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名段林海雪选段,林海雪原事件

更新:03-21 民间故事 我要投稿 纠错 投诉

本文转载自作者Sassou的畅销书《京城十案》 12。

人们可以想象彻底搜寻的后果:台风、海啸、地震、战争。但仍然一无所获。

龙队长问教授:“接下来怎么办就看你的了。”

教授说:“在院子里挖个洞给他吧!”

“茅草屋?”东北农村的茅草屋都建在院落里,肥水不流到别人的田里。当然,卫生方面没那么专业。葛道心小屋的中心有一个厕所,周围有树枝围成的栅栏,顶部有防雨罩,结构非常简单。正值盛夏,刘探长哼了一声,对两个年轻警官喊道:“你们去挖他的洞……”

“刘爷爷,你自己下去吧?”教授双手握紧,骨头都碎了。 “我没在意,就不管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那你呢?”鲁队长问道。

“我就在旁边看着,责任在我们。”教授拿出一根烟,点燃,又递给刘队长另一根。

刘队长拿起烟笑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互相表示同情。

他们的想法可能是——嘿,东北人,你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吗?我先给你上一课吧。嘿,我是北京人,我果然不是吃素的,我哥已经吸取教训了。

笑完后,刘警官把烟放进嘴里,拿起一把大铲子,在头顶上挥舞着,叫来了几个警察,就跑到了卫生间。

在搜查过程中注意厕所并不是教授的第一次尝试,因为在日军突袭期间也曾出现过这个问题。

据说,日军攻入我们家乡冀中的村庄时,一进院子就直奔妇女小屋。

别以为日本人太变态了,这就是当时日军的一次彻底的战术侦察。

战术侦察为什么要到女人小屋去?

因为从那里你可以看出那里是否住着一队武装工人。

我们家乡的情况和东北不一样,吉初的厕所是按性别分开的,男厕所在街上,女厕所在家里。这是因为这里出差频繁,游客源源不断。由于商贩都是男性,而且他们的家庭贪婪,所以在道路上安装了男厕所,以防止农田肥料泄漏到其他村庄。河北中部的民风比较封建,女厕所设在院落里,女性家庭成员不准外出抛头露面。

当然,这比大村庄和集镇要好,但小村庄就没有那么特别了。

八路军武装工人队的活动有一个规律,大队管小村,小队管大村。这是因为大队住在一个小村庄里,一旦攻占了村口,整个村庄就成了八路军的地盘,开会、发饭、减房租、减利息,开始干活。整个村子里。另一方面,如果你的团队规模较小,找到一个住在大村庄、有堡垒或高层建筑的地主的房子,潜入其中,并在房子的屋顶上派一个守卫。他们在村里安顿下来,没有人注意到。

问题是,武装工人只能躲藏起来,不能轻易上街——在任何国家的农村,战时新工人的出现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隐蔽性是武装工人队伍的强项。问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将不得不解决谷物转世的问题。无法离开家园的武装工人不得不租用地主院子里的女厕所。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人逐渐明白了规矩,进入一个村庄时,首先要寻找一间妇女小屋,如果发现里面的墙壁上有尿的痕迹,就说明这里住着一支军队的意思。据说这是喜欢思考的冈村安二中将总结的。

此事冯智也于《敌后武工队》进行了解释。

不过,教授搜查葛东信的厕所,肯定与日本的经历无关。

他是通过观察“老太太”的表现得出这个结论的。

教授看着葛老太太,他本来的目的是想看看警察会搬到哪里,老太太会紧张。但看起来很完美,他有点失望。

但当我再看一遍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老太太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向院子里望去,偶尔也会瞥一眼葛同心的妻子。

看葛同心老婆很自然(真的很自然吗?),沟通,沟通。她在院子里看到了什么?重复了几次后,教授觉得这就是她看到的厕所。

老太太为什么看厕所?你想去厕所吗?决不。

为了证实自己的假设,教授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故意忽略了搜查。每当我靠近浴室时,尖叫声就会变得更大。

教授假装不在意,紧紧抓住浴室的栏杆。

就在这时,尖叫声突然变得颤抖起来。

有门!

教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派刘队长执行这次难忘的任务。

民警立即行动,转眼之间,葛家的卫生间就已经一片狼藉。里面的脏东西被扔到花园的另一边。

厕所洞已经清理到底部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琉队长跑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似乎想听听教授的意思。

教授哼了一声,不让他靠近,“我让你挖,你挖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啊啊啊”刘队长似乎恍然大悟,黑瞎子立正,转身又向洞口跑去。

这次是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把挖坑的砖全部搬走,把两边的脚手架都搬掉后,我们就开始拆除下面的石板,石板拆除后,我们还继续挖掘。

教授低下头,看也不看,点了一支烟。

他早就注意到,自从他开始在厕所里挖洞之后,老太婆就不再尖叫了,只是在那里喘着粗气。

否则,请倒写您的姓氏。教授点起一支烟,神一样地吸了一口。

“丹……”龙队长的大铲子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13

听到这样的声音,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刘队长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发现它看起来像一块砖头,但它根本不是砖头,外面还覆盖着一层塑料布。

即使铲子上有一堆泥土,教授也冲过去举手去抓——真正的警察都有这个品质。 北京著名破案专家铁英二先生回忆起有一次他在调查一起谋杀案时。水库里,尸体已经被皂化了。我开始一点一点地钓鱼,收集完整的证据。当他们抓到一半时,岸边说该吃饭了——一大块面包装在锡桶里送来——老鹰说:“等一下,我得洗手。”

他在尸体旁边的水池里洗手,用毛巾擦干身体,抓起一些面包,边吃边分析事件的经过。

后来,在腐烂的皂化尸体中发现了一张因浸泡而完全渗出的电影票,案件就此告破。

老鹰非常自豪地说:我的意思是,在任何情况下,吃饭前都必须洗手。与那些法医科学家不同,我精神上很文明。

问题是我们当时也在吃饭,老鹰一个人就把黄豌豆片吃光了,而老塔一口也没吃。

本来老太太又跳又骂——我要告你。当他开始寻找厕所时,他沉默不语,但当他看到教授接过包时,他自动蹲在地上低下了头——他只是一个老混混,不关心政治。我很清楚这一点。

不管干净与否,当教授和刘队长打开袋子时,他们欣喜地发现里面有一个便当盒。

饭盒打开后,里面有一张伪造的公章、提货单和发票。

这位教授在随后的一次全体会议上说:“此时我才真正松了口气。婧蓉刚刚结婚,没有家。我没有条件躲起来。”齐玉贤一家就住在楼里,他们找遍了所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找到。除非葛家找到真凭实据,否则这个案子恐怕不好解释。而且,东北警察的“彻底搜查”确实让我很困扰。

如今赃物的证据全部收集齐了,大家的探访终于没有白费,案件进展顺利,警方将赃物和葛家人带到了派出所进行审讯。

关于这件事,我曾经问过提供信息的警察,葛同欣为何将偷来的证据藏在这里并逃跑。他是故意和警察玩捉迷藏,还是怕警察没有证据逮捕他?

二处的人笑道,他逃跑时并没有隐瞒什么,事实上,他逃跑得太匆忙,根本来不及销毁证据。他的隐瞒与犯罪心理是一致的。这是因为几乎所有犯罪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喜欢重复使用成功的犯罪技巧。他们保留这些公章、提单等,准备继续利用这种方式进行诈骗。

葛同信先生临行前给家里打了电话,但当地没有搭建打电话回家的环境,只能用公用电话寻呼他,但电话的负责人恰好不在家。所以我打电话给他。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葛同心先生很可能会让他的妻子销毁证据,他的家人就会知道他把东西藏在沙井下。不然的话,老妪在寻找的时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不过,葛家老太婆并没有把东西拿走、毁掉。

想想看,挖这么大这么满的厕所容易吗?

如果有证据,逮捕就是合理的。看到当地警察咄咄逼人的态度,葛同心的妻子再也没有犯错的勇气,躲进警车里直接冲向教授。

所以,教授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突破口,之后他就集中精力审讯,查出了很多东西,比如这个女人提供了葛同心和齐玉贤逃跑的原因。

两人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根据葛同心的解释,这个提示与锦荣有关。

锦荣的同伙是警察吗?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举报人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被用作枪手。

原来,当财政部离开北京站去见安书记时,他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可如果你被老爷子盯上,逼你去地安门商场偷东西,你还想逃吗?老安抓着景容不松手,没人放手。告诉他这个消息。我没时间去找。

不过这个男人倒是很聪明,见自己逃不掉,就故意把安妮秘书等人拉进了空姐休息室,那里有一个开着跑车的东北空姐刚刚下车。金荣先生经常往返于北京东北地区,由于天下铁路是同一家公司,所以他通常使用卧铺车等,而且也很善于交际,所以他有很多熟人。

往这边走的时候,安秘书大喊一声,女警官和振英儿媳妇互相训诫,吸引了包括空乘人员在内的很多人的注意。前面说过,锦荣在车站表现得很无辜,连警察都差点被他骗了,所以列车乘务员们哈哈大笑,大家都当笑话了。

东北人喜欢看到好玩的东西,看到之后也喜欢传播出去。

无独有偶,对于乘坐火车的人来说,还有另一个便利。铁路素有“铁老大”之称,各部门之间有自己的通讯系统,系统内的电话免费供铁路员工使用。这个系统非常完整。在商品经济时代,铁道部认为用这个是浪费,用它来赚钱。我尝试了一下,总体生意不太好。凡是有铁路的地方,就有铁路通信线路,无论是私营公司还是外国公司都无法与这一覆盖范围竞争。就现有线路服务而言,中国铁通可以与中国电信竞争。

除非花钱,否则肯定会被人剥削,所以当大家还有时间拨打公用电话时,铁路官员从广州到哈尔滨打电话是常事。幸运的是,当时的中国还没有任何殖民地。不然海外电话肯定会传出某些售票员的八卦。

一些认识金荣的售票员迫不及待地给牡丹江铁路局打电话。有趣的是,你车库里的锦荣在北京站被警察抓走了。锦荣儿媳妇演行尸走肉怎么样?

这样的新消息自然传得很快,很快葛同心和齐玉贤就听到了,听到了情况,心想,不对啊!景荣这个小子一定是作案的! 两人心意已决,前往齐玉贤家拿钱,葛同心却没有回家,逃跑了。

锦荣虽然对这一招还没有完全把握,但成功率非常高,也算是深谙兵法了。

没有人真正对这个问题负责。

当然,这是葛同欣的妻子后来承认的,但她最初被捕时可能并没有反抗的意思。教授一路上和我说话很和善,但我的妻子却胡言乱语,一想认真谈话就咬牙切齿。

教授依然平静,漫不经心。当我看到老妇人看着我时,我又对她说话了。这次教授变成了广播电台,只用自己的声音,不回应。全部。

当我们下车到达局时,教授说我们应该分开。

于是刘队长先把老太婆抓起来关了起来,教授把她带到办公室,让她坐下,让士兵给她泡茶。

刘督察赶到后,教授指着葛同心的妻子说:“你把那两个女警察叫来,带到隔壁家去彻底搜查!”。

“烧了!”葛多辛妻子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14

在古代,打碎杯子的目的是为了杀人,但在公安局打碎杯子的妻子显然没有杀人的准备和体力,但这绝不是理由。

大家随后解释说,这名女子掉落杯子的原因可能有两个。

第一个是葛东深先生的妻子已经见识过什么叫彻底搜查,如果非要她自己去“彻底搜查”的话,她怕被切成碎片,说明我想过了。

第二,葛同心的妻子认为教授是一个比较文明的人,但是突然这样对待她,反差太大了,她接受不了,就是这样。

(教授原话比这恶毒得多,老沙不好意思重复,只好查清楚再说。)

反正葛东信的妻子还没喊完“你是流氓……”,就被两名女警察拖走了。

刘队长看着艾雷教授,但是艾雷教授看自己的儿媳妇和他看小屋一样吗?别担心,你总会找到一些东西。

三十分钟后,两名女警察带着葛同心的妻子回来了,妻子穿着警服。

入伍能这么快完成吗?

当然不是,公安局的工作叫公务员,但是我想我这次需要参加考试。

那么葛同欣的妻子为什么会这样打扮呢?

没办法了,我再也拿不到她的衣服了。调查人员称,它们都被撕成了碎片。这称为穷举搜索。但我不会责怪球探们的冷酷无情。在东北,自己制作衣服很流行。衣领和腰带内有一个纸板盒。如何在不撕破衣服的情况下判断衣服内是否藏有其他东西?它是打开?

结果,在葛同信妻子衬衫的硬领子里发现了一张银行存款单。具体数额要看情况,但不用说,肯定是偷来的钱。

葛同心的妻子这次见到教授,就像老鼠遇见猫一样。老师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慈祥,但问题却接连不断。

妻子没办法,只能放弃。

葛同心的妈妈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自从她来到我们家,眼睛就半开半闭,就像在修炼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然而,教授并没有理会她。这里有一个竹筒可以倒豆子,何必在那里大惊小怪呢?下午,我把葛同欣妻子需要知道的一切都复习了一遍。她是牡丹江车站的秦人,所以她知道葛同心等人如何利用铁路线路炒票、倒卖车票。金、戈、齐三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感觉自己在做一些“大生意”,时不时地就让钱闲着。不过,这三人对事件进行了配合,事件是在没有告诉家人,也没有咨询家人的情况下,默契地进行的。例如,她知道马桶下面藏着什么,但并没有真正问那是什么。

至于葛东信他们要去哪里,我妻子只是听葛东信说要去山上。

教授和刘队长与其他证人比对证据后,认为葛东新妻子的证词更可靠,而且其嘎一家在山区有很多亲戚,所以才疏散到亲戚那里,他提出,这可能就是案件。

但同时他们也了解到,葛、齐都是当地的“鬼”,熟悉地形和道路,知道所有进山的路。结果,该地区周围设立的检查站无法逮捕这两人。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警方将自行调查。

临近傍晚,从哈尔滨借来的一只警犬抵达。当教授们突然审问葛同心的妻子时,刘队长已经组织了搜查队,虽然规模不大,但效率很高,而且教授们还向当地警方借了枪。当天晚上就开始了追捕和搜查。

警方利用警犬追踪嫌疑人后,发现了嫌疑人扔掉的食物和一辆自行车。然而线索却停在了山里的铁轨附近。当地警方认定两人抢劫了火车。这种火车不是我们的普通火车,而是运输木材的窄轨轻卡。在东北的林区,该品种的玩具也比较紧凑,麻雀虽小,但仍用装满其内脏的小火车。偷窃这类车辆并不需要铁路游击队的技能,因为它们速度相对较慢,而且基本上没有管理人员。

虽然是小火车,但它并不是来自东北林区,而是来自台湾阿里山林区。

教授读过曲波的小说《林海雪原》,提到了这样一辆小火车,即使过去了三十多年,小火车的形状也没有改变。

带着这样的遐想,教授问道——这辆小卡车要去哪里?

海林州有永田虎山,那里有熊雕。

啊?教授立刻想起了“八金刚扁鼻葛老头”的传说。葛藤真与熊鹰有关吗?

我半开玩笑地询问了牡丹江警方,但当地警方很困惑,说这是一个笑话。也有人说齐玉贤的祖父是熊瓦市参谋长齐麻子。他们只是有相同的姓氏。 ——然而,这两个家族在威虎山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

教授想了想,亲自率领队伍来到了海上森林,向四面八方撒网!

此后,有人说教授可能冒充公务员谋取私利,并说他先去海林打听葛奇是否去了海林,然后教授说他是杨的粉丝子荣也想知道那是什么。那种感觉就像山上打虎,宴百鸡一样。

结果非常令人失望。

当地亲戚家里没有七哥的踪迹,但威虎山里有,只是小说里的夸张太夸张了,所以教授让人弯腰进入号称要塞的威虎殿。我引导了你。他从黑暗堡垒中出来,道:“这里有数百个洞,吃鸡宴?”为什么我觉得养100只鸡就太拥挤了?

直到回到牡丹江,我才得知自己接到了北京局的电话,询问进展情况。接电话的牡丹江警察张着大嘴,随口说道:“他们去海林看威虎山了……”这时,那头的人勃然大怒,说出了下面的话:Ta 。这是你成为杨子龙的机会。如果你不能逮捕任何人,就不要使用它。 “回来.”

这是一个大问题。教授和刘队长都哑口无言,无法表达对这两个大字的愤怒。

教授想了半天,说道——放了葛同欣的妻子吧。

15

葛东新的妻子确实被释放了。她原本是车站工作人员,如今正常上班,大方表白的典范。

事实上,便衣的人已经被招入了,就看是否有人会接触到她了。

鬼魂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来了。

车站里的人都知道葛同欣出事了,谁也不想惹事。结果,葛同心的妻子自觉地早来晚归,每天努力工作,却几乎没有人理睬她,这让她显得十分可怜。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去跟她说话。调查人员苦笑起来。

大家都有些着急。再看看教授。他每天泡一壶茶,和世界各地的当地刑警聊天,有时还帮助他们破获一些小案子。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案例呢?

还有一些“令人发指”的案件,颇令人耳目一新。当地村庄里,种植的玉米和干蘑菇经常失踪,他们来回走动时,经常会发现黑影前来偷走物品。如果有人跟踪追赶他们,他们就会从树上下来犯罪。当地人称他们为“野人”,不敢接近或伤害他们。教授们赶赴现场并迅速破案。他是邻村的村民。他在山东、河北长大,热爱武术。我曾经跟一个街头艺人学过武术。您将能够在森林里做空中飞人。后来到了东北,他不想放弃自己的功夫,于是这个村民就用自己学到的本领偷偷摸摸,每次都很有效。于是他就成了“野人”。

至于如何破案,办案人员认为不值一提,只是根据痕迹去树上确认。当然,爬树需要付出一些努力。

当地警方对此印象深刻,但对于教授们来说,这种事件就像逮捕了一个装鬼的魔术师,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与此同时,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派人员进海林地区山区继续搜寻,结果在原始森林中只发现了几个林洞。多年前这里被开垦,那里随意种植着玉米、红薯等农作物,却无人打理,当地人称其为“荒田”。关于它的来历有多种说法,有的说这里住着真正的半人半猴的动物,有的说是土匪、日本兵,甚至是“受战争惊吓的抗日同盟残部”。” ”然后跑进山里开荒,一直躲到了20世纪80年代。

事实上,据警方介绍,罪魁祸首是文革期间出生的盲人,其中一些人不会务农,他们搬了家。

目前尚未找到有关此事件的任何信息。

有人问教授:“你着急吗?”我有没有提到教授整天都不看我了解情况?如果没有人被抓到,我就在牡丹江路局干一辈子。

他当时在北京的老板心狠手辣,他可以想象如果他去威虎山却破不了案会发生什么,而教授也做好了未雨绸缪的准备。

当然这是一个玩笑,焦点还是在葛同心的妻子身上。

你的努力将会得到回报。终于,第十一天,葛东鑫的妻子正准备下班,突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有人找她。

葛同心的妻子很快就出来了,斥候们也开始靠近,准备行动。

来人不是葛同心,也不是齐玉贤,而是一个身高1.8米,自称“李老”,相貌粗犷,满脸皱纹,背着三具死人的壮汉。你的背上有一只狐狸!

来人跟葛同心的妻子说了几句话,递给她一些东西后,就找到了刚刚恢复的露天市场,开始寻找可以轻松卖掉狐狸的人。

这是谁?我不记得葛同心的朋友里有这样的人。

侦察兵正在监视卖狐狸的大汉,发现了葛同信的妻子。经询问发现,该男子给葛同心妻子带来的是一块手表。该男子称,这块手表是中科院研究人员给他带来的,因为手表坏了,所以他让葛同心的妻子找人修理。

葛同欣的妻子认出这块手表是她家人的。

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侦察兵们都很兴奋。 --你有告诉我手表修好后要寄到哪里吗?

不,他让我保留它,直到我“出差”回来再取。

侦察员确认没有其他人跟踪后,将卖狐人拘留。

令人惊讶的是,原来公安人员并不是因为“猜测”而试图逮捕他,而且当时该男子并没有反抗,显得非常配合。后来事实证明,他其实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葛同心让他去修钟。真正的目的是找人去看看我妻子是否还在监狱里。按照他的逻辑,妻子被释放就意味着警察已经离开。不太紧。

大人物老李承认,有两个长得很像葛同心和齐玉贤的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找他的。然而,该男子自称是中科院研究员,进山进行气象观测。老李听说这个人与这件事有关,感到很惊讶。

他现在在哪儿?

在我家乡的山里。

你的家乡在哪?

甲鼻谷是李永琪在威虎山上的村子——东北有很多“甲鼻谷”,而这个甲鼻谷有小火车相连,附近还有一座河庙。村民称,这就是《林海雪原》的真实原型。齐皮古。

叔叔,可以带我们去吗?

当然。卖狐老李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有一个条件。说话间,他忽然看了一眼刚刚和他说话的斥候。

16

教授接着评论道:“智慧被智慧所误导。人在荆棘中越走,刺痛就越厉害。”如果葛同心躲在森林里,想要抓到他是很困难的,但他假装修表问路,给了他机会。其实,这是一个耐心的问题。警察必须破案,罪犯必须躲藏起来。双方都承受着心理压力,都在试探谁能顶得住。在这种时候,专门干这种事情的警察往往更有优势,很多案件都是这样解决的。

事实上,这种基于耐心的竞争不仅在中国有,在海外也有。

我的一个朋友在日本遇到了一些麻烦,每当他出去散步时,总会看到他魁梧的老板慢慢地走着。有趣的是,警察见到他时,都低头打招呼,但他却很平静,一脸淡然。

出于好奇,我寻找机会接近老板(具体故事我就不多说了,因为这需要日本看守所的技巧),但那个人竟然是伊户。范羽在整肃中被捕,但他是否犯罪其实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察。他可以找到被警方抓捕的黑社会头目。

被捕后当然有证据,而且案情严重,但目前还没有判决。原因就是这个铁牙男人,警察也拿他没办法。任何国家的警察都是专门打人的,而打人就需要像江姐、徐云峰这样的技术——虽然这个检察官肯定不是共产党员。

但这个人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面对日本警察的离奇袭击,顽强如钢铁。

这根本就不是人啊!

终于有一天,这个人被保释了。当他离开时,他的朋友问他——他该如何生存?根据您作为检察官的经验,您是否熟悉他们的做法?

老板温和地笑了笑,说道: “参与这个行业的人越多,我们就越害怕他们的做法,因为我们是唯一知道我们自己的人有多么难以忍受的人。”但无论如何,无论怎样,我发誓要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我的家人、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每天早上都在墙上,这样你们就可以过上纯净的生活。不幸的是,我今天不会说什么。

每天重复这个誓言是我前进的动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幸存者是田中盛一,出身贫困,曾任政府最高检察厅特别调查部检察官、山口组律师。出狱后,他写了一本名为《反转》的书,记录了他从警察到侦探的职业生涯,并成为2008年日本畅销书第一名。

田中先生最近再次住院,但这次能否活下来谁也不知道。

当我向教授讲述田中守一的事情时,老人很惊讶,并期待着见到他。他认为,在专业警察审讯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替代方案,值得田中研究。

可以肯定的是,躲在森林里的葛东信和齐雅仙,并没有和田中一样的意志。他们对外界消息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最终忍不住做出了这个错误的举动。

教授等待的正是这个错误的举动。

虽然他不太确定,但他坚信自己比葛七等人有绝对的优势。

警方的持续搜查迫使奇嘎和奇嘎来到远离人群的海滨地区。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在孤立的环境中心理崩溃会更快。

文革期间,一批红卫兵进入缅甸“参加革命”,却因时局动荡,沦为当地毒枭。其中一位领导人,绰号刘丙子,因其对下属的清洗极其残酷,几乎在当地出了名。当他失去权力时,他被贩毒团伙判处死刑。他没有被杀死,而是被塞进了荒野中几十米深的山洞里,慢慢死去。

不到24小时后,以脾气暴躁着称的刘宾子咬断手腕动脉自杀。

为了体验这种感觉,记者请人将他吊死在刘丙子死亡的山洞里。他被一点一点拉进一个漆黑的山洞里。在一个安静无形的世界里,他立刻开始尝试自己发出声音,这让他更加害怕,让他感觉自己要疯了。快要崩溃的记者尖叫着求救,摔进洞里,汗如雨下。我以为他已经在那里呆了一整天了。

葛奇两人在深山老林中,大概也有类似的感受。

在等待对手犯错的同时,教授已经集结了一支精干的队伍,其中包括他自己、两名来自北京的才华横溢的刑警,以及几名当地的警察。他们下一步就是深入密林,前往夹皮沟追捕七哥,将其绳之以法。

卖狐狸的老李是他们的向导。

老李主动提出带路,但有一个条件。警察对卖狐狸的李大爷印象很好。如果您有任何要求,请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快回复。

那人道:“请不要叫我叔叔,我是山里人,又是老宰相,还不到三十岁,你这样叫我,你的寿命就会缩短。” 。

警察###

一行人全速朝着夹滨沟冲去!

值得注意的是,七哥犯下的错误虽然表面上看似偶然,但实际上与警方一系列不力行动有关。教授总结说,这就是17种侦查战术中所谓的“武力战术”。

当时轰动一时的北京艾滋病注射丑闻,也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

17 号

那天,沿着夹滨沟的小火车线路,当地人感觉有些奇怪。今天火车为什么不停?

听起来很奇怪,但这难道是在示意火车停下来吗?你以为你是李玉和吗?但在东北林地的这个角落,也就不足为奇了。人类是森林里的稀有动物。如果您需要搭车,只需在火车来时挥手即可。司机可能会停下来等待。乘坐公共汽车或乘坐出租车也是如此。

当然,今天停的不是火车,而是铁路局开的专列,去嘉峪沟抓捕教授等人。他们跑得太快了,葛奇等人都担心他们跑了。当然,你不能像往常一样遵守规则。

远处,一名当地警察告诉教授,这座桥是亚马皮参谋长率部拦截小火车、炸毁铁路的地方,也是栾中尉逃跑的地方。

队的剿匪英雄高波就牺牲在这里。 过了桥到夹皮沟,已经是半夜了。 还是晚了。按照老李提供的线索,到山上的窝棚里找那两个“科学家”,早已是灰冷人离,不知踪迹。 警察们四处搜寻,目标依然一无踪影。 回来的时候,看到教授握着一把土在那儿捏。 教授说,我算知道什么叫一捏就出油的土了,这地方,真肥阿。 教授说我一点儿也不担心,都追到这儿了,真正的山穷水尽,他们俩从这儿还能往哪儿跑?还能插上翅膀飞了?跑了当然是个麻烦事情,可是已经有了范围,抓到人不过是个耗时间的事儿罢了。 教授是不着急,可是不能说不头疼。 头疼来自于夹皮沟的群众。 夹皮沟的群众,在小说《林海雪原》里,是最好的群众,给小分队修路筹物资跟着打土匪,这种积极性和热情到今天也和当年一样。 就是。。。太热情了。 回到夹皮沟,当地警察叫村支部书记召集民兵和教授等人开会,意思是让大家提供线索,协助破案。可大伙儿来开会的架势,让教授老觉得不适应–这里的民兵人手一枪,就在警察们面前摆开了擦枪擦弹,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要知道北京警方要想动枪那手续相当复杂,就这样看着清一色的几十杆半自动,教授开始觉得头疼–要真得让他们配合行动,还不得把齐葛两位打成蜂窝煤啊!而且,这要在北京,绝对是违反武器管制的,看家什看训练,要想缴他们的械,我调一个刑警队未必拿得下。教授在不适应中乱琢磨。 这就是边疆地区的特殊性了,珍宝岛前后民兵里不乏和苏联老毛子真刀真枪对阵的主儿,东北边民带枪属于当地传统。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谅葛齐二人也不敢干什么新的案子。 头疼还仅仅是开始,接下来让提供线索,民兵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些事儿,让人越发的头大–不知道是谁开始跑的题,大家说起最近苏联特务的活动来,甚至有人说前一天树林子里还有特务发信号弹。。。 这时候已经到了八十年代初,对边境形势多少有些了解的教授一方面感动于民兵们的敌情意识,一方面也很郁闷地琢磨不清这日子口苏联人往夹皮沟派特务要干嘛。 但是教授总不能告诉人家我们是刑警,不管抓特务对不对? 山里的生活单调郁闷,一个流星也可以引发若干奇特的幻想,不应该奇怪。 正说着,有一位大嫂进来了,说你们要找那两个“科学家”么?我男人刚回来,他说知道。 这位大嫂的男人叫刘三,是个猎户,刚从山上下来,听说开会找那两个科学家,马上让他老婆先来通报情况。 随后赶到的刘三慢腾腾地进了屋,靠在灶台边上蹲下,一边拿脊梁在灶台沿上蹭痒痒,一边对警察们说,他昨天晚上在山上和那两个“科学家”见面了,现在,他们住到刘三搭的地窝子里头了。 警察们顿时精神一振。 教授沉吟了一下,问,他们怎么换地方了?是不是发觉了什么情况,为了躲警察所以搬了家? 刘三挠挠脑袋,不慌不忙地说,情况倒是有,不过好像和你们没啥关系。他们俩搬地方,是因为昨儿个晚上在树林子里碰上点儿小麻烦。 刘三说是“小麻烦”,后来教授他们才知道,那天晚上葛同心到树林子里小便,不料却迎面碰上了一头熊。 十八 葛同心回忆,说当时自己解开裤子正要方便,忽然闻到一股恶臭的气味。诧异中转脸一看,一头胸前带着白色李宁服装标志的老熊,大摇大摆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就在自己身后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从葛同心遇到熊以后的表现来看,所谓他祖上和坐山雕的八大金刚有关系,应该不过是谣传。 《林海雪原》有打虎上山一折,里面的打虎英雄是杨子荣不假,可是坐山雕的人也不算含糊–听到虎啸,土匪们可没跑,而是纷纷往前凑合,才有了杨子荣打虎后青鬃马嘶叫,土匪现身,杨子荣与威虎山匪帮发生面对面的较量的情节。 见到老虎如此,见到熊,想来塌鼻梁老葛的子孙,也不应该太窝囊。 而葛同心形容当时的情景,晚上月亮地下看到这么个活物,只觉眼前一阵白雾,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什么表现啊,我那闺女才五岁,到动物园看见狗熊欢呼雀跃的,都比这诈骗犯的心理素质好嘛。 反正,葛同心醒过来,觉得面孔上湿漉漉的,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自己的脸。据说,狗熊碰上人,会拿全是倒刺的舌头舔人的脸,葛同心这个动作哆哆嗦嗦,生怕摸到的是一把血糊糊的骨头。 结果,皮还是皮,肉还是肉,活动活动身上,除了裤裆里一片冰凉以外,也没多大问题。 他这才敢睁开眼,正看见一个东北汉子一手举着个开了盖的水壶,一手拿帽子给他扇风。这,自然是刘三了,上山打野猪,却看到坡上躺着一个人,刘三也吓了一跳。 夹皮沟外来人极少,所以人都特别热情。刘三把葛同心救了,给他嘴里含上一片老山参,这才问他的来历。 听葛同心结结巴巴报出科学院气象专家的身份,刘三肃然起敬,连忙搀扶他到狐狸老李搭的那个窝棚,和齐玉仙见了面。 三个人上上下下寻找,发现葛同心竟然毫发无伤,显然狗熊并没有对他进行人身伤害或侵犯–孙悟空有避风决,难道葛同心会“避熊诀”?或者那头狗熊根本就是幻觉? 在树林子里幽闭的时间太长了,发生幻觉倒也不奇怪。 还是刘三眼尖,很快发现葛同心的裤子口袋已经撕烂,看样子,正是狗熊齿爪的作品,说明他并不是发生了幻觉。 想想裤子口袋和某个重要器官的距离,齐葛二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过,狗熊为何只是撕烂了葛同心的裤子,却没有更进一步呢?三个人也算是思索良久,才基本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东北森林中昆虫甚多,而且大多喜欢亡人的身上扑,弄得葛同心和齐玉仙不胜其烦。不知是他俩谁先想起来了一个偏方--樟脑球可以防虫。于是,决定进入夹皮沟潜伏之前,两人买了一包樟脑球,全身上下的口袋里一阵乱塞,虽然收效不大,也算聊胜于无。 葛同心这个裤子口袋里,正塞有好几丸樟脑球。 熟悉林间生活的刘三认为,当时葛同心遇到的,很可能是一头吃饱了的熊。这种动物性格有些象小孩,吃饱了,不会无故行凶,但也不会吃饱了看见一个人倒在一边就不予搭理。好奇心强的狗熊,一定是过来看过葛同心,但是在品尝了他裤袋里的樟脑球后失去了兴趣–这很正常。估计要是我吃一个樟脑球,也会丧失好奇心的。 尽管死里逃生,但葛,齐二人十分惊惧,葛同心问刘三,说当初安排我们住在这里的老乡,说这周围没有猛兽啊,这熊,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刘三也不明白,说俺们这嘎达一向没有熊,咋你们来了,熊也来了? 这话就有点儿刻薄了,人葛同心又不是耍马戏的,哪儿能走哪儿带头熊呢。 最后,在窝棚周围转了一圈,刘三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找你们这个住法,得把这周围山里的熊都给招来。 十九 葛同心他们又不是蜂蜜,怎么会把整个山上的熊都招来呢?原来,这两位“科学家”的窝棚周围,到处可见啃了一半的苹果,发霉了的饼干,乃至吃了一半的午餐肉罐头。 在城里随处扔垃圾也就罢了,在林子里随便扔垃圾,是会把附近的野生动物招来的,如果连续在林子里某个地方扔十几天垃圾,那不把熊招来才是怪事。 刘三说你们看着吧,现在这熊还在外头转悠,明儿,闹不好就该进窝棚了。 一席话吓得葛齐二人面面相觑,连声问怎么办。刘三说好办,你们住到村里不完了?这个建议虽好,两人却不愿意接受,齐玉仙说我们的任务是野外观测,住到村里怎么完成任务呢? 最后刘三想出一个办法来。他进山打猎的时候,在这附近的山上也有一个“窝”,可以住人。他建议齐葛二人搬过去。 齐玉仙还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想等狐狸老李送回信呢。葛同心已经一迭声催促快搬家了–能不能接上联系是次要的,半夜狗熊来串门才是大问题啊。 这样两个人连夜搬到了刘三的那处窝棚,暂时住了下来,不料,教授他们前后脚就到了。 刘三说,如果你们不来,我也准备叫两个民兵去查一下他们呢,我担心他们是苏联特务。不过搬家的时候我看了,他们都没有武器。 第二天清晨,刘三带着警察们直奔了自己的窝棚。 走到近前了,刘三说,就在那儿呢,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里面。 “哪儿呢?”走在前面的教授觉得自己的智商都有问题了–这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哪儿有窝棚的影儿啊? 没等刘三答话,仿佛某种灵异,众人眼前一花,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从地里钻出来的?教授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左一右两条黑影箭一样飞了出去,顿时将那个人扑翻在地,只听到有人喊:“齐玉仙,这个是齐玉仙!” 刚刚扑倒一个,转眼间地里又冒出一个人来。这一回,倒是没人扑了,但那个人乖乖地举起了手,全身上下哆嗦得如同发了疟疾。 教授认出来了–这个体若筛糠的,正是葛同心。 至于他体若筛糠的原因,倒也不奇怪,回头一看,七八个当地干警和民兵,一人一支枪都指着葛同心呢,脑袋,胸口,肚腹,四肢,无一不在准星中套着,估计只要有一个人精神紧张扣了扳机,葛同心就是一个蜂窝煤或者漏勺的下场。 教授说换了我也未必比他镇定。 七八个拿枪指着葛同心的本地干警民兵里面,只有当地警长是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挑着大拇哥–那是冲着俩按着齐玉仙的北京警察,在夸教授的助手动作干脆利落呢。 教授没掏枪,反而有点儿好笑。 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那场面有意思。当地满地是黑土烂泥,齐玉仙被按到地上,抬起头来一看,满脸都是黑的,就是两个眼白亮闪闪;葛同心呢,脸吓得煞白,跟豆腐块似的,就俩黑眼珠摆在上面,活像一对儿算盘子。这黑白分明好看啊。” 俩人突然出现,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刘三的窝棚是一个半地下式的,林间看去不过是一块凸起,根本判断不出是人工建筑。听到外面有动静,齐玉仙以为是刘三来了,刚打开窝棚出去,就让人撂倒了。葛同心完全没有抵抗,乖乖地爬了出来–已经被狗熊吓过一次的人了,对好多事儿都想开了–不就是一万块钱嘛,而且金容才是主犯,大不了去牢里吃窝窝头,总比喂熊瞎子好吧。 教授问过刘三,这种窝棚,是不是座山雕留下来的?刘三眼睛一棱棱–我爷爷是老抗联…… 抓住两人,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换衣服,洗漱,用教授的说法–头骚脚臭,别说熊,腐食动物都能让他们俩招来。他捏着鼻子指着俩人说,“就这模样,还说自己是科学院的,谁信阿?” 狐狸老李搔搔脑袋,说我当时就信了三分。 “为什么啊?”教授大惑不解。 狐狸老李道:“听广播说,那些大科学家,都是呆呆傻傻,大多生活不能自理的……” 这话要让科学院的人听见,不知会有何感想。 押送两名案犯回北京,上头集合了全处的人到门外迎接,鼓掌欢迎,让教授大大风光了一把。至于三个罪犯见面以后如何一讯而伏,安书记如何非要枕着那钱睡觉,那已经不是重要事情了。 结案后,教授打了个电话给老同学,那老同学市公安大学的副校长,想让教授过去讲课,说了好久了。 教授说那俩孩子上去一扑齐玉仙,我就下了决心,去学校讲课吧。论反应,比不了他们了。 我开玩笑说,您吃孩子们的醋了? “哪儿能呢。”教授微微一笑,眼光超过我,朝后面看去,道,“那是说明我们二处后继有人了。” 回头看去,灯光下那里的墙上,挂的是一张他们处的合影,应该是他离队时候照的。上面的教授坐在最中间,脸上也是一样的微笑。 [完] 文/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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