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冷知识#
蒙古族源自东胡,最初居住在额尔古纳河东岸地区,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部落民族,起初并未拥有自己的文字系统。
蒙古族的先祖在早期向西方迁移,并与突厥系的族群发生了融合,这一过程中,他们的经济形态、生活方式乃至文字都深受突厥民族的影响,尤其是文字,得到了显著的进步和发展。
13世纪初,蒙古地区的各个部落被以成吉思汗为首的蒙古部族所统一,随后,一个全新的民族集体开始逐步成形。
关于蒙古文字的起源,一般来说有两种说法。
1204年,成吉思汗在征伐乃蛮部落的过程中,成功擒获了乃蛮部落的掌印官,一位名叫塔塔统阿的回鹘人。面对成吉思汗的威压,塔塔统阿并未屈服求饶,他依然坚定地守护着国家的印信,包括各种印章。
成吉思汗对塔塔统阿对国家的忠诚表示高度赞赏,因此授予他与其同等的官职,让他负责管理蒙古国的文书和印章。此外,他还下令塔塔统阿向太子和各位亲王传授畏兀儿文字,以便他们能够用这种文字书写蒙古语,并将其命名为《国语》。自此,蒙古人开始采用畏兀儿文字来书写蒙古语,这一书写方式在学界被称为回纥式蒙古文。
另一种看法认为,在公元九世纪中叶之前,乃蛮部落归属于回纥汗国。彼时,乃蛮部落与回纥民族相邻游牧,乃是与回纥民族最为接近的蒙古部落之一。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多个领域,乃蛮部落都堪称蒙古各部落中最先进的。随着回纥民族的西迁,乃蛮部落继承了他们在漠北的文化传统,采用回纥文字来书写本民族的语言,并逐渐地,蒙古各部落也开始广泛采用回纥文字。
无论何种看法,都指出蒙古文字源于回纥文字,并且这种文字的传播得益于乃蛮部的推广。
回纥式蒙古文的书写方式起初是横向排列,但随后转变为纵向书写。蒙古族人民对于这种转变的解释是,在骑马时,采用竖向书写的方式更为便捷。
然而,在那个阶段,蒙古各部落并未统一采用回纥式蒙古文作为书写工具,部分部落仍采用波斯文、汉字、西夏文等多种文字。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来到了忽必烈统治的时代。
中统元年,即1260年,忽必烈登基称帝,特别尊崇藏传佛教萨迦派第五代祖师、他的师傅八思巴,封其为国师,赐予玉印,任命他为中原地区的宗教领袖,总揽天下佛教事务。
至元时期(1264-1294年),八思巴受命独创了一种与回纥文字迥异的蒙古文字。历经多年不懈探索与集思广益,八思巴最终在藏文字母的基础上,融合蒙汉等多民族文字特点,成功研发了一套形状规整、竖行书写的拼音字母,这一文字体系被后世誉为八思巴文。至元六年(1269年)二月,忽必烈皇帝颁布圣旨,将蒙古新字推广至全国施行。
八思巴文字系统中,音素是构成音节的根本单位,而字母则分为元音和辅音两大类。其中,元音a并未单独设立特定的字母,而是通过无字母的形式来表示。
依据忽必烈制定的规章,八思巴文字被指定为“适用于拼写所有语言”的工具,其应用范围涵盖蒙古语、汉语、藏语、梵语以及维吾尔语等多种语言。在拼写不同语言时,遵循两种拼写准则:一种是以口语发音为依据进行拼写,例如蒙古语和汉语;另一种则是依据目标语言的书面形式进行转写,例如藏语和梵语。
每种语言文字体系均具备其独到之处,彼此间的差异显著,故而,单一的字母体系往往难以精确地映射所有语言。八思巴文亦未能完全实现这一目标。此外,八思巴文在适应蒙古语这一语言特点上存在不足。由于其书写单位为音节,且不采用标点符号,阅读时,词语与句子的界限往往需借助上下文来辨识。在拼写汉语时,八思巴文并未标注声调。所以,若缺乏汉字对照资料,亦或缺少相关语境,便无法准确判断书写单位所指示的具体汉字。
由于八思巴文字的局限,在元朝时代,仅皇帝颁布的诏令、经文等官方文献使用此文字,而在蒙古族聚居的岭北行省、伊尔汗国、金帐汗国等地,并未广泛采用。
元朝覆灭之后,蒙古民族回归草原,八思巴文也随之失去了实用意义,仅存于印章与碑刻之中继续沿用。
在十六、十七世纪时期,蒙古民族对其长期沿用的回纥式蒙古文进行了革新,这一变革催生了近代蒙古文,也就是我们今天所广泛使用的传统蒙文,即胡都木蒙文的前身。
回纥式蒙古文在发展历程中进一步演变为两大分支,其一为在蒙古族广泛区域内通行的现代蒙古文,其二则为仅限于卫拉特方言区(涵盖和硕特、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等部落,亦即瓦剌地区)使用的托忒文。
17世纪,硕特蒙古高僧咱雅班第达创立了托忒文,该文字在卫拉特部族中得以应用。“托忒”一词意为“明了”。这种文字在胡都木蒙文中无法区分的音节,如o和u,ö和ü,t和d等,进行了区分,并对一些写法进行了规范化和口语化处理。然而,由于这些改革主要基于卫拉特方言,导致该文字无法在其他方言地区推广。因此,托忒文成为了卫拉特方言的文字,并一直沿用至今。今日的新疆地区,那些卡尔梅克蒙古人,也就是土尔扈特部东归的蒙古族群,他们依旧保留着一些传统。
蒙古地区还存在着数种非常罕见的蒙古文字,比如喀尔喀高僧一世咱那巴咱尔在17世纪所创立的苏永布文,这种文字主要用于宗教和装饰,因其字体复杂难懂,未曾广泛流传于民间;如今,它仅能在蒙古国国旗上的国徽中看到。此外,还有20世纪初由布里亚特喇嘛阿旺多吉(德尔智)所创制的瓦金达拉文,这种文字更为稀少,并且后来还经历了斯拉夫化的转变。
民国时期来临之际,位于北方的漠北蒙古,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外蒙,受到了沙俄,即后来的苏联的显著影响,从而逐步开始寻求独立。为了消除来自漠南蒙古,即内蒙的影响,20世纪三四十年代,外蒙开始尝试对传统的蒙文,即胡都木蒙文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尝试。
最初,外蒙古尝试建立基于拉丁字母的蒙古文字体系,并且已经完成了相应的文字设计。然而,与此同时,苏联国内也在推行文字改革措施,决定废除境内所有少数民族使用的字母,全面切换为西里尔字母,即斯拉夫字母。受苏联管控的蒙古国在公布拉丁字母两个月后,不得不撤销该方案,转而重新发布法令,决定以西里尔字母为基准,对国内主要的蒙古语喀尔喀方言进行拼音文字的拼写,这一新文字被称为“新蒙文”,并被正式确立为国家官方使用的语文。
传统蒙文(胡都木蒙文)在外蒙境内消失。
新蒙文字母表中增加了Θ和Y两个元音字母,比俄文字母表更为丰富,长元音通过双写字母来表示,这样能够更精确地反映喀尔喀方言的语音特点,实现了“口语如何,文字便如何”的对应关系。
然而,现代蒙古文丧失了传统蒙古文书写快捷、适应各地方言等长处。同时,它遭遇了与朝鲜半岛谚文相似的困境:如今的外蒙古民众几乎无法辨识古代文献,这导致了历史传承的断裂。
观察蒙古文的历史演变,我们发现蒙古族人民在各个历史阶段都发展出了各自独特的文字体系。然而,自从成吉思汗统一了蒙古各部落,传统的蒙文,即胡都木蒙文,便成为了蒙古族人民的主要书写工具。这种文字不仅生命力旺盛,而且传播范围极广,深受蒙古族人民的喜爱和认可。
胡都木蒙文,作为蒙古族人民智慧与情感的结晶,蕴含着他们的精力与神韵,构成了蒙古民族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宝贵财富。
传统蒙文,亦称胡都木蒙文,作为世界上唯一的竖写文字体系,深受蒙古族同胞的喜爱,他们亲切地将其誉为“从天而降的神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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