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由作者:启阳在每日读故事APP独家发布,其关联账号“午夜爱情”拥有二次合法发布授权,如有侵权,必将追究。 1 如果你问穆鸿飞这辈子最想见到的人是谁,他一定会回答,是一个叫苏兰若的女人。分手的时候,他对苏兰若说:“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可见他是多么的讨厌这个女人。可惜上天并没有如他所愿,他最想见到的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穿着一身类似汉服但又不像汉服那么保守的夸张服装,站在病床前,厚厚的刘海下一双湿润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惊讶吗?喜悦?或者是厌恶?穆鸿飞不明白这表情的意思,但他明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他一直讨厌的女人就是我苏兰若。叶兰桥先生在病床上痛苦地呻吟,身穿白大褂的穆鸿飞先生向我询问他的伤势。他像个陌生人一样,低着头,检查着叶兰乔的伤势,淡漠地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当他触到叶兰乔的脚的时候,叶兰乔尖叫了一声,而这一声尖叫,让我从往日的情绪中走开,他说道“我拍戏的时候从马车上摔下来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需要做手术。”有趣的是,叶澜桥突然抬起头,过来说道:“ “穆鸿飞先生,您不想瘸吧?”穆说道。-鸿飞皱着眉头,护士将叶澜桥推进了检查室,在床上大声说道。 “我的脚。”穆鸿飞不理他。这是一个简单的手术,他不需要做,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和叶澜桥的关系。见他要亲自做手术,我就说:“求你了,救救她的腿吧。”正要进绝育室的穆鸿飞先生突然转头看着我说:“我现在该担心什么?” “你就是你。”他一时不明所以,没有多说什么。我停了下来,看上去有些恼怒,向门口走去,对旁边的护士说道。我:“去找人包扎伤口。”手术时间很短,我手臂上的伤口刚包扎好。夜阑桥已经被推出了。她的助理和经纪人冲了进来,我也跟着进去。叶兰桥和穆鸿飞正在说话。即使手术后,我的声音也没有降低。她说:“别告诉我妈妈。”穆鸿飞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我完全无法理解当时的情况。直到哈兰桥。兰桥先生指着他介绍我说:“我表弟穆鸿飞刚从国外回来,真巧。”我很惊讶,穆鸿飞却说:“真巧。”他没有说。似乎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认识。”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疏离。此时,叶澜桥也有些惊讶,询问是不是真的。 “我当时就愣住了。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很紧张,所以我以为我们会以嫉妒的敌人的身份再次见面,但他却轻视了熟人的话。他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但是……但我心里却感到悲伤,又有些遗憾。穆鸿飞释放出那枚惊人的“炸弹”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以为这与我无关。他平静地回答:“我们是同学”,并没有详细说明他是否上过高中或大学。
3 其实本来想隔几天去医院探望一下叶兰桥换药的,但是因为戏调整,没时间去探望,所以就等到了叶兰桥出院了。然后我花了一天时间去见她。当时她出院回家了,我就买了一些营养品就跑到了她的住处,谁知穆鸿飞带着女孩,发现她在叶兰乔的床上,我坐在前面,照顾他。请和她谈谈。 “突然我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就跑到阳台给经纪人回电话,我不想听她唠叨,她叫我少吃点,或者叫我多注意。”我走了,耳朵疼,茧,不过这一次我很有耐心,笑着还开玩笑。“今天是兰乔哦,你姐姐家会给你做好吃的,让我多吃点。” ”经理说:“你的下一部电影是一部时尚电影。如果你发胖了,你所有的定制衣服都得换掉。”“好吧。”我说,祖印回答道。负责人心里一寒,在电话里说道:“苏兰若先生,你是不是拿错药了?”是啊,她早就挂断电话了,我又来找我干嘛?听她喋喋不休?你能做到吗? “没什么事可做,我不能离开,我不能……”他高兴地走进房间,看到穆鸿飞正在和女孩互动。我说:“我想和你聊一会儿,可以吗?”但经纪人没有时间再跟我说话,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阳台上,出神地看着远处的摩天大楼,我不知道穆鸿飞什么时候会来,直到他开始说话,我才发现他已经到了,我惊呆了。我收到‘我的。 “男朋友?”他问。我愣了一下,但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突然看到我包着纱布的伤口。 “还没好?”我摸了摸患处,随口说道:“好像有点发炎了。”她皱着眉头,似乎在安慰我说:“其实没事。” ”但我说,“没关系。”Ta。他也很好。你能关心吗?当他还是一名医科学生时,我们谈恋爱时,他说,“我最讨厌的是病人不照顾自己”,但不管我是他的前女友还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站在那里,盯着我,说道:“苏兰若,你好像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我自然不同意这个意见,他笑道:“怎么可能?我是一个人。”现在是明星了。”“你的皮肤每个月都需要定期保养。”“十八级的明星运动员也接受这种治疗。”我没想到他的嘴这么毒。我看着他,半晌无语,但他还没说完:“你挣的这点钱够保养皮肤吗?”我真的很生气,我做到了。和所有分手的男女一样,我害怕前男友看到我们不锻炼,所以我生气地告诉他:“你要不要处理?”说完,他生气地转过身来,只是穆鸿飞抓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我恶狠狠地问他。但他却没有理会我,冷着一张脸带着我出了叶兰桥的家。 “你在做什么?”我挣扎着想要放开他的手,但这个动作激怒了他。他毫无预兆地将我推到他旁边的车上,愤怒地说: “苏兰若,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我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但他似乎对他的举动感到惊讶,立即放松下来。他从我身边走开,背对着我,有点生气地说:“对不起。”我当时心情很好,就原谅了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来缓解一下心情:
我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会在医院遇见穆鸿飞,但看来我和他的关系很深。急诊室人满为患,我拿着吊带坐在角落里,江秋瑟先生在我旁边说话,这时穆鸿飞突然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吗?” ”穆鸿飞依旧是一身休闲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装,看上去就像一棵在风中摇曳的树。我摇了摇手腕,不想说话。 “怎么了?”他说。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懒得说话。也许是江秋瑟觉得我太无礼了,为了缓解尴尬,他问道:“你们是朋友吗?” 我看了慕鸿飞一眼。他很冷漠,我不知道如何介绍我和他的关系,但他是朋友。 “他很粗鲁,也很生硬。他向江秋瑟伸出手,说道:“这是苏兰若的前男友。”我大概是第一次听他这样介绍。江秋瑟心中一惊。他礼貌地从座位上起身,道:“这是苏兰若的前男友,是兰若剧中的男朋友,这次是我震惊了。一向稳重的江去泽,他震动了穆鸿飞的脸。”伸手道:“慢慢说,我去外面打个电话。”忙着,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吃不上饭的穆鸿飞突然有空了,依然站在店内。就在我的面前,就像以前一样。 “这是你最喜欢的风格吗?”他问我。我抬头一看,发现他太高了。我感觉我额头上的皱纹比平时更多了。我的语气不太好,他们怀疑我是在找麻烦。 “有什么意义?”我说。 “他什么也没说,我以为他要走,结果他突然坐到了江秋瑟刚才坐的地方,他本来有很大的打算要和我好好聊聊,这是我不愿意的。”谈论,尤其是因为我的头很疼。“怎么了?”他又问,重复了他刚才说的话。当他看到我没有回答时,他从我腿上拿起了医疗箱。我看了他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虽然我说我的病不重,但他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你只发烧了三分钟?”他也看着我。 “还有什么?”我漫不经心地说,“你总不能把自己吊在树上吧?”即使过了这么久,我还是知道他的致命弱点,并让他保持安静。我知道该说什么。他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时间太长了,我开始感到内疚。 “阿罗,你变了。”他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人群。听到这些话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也不知道这个改变是好是坏,但他的语气却让我感到失望。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郁闷,消极地说:“人总是会变的,你以为你没变吗?”你以为我现在喜欢你吗?我气愤地认为自己小时候自卑、性格傲慢,但因为我的性格,总能在消极的情况下找到一点希望。他转头看着我,见我这么认真,就说:“我让你失望了吗?”“失望?”我冷笑道:“你以为现在才失望吗?” ?是的,当时就是我。”“是你主动提出分手的,但我们分手后,你不是就走了吗?”呵呵抿着唇,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冰霜。我继续发泄心中的不满,说道:“穆鸿飞,我们毕竟是同一类人,遇到问题总是选择逃避。”他突然说道,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且动作太快,吓到了坐在我旁边的小女孩。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谁都不愿意妥协,直到他的同事在旁边给他打电话,他才冷冷地说:‘苏兰若,坚持分手的是你。 “是的,分手是我主动提出的,所以我没有权利质疑他,甚至没有权利后悔。”一瞬间,一种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低下了头。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去而让他难堪。我已经向过去妥协了。我闭上眼睛,低声说道。 “对不起,那是我的。”“不是。” 7 我在这个城市搬了十几次家,每次搬家,我都会把装日记的两个盒子收起来。叶澜桥曾经有机会看到过那些日记。读完我锁着的日记后,他问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写作。我只跟她说了四个字。 “安静”。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摇摇头说:“我真的没在看。”我残忍地笑了笑,让她以为我在开玩笑。但这确实不是玩笑。我曾经是一个安静的人,甚至是一个自闭症小女孩。我没有朋友,没有人倾诉,只有日记,心里有很多烦恼。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我年轻时母亲因家庭暴力而与另一个男人私奔,留下我独自和脾气不稳定的父亲在一起。 “当我父亲喝醉的时候,他会毁坏家里的东西。从小到大,我都会躲在衣柜里躲避父亲的暴力。我母亲的衣服在衣柜里。我常常躲在那里摔倒。 ” “我手里拿着那些衣服睡觉。黑暗很可怕,但它也给我一种安全感。也许这就是我爱上黑暗的原因。”嗯。白天,我喜欢拉上窗帘,听听音乐。我喜欢躲在黑暗里。”下雨天,听听雨声。穆鸿飞是上帝赐予我的光明。我在高二的时候转学到了他的学校,虽然当时我不会说中文,但我希望他除了厚刘海下的大眼睛和白皙的皮肤之外,还有一点闪光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穆鸿飞吸引,但是在我高考结束的那一年,穆鸿飞突然向我表白了。他是一个身材高大、英俊的男孩,手掌紧张、出汗。他说:“苏兰若,我们考一个学校好不好?”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说:“你喜欢我?”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言语却无法表达什么。 “我喜欢苏兰若,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表情很好,但我拒绝了。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害怕他会看到我真实的自我。我撒谎说我恨他,因为他会永远记住这一点。我不想让他这样完美的男孩看到我生活在泥潭里。那年暑假,我去餐厅打工,被进来喝酒的父亲从厨房里拽了出来。我猜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所以我为他辩护,但他把我踢下餐厅楼梯,让我丢在地上,而他和我身后的酒友们一起大笑。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有点麻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然而,当我看到穆鸿飞从地上站起来,站在马路对面的那一刻,我感到比死还难受。他飞快地向我跑来,但我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躲避他。但最后还是追上了,但是追上之后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是的,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男孩永远无法理解我这样的人的痛苦,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我。
等待我的反应,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给她,我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结论,果然,她说:“我不认为你的心理是健康的,你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过的那么辛苦。”“我已经好了。”我说:“我已经摆脱了我的父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其实我很清楚慕鸿飞的性格,他认准的事情是不会受别人左右的。也许在内深处,我是认同她母亲所说的话的,所以当年我才会和他提了分手,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可是现在我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我离开了我父亲,我努力让自己变的开朗,我已经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主动去追求他。“是吗?”但是慕鸿飞的母亲不信,她笑了笑,好像懒的与我辩解,她说:“据我所知,你的经纪人在找心理医生。”我忽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像一切解释都变的没有意义。而慕鸿飞的母亲也没有了耐心,她说:“阿飞要订婚了。”像一颗炸弹在我眼前炸开,炸的我头晕眼花,我看到对面的女人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看了看腕上的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和未婚妻约会。”这一次连支票都省了,她直接把一张卡递到我的跟前,她说:“为了他好,以后别再出现在他跟前。”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她和我都明白,我是肯定不会照做的,我必定是要去找慕鸿飞的,在去的路上我甚至还买了一束玫瑰花。慕鸿飞这天下午是空闲的,他换下衣服准备下班的时候,被等候在门前的叶文文拦下了,叶文文等不及,地方都没选择,就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她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花束递到慕鸿飞的跟前。我站在走廊里,看着叶文文仰着头,娇羞的咬着唇,然后把自己手里的一捧玫瑰花递到慕鸿面前。叶文文是活泼的,白纸一样的年纪便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像她这样大的时候,还像一只乌龟躲在自己的壳里,不要说像她这样主动,就是幸福来到我跟前的时候,我都没有去迎接它,而是摇着头退缩着去躲开它。也许慕鸿飞的母亲说的是对的,我确实不该来打扰他,如果他和叶文文能幸福,我的出现就是多余的,我不该强拉着他同我一起往回看。光晕里,慕鸿飞的脸是模糊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应该是笑了下,然后拍了拍叶文文的肩膀……不知是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打扰了阳台上的两个人,慕鸿飞闻声望来,我与他隔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对望。我忽然觉得好尴尬,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转了身朝着电梯走去,可是电梯好慢,于是慌慌张张的又去走楼梯。在黑暗的楼梯间里,慕鸿飞追上我,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他说:“苏兰若,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子,在这个时候我仍是嘴硬,我说:“我过来看个朋友,但他今天出院了。”慕鸿飞可能是被气到了,嘲讽道:“拿玫瑰花看病人?”我有些迟钝,不知道拿什么话反驳,他却笑了,“无话可说了?”黑暗里,我感觉他向我靠过来,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暗哑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响起,他说:“苏兰若,说一句喜欢我就那么难吗?”他捧住我的脸,干燥的大手在我脸颊上抚摸,我贪恋这手上的温暖,缓缓的闭上眼睛,至少这一刻,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这片刻的安宁老天也不愿意给我,我听到叶文文在外面叫他,我的心肠又硬起来,小声说:“她在找你。”楼道里很暗很暗,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感觉到他放在我脸颊上的手明显的顿了顿,我想我们都该回到现实里来了,我又一次出声提醒:“情人节不该把女孩子晾在一边。”我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他说:“阿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沉默着,他的话像抱怨,愤怒里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他说:“为什么总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我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是为了你好。”他冷笑,安静的空间里听起来极为刺耳,他说:“苏兰若,你真虚伪。”10虚伪就虚伪吧,贴在我身上的标签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可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变强了吧,所以当被媒体扒出我患有抑郁症的时候,经纪人觉得像天塌了,而我却没有丝毫的感觉,我甚至没心没肺的想,我可能真的红了,连狗仔都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了呢。经纪人说:“早知道就把心理医生请到家里来,好过被人拍。”我窝在沙发里,涂着脚上的指甲油,头也没抬:“难道你想让我传绯闻吗?”我的嘴巴像是开过光,一语成谶,我的绯闻竟真的出来了,不知哪个无聊的小粉丝把我和江秋泽去医院的照片的发到了网上,被无良媒拿去配了个标题,这个标题起的有点吓人,说深液某演员带着女星去医院打抬,虽然没有写明,但照片上两个人的侧脸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是谁。我躺平了,顶多就是再多一个标签而已,倒是江秋泽,怪过意不去的,在电话里笑着说道:“莫名其妙的占了你的便宜,我不知道该不该向你道歉。”我没心没肺,和他开起玩笑:“以后就仰仗您给我介绍工作了。”本是一句玩笑,他倒当了真,收了笑,问我:“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要不要让我去处理一下。”从前就听说江秋泽背景深,到娱乐圈纯是来玩票的,现在看来倒可能是真的,我笑说道:“您可真不禁逗。”他说:“真没事?”我答道:“经纪人给我放了一个月假,让我出去躲一躲。”他沉默了片刻,说:“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我以为他只是说一说,没成想,我走的那天他竟真的来了,穿着一身运动装,像个大学生似靠在我的门前。看得出他心情不错,盯着我的行李箱,说道:“你说如果被记者看到我在你这里,他们会写些什么?”我想了想,答道:“江秋泽和苏兰若同居了。”他笑了,我也跟着笑了,多日的不快被一时压了一下去。可狗血的事情他会迟到,但决不会不到。就在我笑着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站在大门外的慕鸿飞,他阴翳的目光越过江秋泽投到我的身上,如果目光是把剑,那它已经伤到我。我再笑不出来,愣愣的站在那里。江秋泽注意到我的异常,他转过身看到身后的慕鸿飞。慕鸿飞那阴沉沉的眼神落到江秋泽的身上,声音冰冷刺骨,他说:“我是不是应该祝你们同居快乐?”我没有作声,江秋泽不想让我难堪,他同我说道:“我去车里等你。”我想向慕鸿飞解释,解释我与江秋泽的关系,可是慕鸿飞没有给我机会,他朝我走过来,仿佛在冰里泡过一般,周身散发着冷气,他说:“你不该再来招惹我。”我抬起眼眸,看到他眼睛里的恨意,他重复道:“苏兰若,你不该一而再而三的戏耍我。”忽然间就没有解释的想法,解释什么呢?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我问:“你是这样认为的?”他不作声,面对他的冷漠,我只是笑了笑。也许这无所谓的态度触怒了他,他隐忍着怒气,用克制的口气问我:“为什么不解释。”他并不信任我,他宁愿去信媒体的话也不信我爱他。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我有些破罐子破摔,心里麻木的没有一丝感觉。“解释什么?”我问他,用无所谓的语气。他红了眼圈,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想上来打我,可是没有,来时席卷全身的恨意顷刻间化作乌有,像是卸了气的皮球,连质问都没有了底气,他说:“苏兰若,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能轻易的抽身?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原来他一直这样认为,好像我真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骗子,我笑了笑,机械的,没有感情的,我说:“慕鸿飞,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来找我呢?”我说:“你走吧。”他抿唇看着我,下颌线绷的紧紧的,并没有要走的打算。那么我走好了,我拿了行李,快步朝门前走去,然而走到他跟前时却被猛的拽了回来。怒气让他失了理智,手上没有一点轻重,我被他重重的撞在墙上,他低下头霸道的吻我。我没有反抗,麻木的任他索取,可是他却停了下来。温热的大手穿过我的脖颈,潮湿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边,他妥协了,他说:“阿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语气里满是恳求。我说不出话来,觉得他可怜,也觉得自己可怜。他低下头,抵着我的额头,我看到他轻轻颤动的睫毛。他真可怜,我又一次念道。是我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也许他母亲说的是对的,我真的不该一直拖累他。我抚摸他的脸颊,手指触碰他新长的胡渣,我说:“慕鸿飞,你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傻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还爱不爱我。”我同情的看着他,看着他猛的抬起头,看着他震惊的眼神——苏兰若又耍了他,他一定这样认为。我说:“慕鸿飞,听家里的安排,去找叶文文吧。”他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悲伤,让我想起四年前我与他分手时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像个坏蛋,一次次的伤害他。“最后一次。”慕鸿飞说。我完全不懂他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他接着说道:“阿若,这是我给你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和我在一起,还是离我而去,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窗外天气阴沉,好像是要下雪,那一会我觉很安静,连呼吸都是无声的。我知道他在等我的话,但我一直沉默。他笑了一下,说:“我懂了。”忽然敛起笑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苏兰若,你会后悔的。”话毕,他转身离去。11我把自己关在乡下的房间里,窗外下着雨,雨滴敲打着玻璃窗。我想起大学毕业的那年,慕鸿飞的母亲守着我的父亲,把一张挂了很多零的支票推到我的跟前,她说:“这些钱足够你们用一辈子。”那时我还有一份勇气,我说:“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她母亲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样子,话说的却很直接,她说:“我儿子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应该看看你的条件,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听着这样侮辱人的话,我父亲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附和,他把支票收了下来,我想阻止,可是那个高傲的妇人已经挎了包离去。那天晚上父亲喝了点酒,抽着烟吊儿郎当地对我说:“人家那样说你,你还要去倒贴,我看你就是贱,和你母亲一样贱。”从前我一般不会说话,但这一次我没有沉默,我说:“你没有资格讲我的母亲。”父亲打了我一巴掌,紧接着另一巴掌又落下来,像曾经无数次他醉酒时那样。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恨我的父亲,但更恨我自己,恨我的无能为力。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匕首,父亲见我反抗愈加的气愤,拳头落在我的身上,我拿着匕首朝着他身上扎了上去。从那一天开始,这个男人再没有再动过我,我后悔没有早一点反抗,或许在那之前,我以为我会和慕鸿飞一起逃离开这里的,所以总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如今这个希望没有了。只是我从未想过我也有这样残暴的一面,我那样恨我的父亲,可是我却不得承认我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这残缺的基因让我自我厌弃,厌弃到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和慕鸿飞提了分手,我想他的母亲说的是对的,我根本配不上他,这想法让我愈发的厌恶自己。我知道我患了抑郁症,可那时我没有想过自救,我任自己消沉下去,只到在医院的某个杂志上看到慕鸿飞的照片,我才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想找他,就必须强破自己走出来。我理解慕鸿飞的母亲,不怪她一直容不下我,谁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背景复杂、还曾患过病的女孩子呢?这些年,我费劲力气把自己从沼泽里拉出来,为的就是能像一个心理健康的人站在慕鸿飞跟前,然而他母亲的两句话就把我打回了原型——如果他有更好的选择,我又有什么理由一直纠缠他呢?12本以为回了乡下便可安静一阵子,可是并没有。那个给了我无数痛苦的父亲,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回到乡下的消息,为了制造舆论,他带着一群记者把我堵在外婆留给我的小院里。我发现隔了这许多年我仍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摆脱他,哪怕我给他再多的钱,依然堵不住他的嘴。“从前这个孩子精神有点问题的。”“几年前差点把我这个父亲害死。”“现在当上明星就不肯管他爸爸了。”一时间我的黑料遍布全网,安静的小院热闹的像集市一般,大群的记者闻风而来,好像躲在这房子里的人,真的是红遍全国的大明星。噪杂的环境让我开始烦燥不安,那种自我厌弃的情绪好像又一次回来了。经纪人给我发信息,她说有人在故意黑我。我知道是谁,隔了四年,他们居然又站在了同一战线。父亲我知道,他是为了钱,可是那个人呢?我明明已经离开了慕鸿飞,她为什么还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懂,我靠坐在墙角,心里乱麻一样。经纪人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说:阿若,慕鸿飞来找过我了,我把你的地址给他了。慕鸿飞来时,我被记者围在墙角,刁钻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插在我的身上。“我听说苏小姐从小被父亲家暴,是真的吗?”“我还听说您的母亲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我摇头,想从人群里冲出去,可是他们围的铁桶一样,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像要炸了一般,我想逃离,想让他们住嘴,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在我茫然无措的时候,我看到匆匆赶来的慕鸿飞,他快速穿过人群,走到我的跟前,一把将我揽进怀里,然后扒开人群将我从里面救了出来。我像抓住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直到周围变的安静,我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离的竟是那样近。我说:“谢谢你。”然后退后两步。慕鸿飞不作声,冷冷的看着我,我觉得很尴尬,不久之前我才把人赶走,转眼却被他救出,我觉得没脸见他,转身想要离开,结果慕鸿飞一把将我抓回来,他怒不遏:“苏兰若,到这个时候你还要逞能吗?”我不吭声,他说:“在你心里,我真的就那么没用吗?宁愿去死也不肯跟我说一句真话?”我茫然抬起,问他:“你想让我说什么?”他气红了眼睛,一掌打在了汽车上,以此来发泄他的怒气。“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又问他一遍:“说你妈妈三翻两次的来找我?还是说我差一点把我父亲杀死?再或者说我拿着刀片割伤我的手腕?”“你要让我在你面前承认我精神有问题吗?”我摇头:“我不要,慕鸿飞,我不要破坏在你心里的形象,我也不要你因为可怜我和我在一起。”“谁可怜你!”慕鸿飞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的手劲好大,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说:“苏兰若,你到底有没有心,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我想挣脱开他,可是却被抱的更紧,压抑的,痛苦的声音从我头顶上飘来,仍是霸道的话,声音里却透着可怜,他说:“苏兰若,这一次你休想再甩开我。”我轻触着他的胸口,是热的,和曾经梦里那些幻想出来的慕鸿飞不同,我能感到他心脏的跳动,这个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我把脸贴上去,听他怦怦的心跳声,这个声音让我放下一切防备,我说:“慕鸿飞,我想让你看到我好的一面,想让你看到一个健康阳光的苏兰若,我不要让你看到病态的我……”慕鸿飞没有作声,他抬起我的胳膊,除去前些日子受伤留下的一道疤痕,手腕上还有一条细细伤疤,那是当年患病时,我用刀片在上面留下的。我不想让他看,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开。他红着眼睛,轻轻的抚摸着那道伤痕,几乎哽咽:“所以,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也不肯把真相告诉我?”“苏兰若,你怎么下得去手?”他盯着那道疤,懊悔地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从你经纪人那里听到你的事情时,我恨不得杀了自己,我恨我当初没有查清楚就同意了你的分手,我甚至在分手的时候还在怨你,我以为伤心的只有我自己,却不知道你受的苦痛比我要多的多”他看起来那样伤心,让我的心跟着抽紧。他说:“阿若,你原谅我好吗?”他说:“阿若,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脸上早已落满了泪水,除了答应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拥着他,重重的点头。他抱住我,狠狠的亲吻我。尾声那一年的圣诞节,我和慕鸿飞结婚了,领证后,他带着我去见了一次他的母亲,这位妇人仍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慕鸿飞也没有给她太多的好脸色。他说:“如果您继续用从前的态度对待她,我不介意带着她离开这个城市。”她妈妈猛的抬起头:“你威胁我?”慕鸿飞面无表情:“您知道,我绝不是开玩笑。”他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她清楚慕鸿飞说到做到,就像多年前,他失了魂魄,拖着没有灵魂的身体离开这里,一走就是四年。那天晚上,慕鸿飞拉着我,将一只戒指套在我的手上,他说:“放了四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霸道地说道:“这一次再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语气是这样霸道,可是面对我的时候却仍是有一些不确定,仍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若,你愿意吗?”除了点头,我还能做什么呢?他拥抱我,语气有些激动,他说:“阿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吗?”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和他一样高兴。。完(原标题:《双向奔赴,不负余生》)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故事:陪女同事去医院做手术,谁想意外重逢我分手多年的前男友】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