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古谷毫不迟疑地说:“那是我恩师泽口先生的女儿,也是被告夫人的妹妹。”
“证人在案发当天实际上见到的,不是那位女士吗?”
“不是。我同她们姐妹二人十分熟悉,是不可能看错的。”古谷挺着胸脯说。
八尾反诘结束后,又说自己有个请求,然后走到审判长席旁,小声同审判长谈着什么。审判长和检察官商讨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八尾的请求。
姐妹的阴谋
接下来,审判长宣布道:“本院按职权规定,要对证人进行调查。泽口乃里子,请到这里来。”
乃里子当即站了起来,法警走过去,将她带到证人席上。走到证人席之前,她望了被告,也就是她的姐夫一眼,那眼神异常冰冷。
乃里子作了证人宣誓,结束后,审判长问:“令姐同古谷的证词相互对立,你有什么看法?”
“家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乃里子很镇定,同她姐姐江里子一样,语调抑扬顿挫,沉静地回答问题。不仅语调,就连音色也同她姐姐十分相似。若是闭上眼睛,甚至会错以为听到的是江里子的声音。
这时,八尾举手说:“审判长,请允许我来询问,可以吗?”
“请吧。”审判长同意了。
“首先谈一下我的推理,请证人注意听。令姐作证说,案发当天晚上,她和丈夫都一直待在家里。但是,古谷證人则说,他同令姐一起吃了晚饭。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双方都没有说谎,那么,去见古谷证人的,岂不就不是令姐,而是她的替身?那么这个替身能是谁呢?恐怕只有你这做妹妹的了。这是我的判断,怎么样?去见古谷证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不是我。”乃里子否定道。
“证人你可是宣誓过的哟!你敢肯定吗?”八尾的语气显得很不客气。
“当然,我没有去见过古谷先生。”
接着,八尾又问乃里子案发当晚在做什么,就是这一简单的问题,却让乃里子惊慌失措起来。八尾抓住这一点,一再询问,乃里子始终吞吞吐吐……
趁这空隙,江里子的丈夫悄声叫住八尾,说了一件田代夏子生前的事。
说话间,乃里子才开口说:“那天的事,我想不起来了。”
“你同被害人不是很要好吗?那天是她被害的日子,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八尾故意问。
“确实是忘记了。”
“审判长,为了帮助证人回忆,请允许我稍稍提示一下——”
八尾请示过审判长之后,离开辩护人席。他走到乃里子身旁,问道:“让我来告诉你吧。首先,案发当晚,你在被告,也就是令姐的家里。九点半的时候,是你端着咖啡,送到被告房间里的。你同令姐的声音非常相似,所以,你说‘咖啡来了’这句话,被错听成是令姐说的,完全有可能。”
乃里子无言以对,她两手抓住证人席的桌子边,使人觉得她是勉强支撑在那里的。
这时,八尾继续说:“后来又怎样了呢?你送完咖啡,立即出去,坐上出租车,去了田代夏子的公寓。据说你同田代夏子的关系颇为亲密,曾是同性恋人。其实,田代夏子是受你引诱的,这是她亲口告诉被告的。”
乃里子仍旧一声不响,她摇着头,两手把耳朵捂了起来,默认了一切……
原来,江里子憎恨田代夏子抢走了自己的丈夫,而乃里子,也恨田代夏子变了心。为此,姐妹二人便打算杀了她,同时嫁祸给江里子的丈夫。江里子证明丈夫不在案发现场,但又从另一方面使这一证词不能成立。这样一来,她丈夫也就无计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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