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克伦突然想起那只卡地亚腕表,他冲进书房,拉开抽屉一看,原本塞满杂物的抽屉如今空空如也。科克伦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脑海里浮现一幕画面:窃贼落网后,警察对一堆被找回的赃物逐件鉴别登记,准备归还失主,却发现了那只刻有铭文的腕表,再联系上不久前的命案……
科克伦给自己倒了杯酒,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番思索后有了主意。
第二天,科克伦打电话给菲尔,约他吃午餐。菲尔大快朵颐时,科克伦打开话匣子:“乔治娅正在妇女俱乐部里和那些同样遭劫过的富太太们愉快地闲聊,以为保险公司会同样赔偿我们家的损失,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我去年觉得盗窃险没啥用处,就砍了保单……”
菲尔神情严肃地说:“考基,你做了件蠢事。”
“但如果我们能拿回被窃财物,那么没有保险也没关系。你说过,你已经锁定窃贼身份,是不是真的呢?你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安心而说大话吧?”
菲尔被这番质疑激怒:“你把我瞧成什么人了!我知道窃贼是谁,等联邦调查局的文件一到,就可以抓他了!”
科克伦说:“菲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发誓会保守秘密。拜托了!”
菲尔压低嗓门:“认识高尔夫球场的伯德教练吗?我们查到他在别的地方当过高尔夫球教练,而那些地方也都发生过连环盗窃案。”
科克伦佩服地说:“菲尔,你真是神探!”
打听到这条关键情报后,科克伦迅速展开行动。他找到一处公共电话亭,给伯德打去电话:“伯德教练,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的底细。我知道你最近对一户人家下手,偷走一些财物,其中有一只卡地亚美洲豹系列腕表。这件东西对我来说很有价值,我愿意用一万美元来向你购买它,怎样?”
伯德假装糊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如果换作我的话,会出更高的价格,比如五万美元。”
“好吧,五万就五万。今晚七点,17号公路旁的停车场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电话线另一头的伯德挂上了电话。
当晚七点,科克伦准时到达停车场,五万美元的现金被装在一只手提包里。他等待了半小时,本以为交易要落空了,伯德却开着汽车出现了。他走下汽车,没有任何开场白,掏出一只鼓鼓的小信封。科克伦去接,伯德收回手,说:“先交钱。”
科克伦抛出手提包,接过信封,瞥了一眼里面的卡地亚腕表,回到车内。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发觉伯德连车带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科克伦打开车内灯,取出手表,翻转过来,却看到光滑的金色表后盖。科克伦心想,也许是窃贼按照惯例将后盖上镌刻的铭文清除了,但他又恐慌地想起,也许是窃贼为了日后继续勒索他而留下真表,万一真是那样,他该如何是好?
科克伦去了高尔夫球场,想跟伯德讨说法,但得知伯德已经辞职离开,他的内心更加七上八下了。
到了周末晚上,乔治娅为哥哥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不仅科克伦无心享用,菲尔也毫无食欲。菲尔懊恼地叹气:“都是我的错,我该早点动手抓捕,就不会让他跑掉了……亲爱的妹妹,我答应过你,说保证会让你的被窃首饰物归原主的,唉……”
乔治娅咬着嘴唇,吞吞吐吐:“菲尔,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件事……”
菲尔继续自怨自艾:“我最伤心的是,功劳……”
乔治娅突然站起身,奔向储物间,拿出两只鼓鼓囊囊的枕头套:“菲尔,我家其实没遭窃,那些珠宝首饰全在这儿。”
科克伦和菲尔异口同声,惊愕地叫道:“什么?”
“都怪俱乐部的那些娘们嘲笑说我家穷得连贼都不光顾,我才一时犯傻……”乔治娅边说边把枕头套里的东西全倒在餐桌上,亮闪闪的首饰像瀑布一样洒落到桌布上,当然还有旧眼镜、旧钥匙、纽扣、硬币和一只卡地亚女式腕表。
科克伦看到这一幕,面色铁青,急忙要夺走腕表。菲尔抢先一步,拿起腕表,查看后念出后盖上的铭文:“赠给邦妮甜心,爱你的考基。”他联想到前不久的命案,问道:“考基,莫非这是那名遇害女招待的手表?”
科克伦不知如何回答,他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自家的窃案是老婆自导自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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