在喝点小酒的时候,那院子里才有了点儿活人的气息。那样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他哼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曲调。 他的院子里堆着的都是捡来的没来得及去卖的破烂,就是这廉..
有天我忽然很想吃豆汤饭,材料都是现成的,懒得百度,凭着自己的想法做了。用大骨汤把黄豌豆煲到软烂,盛出部分和中午剩的冷饭同煮,最后烫几根豌豆尖进去撇油。一碗吃下来,浑身汗涔涔,酣畅淋漓。味道和馆子里不差几分,不足的是黄豌豆的皮浮了一层,没能想出妥当的去皮的法子,不太美观。 成都有许多可以吃豆汤饭的馆子,兼卖小蒸笼和凉菜卤菜,蒸笼里通常是粉蒸排骨、粉蒸牛肉、粉蒸肥肠几样,而凉菜卤菜的品种则很多。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