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所作《秋兴八首》中的第二、三、四、五、六、七、八首,原文、注释、译文、翻译以及鉴赏内容。
枫林因玉露而凋零,巫峡巫山弥漫着凄凉的氛围。江水波涛汹涌,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边塞上空风云变幻,阴云触地。菊花盛开时,我眼中含泪,孤舟系在岸边,牵动着对故园的思念。寒衣处处催促着裁缝的刀尺,白帝城高耸,傍晚时分,砧声急促。
其二
夔府的孤城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寂寥,每当仰望北斗七星,便不禁思念起遥远的京城。猿猴的哀鸣声声,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而奉命出使,却徒然随同八月时的浮槎漂泊。画省中的香炉远离了舒适的卧枕,山楼上的城垛隐约传来悲伤的笛声。请看那石上的藤萝,月光下已经映照在洲前的芦荻花上。
其三
千家山城沐浴在清晨的宁静光辉中,我日复一日地坐在江楼之上,观赏着那苍翠的远山。信宿的渔夫们依然悠闲地荡漾在江面上,清秋时节,燕子们依旧轻盈地飞翔。匡衡虽勇抗疏言,却觉得功名淡薄,刘向传授经典,却违背了心中的本意。那些年轻的同窗好友们大多未遭不幸,而他们在五陵的衣马之间,自是过着轻逸肥美的生活。
其四
听闻长安城如同棋局变幻,历经百年的世间沧桑,令人深感悲痛。王侯贵族的府邸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主人,文武官员的服饰也迥异往昔。北方的关山之上,金鼓声声震天,征西的战车和马匹带着羽书飞驰。秋江之上,鱼龙沉寂,江水寒冷,对故国的安居生活不禁心生感慨。
其五
蓬莱宫耸立,遥望南山,承露金茎直插云霄。西眺瑶池,王母降临,东方紫气弥漫,充盈函关。云卷云舒,雉尾宫扇开启,阳光环绕,龙鳞般纹饰显现圣上容颜。卧于沧江,岁末惊觉时光流逝,多次踏入青琐,参与朝班。
其六
瞿唐峡口与曲江之头遥相呼应,万里之遥的风烟交织着清冷的秋意。花萼峰夹峙的城垣传递着皇家的气息,芙蓉苑中却弥漫着边疆的忧愁。珠帘绣柱环绕着黄鹄,锦缆牙樯激起白鸥的飞翔。回首望去,那片歌舞升平之地,秦地自古以来便是帝王的都城。
其七
昆明池畔,汉武帝的功绩依旧映入眼帘,他的旌旗仿佛仍在眼前飘扬。织女机上的丝线在虚幻的夜月下闪烁,石鲸的鳞甲在秋风中轻轻颤动。波涛中菰米沉没,如云般漆黑,露水冷冷地打在莲房上,粉红的花瓣纷纷坠落。关塞之高,只有鸟儿才能飞越,江湖之广,却只有一位渔翁悠然自得。
其八
昆吾御宿蜿蜒曲折,紫阁峰的阴影投射到渼陂之上。香稻被鹦鹉啄食后留下余粒,碧绿的梧桐枝头栖息着老凤凰。佳人拾取翠绿,春天里相互问候,仙侣共乘一舟,傍晚时分船只移动。彩笔曾经挥洒描绘过壮阔景象,如今白发苍苍,吟咏时只能低头凝望。
杜甫于永泰元年(765年)严武逝世后,即刻告别成都,前往渝州。同年六月抵达忠州,秋日又迁至云安。次年大历元年(766年)春,杜甫迁居夔州,秋日则寓居西阁。《秋兴八首》正是在这一时期创作而成。当时,尽管“安史之乱”已告一段落,但河北、山东地区却出现了藩镇割据的现象。而在剑南、山南、河南、淮南以及岭南等地,甚至京城周边,节度使或军将的叛乱亦时有发生。由于吐蕃的侵扰,长安的游览胜地未能恢复如初,反而常常遭受吐蕃的威胁。同时,剑南西川地区也不断遭受吐蕃与南诏联军的侵袭和威胁。(参见翦伯赞主编的《中国史纲要》)。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诗人创作了这首诗,用以抒发对往昔的怀念和对长安的感慨,成为了一组广为人知的诗作。
这八首诗篇结构严密,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其中,第一首诗起到了引领作用,统摄了后续七首诗的内容。诗篇的前四行描绘了四周环境,其中“玉露”与“枫林”勾勒出地点与时节,“气萧森”及“波浪兼天涌”描绘出氛围的萧瑟与汹涌,“风云接地阴”则暗示了天地的阴沉,不仅生动地展现了风云变幻的景象,而且“萧森”之感令人惊惧,所描绘的巫峡风光蕴含着悲壮之情。同时,这也形象地反映了安史之乱后各地藩镇纷争、战事连绵不断的社会现实,以及那笼罩着的社会黑暗,流露出诗人对国家和民众的深切忧虑。杜甫的《风疾舟中伏枕书怀》中所描绘的“故国悲寒望,群云惨岁阴……”的景象,与这四句诗的意境颇为相似。这四句诗不仅描绘了景色,也叙述了事件,更深刻地抒发了情感,内涵深厚。接下来的四句诗则直接抒发情感,直接表达了诗人对长安的深切思念和内心的忧愁。杜甫曾在夔州度过两个秋天,他的《九日》一诗中写道:“如今白发已改,唯有愧对菊花的盛开。”夔州的《夜》诗中又提及“南菊再逢人卧病”,此句与“丛菊”之意相呼应,表明菊花开过两次,诗人皆因思乡而泪流满面。他所乘坐的小舟,再加上耳边传来催促缝制“寒衣”的捣衣声,这一切使得漂泊在外的诗人对长安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诗人的归心似箭,对长安的渴望尤为强烈,这固然源于他久居他乡的孤独,更是他忧国忧民的情怀以一种复杂的方式流露出来,与前面四句所描绘的情景遥相呼应。
此诗与屈原《招魂》中的“湛湛江水,枫叶飘飞,目之所及,千里春愁”描绘的景象相仿,不过季节上有所不同,一个是春,一个是秋。其意境比《山鬼》更为辽阔,思想情感与《哀郢》相呼应。然而,彼时长安已被收复,诗中仍聚焦于诸多持续存在及新生的社会政治问题,流露出对天下疾苦的深切关怀以及对长安的深切思念。这七首诗均由此衍生而出。
第二首诗紧接第一首,通过描绘四句富有象征意义的景色以及“孤舟一系故园心”这一句,抒发了对长安的思念之情,以及对国家动荡的忧虑,流露出无尽的哀愁。这反映了杜甫渴望为国家效力却无法实现的痛苦心境,以及他坚定不移的爱国之情。杜甫跟随严武来到剑南,本意是希望通过担任使槎官职重返朝廷。严武曾向朝廷上奏,请求任命杜甫为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杜甫因病卧床,无法前往京城任职,错过了“画省香炉”的景象;因未随严武一同回朝,且严武不久后去世,他感到在朝廷中再无仕途可言。实际上,杜甫并非进士出身,又难以得到提拔进入朝廷,每当仰望北斗星思念京城时,他总会感到“北斗”虽近,“京华”却遥不可及,心中满是遗憾,听到猿猴啼叫,不禁泪流满面。尽管心中充满委屈,杜甫仍因国家动荡而闻笳声而感伤。无论身处何地,他都将国家利益置于首位。与他同时创作的《溪上》一诗亦言:“西江船只来,不时询问京城消息。”这体现了诗人一贯关注国家命运的思想。正因如此,诗人对京城景象的思念,从日落黄昏直至夜半月光映照在洲前的芦荻花上。这种景象与《水经注·三峡》中“非至午夜时分,不见日月之光”的描述颇为相似。怀长安、忧国乱感情之深,尽在言外。因此说,此首是八首之骨。
承继第二首诗中的“猿声三声泪满衫,奉命空随八月槎,香炉省画违枕卧”,第三首诗进一步抒发了诗人的自怜之情。前一首描绘的是眼前景象,而这首则追溯往昔,诗人的思考更为深刻,感慨亦愈发无限。
诗人每日清晨独自坐在僻静山城之江楼,引发诗情的是那些信宿的渔人、飘荡的扁舟,以及清秋时节那些飞舞的燕子,它们时而离去,时而徘徊。渔人的扁舟四处漂泊,候鸟燕子无定所,诗人触景生情,不禁感叹自己浪迹天涯的生涯。往昔的理想仍铭记于心,然而如今却身在他乡,有家难回,心中满是懊丧之情。匡衡向刘向上书自比,然而诗人的《进三大礼赋表》以及为房琯辩护的上疏均未能成功,其中透露出对功名追求的无奈与对理想的背离。匡衡的用典手法独树一帜,乃杜甫之独创。其所言内容,既是他在政治生涯中遭遇的挫折,也可能是他遭受的最严重打击,更是他远离长安,长期漂泊在外的一个重要动因。因此,所述内容相较于第二首中的“奉使”、“画省”二句,层次更为深远。这体现了一种由浅入深、逐步推进的写作手法。若将这两首诗的内容合并,大体可看出诗人仕途的波折与不幸。随后,诗人又以少年时代的“同学”为对比,他们身份显赫,生活优渥,身着华服,骑乘骏马,尽显富贵。然而,这也更加凸显了当权者不能选拔贤能,进而加深了诗人的悲愤之情。整首诗充满了诗人自我倾诉与哀叹,它反映了诗人未能实现心中所愿的忧伤。因此,钱谦益将此诗视为《秋兴》八首中的核心之作,即所谓“文心”,它揭示了杜甫内心深处的忧虑,表达了诗人渴望君王能够采纳忠言,选拔贤能。
第四首诗紧接着第三首所描绘的内心情感展开。由于当权者不能接纳忠言和任用贤能,导致国家遭遇灾难,“听闻长安城内如同棋局般变幻莫测,百年的世事让人深感悲痛”。从李渊建立唐朝到唐大历年间,这百年来世事变幻无常,得失交替,兴衰不定,宛如一盘棋局,一旦棋手失误,原本稳定的局势便会再次陷入混乱。“王侯贵族的宅邸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新主人,文武官员的服饰也不同于往昔。”这两句诗极言世事变迁的巨大。自安史之乱爆发以来,国家内外矛盾持续加剧,战火未曾停歇。正如诗中所描绘,“北关山金鼓声震,西征车马羽书传”,这反映出当权者未能广纳贤言,任用人才。诗中的“王侯”四句,与首篇的“玉露”四句相呼应,亦或是对其的延续。诗篇结尾,又回归到萧瑟的秋景之中,以“有所思”作结,意境深远。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的感慨与忧国情怀。此诗不仅对百年来世事沧桑进行了概述,而且对那个时代的具体状况进行了详尽的刻画,充分展现了杜甫对国家的深厚情感和对动荡局势的深切忧虑,因此,它无疑是整组诗的核心所在。
第五首名为《思昔》,承接了第四首中的“闻道”两句,描绘了唐朝盛世时朝堂的庄严气象,以及唐玄宗对神仙方士的信任,他召见杨贵妃入宫,用词华美,充满了盛唐的韵味。表面上看似每一句都在赞美,但实际上也隐含着危机,这一点在“一卧沧江惊岁晚”这一转折句中得到了揭示。
诗歌首先借古来喻今,通过描绘汉代蓬莱宫的壮丽景象,来阐述宫阙的宏伟。引用汉武帝所建铜柱承露盘和老子西行至函谷关时关尹见到紫气的传说,来暗示唐玄宗对黄老方士的迷恋。再借助《汉武内传》中记载西王母从瑶池降临瑶华殿的故事,巧妙地暗示贵妃曾先为女道士,之后入宫受宠。唐玄宗的这一系列行为,正是导致唐王朝由盛转衰,从巅峰跌落,最终酿成国家灾难的根源。王维亦有所作,其《早朝》一诗中言:“方朔金门侧,班姬玉辇前。更有方士遣,东海寻蓬瀛。”此诗亦是对宠贵妃与求神仙之举的讽刺。当时人皆视此二事为盛举,却未曾料及其后患连连。诗中继以“云移”两句描绘朝会之盛景与玄宗之威严,终以“一卧沧江惊岁晚,几回清琐点朝班”两句,笔锋一转,戛然而止。尤其是诗中的“一卧沧江惊岁晚”这句,其色调沉重,情绪低落,营造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实则是在暗示国家的困境。正因如此,杜甫才遭遇了“卧沧江”的逆境。然而,“几回”一词,仍流露出对朝廷的眷恋,与屈原的“蜷局顾而不行”的精神相呼应。整首诗大致描绘了唐王朝从繁荣走向衰败的轨迹,并剖析了其背后的原因,因此可以说是承接了前文“闻道”两句所表达的思想。杨伦评价该诗道:“前六句笔锋直下,尽述往昔之繁荣景象,至第七句转折,笔力愈发强劲。”杨注还引用陈秋田的观点:“后四首诗不拘泥于句式,神韵流动,仿佛无迹可寻。”这主要是在赞扬诗人将兴亡之感巧妙地融入诗中,既保留了盛唐的气象,又达到了艺术上的高超境界。
第六首诗承接了第五首所描绘的繁华景象中暗藏的危机,直接抒发了“芙蓉小苑入边愁”的忧虑,及其引发的种种后果,诗人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尽管他身处于江湖之中,但心中始终牵挂着朝廷,面对眼前的秋风和烟云,他的思绪飞扬,远想起长安的曲江。玄宗皇帝与杨贵妃沉迷于淫乐游赏的梦幻生活,终被东北边境突发的安禄山叛乱所打破。往日辉煌的曲池宫馆与池中的游艇,如今却成了黄鹄与海鸥的栖息地,呈现出一片荒凉凄惨的景象。这不禁让人感慨,在昌盛之时万物光辉璀璨,而在危亡之际,一切皆黯然失色。以“回顾可怜歌舞地”两句作为结语,感慨愈发深沉,与开头相呼应,感慨中寄托了对当朝者的期望,提醒他们勿忘“秦中自古帝王州”,言辞之间充满了深情厚意。杨伦的评价说:“言外之意,尽在其中。”这确实点明了这篇文章的艺术特色。
第七首与上一首如出一辙,同样源自第五首的意境,对往昔的繁华景象进行缅怀,对当下的凄凉境遇表示哀叹,目的在于为当权者提供教训。这与第四首中的“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两句相呼应。两首诗都描绘了当下的凄凉,但前者专注于曲江池,描写较为具体,而后者则聚焦于昆明池,表达较为抽象。诗人以汉代的往事为喻,着力描绘了唐王朝昆明池在秋天时的萧条凄美景象,此景由织女星、皎洁的秋月、石鲸、呼啸的秋风、菰米和盛开的秋莲共同构成,绘就了一幅充满悲壮气息的秋日画卷。他抒发了对盛衰变迁的感慨,虽未提及具体实事,却给人以飘渺空灵之感,寓意深远。相较于前一首描绘曲江池的作品,这首诗为读者提供了更广阔的想象空间。尽管曲江池与昆明池均为玄宗与贵妃寻欢作乐之所,但前者更侧重于写实,后者则完全着眼于虚构。因此,读者在阅读后者时,不仅能联想到安史之乱对长安的破坏,还能感受到这场灾难对整个国家的深远影响。正因如此,这首诗显得更加警醒,内涵更加丰富,概括力更强,审美价值亦更高。结语再次表达了对长安的深切思念,然而关隘重重,唯有鸟儿才能飞越,而自己却身在他乡,四处漂泊。将这种境遇与长安的兴衰交织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与整首诗的情感完美融合。
第八首诗记录了他那段难忘的渼陂之旅。那时,他与岑参兄弟同行,共同游览了渼陂,并创作了充满生机与奇趣的七言古诗《渼陂行》。如今,诗人回忆起那段渼陂之行,其目的在于描绘以渼陂为象征的昔日帝都的繁华景象,既与现今的衰败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又生动地展现了他所憧憬的美好图景。
在这首诗里,诗人描绘的帝都繁华景象并非仅仅局限于宫阙的承露盘,亦非瑶池中王母的仙居,非“珠帘绣柱”的华丽,亦非“锦缆牙樯”的精致,而是一种既壮丽又富饶,人们和睦相处、精神振奋的社会景象。杜甫在诗中,从环境、物产、人民的精神面貌这三个方面进行了生动的描绘。
首联描绘了昆吾御宿蜿蜒曲折的景象,紫阁峰的阴影映入渼陂,承袭了前一首的“鸟道”意境。其中“逶迤”二字巧妙地融入诗中,使得紫阁峰的倒影显得格外迷人,展现了河山的壮丽美景。接着,通过“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这两句,描绘了物产丰饶且珍贵,寓意深远。从昆吾、御宿到渼陂,这些地方均为汉代上林苑的所在地。在此极力赞颂渼陂的秀美,旨在阐述盛唐时代继承了汉代的繁荣。“鹦鹉”与“凤凰”均为珍稀鸟类,其中凤凰绚烂的羽毛色彩更是盛世的象征。这些珍禽,均为帝王园林所饲养,用以描绘帝都风光,显得尤为恰当。在这片秀美的自然景致中,“佳人”、“仙侣”以及文人墨客们结伴踏青,泛舟江面,相互问候与赠礼,神采奕奕,尽兴而返。诗篇结尾处提及昔日豪情万丈,生动展现了大唐都城的繁华景象,正如《题郑监湖亭》中所言“吟诗描绘出不同气象”。然而,如今诗人漂泊于峡谷之间,即便已是白发苍苍,依旧怀着悲凉之情吟唱着对长安的思念,期盼重现往日的辉煌。回想起安史之乱后的景象,疮痍满目,战乱频仍,不禁让人低头沉思,万千思绪尽在无言之中。总之,这首诗所描绘的渼陂之景,回应了《秋兴》八首中北望长安时的苦吟之意。结句“白头吟望苦低垂”与首诗所述情景相呼应,使得整组诗歌在结尾处显得尤为有力。
杨伦引用王士祯对这八首诗的评价称:“《秋兴》这八篇诗作气势磅礴,文采斐然,情感深沉而畅快。诗中虽对长安有所感慨,却主要描绘其繁华景象,而个人情感则巧妙地融入其中。细细品味,其中怀乡思乡、对往昔的怀念以及对现实的伤感,以及边疆战事、奸臣祸国、风俗变迁、兴衰更迭等种种悲情,均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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