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金积玉?作为被惩罚的人,古代乐伎凭什么那么富有
最近热播古装剧《梦华录》中的“顶流"花魁张好好在开导自卑的琵琶乐伎宋引章时说:“平日里不愁吃喝,文人墨客们捧着,高官贵爵们敬着,你既不需像平常的市伎、私伎那样子,卖身媚俗,也不用像闺阁千金那样处处拘束。整天穿金戴银,呼奴携婢,哪里不如那些升斗小民了。有人一辈子当官,连官家的一面都没见过,而我呢,我才二十三岁,官家和娘娘就亲口夸了我两回呢?”
人们时常在古装影视剧里看到,贵族世家的乐伎们总是身着华服、穿金戴玉。著名白话小说《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里也曾这样描述,京师名伎杜十娘那“不下万金”的百宝箱,貌似乐伎们有着花不完的钱,仅凭借自己的身段歌舞便可赚的盆满钵满。
在宋代,如果哪里出了个名伎,或许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个社会,乐伎们有个共同的特征,经济地位与社会地位极度不平衡。宋代是个相对开放包容的社会,也是经济社会发展较为先进的社会,乐伎这一职业的繁荣就是建立在商品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毕竟小众的爱好并不能引导社会的发展,宋代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使得普通百姓也有了享受更上流生活的权利,乐伎就是像是旧时王谢堂前燕,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乐伎们作为在籍人员,他们不用缴纳赋税,而且拥有多方面的经济来源,利益之大甚至使市民的价值观产生变化,以致都城“中下户”不惜费尽家财培养亲女为伎。乐伎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上等的当属宫廷官伎,这是一个可以按月领取薪酬的“铁饭碗”,自然也就有了多种敛财方式。据《武林旧事》记载,宫中伶官月银为十两,由此推测官伎的俸银也不会太低。作为官伎,为官宴服务,还会有“出场费”。在宫中表演的乐伎也常常得到官员甚至皇帝的赏赐,赏银往往价格不菲。
相较于官伎华丽高贵,民间的乐伎也显朴素落魄,他们的收入主要来自于酒肆或宴席上客人的打赏。勾栏瓦子是乐伎固定的演出场所,类似于现在去电影院看电影,顾客需要先购买门票才能进入勾栏瓦子观看乐伎们的演出,表演结束后时常会有工作人员同客人索取小费,这些收入都会分成给乐伎。
民间乐伎也是有可能进入官宴表演,这也是乐伎们最乐意的事了,官宴上的客人们非富即贵,出手阔绰。宋真宗时期的重臣寇准酷爱饮酒,酒宴上必传唤乐伎,唱歌一曲即赠绫缎一束,即便如此,乐伎还是嫌寇准太抠了。以至于其侍者都说:“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宋哲宗在尚书吕公著的府第举办御筵,则直接赏赐了教坊乐伎一百串银钱。
乐伎们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挣钱挣钱再挣钱。或许人们认为他们唯利是图,可这确实理所当然的存在。乐伎毕竟是一个吃青春饭的职业,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筹谋,赚取赎身费与足以养老的储备;再说,她们也需要大量的金钱,用以维持豪华奢侈的日常生活。正如名伎金玉蟾所言:“吾辈平康生活,大抵贵富贱贫,虽家有铜山,亦不能满无底之壑。”
《庄子》寓言名篇:庄子夜梦骷髅谈论生死,结果超乎意外
昨日荒郊野外,只见白骨交加,无言无语卧荒沙,又被风吹雨洒。活时堆金积玉,死后哪显荣华。三寸气断咬银牙,仰面西江月下。
无意听到这段《焰口》经,每次都会停顿几秒,初听有些苍凉,再听不胜唏嘘。它出自庄子梦中与骷髅的一段谈话,借髑髅之口写出人生在世的拘累和劳苦,愚者终日与外物相互竞逐、与他人钩心斗角,身心俱疲,不知生所为何,何处才是人生归宿。
庄子 (约前369-前286),名周,字子休,战国中期哲学家、思想家、文学家。生平介绍很少,只知他应是楚庄王后裔,因战乱迁至宋国,庄子无意仕途,只在宋国做过小官,而后周游天下,过着隐士生活。
《史记》记载:楚威王闻庄周贤明,使使者厚币迎之,答应封他为相国。庄周笑着对使者说: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可你就没有看见祭祀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然后给它披上有花纹的锦绣,牵到祭祀祖先的太庙去充当祭品。
等到那个时候,它就想当个小牛,免受宰割,也办不到了。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生不仕,以快吾志焉。
庄子一生潜心研究道学,他与孟子是同一时期人,孟子是孔子孙子孔伋的再传弟子,可推测他比老子晚200年。司马迁评论“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庄子继承和发展了老子的思想,与老子并称为“老庄”。
主要思想是"天道无为",安时处顺,逍遥无待,穷天理、尽道性,以至于命。包含着朴素辩证法因素,被后世尊称为道教祖师、南华真人、道教四大真人之一。
苏轼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
闻一多评价:中国人的文化上永远留着庄子的烙印。
庄子一生写有十余万言,也就《庄子》一书,又称《南华经》。分庄学之体——内篇,庄学之用——外篇,庄学之辩——杂篇。以宏达绮丽的寓言,隐喻、思辩、立论构建了“我与天道”哲学命题。
开篇“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用“逍遥”方式,讲一个“游”于世间的故事。寓言之一,天下虽大,非吾所用。寓言之二,未知之事,非我所议。寓言其三,若有大知,便成大用。寓言其四,若知天道,便是逍遥。
开篇说的骷髅叹出《庄子·外篇·至乐》,"至乐"就是最大的快乐。庄子身骑瘦马,走在去往楚国路上,一阵阴风吹过,庄子顾目四望,只见哀鸿遍野,骷髅遍地,好不凄凉。
庄子打马停住,夜睡此地,梦一骷髅,进而有了这段超脱生死之文。
庄子之楚;见空髑髅,髐然有形。撽以马捶,因而问之,曰:夫子贪生失理而为此乎;将子有亡国之事,斧铖之诛而为此乎;将子有不善之行,愧遗父母妻子之丑而为此乎;将子有冻馁之患而为此乎;将子之春秋故及此乎?
意思是庄子到楚国,途中见到一个骷髅头,枯空而破损,便用马鞭敲了敲。问道,先生是贪求世间的财富名望,犯了错误,变成这样呢?还是遇上亡国大事,遭到刀斧砍杀,成了这样?还是做了恶情,给父母,妻儿留下耻辱,羞愧而死?还是遭受寒冷饥饿,成了这样?还是年老力衰而死呢?
于是语卒,援髑髅;枕而卧。夜半,髑髅见梦曰;子之谈者似辩士,诸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则无此矣;子欲闻死之说乎?
庄子说完,拿过头骨,当做枕头,睡去。半夜,骷髅给庄子托梦,你先前说话滔滔不绝,像一位善于辩论之人。你所说的全部都是活人的累赘,活人的辛劳,死了,完全没有这些忧愁烦恼。你愿意听听死后的情况吗?
庄子曰,然;髑髅曰:死, 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
庄子答应,骷髅说:人一旦死了,在上,没有国君的统治;在下,没有官吏的烦扰。没有四季烦心事,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安逸自在,四季如春,像是天堂。即使做君王,也比不过它。
庄子不信,曰:吾使司命复生子形,为子骨肉肌肤;反子父母,妻子,闾里,知识;子欲之乎?髑髅深颦蹙额曰: 吾安能弃南面王乐而复为人间之劳乎。
庄子不相信。他说假若我让主管生死之神,恢复你的形体,为你重新长出骨骼肌肉。送你回到父母,妻儿,邻居和老师中去,你愿意吗?骷髅头皱着眉头,深感忧虑地说,我怎么能抛弃胜过君王的快乐,而再次经历人世间的劳苦呢?
一曲骷髅叹,人生几逍遥。死是将人解脱出来,获得真正的觉醒。世人总不断向外求,荣华富贵迷人眼、酒色财气乱入心,到后来看不清自己生命本来面目。
庄子言“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活着就像是劳苦,死去就像是休息。人生如梦,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逍遥于本我,何须惧怕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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