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黄土?刮沙尘?50多年前北京的春天竟然是这个样子!|阿龙说北京
生活是一种律动,须有光有影,有左有右,有晴有雨,趣味就在这变而不猛的曲折里,微微暗些,再明起来,则暗得有趣,而明乃更明。
——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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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期
就跟大家聊聊
老舍先生和北京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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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们聊一聊老舍与北京城的那些事!
各位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阿龙说北京》,今天咱们聊的是大师眼中的北京,说说老舍先生笔下曾经写过哪些北京的景物。咱们开篇第一章先来说说这老舍先生,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咱们知道老舍先生叫做舒庆春,这是原名,字舍予,就是把这“舒”字拆成了“舍”、“予”。生于立春,所以父母给起名叫做庆春。但是咱们更熟悉的是舒庆春先生的笔名,就是老舍。而且老舍先生别看是一个京味作家,笔下写的老北京可以说是栩栩如生。
一、老舍的婚姻
说到这老舍先生这婚姻也很有意思,说1930年的时候这胡絜青正在北京师范大学念书,当时她母亲就怕,怕什么?怕这闺女因为这个学业耽误了终身大事,所以您看这家长多开明,想的不光是上学,也得考虑自己的这个婚姻问题。当时这个语言学家罗常培先生是这胡絜青兄弟的朋友,那么有一回就找这个胡家去玩了,这胡絜青的母亲就委托这小伙子,说你身边小伙子多呀,帮忙给物色一个不错的行不行?这个时候老舍正好打伦敦回国,而且这时候也有了一些著作。于是乎这罗常培就跟这个胡絜青的母亲说,我认识这么一小伙子舒庆春,那么这个还很有才华,人品也不错。这胡絜青的母亲一听主要是又有才华又有人品,太高兴了,所以私底下就把这事定了,就说委托你帮着给撮合一下。那么当时这个罗常培也非常的有心计,怎么着,你说刚开始就介绍,单刀直入这个,那个年代的这个男女都非常害羞。怎么办?他一商量,行,咱攒局。攒什么呢?攒饭局。没事咱一块老吃饭。所以1930年冬天老舍回到北平,罗常培就攒局吃饭,然后还不是一回两回,经常攒局,这攒局上边的人也经常变,但是唯独俩人不变,一个是老舍,一个是胡絜青,俩人吃饭,怎么老是对方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慢慢明白了,是不是这里边有其他的问题,俩人因为频繁见面所以就熟络起来了!那么到了1931年夏天,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这胡絜青毕业了,毕业之后这俩人就完婚了,这就是老舍的爱情。
二、老舍的故居
那么这老舍故居咱们知道,其实不光北京有,在全世界应该说有这么四个地方,中国北京、山东济南、重庆,外国伦敦都有老舍的故居。那么说在北京的故居是丰富胡同19号,是王府井的北口,现在这个地方被建成了老舍纪念馆老舍故居了,这是解放之后老舍在这个地方居住。那么在1925年到1928年这三年,老舍先生在英国伦敦担任讲师,所以在伦敦也有自己的一处住所。
三、老舍与北京的春天
那么讲完了老舍先生这些个简历之后,咱们先来看看老舍先生笔下写的北京的春风。一说到北京的春天,现在可以说是百花齐放,美不胜收。但是老北京的春天跟今天相比可能就没有那么美。为什么?因为北京说实话这风沙比较大,春天跟秋天这换季的时候,这沙尘天气是非常多的,而且那会不叫沙尘暴,叫什么叫下黄土,所以咱看看老舍先生笔下这北京的春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韵味!
老舍先生写道说,这一年春天来得较早,在我满月的前几天,北京已经刮过两三次大风,所以各位您看,那会是经常刮大风,说“是的,北京的春风似乎不是把春天送来,而是狂暴的要把春天吹跑”,这也说明北京的春天确实比较短。现在很多人也会觉得说北京没有春秋天,脱了棉袄就半袖,等到冬天的时候脱了半袖就棉袄,确实春秋天是比较短的。老舍先生接着写说,“在那个年月人们只知道砍树,不晓得栽树,慢慢地山成了秃山,地成了光地,从前就连我们的小小的坟地上也有三五株柏树,可是到我父亲这一辈这已经变为传说了”。就那会儿,老舍先生的父辈北京绿化是很好的,后来渐渐地这绿化越来越不行了,所以风沙比较大。像现在咱风沙小因为三北防护林,所以挡住了很多的风沙。那说到以前,他说“我父亲这一辈连坟地上都有三五株柏树”,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说到这个坟地上种树,北京还有这么两个非常有名的故事。
▷醇王坟
首先第一个在北京门头沟妙高峰有这么一坟地,谁的,醇王的坟地,这醇王?咱知道,还有一个醇亲王府醇王,那是光绪溥仪他爹,这是醇王!这醇王死了之后埋在妙高峰,据说他们家的坟地后头有这么一棵树,什么树?银杏树,咱们知道银杏小名叫白果。后来慈禧知道了,为什么有人进谗言说老佛爷,您说为什么这个光绪宣统都出在醇王家,您想过没有?慈禧说没想过啊,我告诉您这个醇王他是个王,但是他这坟地后头可栽了一棵银杏树,这银杏树又叫白果树,您想想这个“白”要是落在这个王上边什么字?慈禧一听,恍然大悟,噢!是一个皇上的皇,所以慈禧一听这不行,大权旁落,这我受不了,命人把这个醇王坟后边这个白果树就砍了,这是在北京广为流传的这么一个故事。
▷劲松
那么,除此之外,北京还有一个地方现在可以说是繁华闹市区,房价不菲,哪啊?劲松。这劲松为什么叫劲松?其实老北京这地方不叫劲松,叫什么呀?叫架松坟,因为当年这地方有一个坟地,这个墓地上边有六棵苍松,而且旁根错节,这枝杈都已经长得跟伞一样,所以为了它能够稳固住怎么办?拿这木架子给他支上,所以架松坟。这坟的主人也有来历,谁?清朝初年八大铁帽子王之一清代开国功臣肃亲王豪格,这是他的坟地,因为长了松树了拿木头架上了叫架松。等到20世纪70年代,这地方建立了居民小区,等到了1981年1月份的时候成立了街道办事处,想这地方咱取什么名,就想起了毛著名的七言绝句《为李进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这首诗,里边有这么几句,大伙一定而熟能详叫“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所以当时就把这地方命名为劲松,这是说现在这个地名。当时这地方咱说了是肃亲王豪格的墓地,他是清初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什么叫八大铁帽子王,说白了就是清朝开国史上赫赫有名的王爷,给这个开创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这爵位是永远不降!换句话说,你爷爷是这个爵位是亲王,等到你父亲还是亲王,等到你还是亲王。以前很多不是这样的,除了八大铁帽子王,其它的是逐级递减,就是你爷爷亲王等到你这君王了再往下贝勒贝子一级一级往下减,到最后可能就没有什么头衔了,但是八大铁帽子王是世袭往替、这爵位永远不减。这说到北京这个坟地很有名的树,咱们再看老舍先生写说,“这个北边的秃山挡不住来自塞外的狂风,北京的城墙虽然那么坚厚,也挡不住它”,确实这城墙挡风稍微差点。说“寒风卷着黄沙,鬼哭神嚎地吹来,天昏地昏,日月无光”,所以北京管这个叫下黄土,整个天是黄里透着红。说到北京、说城墙挡不住黄沙,咱北京还有这么一个文物,也是见证了这段历史。
▷北海铁影壁
各位如果去北海公园,您逛的话,在北海公园的北岸道边上有这么一个小影壁,这影壁是石头的,但是通体是红色的,这红色特别像长了铁锈一样,所以北京人管它叫铁影壁。这铁影壁上边刻画的什么?是两个龙生九子,有人说是龙,有人说是麒麟,有人说是狻猊,反正就是龙的后代刻画了两个这样的瑞兽。据说当年的元朝的时候,这东西本身是立在护国德胜庵,在德胜门外有这么一护国德胜庵,立在那个庙门前的一个影壁。说它的来历是什么?也是说老北京那会儿,也没有年代,因为传说嘛,风沙特别大,后来居住在北京的一个龙公,还有一个龙婆,这俩人没事溜达就来到了北京的北城。来到北城出了德胜门,就发现了不对,这地方风沙越来越大,后来发现这城墙根底下一个老太太一个小孩,一个在这弄口袋一个在这弄黄沙,这龙公龙婆一看都是神仙,明白了,这俩谁呀?是这个云童跟风婆,这俩人在这捣鬼,吹这风沙呢。龙公龙婆为了挽救北京城,这个风婆跟云童说,咱就得刮着黄沙把北京城给它埋了。听到这话,龙公龙婆为了挽救北京城的老百姓,所以把两人打跑了,一路追赶下去就再也没回来了。那老百姓为了纪念这个事情,也为了镇住这沙尘暴,所以就雕了一个影壁,用石头上面刻画就是龙公跟龙婆的形象,后来几经辗转,这个影壁现在被立在了北海公园的北岸,因为里边有大量的这个氧化铁,所以成这个铁锈色,老百姓管它叫铁影壁。
所以通过这么一个东西,这么一个物件也可以看得出来当年这北京的风沙得有多大,但那会儿的风沙大到什么程度,给您看看,咱形容一下老舍先生是怎么写的,可以说比现在那惨多了。说“地上含有马尿驴粪的黑土与鸡毛蒜皮一齐得意地飞翔天空”,那会儿的卫生状况远不如现在,这地上腥臊恶臭什么味道都。你想现在顶多有着不文明养犬的地下有泡狗屎,那会都是马尿驴粪。为什么呀?因为那会没汽车,主要的脚力运输的工具就是骡子、驴、马,所以你想走一点拉一道,尿一道!这地下肯定好不了。还有鸡毛蒜皮就家的,生活也都是满天飞。说这个“半空中,黑黄上下,渐渐混合”,就是黑土跟黄土慢慢地揉合在一起了。说“结成一片深灰的沙雾,遮住阳光。太阳所在的地方,黄中透出红来,像凝固了的血块”,就这阳光还能够努力地钻破这个沙尘暴照射出来这么一点点。
▷牌楼与布幌子
说“风来了,铺户外的冲天牌楼吱吱唧唧地乱响,布幌子吹碎,带来不知多少里外的马嘶牛鸣”。这里边说到了铺户的冲天牌楼,这冲天牌楼是什么?牌楼,各位可能见过,冲天牌楼比普通的街牌楼还得高,而且他们的立柱非常的高,可以说是直指天际,所以叫冲天牌楼,为什么建得这么高?因为老舍先生点到了“铺户的冲天牌楼”,说白了起到广告效应。您走到街上离老远看,那有一个冲天牌楼,就知道这底下是一个买卖家儿,卖什么的呀?咱过去看看去!有的冲天牌楼还得挂着布幌子,所谓幌子就是一种标识,因为古代跟现在不一样,现在咱这个九年义务制教育,咱不说这个研究生博士生有多少,起码认字的眼前的人都能认字。可是古代不一样,您做学问的,走仕途的,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很多老百姓这辈子就没上过学,所以他不怎么认字,那卖东西怎么卖,您写出来我卖的是什么有人看不懂,所以这幌子可以说是言简意赅。举一个有意思的例子,比方说当年您看这个铺户门口挂了一堆跟气球似的,里边充着气,但是这不是气球,是什么?猪小肚,就是猪膀胱给它充上气挂一嘟噜,这什么呀?这油漆铺的幌子,一看这个,哦,这里头卖油漆的。再比方说这是卖粗粮卖粗饭的,什么叫粗饭?小饭馆跟现在说的削面馆,就卖点这个削面面条卖点凉菜,门口也挂一幌子,什么呀?一个圆圈底下坠好多的纸条,什么意思?这家有卖面条的。到那吃碗面去。为什么?那圆圈代表的是锅,底下这一圈的纸条,代表的是面条,和在一块,面条下锅了,很形象。
你说现在咱们北京街头有幌子吗?也有。一说大家肯定就知道了,理发店门口那桶一直在那转,其实这也是一种幌子,起到了广告效应。如果说现在各位说我还想看看冲天牌楼什么样,据我所知,在这平安里路口跟西四这交接的路口那儿还有冲天牌楼。再有,比较集中的城区这个颐和园,颐和园万寿山后边有这么一个苏州街也叫买卖街,说当年乾隆下江南看这地方景色怡人,而且做买做卖的非常的繁荣,于是回到北京决定要建这么一个,为什么?供着后宫嫔妃呀太后在这儿游玩,毕竟你是皇上家的人,您真出门逛大街,您去王府井、大栅栏不太方便,所以在这个皇家的园林里边自己建了一个买卖街,让这宫女太监就当这个游客当这个做买做卖的,然后后宫嫔妃在这儿游逛一番就算是逛街了。所以您看那苏州街上边也有好多的冲天牌楼。
▷老北京的大风
咱接着往下看,“除了大树把梢头压得不能再低!干枝子与干槐豆纷纷降落,树杈上的鸦巢七零八落”,什么意思?把这乌鸦搭的巢风刮的都给刮散了,咱知道鸟巢其实非常结实的,能刮散了也可以看得出来当时这个风沙到底有多大。后边老舍先生接着写,“甬路与便道上所有的灰土似乎都飞起来,对面不见人。”所以那会都说呀,“刮风一截土,下雨一脚泥”。因为那会北京没有什么像样的马路,基本都是土路甬路,所以一下雨刮风就倒了霉了,说“不能不出门的人像鱼在惊涛骇浪中挣扎,顺着风走的,身不自主地向前飞奔,逆着风走得两腿向前身子后退”。你看形容得多么得入木三分,这兜着风走的话把你给推出去了,呛着风走得迈不开步。现在如果刮了大风了,各位肯定还有这体会。
“他们的身上、脸上落满了黑土,像刚由地下钻出来;发红的眼睛不断流出泪来,给鼻子两旁冲出两条小泥沟”。各位,这迎风流泪,包括这个沙子迷眼、流眼泪,但是后边写得非常的生动!“鼻子旁边冲出两条小泥沟”,看得出来什么呀,这天到底有多脏,这脸上用眼泪这么一浸呐,都和了泥了。所以那会儿出门有很多人也非常讲究,当然也说的是这个上层的有身份有钱的人讲究,干嘛呀?穿风衣戴风镜。现在咱说春秋天穿风衣,那会人也穿讲究的,而且还讲究戴风镜。因为那会风沙比现在说实话可大多了,容易迷眼。这风镜什么样?现在各位说戴风镜有那种纯是这个什么亚克力材质的,透明的戴在脸上可以360度无死角。那会也有戴风镜的,而且我还见过这风镜什么样,就很像咱现在说的游泳镜,或者说您看这个老电影里边那个飞机驾驶员戴的那个镜子跟那差不多。所以戴上非常的可乐,有点奇形怪状似的,但是那当时的风镜也可以说是密不透风,所以刮风不容易迷眼。
说“在屋中的苦人们,觉得山墙在摇动,屋瓦被揭开,不知哪一会儿就连房带人一齐被刮到什么地方去”。就风大得把房都快刮倒了,当然说的什么呀,老舍先生写到了说“苦人们”,因为您那不能叫房,用北京话说,您这顶多算是一窝棚,极其的简陋。你想山墙在晃动说明那墙就不结实而且也危险,咱知道山墙一倒这屋子就全塌了,可能会出人命!而且那会儿这个当时的真实社会写照,刮风下雨房倒屋塌死人的也不是没有,所以看得出来那会穷苦人这日子过得多么不易!穷人盖房怎么盖?沿着城边盖,为什么沿着城边盖,因为您沿着城边盖就省了一堵墙,拿着城墙当您家的后墙就可以了,甚至有的更穷的,在这城墙拐角盖房,这房子省两堵墙。所以都已经惨到这个地步,那刮风下雨对穷人来说如恶梦一般。“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把一点点暖气都排挤出去,水缸里白天就冻了冰”。您想想虽然是春天,但是乍暖还寒看出来是初春的时节,这屋里边本来就不暖和,靠人撑着这点暖气儿,这风一来把人气儿都刮没了。比如说点火,你想那会甭管烧煤、烧炭、烧柴火。哪样不得有钱,所以穷的连这东西都不敢长时间点着,做饭的时候把炉子点起来,不做饭的时候都不舍得,那毕竟你买煤、买炭都得要钱。所以这水缸里边白天就冻冰了,你想冻冰了什么意思,这温度起码是零度左右了。说“桌上、炕上,落满了腥臭的灰土,连正在熬开了的豆汁,也中间翻着白浪,而锅边上是黑黑的一圈”。咱们知道熬豆汁按理说是不应该开锅的。咱说一个题外话,有人说这豆汁不好,为什么?它分层,上边清汤寡水,底下挺稠,为什么呀,熬的时候这手艺不对!熬的时候讲究这一锅豆汁,比如先放一半,等到快开不开的时候把那凉豆汁生豆汁拿着舀子往里放一舀子,把这个给压下去,然后慢慢的温度上来又快开锅了再舀这么一舀子再把它压下去,直到所有豆汁都已经兑完了。再准备快开锅的时候赶紧关火,不能开锅,一旦说滚开之后这豆汁分层。
但是老舍先生写的这个穷人家可能没这么讲究,所以你看豆汁开锅了,开锅之后这沫子就开始往旁边走,沿着锅边一圈,这沫子上黑黑的一圈什么意思?看来这锅呀,还是支在院里不是屋里,所以这土沫子全都飞到锅里了,连带这沫子把这一圈都粘在锅帮上了,所以说当时这个卫生条件也可以看得出来。
“一会儿风从高空呼啸而去,一会儿又擦着地皮袭来,撞击得院墙呼隆呼隆地乱响,把院中的破纸与干草叶儿刮得不知上哪里去才好。一阵风过去,大家一齐吐一口气,心由高处落回原位。可是,风又来了,使人感到眩晕。”这风是一阵接一阵的,后边老舍先生接着写,“天、地,连皇城的红墙与金銮宝殿似乎都在颤抖”。但是咱不得不说可能是观者的心在颤抖,因为咱知道这金銮宝殿别说刮风,可能抗震都能到达什么,所以这不会说刮得颤抖。那么老舍先生接着写“太阳失去光芒,北京变成任凭飞沙走石横行无忌的场所,”跟猪八戒来了一样,然后说“狂风怕日落”,你看这是古代人或者说以前的人,他的一种生活智慧,一看这天就知道该什么样了。这让我想起当年去山里边旅游往山里走着,想问下一个景区,旁边摆摊的卖这个方便面的小商户说:“别往里走了,估摸着再过一钟头,这山里该下雨了。”我还不信还往里走,果不其然,没到一钟头40分钟这雨下来了,但是40分钟之前响晴薄日万里无云,所以你看他的生活智慧咱不服不行。他长期生活在这,所以你看那会说这个狂风怕落日,就是太阳一落这风就没了。“大家都盼着那不像样子的太阳及早落下去”,就赶紧天黑吧,天黑之后就不刮风了。“傍晚,果然静寂下来。大树的枝条又都直起来,虽然还时时轻摆,可显着轻松高兴”。用这个树,树其实没有感情,但是用树比喻了人的感情,一天过去没有狂风了,心里边轻松愉快!
后边老舍先生接着写,“要不怎么说我的福气不小,我满月的那一天不但没有风,而且青天上来了北归较早的大雁”,咱们开头说了老舍先生生于立春,所以叫舒庆春。“那天没有风,实属不易,说虽然是不多的几只,可是清亮的鸣声使大家都跑到院中抬着头指指点点”。所以你看说,所以你看是多么生动的一个民间百姓的生活画面。
那么关于这个北京春天的春风,其实是摘自老舍先生《正红旗下》第五章的这么一段,那么关于更多的北京故事,咱们明天接着聊。
今天的《阿龙说北京》节目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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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文创冰棍、拟雷雨音效 来人艺感受响晴薄日下的一丝清凉
响晴薄日的周末,北京人艺国际戏剧中心的广场草坪却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滚雷声,一年一度“人艺之友日”的音效互动板块就营造了这样戏剧性的效果。5月18日、19日,人艺围绕戏剧互动、展演展播、展览分享、文创市集四大板块推出11项活动,为观众营造了人艺的另类打开方式。
适逢《雷雨》剧本发表90周年、1954版话剧《雷雨》演出70周年,于是,今年人艺之友日的主题便是“雷雨”。然而这个专属“雷雨”的夏天并不拘泥于一种形式,人艺的室内室外空间随处可见《雷雨》的印记——“戏剧大道”的《雷雨》剧本墙吸引观众驻足默念;《雷雨》中角色年龄与身份对应的打卡装置考验的是对剧本的熟悉程度;观众还可选择《雷雨》剧本中的时间、地点词语,创作属于自己的《雷雨》剧情;多剧种《雷雨》影像展播涵盖了黄梅戏、吕剧、评弹、甬剧以及人艺79版;多版本《雷雨》演出汇集了沪语版、天津人艺版、山东省话版,以及曹禺先生的母校南开大学的英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等多语种演出……将《雷雨》一次看个够。
这其中,由人艺音响设计郑晨主讲的《雷雨》音效互动,为阳光充足的正午带来了一丝清凉。人艺《雷雨》舞台上营造雨窗效果的循环水泵装置被“请”到了广场草坪,被观众戏称为“扇子风铃”的拟音用雨扇发出雨打芭蕉的动人声音,制造霹雷效果的霹雳器,制造闷雷效果的三合板,以及营造风声的风车依次排开,郑晨以及人艺效果组的工作人员一同示范,现场还原了《雷雨》演出音效的震撼。随着他的讲解,人艺历年来营造下雨效果的改进也见证着中国舞台美术从学习前苏联到自主研发的历程。
互动体验以观众“扮演”雷神、雨神完成音效交响曲结束,而最后一个效果因为装置出现问题而哑火的小意外,也引来郑晨即兴介绍了
道具出现意外时的舞台预案,“我们常常会遇到各种舞台意外,比如这声枪响,我们应对的方式便是在手边预备一块惊堂木,第一时间用其敲击箱子,完成周萍自杀的这个细节。”
对于舞台声效而言,保留这样的“手工作坊”意义何在?郑晨说,“北京人艺博物馆不仅仅是楼上的那个展览,北京人艺有很多演出都是博物馆性质的演出,就是要让观众看到当年是怎么做的。比如《茶馆》,至今还保留人声吆喝和现场拟音,尽量做到原汁原味不走样,对于观众来说是一种普及,更是对当年设计者的尊重和致敬。”北京人艺院长冯远征也表示,“尽管舞台有了先进的声光电,但这样的做法体现的就是一种传承。《茶馆》剁饺子馅儿的声音、炒菜的声音,一个是濮(存昕)哥完成的,一个是由杨立新操作实现的,在后台,大家都有分工,共同营造出现场的真实感。”
北京国际戏剧中心的戏剧沙龙,被曹禺之女万方认为还原度极高的“曹禺书房”,则让观众在沉浸式剧本朗读体验中,为正在创作《雷雨》的曹禺先生试读剧本。鲁贵、四凤、鲁大海等角色,在曹禺先生的“注视”下,坐在曹禺书房内,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故事。《雷雨》面对面的四场讲座以院长冯远征和万方的对谈开场,这场对谈最让冯远征印象深刻的是,“在万方老师眼中,曹禺先生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个可以让孩子野蛮生长的父亲,没有那么严苛,但却是让孩子自己去体会人生的道理。”
包含了故宫文创、涵芬楼、中国美术馆等40余家合作伙伴的文创市集,让观众有逛有吃有玩。首次面世的人艺文创冰棍,以草莓和巧克力两种口味的首都剧场造型,成为了人气王。这一文旅商新体验的全新戏剧生态,在冯远征看来,未来还将开发更多与戏剧相关的文创产品,让人艺之友日成为人艺回馈观众一直以来支持的年度品牌。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王晓溪
编辑/乔颖
7位老人北京门诊挂号记:如何帮老年人迈过数字鸿沟?
首发:“新华每日电讯”周刊
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尹平平
自今年2月下旬以来,北京市二级以上医院因防控等原因,实行非急诊全面预约挂号——患者可以通过拨打114等电话预约,也可以通过手机订阅医院服务号、下载医院官方App等渠道网络预约,每个渠道都有一定数量的号源。
对于多数患者来说,此举可免除窗口排队挂号的麻烦,降低人员聚集导致院内感染的风险。但对很多不会操作智能手机,尤其接打电话都有困难的老年人来说,医院挂号门槛的陡然提升,导致他们独自就医变得格外困难。
10月10日,一位老年人在北京大学医院门诊大厅咨询台处尝试用手机预约挂号。
近日,记者深入北京大学医院、北京中医医院、广安门医院、西苑医院、宣武医院、北京协和医院等多家北京市二级以上医院,追访因预约挂号造成老年人看病难的问题。
以前搬个小马扎,蹲宿也能挂上号
“赶紧地,再晚两步,号儿就被人用手机抢光了!”10月10日早晨7点,李玉蓉紧捯碎步,催促身后的老伴一起往北京大学医院门诊楼里冲。
门诊大厅里巨大的显示屏和随处可见的自助机,反复滚动着“我院全面取消现场挂号”的内容。楼内显眼处摆放或张贴的宣传板上,详细介绍有关网络预约挂号的流程。
此时,这家医院唯一一个现场挂号的窗口——面向70周岁以上老年人的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老人们一个比一个来得早,仍有点儿神色紧张。
“不知道还有没有号了?”队伍中总能听到有人这么嘟囔,“打114电话预约,号源特别少,动不动就约到俩仨月之后,我等不及啊!”有老人分享自己的经验。
“我前两天来都没挂上号,今天再来碰碰运气。”今年78岁的李玉蓉对记者说,“现在都用手机网上挂号,我哪儿会啊!别说上班时没用过手机,刚退休那几年也没时兴呢。除了接电话,手机上别的功能我也不会用”。
北京大学医院门诊大厅的大屏幕上显示:我院全面取消现场挂号。并介绍几种预约挂号的方法。
李玉蓉身材瘦小,眼圈又黑又深,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挠几下。“我这身上痒了好一阵了。最近痒得每天后半夜才睡着,四点钟又醒了。”她边说边摘下头顶印着北京申奥标志的红色棒球帽,指着灰白且稀疏的头发对记者说:“现在连头皮都痒得厉害。”说着,又使劲地抓了两下头皮。
李玉蓉先是抱怨两个儿子都指望不上,随即又跟记者叹气道:“他俩各自都有俩儿子,一早一晚都得接送孩子。工作忙得十一都没放假,还能指着他们来给我挂号?”她还以为让儿子用手机帮忙挂号,得让他们带着手机到医院才行呢。
“这一辈子我什么事都自己干,老了老了连看个病都不行了?”她心有不甘地说。
排在李玉蓉后面的钟德铭老人,今年已经82岁了。他让儿子给自己预约挂号,由于不会用自助机,他只好排队取号。他说医院里有熟悉的医生,可自己一辈子最反感走后门。如果有办法,连儿子他也不愿意麻烦。
“以前哪怕凌晨4点多,我搬个小马扎过来,蹲一宿也能挂上号。现在非得靠别人了!”钟老爷子忍不住怀旧起来。
7点半,挂号窗口开了,排到李玉蓉时皮科没号了。“我不是非要挂专家号,晚几天的能挂上就行。”她跟窗口人员恳求道。但窗口只能挂今明两天的号,对方也帮不上忙。
按照预约挂号流程,医院自助机上可以挂4日之内的号,手机App上可以挂8日之内的号。记者查询除当日和第二天外,这家医院皮科号源尚足。但自助机需要通过支付宝、微信扫码,或者插入卡付款,手机挂号则要绑定个人卡账号。
李玉蓉既没有支付宝和微信账号,也没有卡,眼看着还有号,可她却挂不上。
一位在自助机前排队的年轻姑娘,主动提出帮她扫码支付。李玉蓉惊喜之余,赶紧塞给姑娘十块钱。对方帮她把医保卡插进自助机,没想到输入手机号时却卡壳了——李玉蓉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不记得,忙问身边老伴,老伴也摇头。
“我使劲记了,还是没记住……”她从自己拎的布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连说:“对不起,我有点儿慢,等等我啊。”她边翻边不住嘴地向这位姑娘还有排在后面的人道歉,甚至下意识地点头哈腰起来。
她的笔记本里记得乱七八糟,还夹了一些零碎的纸片和名片。她一边翻纸片一边稀里哗啦地往地下掉,李玉蓉也顾不上捡,嘴里还在嘟囔:“就记在这上面了,马上就找到。”终于,她指着一串号码对姑娘说,这就是自己的手机号。对方输入以后,总算帮她挂上号了。
“谢谢!还是闺女好啊,我要是生个闺女就好了!”她不停地感慨道。
啥是微信支付宝?
刘莲蕙不仅比李玉蓉岁数大,也比李玉蓉还固执。
10月12日,北京的天气分明是响晴薄日,刘莲蕙却拎着一把长柄雨伞,出现在广安门医院的门诊楼里。
她穿着灰色的羊绒衫,外面套着蓝印花布的褂子,落落大方,只是走路有点瘸。“我今年本命年,要不是年初摔了一跤还做了手术,走路可利落了!”84岁的刘莲蕙告诉记者,她不愿意拄拐,担心让人看出老态,拿着长柄雨伞可以维持些体面。
10月12日,刘莲蕙因不会预约挂号,到广安门医院的门诊办公室向工作人员求助。
她十一假期前就打听到,给自己做手术的王医生,节后9日、10日、12日出专家门诊。她按时连来两天却没挂上号。广安门医院是中医医院,老年患者格外多,尽管医院预留了两个老年窗口,但只能挂当天的号,专家更是一号难求了。
12日一大早,刘莲蕙老人还是没挂上号。她想再碰碰运气,一直等到下午依然无果。记者在自助机上查询发现,后面几天还有王医生的专家号,但窗口不能预约挂号。
听完老人诉求后,自助机旁的导医耐心解释说:“这些自助机只能扫码支付,连卡都不能刷,您微信或支付宝里有钱吗?”没想到,刘莲蕙竟反问道:“啥是微信支付宝?”
她还掏出自己磕得掉皮的老年机,一边摁下114按键,一边向导医展示:“114里面半天也没说挂号的事,一会儿让摁‘1’,一会儿让摁‘2’,搞不清什么名堂。”
在医院门口保安的指引下,她拄着雨伞问了七八个人,终于找到门诊办公室。进去诉说一番,对方说:“要不您找医生加号吧?”
“我不愿意给人家添麻烦!听说王大夫今天做手术,很晚才结束,我也等不起了。”老人还向记者透露,她不放心把医保卡和现金给志愿者或年轻人帮忙,“那机器上写得明明白白的,不要把医保卡给任何陌生人”。
10月12日,刘莲蕙(右)几经咨询求助仍无法挂上号,落寞离开。
一位在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门诊楼服务的志愿者说,每天帮患者解决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预约挂号。“但对那些没有手机,连卡也没有的老人,想帮也帮不上忙。”她还向记者反映,此前志愿者中也有一些退休的老年人。由于他们也不太会操作手机,很多志愿服务都帮不上忙,只能简单地为患者指指路。
回家慢慢研究这个二维码
广安门医院门诊的5号和7号窗口,是专为60岁以上老人服务的。在这两个窗口中间的显示屏上,一直有播放如何通过微信订阅医院服务号预约挂号的视频,流程演示得很详细。
记者根据演示步骤操作,对比发现手机号源比自助机号源更充足。但窗口排队的老年人,几乎没有一个人关注这个视频,大家都不无焦虑地盯着队伍的行进方向。
“你们年轻人觉得简单,对我们来说可没那么简单。我也一步一步学过,结果记住这个忘了那个。后来干脆别费事了,还是排队吧。”一位排队的69岁老人对记者说。
10月10日,北京中医医院的导医在帮助老年人解答如何用手机预约挂号的问题。
10月12日,记者看到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老人,来到北京中医医院咨询台打听如何预约挂号。咨询人员指着印有“京医通”二维码的立牌,请老人用手机扫码挂号。这位老人是帕金森患者,好不容易才点到“扫一扫”,手机却没有任何反应。
咨询人员接过老人手机才明白,虽是智能触屏手机,可没有开通网络数据服务。老人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我把这个二维码拍下来,回家慢慢研究吧。”
老人颤抖着拍过“京医通”二维码,重新点进手机相册,却找不到这张照片了。“我刚拍的二维码去哪儿了?”他动作很慢地挨个点开手机相册里的每一个文件夹。记者看到几乎每个文件夹里,都有几张他拍过的各种二维码。他分不清哪个是刚拍的。似乎也不想再问下去了,只是摇摇头走出医院。
相比之下,康兰芬在西苑医院接受的导医服务则体贴得多。“姑娘,您能教我网上预约挂号吗?我每次看病都要跑两回,一回挂号,一回看病,太麻烦了。”她向导医女孩求助。
“奶奶,网络预约挂号得用手机绑定个人账号,对您来说确实有点难。以后您就打我们医院的预约挂号电话,然后带证件来窗口取号就行。”导医女孩热心地说。
西苑医院门诊楼内摆放的宣传板,告知患者医院已取消现场挂号,并介绍几种预约挂号的途径。
康兰芬支吾一声走了。记者追上去,只见她叹了口气,抬手把银白的头发往耳后一别,露出自己的助听器:“你看我这耳朵,打电话听不见啊。”
原来,大于80分贝的听力损失,即使戴助听器也很难听清电话内容,需要配备专用设备,经过特定训练才能实现。西苑医院为患者预留的这条预约挂号的捷径,78岁的康兰芬还是走不通。
我的手机只会用它打电话
10月10日下午,独自到北京中医医院挂号看病的刘广茂,得知要用手机预约或者自助机挂号时,只说了句:“我不会。”然后扭头就走,乘坐电梯上了四楼。
他径直走到心内科,看见有患者从诊室出来,赶紧进去请医生加号。接下来,他也不去扫码分诊等待叫号,仍旧乘患者就诊间隙,加塞儿挤进去请医生看病。
今年83岁的刘广茂,双腿都做过手术。虽然腿脚看着利落,但每走一段时间路,就得停下来歇一会儿。
“多亏医生给加了号,不然今天又要白跑。之前去安贞医院看病,白跑了好几趟,人家现场不挂号了,医生也没有权限加号。”刘广茂是坐公交车来的,单程就要1个多钟头。
虽然和儿子住在一起,可儿子却帮不上刘广茂的忙。因婚姻破裂,儿子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刘广茂不仅自己要挂号看病,还要给儿子挂号看病。他患有白内障,看不太清手机屏幕,除了接打电话外,其他手机操作都不会。
10月19日中午,在北京协和医院门诊楼前的长椅上,王淑娟忍不住连声叹气——没有预约,自己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
北京协和医院门诊患者就诊须知显示,除了北京健康宝和行程码以外,还需出示当日就医的预约凭证。各处显要位置,都张贴着“无预约患者不能进入院区”的告示。
今年70岁的王淑娟,近来感觉肠胃不适,想到医院来看看。她和老伴都不会用手机挂号,在门诊楼前简易棚屋的咨询台想问问,排了半个小时队,也没排到自己。结果胃又疼起来,只好先坐在长椅上休息一下。
王淑娟说,女儿很关心自己,可她不想给女儿添麻烦。她的独生女儿被单位外派到美国常驻,因为回不了国。“女儿在国外工作,我还有两个外孙子,小的1岁、大的3岁,本来应该过去帮忙的……”王淑娟说到这里眼圈红了,“网上每天下午4点放号,女儿那里就是凌晨1点。我真是不忍心让她帮忙……”(文中受访老人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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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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