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民带着媳妇到省里的大医院去看病。回来的当晚,要好的乡亲们都来探望。男人们聚在外屋,扯着闲篇。孙玉金问道:铁民哥,这回进城,遇到啥新鲜事儿没有?他们这里离省城远,这一辈人去过省城的不多。刘铁民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信不,有人请我喝酒,还给了我三百块钱?几个人都摇头,表示不信。刘铁民嘿嘿一笑,就讲起了这个奇遇。他媳妇做完..
这天,陈同在一个小山村装满一车粮食后,刚要开车走,农户老张突然跑来,说有事想请陈同帮个忙。陈同不止一次收过老张家的粮食,两人算是很熟了。老张愁眉苦脸地说,他有个儿子名叫大龙,三年前因嫌弃在家种地没出息,想出门去打工。老张就这么一个儿子,舍不得他一个人到外面打工吃苦,就没同意。谁知大龙竟然偷着跑了,这一走就是三年没音信。中国这么大,老张不知道上哪儿才能找到儿子,他觉得陈同做买卖认识的人多,又听说现在的..
这几年物流生意红火,孙超抓住商机,贷款买了一辆大货车挂靠在县城一家运输公司,虽然出车比较辛苦,但每月都有不错的收入。这天,根据公司安排,孙超开车去邻省大张镇一家木器加工厂送木材。因路途较远,孙超本打算叫上一个朋友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谁知朋友有事去不了,而公司又催得急,无奈之下,他只得一人开车前往。孙超一大早出发,开了将近十个小时,快傍晚的时候,终于从省道拐上了一条通往大张镇的土路。那条路正在整修..
王老师在农村学校教语文,他特别喜欢古诗,不过以前农村教师待遇低,又要养家糊口,他没工夫也没条件走出去看看古诗中描写的真山真水,心头总生出丝丝缕缕的遗憾。去年王老师退休了,儿子王新将老两口接到县城居住。这下时间有了,手头也宽裕了,他就想同老伴雪琴出去看看。可出去坐高铁、飞机要网上订票,他就想让儿子带他们出去,可王新一直都很忙,王老师想归想,却一直不好意思提出来。他不会打牌,不会玩麻将,也不会玩智能手机..
快中午了,黄强所长刚从公安局开会回来,还没踏进派出所大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位白发老者一把抓住了,老者笑着说:小强子,你总算回来了!听到老者叫他小强子,黄强纳闷:我不认识他啊?他咋知道我叫小强子?莫非是哪儿的亲戚?想到这儿,黄强笑着问:这位大伯,您认识我?您是?老者答道:我是你爷爷的发小,就是西大桥边的三大爷,三十年前你穿开裆裤时我..
一、古徽州人杰地灵,自古产歙砚。歙砚产自婺源与歙县交界处的龙尾山下,所以歙砚又称龙尾砚。京西市的丹顿大饭店是世界排名前一百的豪华大酒店,每天进出的人非富即贵,不少大买卖都在这里敲定。吴文青特意在这里订下了包间,要拿下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是一块宋代的歙砚,砚名为听风,质地莹润剔透,光泽照人,属于龙尾砚中的极品庙前青。吴文青辗转打听到,这块..
在朱拉9巷某拐弯处,有间简陋的老牌鱼粥店,每天一开门,就座无虚席。老五是店主,也是烹饪高手。他煮的鱼片粥香滑浓稠,没有腥味,鱼肉嫩滑,顾客吃了第一次,就会来第二、第三次,好像上瘾似的。某旅行社老板一家七口常来光顾,自泰国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就不见全家来了,只有老板娘单独来过一次。她说,怕疫情传染,想来学点煲鱼粥的门道,回去做给家人吃。老五站在炉旁,面带微笑地捉起一把生鱼片,放进滚滚沸腾的水说:&ld..
老伊喜欢穿风衣,人送外号大褂子。听张继说,老伊年轻时通过卖农药赚了几个钱,为了显摆耍酷,就率先穿上了城里人才穿的风衣。老伊的大褂子曾是香镇一道独特的风景。老伊在责任区当着书记,手下有两个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管着政府驻地周围几个炙手可热的村。老伊可谓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了,各方面工作能力没的说,经验特别丰富。只是对那些表格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冒,遂当了甩手掌柜&rdq..
很多人都知道黄萍芳有外遇,而且不止一个。但她老公刘杭生不知道。孔自忠觉得必须要告诉刘杭生。刘杭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让刘杭生总是蒙在鼓里。孔自忠就找刘杭生喝酒。喝着喝着,孔自忠就把话题引到了黄萍芳的身上。刘杭生说:萍芳是个好女人。孔自忠就意味深长地笑笑。孔自忠觉得自己笑得很明目张胆了,刘杭生一定会警觉的,甚至会追问他这样笑的原因。可刘杭生没有。刘杭生接着说:&ldquo..
在清理父亲遗物时,一本小小的画册,让我双眸朦胧。这本所谓的画册,巴掌大小,由32开的纸张折叠而成。因为翻阅了无数次,画册的纸边已经破损,纸面发黄陈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陈年气味。画册是用一根小绳子装订起来的,算起来有8页纸,这可能是页码最少的画册了,除了封面,里面的内容只有5页,而且全是人物头像,每页3个,头像下面没有只言片语的解说。虽然没有文字说明,但爷爷和父亲给我们翻阅..
江河湾其实是没有江的,就是一条小河绕着村子而过。小河不大,天旱时就一条小小的溪沟流水,涨洪水时可不得了,能吞去小半个村子。小河左左右右地流过江河湾,共计五湾五沱五个渡口,不多不少,也就得了五渡溪这个名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上百年来,江河湾一个村子的人就靠着那条叫作五渡溪的小河生活。打鱼呗,从村头走到村尾,家家户户都有打鱼的家伙,房前屋后,楼上楼下,坝边院子里,随便扫上一..
在南方一个建筑工地上干了一年,腊月初九,蔫瓜终于带着行李回家了。黄昏的时候,蔫瓜已经到了村口,再过一会儿就到家了。蔫瓜口袋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三万。蔫瓜心里把账捋了好几遍,这一年的辛苦和付出,都在卡里。南方,挣钱的确容易得多,只要舍得下力。泥工每天的工钱是两百多块,蔫瓜每个月挣七千多块,一年就是八万多块。蔫瓜算过,差不多九万。蔫瓜想凑够九万,最好能凑够十万,整数。唯一的办法就是加班,只要有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