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一起登上了赶往袁莉家的车。路上,袁莉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少说话。太阳快西落时,他们终于到家了。可他们傻了,袁莉家门上贴着白纸,门前还站着一些人。
袁莉预感到了什么,狂奔进家里,唐继刚紧跟在后面。家里已成了灵堂,袁莉的母亲去世了。
袁莉哭得死去活来,唐继刚也跟着掉眼泪。袁莉的嗓子都哭哑了,才被父亲从灵床边拉起来。
袁莉一边抽噎着,一边问父亲:“母亲身体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父亲说,前些天,袁莉的母亲觉得心口发闷,还总提袁莉应该找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朋友的事。他当时也没太在意,催着她到医院查查,可她一直忙着家里的活儿,不肯去。他想,一定是她想见袁莉和袁莉的男朋友了,就给袁莉打电话,带唐继刚回家见见。谁知,就在昨天后半晌,她觉得心口闷得厉害了,没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
袁莉又哭开了,她心烦意乱无缘无故发火的那几天,就是母亲得病的时候,这大概就是母女连心吧。
唐继刚听父女说话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摆放在中间的遗像。这一看,他身体抖了一下,禁不住瞪大了眼睛。袁莉的母亲怎么这么像被自己撞倒的中年妇女?不会这么巧合吧?如果真的是,不就等于是自己害死岳母了吗?他在衣兜里攥着铜戒指的手出汗了。
到了第二天,袁莉的母亲入殓的时候,父亲忽然想起了什么,掀起盖在尸身上的寿单看了看,然后在灵床附近找开了,似乎很着急。在一旁守灵的袁莉问父亲找什么。父亲说,找戴在袁莉母亲手上三十来年的戒指。
唐继刚禁不住脱口而出:“是不是上面刻着个‘姜’字?”
“是啊,那是我送给她的,她姓姜,我就在上面刻上了个‘姜’字。你捡到了?”袁莉的父亲看着唐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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