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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萧景才仔细地观察了冯家的保姆田芳华,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妇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衫,灰色七分裤,乍一看就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大妈,但是几句问话之后,萧景看出来了,这位大妈绝对不是一般保姆的文化层次。
与此同时,程怡灵死亡现场那个瘫软在地的妇人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不清。
萧景:“你是什么时候去冯家做的清洁?”
田芳华:“昨天晚上八点钟,冯健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去。”
萧景:“你到冯家的时候,冯健在吗?”
田芳华:“不在,他说等我做完清洁之后才会回家,要我到时候给他打个电话。”
萧景:“那时候冯健没有说自己在哪吗?”
田芳华:“他不说,我是不会去问的。但听那边的动静,应该在打牌。”
萧景:“你是几点做完清洁的?冯健是几点回来的?”
田芳华:“我做完清洁之后已经十点半了,给冯健打了电话,他是十一点半回来的。回来之后,我给他做了宵夜,大约十二点的时候我们都睡了。”
萧景:“那么你做完清洁之后,一直到冯健回家的一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
田芳华:“我把家收拾好之后,感觉屋里太冷清了。你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冯太太都会穿着漂亮的睡衣在房间里哼着歌走来走去的。那个时候,她通常刚画完画,心情会很好。所以昨天晚上那个时候,我似乎感觉到她的气息还在房间里,有点害怕,于是就把电视打开了,一直到冯健回来。”
萧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冯健身亡的?”
田芳华:“我昨天晚上睡得晚,加上冯健说今天的早餐不用我做了,他在外面吃,所以我就起得很晚,九点多才起床。我一到厨房就看到冯健……那个样了。”
萧景:“冰箱里的山楂汁是怎么来的?”
田芳华:“那是冯太太买的,说冯健喜欢喝。”
萧景:“冯太太她自己不喝吗?”
田芳华:“我从来没有见她喝过,她只喝咖啡。”
萧景:“你喝过吗?”
田芳华摇头,眼睛里掠过一丝惶恐:“我的血糖高,是从来不喝这些饮料的。”
萧景与赵辰的目光对视片刻,一直默不作声记着笔录的赵辰向萧景得意地晃晃头,意思是:无论凶手是谁,冯健就是唯一的目标,自己之前的推断是对的。
萧景瞪了他一眼,突然把话锋一转:“范淇去冯家教画的时候,喝过饮料吗?”
田芳华的表情有些错愕,想了片刻后肯定地说:“范淇教冯太太作画的时候,是跟冯太太一起喝咖啡的,从来不喝饮料。范淇每次来之前,冯太太都会吩咐我把咖啡煮好。”
萧景无视一旁赵辰洋洋得意的目光,继续问:“范淇和冯太太之间的关系如何?”
田芳华:“还好,冯太太对范淇很崇拜,范淇也很喜欢冯太太。”
萧景:“他们之间有没有不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田芳华急忙摇头:“这个关系肯定是没有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书房门从来都是开着的,我经常进去送些咖啡茶点。冯太太是个宅女,一般情况下很少出门,他们绝对不会越轨的!”
萧景:“程怡灵被害那一天晚上,范淇是否去过?”
田芳华:“他来过,但是没有教画,只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萧景:“聊天的内容是什么?”
田芳华:“不知道,我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
萧景:“范淇是几点走的?他走的时候程怡灵的状态是怎样的?”
田芳华:“九点走的,他走的时候程怡灵好端端的。”
萧景若有思所地盯着田方华,她越来越觉得田芳华不是一般的保姆了。她说话的时候条理清楚,用词有涵养,连“宅女”这样时尚的词都用上了。
萧景:“你在冯家做保姆多久了?”
田芳华:“快两年了。从他们结婚之后就做了。”
萧景:“是通过家政公司介绍的吗?”
田芳华:“是冯太太的母亲介绍的。”
萧景:“你跟冯太太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田芳华:“是远房亲戚。”
萧景:“冯健和他太太的关系怎么样?”
田芳华:“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很恩爱。”
萧景:“冯健打过她吗?”
田芳华的表情有些吃惊:“怎么会呢!冯健是把她当公主一样护着的,怎么可能打她呢?”
萧景:“冯健有没有吃过范淇和他太太的醋?”
田芳华:“这更不可能了,范淇还是冯健请来教他太太画画的,怎么可能吃醋呢?”
萧景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一直等到田芳华离开之后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赵辰试着推推她的胳膊:“喂,你还好吧?”
萧景立刻恢复了常态:“去!你才不好呢!立刻找人手去调查田芳华的背景和经历,同时,我们该去看望一下死者的父母了。”
赵辰有些愣:“哪个死者的父母?”
萧景说:“你傻啊?你忘了冯健的父母都已经去逝了吗?当然是程恰灵的父母了。他们还在医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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