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三十出头,整天不干活,拢着手看人打麻将,一看就是大半天。他光棍一个,但家有老母。谁家有林海这么个儿子,只能靠政府。林海的母亲自然是贫困户,林海也跟着沾光。作为林海家的帮扶干部,我伤透了脑筋。让他在村里做保洁,他把嘴一撇:那都是老头老太太干的,我丢不起那人。让他跟着我朋友做小工,做了三天,他10点到岗3点走,吃个午饭花俩钟头,我朋友死活不再要他。又帮他找了个门卫的活,他..
臭小子,我看谁敢填我的菜窖!爹,这菜窖口正好在咱家楼基沿上,不填菜窖这二层小楼就没法建。村主任一脸焦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老人就是不动地方守着。爹,你说这菜窖口黑咕隆咚的,孩子们跑来跑去多不安全啊,万一失足掉进去,你后悔都来不及。我天天在这看着总行吧。老人一屁股坐在菜窖口,摆出一副软硬不吃..
1、敲响铜锣这是20世纪70年代的一个故事。那时,有个村子里建了一所学校,暑假的时候,常有孩子来到教室外的空地上玩乒乓球。教室是旧房子改造的,铺了木地板。地板下有七八寸高的空间,四周都用木板挡着,本应密不透风,可是挡板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小洞。有一回,偶然间,乒乓球滚进这个小洞,掉到了地板下面。大家找来一根竹竿,掏了好久也掏不出来。有个叫元伢子的学生,跑到家里,拿来他爸爸做木工用的撬杠把地板撬开,球..
在阿富汗、索马里、塞拉利昂这些纷争不断的地区,病房是安娜的战场,手术刀成了她的武器,她的敌人只有死神一个。塞拉利昂是安娜随着无国界医生组织进入的第一个国家。即使在首都,安娜都能看到人们生活在成片铁皮搭成的窝棚里,每5个人中就有一个活不到5岁。全国注册的医生仅有300多人,其中还有一半不在国内。安娜说:我想如果我一直在中国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是这样生活的。..
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降,黑沉沉的天空似乎马上就要崩塌。张大妈望着床上的老伴眼泪汪汪。儿子亚南刚拿到中山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以为能松一口气了。没想到,张大伯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伤了脊椎,这辈子再也不能当搬运工或做建筑小工养家糊口了。张大妈流了一会儿泪,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找鞋样子。遭逢不幸,但日子还得过。亚南马上要去千里之外上大学了,回家一趟不易,得多给他做几双布鞋。张大妈手巧,做出来的鞋底有一..
去年秋天,大学生宋刚过五关斩六将,如愿以偿被公招录取到某局宣传科工作。一上班,他就多次强调自己有摄影方面的特长,如有需要可随时召唤。但一晃小半年过去,他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每逢局里有拍照的活儿,科长吴大伟总是亲自操刀。宋刚想不明白,还侧面打听过,得知局领导一早就翻阅过自己的摄影作品,知道自己有多次参加摄影比赛并获奖的背景。可为啥领导就不上心呢?宋刚以为是自己的摄影技术不过关,没被领导看中。便四处搜罗..
哑巴天生就不能讲话,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话,前几年在市残联办了残疾人证。哑巴常年带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遇到需要说话的时候,就在本子上写下流利的字句,虔诚地捧到人家跟前,一手楷书流畅俊秀,看过的人都忍不住赞叹一句。在市残联的关心下,哑巴开上了出租车,每天出车前,先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刷干净,再用抹布把全车里外洗刷干净,连夹带在轮胎凹槽里的小泥巴,也会用竹签一小沓一小沓地剔出来。哑巴很感激这份工作,夏天穿长袖..
这天,育荣中学的孙校长对教导处陈主任说:明天县教育局领导要来学校检查教学达标工作,之后市教委的人也要来,你赶紧安排人把学校的实验室清理一下,那可是这次检查工作的重点。陈主任领命而去。第二天,县教育局汪局长等人在孙校长、陈主任的陪同下,先查看了一些教学基础资料,又到窗明几净的教室巡视了一圈,最后被孙校长领到了学校的实验室。实验室整理得十分整洁,尤其是那些试验器具,都擦洗得一..
出于精准扶贫的需要,我被县里抽调,去偏僻的郭家店村任第一书记,为期两年。我在郭家店村调研了几天,发现那些贫困户致贫原因主要有三种:一是大病重病,二是缺劳动力,三是孩子上学。我对全村情况进行了梳理,以便精准帮扶。今年春节前,乡里组织对部分贫困户进行慰问,要求旮旯村上报五户对象。本来这事应该由村委会负责,但我看村干部都有些推三阻四,只好自己出马。先去了郭四喜家。郭老四几个月前发现得了胃癌,一次手术就把家..
哥哥经营一个文具店,前些日子有事外出,便让赋闲在家的我去帮忙几天。那天,店里来了一位男顾客,三十来岁,很精明的样子。他拿了不少办公用品后让我算账。我笨拙地按了一通计算器,然后告诉他:233块6毛。他听了,十分自然地说:哦,开个票吧,记住,加上100块。我自然明白为什么,按照他的要求开好票,递给了他。他接过去一看,生气地责问我:小伙..
这个月十六号,邢副局长正式退居二线。这是县里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县直机关的副职领导,年满五十五周岁即自动退居二线,给更多年轻人发展的空间和机会。这天,邢副局长一踏进办公楼,就迎面遇上人事科的王科长。王科长帮邢副局长按了电梯,同时致以热情的问候。邢副局长进了办公室,坐下点上一支烟,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平时王科长对我也没这么热情呀,肯定是看我退居二线,再也管不着他了,特意寒碜我呢。嗯,肯定是,..
转眼又到了除夕,老顾和老伴杀鸡宰鸭,煮蒸焖煎炒紧赶慢赶,忙活大半天,总算把年夜饭整好了。傍晚时分,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孙女,女儿女婿带着外孙,陆续从省城和市里回了家。年夜饭即将开席,各色佳肴摆了一大桌,酒水也倒好了。老顾悄悄地把一大撂红包放到桌上,笑呵呵地朝埋头看手机的儿孙们吆喝:请注意,我要开始发红包了&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