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晌午。王金生局长正眯着眼靠在皮椅背上打盹,笃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进来王局,您好!我是嘉宝电子公司的杨帆。来者略显拘谨地边自报家门边递上了名片。哦,找我何事?王局慵懒地掀起眼皮不屑地睃了一眼,傲慢地问。今天来主要是向王局汇报一下我公司的经营状况。杨帆坐在王局..
他在贮藏室打开一个小盒子,看一遍里面的这些纽扣,才安心去上班。他把小盒子周边十几个盒子排列整齐,盒子内装着形形色色的各种纽扣。他穿上换了新纽扣的衬衣,一路匀速开车到单位。这是您连续七天更换纽扣了,这多麻烦啊!同事发现新大陆似的。我用的是卡扣纽扣,更换很方便的呀。他自豪地说。昨天的纽扣多好看,为何换成了今天这副难看的?..
大清早,麻婶站在院子里愁坏了。麻婶四下里瞅了无数圈儿,下定决心杀了那只最肥最壮的芦花鸡待客。回想当年还叫郝姑娘时,哪有这般难堪。三个哥哥,自己最小,有好吃的,她优先选择,到出嫁时,还不知道什么叫操心着急,哪像现在。唉!麻婶暗自叹口气,走向鸡笼。鸡在笼子里你踩我爪子我啄你的头,转着圈往笼门挤。麻婶把笼门打开半边,右手拿着粪扒子,钩笼子里的芦花鸡。钩头缩头、钩爪子抬腿,钩身上就往其它鸡身边挤,好不容易钩..
今天,牛老板新店开张,引起了新知县一大半居民的关注。牛老板的修鞋摊在西门摆了十多年,除了西门,南门北门东门的居民也是他的常客,刮风下雨天,他照常撑伞出摊,等候的小板凳上,总有人焐着。开业大吉,牛老板精神得很,蓝白相间的条纹西服,显得他特别高大上。左邻右坊都来恭贺。拄着拐杖的张大爷挎着一篮子鞋,走路哆哆嗦嗦的,牛老板赶紧跑过去,扶大爷坐下。篮子里五颜六色的鞋有大爷自己的,他儿子儿媳的,还有小不点孙子那..
我的生日是5月20日,孩子们说,520是当今时尚的我爱你。生日宴会那天细雨蒙蒙。开餐前,砰的一声,我又将雨伞撑起来。妻子这把紫红色的绸布雨伞,是我们40年前旅行结婚时在北京买的。当时,我们互赠一件新婚纪念品,她给我买了一条牛皮腰带。我准备给她买件像样儿的衣服,她怕花钱多,执意要我买这把紫红色雨伞送给她。伞和&ldqu..
芋头在一家公司做业务员,平时虽然忙点累点,他感到充实,快乐。他为人谦和,不摸麻将,不酗酒,唯一一个爱好,就是买体育彩票。他的办公抽屉、文件柜里到处放着他买过的体育彩票,弄得同事,尤其是坐在他对面的陈程经常拿他开涮,说他想一夜暴富,想靠体育彩票发财。真有那么容易就不用工作,大家都去买得了芋头也不计较陈程的冷嘲热讽,你说你的,我玩我的,照买不误..
朗朗晴天下,雪山突然发生了雪崩。滚滚积雪很快在罗祥平的眼前将洞口掩埋,那里面还有他的几个兵:全体集合!救人!大部队听到团长罗祥平的命令后,很快着装集结完毕。罗祥平拖着瘸腿带领着战士连夜挖开雪堆,在洞内救出了因寒冷窒息已然昏迷的人员,几碗姜汤灌下后,战士们终于苏醒过来。罗祥平长长舒了口气,自己所在部队虽然是不用打仗的武警黄金部队,但自从自己当兵以来,见过的牺牲事件实在太多了..
潘太太经常说:我家先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吃,嘴吃万丈无人知,坐吃山空的道理难道做老师的他不比我更明白吗?我不跟他吵这个家还不被他吃光了!外人其实认为这不是缺点,男人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不是天经地义吗?这能算缺点吗?要说缺点,大家一致公认,潘先生的缺点是怕老婆。年轻的时候,每次为了酒钱和太太吵架的时候总是潘先生先服软。等到小孩们叫他潘爷爷了、大人叫他老潘了、儿女们都过得很体面了..
一、1938年10月25日,武汉失陷,抗日战争由战略防御阶段逐步进入战略相持阶段。武汉会战后,日军一面停止了正面战场的进攻,加紧对国民党政府的诱降;一面把重点转向华北、华中战场,专心对付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等抗日武装。蒋介石虽说表面上放弃了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但其限共、溶共、灭共之心不死,因此在消极抗日的同时又企图妥协谋和,实行既联共又反共的两面政策。于是,日本..
侉大娘是外地人。她说一口带儿化音的方言,虽然听着像唱歌一样,倒能听得懂,就是感觉和别人说话不一样。过去麻姑寺街巷的老人差不多都还记得她。侉大娘家住北吊桥下的东南角,这里已是麻姑寺街巷尽头北边,靠近东边坑塘陡坡的地方,她家门前有一个空场,空场下是不大的坑塘。从远处望去,三间低矮的青砖房,被两边高大房屋遮挡住,吹不进去多少风;站在青砖房门前,闻见坑塘一股刺鼻子的臭紫泥味儿。从没见过侉大娘的男人,听说过去..
1951年5月26日,志愿军180师向60军军部发电报请示,已无法固守阵地,对抗联合国军5个满员师的包围。军部回电,同意180师突围。180师最终决定分散突围。分散突围的各分队昼伏夜行,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他们精力几乎耗尽,携带的弹药微乎其微,碰到大批敌人拦路,无法恋战,只好绕道而行。但碰上小股敌人,他们就坚决干掉。5月27日夜,鹰峰北面山区隐藏着4股小部队,其中有师..
那年9月,我第一次探亲后返回部队,车在码头停下,但见平日静若处子、平滑如镜的大海波涛激荡,高高的浪头打到岸上,成了雾,成了雨,风一吹,水星沫子飘来,又咸又涩。看样子,这是一场台风最后的表演。我要回的部队所在的岛离岸边八九海里,在风浪里如一叶小舟若隐若现。要是早几天或迟几天探亲就躲过这场台风了,但那时没有电视,又很少听到广播,哪知道会遇到台风呢?怎么回岛?一条水泥甬道伸到海边,这就是所谓的码头。岸边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