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那场兰亭雅集,究竟藏着怎样的人生感慨?岂不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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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永和九年,癸丑年,春末时分,众人齐聚会稽山阴的兰亭,举行修禊仪式。众多才俊纷纷到来,不论年纪大小,皆汇聚一堂。此处山峦起伏,林木葱郁,竹影婆娑;清澈的溪流奔腾不息,环绕四周,形成曲水,众人沿溪而坐,举杯畅饮。虽然没有丝竹乐器的热闹,但举杯吟诗,亦能畅抒内心之情。当日,天空晴朗,空气清新,微风和煦,仰望浩瀚的宇宙,俯瞰繁多的万物,得以纵情观赏,极尽视听之乐,实在令人愉悦。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共同度过一生,有的人在怀抱中寻求心灵相通,于室内感悟言语之美;有的人则寄托情感于外界,任由身体放逐于形骸之外。尽管兴趣和选择千差万别,性情或静或躁各异,当他们对于所遇之事感到喜悦,暂时得到满足,快乐自足,却未曾意识到老去的脚步正在临近。等到对所追求的事物感到厌倦,情感随着境遇变迁,感慨随之而生。曾经所喜,转瞬间已成为往事,却依然无法不因此而引发心中的感慨。何况人生的长短随自然变化,最终都将走向尽头。古人有言:“生死之事,实为重大。”怎能不令人感到悲痛呢!

每当阅读古人因事而感发的缘由,若发现彼此契合,未曾不面对文字而感慨叹息,心中难以言喻。固然明白生死只是虚幻,把彭殇之死看作是荒谬之举。后人看待现在,就如同现在的人看待过去。真是令人悲哀啊!因此,我详细地记载了当时的人和他们所写的文字,尽管时代不同,事情各异,但引发感慨的原因,其情致却是相同的。未来的读者,也将会对这种文化产生共鸣。

【译文】

永和九年,恰逢癸丑年,暮春三月之初,巳日这一天,我们在会稽郡山阴县举行兰亭集会,共同参与禊饮活动。这里,德高望重的贤达人士纷纷莅临,老少咸集,场面热闹非凡。兰亭之地,四周群山环绕,树木葱郁,竹林深处,静谧幽雅。溪水清澈湍急,宛如青色的丝带环绕四周,我们引溪水成曲,边饮酒边赋诗,虽无丝竹管弦之盛,却也足以畅叙心胸。那日天朗气清,微风拂面,抬头可望无垠的宇宙,低头可察世间万物,放眼望去,胸怀豁然开朗,尽享视听之乐,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人们相互亲近,交往密切,转瞬便度过了人生。有些人偏爱反思自省,满足于室内的交谈;而有些人则将情感寄托于外界事物,生活得放纵不羁。尽管他们内外选择差异很大,性格上的安静与活跃各不相同,但当喜悦之事降临,他们一时得意,感到心满意足时,竟然都会将衰老即将来临的事实抛诸脑后。当对曾经拥有的感到厌倦,世事变迁,自然会激发无尽的思绪。那些曾经获得的喜悦,转瞬即逝,成为过往的痕迹,人们对此不禁感到怀念与伤感,更不用说人生短暂,一切都取决于自然规律,最终归于虚无。古人有言:“生死乃大事。”如此怎能不令人心生痛楚呢!

每当览读前贤所抒发的感叹,发现其背后的原因竟如同符咒般惊人地相似,我常常不禁在前人的文章面前长叹不已,然而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解开这其中的谜团。我固然明白生死不能混为一谈是荒谬的,长寿与夭亡不可同日而语是错误的,后人看待今人,今人看待前人,这种情形实在是令人悲哀。因此,我决定记录下与会者的名字,并将他们创作的诗篇一一记录下来。尽管历经时代变迁,行为举止各有不同,然而触动人心情感的根源,无疑具有共通之处。当后人品读这些诗作时,或许也会由此产生相似的感慨。

【注释】

1、永和:晋穆帝年号,345—356年。

会稽,古郡名,涵盖了现今浙江省西部以及江苏省东南部的一部分区域。山阴,即今日的浙江绍兴。

修禊,这一古老习俗,在阴历三月上旬的巳日,尤其是魏朝以后定于三月三日,人们纷纷聚集在水边,尽情嬉戏并洗涤身心,旨在驱散不祥之气,祈求福祉。实则,这不过是古人一种欢快的春游活动罢了。

4、群贤:指谢安等三十二位与会的名流。

5、少长:指王凝之等九位与会的本家子弟。

古人流行一种独特的饮酒习俗,即以涂有漆的酒杯装满美酒,随后将其置入蜿蜒曲折的水流之中。酒杯随波逐流,直至停留在某位宾客面前,该宾客便需举杯畅饮。此种方式既是一种劝酒的手段,亦是一种增添酒宴乐趣的方式。

一生匆匆:转瞬即逝的岁月。俯首与抬头的瞬间,比喻时光飞逝,极为短暂。

晤言,即面对面交谈。《晋书·王羲之传》和《全晋文》中也有记载为“悟言”,意指心领神会的深刻领悟之语。此说法亦被广泛接受。

行为不受拘束,形体外在放荡不羁,不受传统礼法束缚;所谓的“趣舍”,实则是指选择与放弃。

孔子在《论语·述而》中言:“他这个人,总是奋发向前,以至于忘记了吃饭,快乐到忘记了忧愁,竟不知老年的脚步已悄然临近。”

12、死生亦大矣:语出《庄子·德充符》。

符契,亦称契,系古代流传的一种信证。其制作方式是在其上镌刻文字,然后将其一分为二,双方各持一半,以此作为证明。

视生死为同一:将死亡与生命视为同等重要的事物。《庄子·德充符》中有言:“将生死视为同一条道路。”另外,《庄子·大宗师》亦提到:“谁能理解生死存亡的统一性,我便愿意与他结为朋友。”

将长寿的彭祖与早逝的殇子视为同等。彭祖,传说中的颛顼帝的裔孙,享年八百岁。殇子,意指那些早逝的人。《庄子·齐物论》中记载:“殇子之寿无与伦比,而彭祖却被视为夭折。”

兰亭集序》亦称《临河序》、《禊帖》或《三月三日兰亭诗序》。在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的三月三日,担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位友人相聚于兰亭,共同吟诗作赋,畅饮欢歌。王羲之将与会者的名号以及他们的诗作整理成册,并亲自撰写了一篇序文,详细记载了流觞曲水的活动,同时表达了自己由此产生的情感波动。这篇序文即为我们所熟知的《兰亭集序》。此序深受石崇《金谷诗序》的启发,其艺术造诣更是超越了《金谷诗序》。

文章开篇便清晰记录了聚会的具体时间、举办地点以及与会者的名单,表述简练却意蕴丰富。随后,文章以简洁的文字勾勒出兰亭的自然风光及周边环境,叙述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在描绘景物时,作者从宏观的崇山峻岭开始,逐步过渡到清澈的溪流和湍急的水流,然后顺着水流的方向,又转向对人物活动的细致刻画及其神态举止,实现了动静相间的艺术效果。接着,融入自然景色的描绘,晴朗的蓝天与轻拂的春风,将视野自然延伸至浩瀚无垠的宇宙以及世间万物。此情此景,意境清新雅致,氛围欢快而畅达。在这样的兰亭宴会上,真可称之为“四美并存,两大难事得兼”。

世间无不散的欢聚,每一次的相聚必然伴随着分离,这便是常说的“乐极生悲”的情感体验。尽管每个人对事物的选择和性格都有所不同,但在获得心仪已久的成就并感到极大喜悦的瞬间,转瞬即逝,那些美好已成为过去。人的生命,无一例外,正如孔子所言“不知老之将至”,屈原所吟“老冉冉其将至兮”,以及《古诗十九首》中所载“人生天地间,奄忽若飙尘”,这些语句无不引发人们的深思。每当人们意识到无论寿命长短,终将走向寂灭的结局,心中便会涌起无尽的凄凉与悲哀。若前一段是以叙事和描绘景象为主,那么这一段则是以议论和抒发情感为基调。作者在抒发人生短暂、生命无常的感慨之际,透露出对生命无限向往与坚定热爱的情怀。

在魏晋年间,玄学清谈风行一时,众多士族文人以庄子的“齐物论”为借口,假装豁达,对功名利禄不屑一顾。王羲之同样是一位擅长辩论的清谈文人,然而,在政治观念和人生追求上,他与那些热衷于玄谈的文人有着明显的区别。他曾言:“空谈误事,虚文扰实”(出自《世说新语·言语篇》)。在序文中,王羲之明确批评“视生死如一”、“等量齐观彭殇”为荒谬的人生观念,从而坚定地确认了生命的宝贵价值。

本文风格清新、质朴无华,不追求繁复的修饰。行文流畅,文辞优美,令人心旷神怡,与魏晋时期那些模仿山水景色的作品相比,有着明显的差异。其句式既规整又富有变化,主要以短句构成,并在散句中穿插偶句,韵律协调,听起来悦耳动听。

【创作背景】

会稽之山水幽静宜人,风光旖旎。在东晋那个年代,众多才子佳人纷纷迁居于此,他们在此探讨玄学,畅谈哲理,尽情享受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永和九年,即晋穆帝时期的三月初三,农历这一天,怀抱“初渡浙江,有终焉之志”的诗人王羲之,在会稽山阴的兰亭(现今绍兴城外的兰渚山脚下),举办了一场风雅的集会。与会者包括了司徒谢安、辞赋大家孙绰、自负傲岸的谢万、高僧支道林,以及王羲之的子女和侄子们,如献子、凝之、涣之、玄之等,共计四十二位名流高士。

江南的阳春三月,本应是连绵细雨的季节,然而那天却出奇地晴朗。崇山峻岭间,茂密的树林和修长的竹子摇曳生姿,和煦的微风轻拂,溪水清澈见底,波涛汹涌,四周景色宁静而宜人。兰亭雅集的核心活动是“修禊”,这一传统习俗在我国民间流传已久。人们在农历三月初的巳日(即上巳日)来到水边,举行祛邪祈福的仪式,用香草沾水洒在身上,或是沐浴净身,以感受春天的气息,并祈求驱除疾病和不幸。

兰亭雅集中,流觞曲水是一项别具一格的活动。四十二位才子佳人沿着蜿蜒曲折的溪流两侧落座。随后,书僮将盛满美酒的羽觞轻轻放入溪中,任其随波逐流。若羽觞停留在某位才子面前,他便需即兴赋诗一首。若无法吟出诗来,则需接受罚酒三杯的惩罚。在此次兰亭雅集中,共有十一人各创作了两首诗,十五人各自完成了一首,而十六人因未能作诗而分别受到了三杯罚酒的处罚,甚至连王羲之的小儿子王献之也不例外。清代诗人曾以打油诗的形式戏谑王献之。“王大令乌衣,兰亭之会,竟无人赋诗。”

众人将诗作搜集整理,共同推举德高望重的王羲之作为本次聚会的主持人,并请他撰写序文以记录此次雅集。于是,王羲之在酒兴之下,拿起鼠须笔,在蚕纸上即兴挥毫,心境与手笔相得益彰,一气呵成二十八行,共计三百二十四字的杰作——《兰亭集序》,此作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一行书”。

兰亭集序》文采斐然,字字如珠,被誉为广为流传的佳作,其创新精神独树一帜,不拘泥于传统,别具一格,既妙趣横生又高雅脱俗。无论是描绘景物还是抒发情感,抑或是评述历史和表达志向,都能让人耳目一新。尽管作者在前后心态上存在矛盾,但总体而言,其精神面貌积极向上。尤其是在当时崇尚玄学的东晋时期,提出“生死皆虚幻,彭殇之死为徒劳”的观点,更显其价值非凡。《兰亭集序》在书法艺术领域具有更为卓越的成就。其整体气息平和而空灵,显得洒脱自如;笔触流畅而优美,飘逸自如;在技法上,既显平和,又具奇崛,大小错落有致,既展现了精心设计的艺术匠心,又无任何矫揉造作的痕迹,显得自然成趣。尤其是那些重复出现的字,如“之”、“以”、“为”等,每个字的书写都独具特色,呈现出多样的变化,尤其是“之”字,更是巧妙地达到了艺术上的多样性与统一性的完美结合。《兰亭集序》堪称王羲之书法技艺的巅峰之作,在我国书法艺术史上矗立为一座璀璨的巅峰,历久弥新,滋养了无数代书法家的心灵。

以情感为脉络,贯穿全文,寓情于叙述,借情阐发道理。开篇段落,描绘出一幅清新宜人的画面,突出“乐”字,进而引发沉思,引出下文“痛”字的叙述,经过一番痛苦的深思熟虑,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哀愁,最终以“悲”字作为收尾。情感基调鲜明对比,但段落之间的衔接却显得恰当而流畅。

作者以高超的书法技艺挥毫泼墨,创作了此文,其真迹传闻被埋葬于李世民的陵墓之中。然而,即便如此,从唐代人的临摹本中,我们依然能够领略到其书法中“龙腾虎跃”的气势。《禊帖》被誉为“书法之冠”,在董其昌的《画禅室随笔》中,他如此评价:“其布局堪称古今之最,每个字都仿佛自然生成,大小不一,随心所欲,无不遵循法度。”

位于兰亭王右军祠的冯承素所绘之摹本(复制品)目前展出,而其真迹则珍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此摹本上盖有“神龙”印鉴,乃唐中宗年号,成为断定为唐摹的明确证据。所谓“神龙本”,便是现存摹本中最贴近王羲之真迹的一个。因其描绘细致入微,线条的转折生动逼真,墨色的干湿浓淡恰到好处,自然流畅,同时笔锋的锐利、笔触的分裂以及转折时的飘逸都栩栩如生,从中可以窥见王羲之书写时的笔法之缓急、之顿挫、之曲折多变的精湛技艺。

兰亭集序》被誉为无价之宝,长久以来都被王氏家族视为至宝,代代相传至第七世孙智永远手中。智永自幼出家,在绍兴永欣寺剃度为僧,潜心临摹王羲之的书法真迹,长达三十余载。在他临终之际,他将《兰亭集序》传授给了弟子辩才。辩才精通书画,对这幅名作爱不释手,将其藏匿于阁楼梁上,秘不示人。然而,后来却被唐太宗派遣的监察史萧翼以计谋骗走。唐太宗在获得《兰亭集序》后,视其为无价之宝。于是,他下令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书法名家进行临摹。以冯承素为首的弘文馆拓书人,亦受命将原作精心钩摹并填充轮廓,制作出多份副本,分赠给皇子及亲近的大臣。唐太宗离世后,侍臣们依照他的遗嘱,将《兰亭集序》的真迹作为陪葬品,埋入了昭陵之中。

公元353年,东晋穆帝司马聃的永和九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孙绰、谢安、释支遁等四十一位名士,在兰亭举行了一场禊事活动。众人共赋诗篇,后来将这些诗作集结成册,而《兰亭集序》便是王羲之为此诗集所撰写的序文。序文,作为一种文体,旨在概述书籍或文章的要点,阐述其主旨,相当于引言。

【兰亭的下落】

兰亭是著名的书法,当然受到历史上很多名人的喜欢。

唐太宗李世民对那件物品情有独钟,遂命人用重金购得。然而,《兰亭》乃王羲之之杰作,王家视其为至宝,绝不允许传世。恰在此时,王羲之的第七世孙成为僧侣,即智永和尚,亦为一代书法大师,他坚决拒绝将《兰亭》交付他人。智永和尚离世后,将《兰亭》传给了自己的弟子辩才和尚。面对此情此景,唐太宗无奈之下,只得命人施展欺诈之术。

唐太宗派遣大臣萧翼前往辩才和尚的居所,二人因对弈棋艺而结缘,逐渐成为知己。在此期间,萧翼趁辩才和尚不备,将辩才珍藏的《兰亭》盗走。

自此,《兰亭》这部名作在世间不复存在,与李世民一同,被安葬于他的陵墓——昭陵之中。

然而,在五代十国时期,一位名叫温韬的耀州地方官擅自掘开了唐太宗的昭陵。在陵墓被打开之际,他下令将昭陵内的所有物品详细记录在册,然而,尽管多方搜寻,却始终未能找到《兰亭》这部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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