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欧文在外面和朋友喝酒,一直到晚上10点多,才醉醺醺地回到自己位于公寓五楼的家。一进门,他就吃了一惊,只见妻子芭芭拉和一个帅哥正相依相偎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帅哥看到欧文,居然抬起手,招呼道:“这么晚才回来,又喝酒去了吧!”
欧文趔趄地走过去,大声道:“你是谁?怎么到我家来了,我、我喝酒关你什么事?”
帅哥两手抱胸,一扭头说:“我是这个家的成员,你喝酒当然关我的事。以后再晚回,就不要进这个家门了。”
欧文觉得这话很耳熟,不由得去看帅哥旁边的妻子芭芭拉,只见她紧闭嘴唇,一脸冷漠。欧文一下子醒悟过来,都怪自己喝酒喝多了,芭芭拉是木偶剧团的演员,所谓帅哥,其实是个真人大小的木偶,芭芭拉此时正操纵着木偶,用腹语和自己说话呢!
“嘻嘻!”欧文讪笑道,“我、我搞错了……”芭芭拉鄙夷道:“喝那么多酒,能不搞错吗?我再说最后一次,以后再喝醉,就别进这个家了。”
欧文争辩道:“我没醉……”
芭芭拉站起身说:“你都能和木偶说话了,还没醉?反正以后晚上超过9点我就反锁门。”
“你敢……”
“我就敢……”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那一刻,欧文完全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以后发生的事他根本不记得了。等到他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正趴在芭芭拉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他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再看芭芭拉,眼睛圆睁,嘴巴大张着,已经没了气息。
欧文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自己在醉酒状态下掐死了妻子!一瞬间,他完全清醒过来,他惊慌地一边喊着妻子的名字,一边拍打她的脸颊,可芭芭拉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欧文猛一抬头,又吓了一跳,原来客厅的窗帘没拉上,对面公寓六楼有一个女人正探着头望向自家。女人看到欧文发现了自己,慌忙缩回了身子。
欧文赶紧走到窗边,“哗”的一声把窗帘拉上。他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他不知道对面的女人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掐死妻子的一幕,会不会报警,如果报警,警察造访这间屋子只是时间问题。
在警察来之前,一定得想办法处理好尸体。此刻,欧文没有丝毫犯罪感,反而觉得自己是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受害者。
楼下不断有人走动,现在把尸体移到外面去是不现实的,唯有先把尸体藏起来,等到半夜一两点以后再想办法运出去。突然,欧文看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木偶,他感觉那个木偶好像在嘲笑自己,就走过去抓起木偶,掉了个头。
“把尸体藏到哪里呢?”欧文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最后把地点选在了卧室的阳台上。阳台一角放着一堆杂物,他整理出个空位来,把尸体扛到那里,再用杂物盖上,从外表完全看不出端倪。
欧文忙完这一切,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刚从卫生间出来,门铃响了。欧文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经常在这一带巡逻,欧文都认识,年老的叫汉斯,年轻的叫汤姆。
汉斯冲欧文点点头,说:“晚上好,先生。刚才接到报警电话,说你家有人吵嘴打架,严重影响到邻居休息,有这回事吗?”
欧文装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吵到别人了。”
汉斯往房里扫了一眼,问:“你妻子在家吗?我们进去看看。”
欧文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说:“没必要吧!吵完嘴,她就跑出门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汉斯一步跨进门,说:“对不起,报警人说你打了妻子,家庭暴力可是违法的。”
欧文无奈地让开身子。两个警察走进客厅,汉斯一眼看到沙发上的木偶,问:“那是什么东西?”
“木偶。”
汉斯点点头,打量着客厅,问:“你妻子真跑了?”
欧文肯定地说:“真跑了,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汉斯摇头道:“是你把她打跑了吧!你这是典型的家庭暴力,你妻子可以到法庭告你。”
欧文装作内疚的样子低下头。忽然,屋子里传出了奇怪的“呜呜”声,好像在呻吟一般。
欧文傻了,虽然无法确定声音的位置,但声音确实在这个屋里。声音含混不清,就好像是喉咙被勒住一样,汉斯和汤姆也凝神静气听起来。欧文战战兢兢地说道:“是隔壁电视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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