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建德江》是唐代诗人孟浩然的一首诗,这是一首描写秋江黄昏的诗,是唐代五言绝句中著名的写景诗。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孟浩然《夜宿建德江》赏析,欢迎阅读,希望您喜欢。
《驻足建德河》
唐代:孟浩然
船儿停泊在烟洲,日子一天天过去,旅人又多了一份忧愁。
原野茫茫,天下树低;河水清澈,月亮离人近。
翻译
我把船停泊在雾气弥漫的沙洲旁,日落时分,新的悲伤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田野无边无际,远处的天空比近处的树林低;河水清澈,明亮的月亮仿佛离人们更近了。
笔记
建德河:指新安江流经建德(今浙江省境内)西部的河段。
移船:橹小舢。泊船:靠岸。
盐渚(zhǔ):江中被雾气笼罩的小沙洲。盐:也写作“由”。
渚:水中的一小块陆地。《尔雅》:水的解释:“水中有生处的地方,就叫洲;小岛,就叫渚。”
嘉宾:指作者本人。
悲傷: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莽:荒野。旷:辽阔。
天空低垂,树木昏暗:天空低垂,仿佛与树木相连。
月亮在人近处:倒映在水中的月亮,仿佛离人们越来越近了。
欣赏
这是一首描写秋江黄昏的诗,是唐代五言绝句中的一首名诗。作者泊舟烟波江畔,思往事往事,便以黄昏泊船作为抒情的归宿,写出了作者游历的心情。
第一句的“移舟”是把船移近岸边,“泊”是把船停泊一夜。船停泊在江中的一个小岛旁,这是这首诗的主题,也为后面的景物描写和情感描写做了铺垫。
“黄昏,客愁新。”上句中的“黄昏”显然与“泊”和“烟”有关,因为黄昏时分,船儿需要停泊过夜;又因为日落时分,江面才蒙上薄雾。同时,“黄昏”也是“客愁新”的原因。“客”指诗人本人。按照旧时写诗所谓的开头、发展、过渡、结束的格式,这第二句将发展和过渡两种意义融于一句之中,也是少有的文体。“黄昏”为何会引起“客愁新”呢?我们可以读一读《诗经》中的一段话:“君子当值,不知何时归。何时归?鸡鸣日暮,羊牛齐下。君子当值,岂不思念?” (《望风》《黄昏的君子》)这是写一个女子在夕阳西下,鸡入笼,牛羊归圈时,更加想念在外侍奉的丈夫。透过这,我们岂不能够体会到旅人此时的心情吗?本来,船儿停下,他应该安静地休息一夜,以消除旅途的劳累。然而,在这鸟儿归林,牛羊下山的黄昏,离家在外的忧愁又突然升起。
接下来诗人用对联描写景物,仿佛要把自己的忧愁溶入空寂的尘世。所以沈德潜说:“后半句写景物,客愁自明。”第三句写夕阳西下,旷野茫茫,旷野无边,放眼望去,远处的天空似乎比近处的树木低矮,“低”与“旷”相互依存,相互映衬。第四句写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在天空,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舟中人与舟中人如此亲近,“亲”与“明”也相互依存,相互映衬。“旷野茫茫,天低树清,河水清,月与人近。”这种独特的景致,只有舟中人才能领略。诗的第二句点出“客愁新”。 这三四句,就像诗人怀着悲痛的心情,在这浩瀚寂静的宇宙中,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发现,有一轮孤月,此刻离自己如此之近!那颗孤单忧伤的心,仿佛找到了慰藉,全诗戛然而止。
然而,词句还未说完,“三十年苦读,文笔剑道两无所成。寻吴越山川间,倦于洛阳风尘”(《从洛阳到岳》)。诗人怀着多年的准备和期盼,奔赴长安,如今却只能怀着一颗弃愤之心,南下寻吴越。此时此刻,他孤身一人,面对着旷野长江、明月孤舟的景色。旅途的惆怅,故乡的思念,仕途的失意,理想的幻灭,人生的跌宕起伏……万般烦恼不禁涌上心头,汹涌澎湃。“江水清澈月近人”,这幅图描绘的是清澈平静的江水,水中明月陪伴着诗人在舟中前行; 但画卷的背后,却是诗人的忧愁已随江水流进波涛汹涌的思绪海洋。“人有七情,物而应之;物动则情思自然流露”(刘勰《文心雕龙·名诗》)。孟浩然的这首短诗,是情与景相生、思与景相谐的“自然流露”,呈现出韵味自然、韵味淡雅、意蕴含蓄的艺术美。
这首诗先写旅人的留宿,然后写夕阳西下增添的忧伤;接着写宇宙的浩瀚宁静,明月作伴。一隐一现,真实与虚幻交替,二者相得益彰,形成一种特殊的意境。诗中虽然只有一个“忧”字,却把诗人内心的忧伤写得淋漓尽致,而旷野辽阔,河水清澈,秋色鲜明。
背景
公元730年(唐玄宗开元十八年),孟浩然离家到洛阳,后又游历吴越,以排遣仕途的郁闷。《留建德溪》很可能就是他游历吴越时所作,与《问船儿》是同一时期的作品。
关于作者
孟浩然(689—740),男,汉族,唐代诗人。本名不详(一说是浩),字浩然,襄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人称“孟襄阳”。浩然为人正直,乐于助人,善于诗文。他四十岁时,游历京师,唐玄宗命他朗诵诗文,到“明君弃我,以吾无才”这句话时,玄宗说:“你不求官,我也不曾弃你,你为何要指责我?”便将他释放,没有在朝廷任职。后来,他隐居鹿门山,写下了二百多首诗。孟浩然与另一位山水田园诗人王维合称为“王孟”。
诗歌成就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第一人、“乡情”创作先驱
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盛唐时期形成的诗派,又称为田园诗派。后人为了突出二人在田园诗派中的突出地位,又称其为“王蒙诗派”。此派兼有陶渊明和“二谢”(谢灵运、谢朓)之长,以山水田园风光和隐逸生活为主旋律,风格清淡自然。孟浩然的诗作已脱离初唐应命而作的狭隘境界,更多的抒发个人的感受,给开元诗坛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深得时人的敬仰。孟浩然是唐代最早创作山水诗的诗人,是王维的先行者,他的游记诗写得栩栩如生,《望洞庭湖赠张相》气势磅礴,风格完整。
王蒙诗派孟浩然的人生经历比较单纯,他诗歌创作的题材也比较单纯。孟的诗多为短小的五言诗,多写山水、田园、隐逸、游历的心情,其中虽不乏玩世不恭之词,但更多的是诗人自我的抒发。孟的诗不加修饰,却充满奇妙的自得,不冷淡、俭朴、干涩。他善于发现自然和生活的美,写出自己当下的真情实感。如《秋登万山到张屋》、《夏南阁思辛大》、《过故人田庄》、《春晓》、《夜归鹿门歌》、《留宿建德河》等篇,写得自然圆满,意境清澈,韵味四溢。
在孟浩然的山水诗中,意象不再是对原有山水的描写,也不再是简单地加上自己的情绪,而是用表现手法,把山水意象的描绘与自己的思想感情、性情结合起来。于是,他的山水诗中意象的描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把山水诗中的意象上升到了一种高层次的艺术形象形式,即“意境”。可以说,在孟浩然之前,还没有一位诗人在山水诗中如此深刻地烙下自己的性情烙印。
轻盈自然的诗意
孟浩然的诗歌主要表现隐居的闲适和游憩的愁思,风格清淡自然,擅长五言古诗。孟浩然是唐代第一位致力于山水诗创作的诗人,他以写山水诗为主,是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前期以写政论诗、边塞侠客诗为主,后期以写山水诗为主。现存他的诗歌有200余首,大部分是他游历山水时的游憩诗,也有他登临家乡万山、仙山、鹿门山时抒发情怀的作品,也有少量描写田园生活的诗。诗歌的地域范围相当广泛。
山水是南朝诗歌最重要的题材,经过长期的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到孟浩然时,山水诗又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主要表现在:诗中情感与景物的关系不仅互相衬托,而且往往是完美的结合;由于剔除了一切不必要的、不和谐的元素,诗的意境更加简洁明朗;诗的结构也更加完善。孟浩然在旅途中,喜欢乘船出行,他自己也说:“为情看山水,常泛舟而行。”(《过七里潭》)他的诗中常写江南水乡的美景和游玩的情趣,如《野溪泛舟》等。
方日熙在《略论孟浩然诗的清淡》一文中指出:“综观孟浩然的诗,其清淡之处,大致有三:
一是思想感情冷漠,没有激烈的情绪表达;
二是诗意表达较清淡,缺乏强烈的诗意展现;
三是语言色彩淡雅,缺乏生动形象的描写。
富有山水诗意境
孟浩然山水诗的意境,多是一种充满生机的宁静,但他也能用气势磅礴的文笔表现壮丽的山水。如《从彭里湖望庐山》。清人潘德裕以此诗和《玉蒲潭早别》为例,说孟的诗“气势磅礴,俯视万物”(《养逸斋诗话》),是其气势磅礴的重要特征。盛唐著名诗论家尹藩喜欢用“情象”一词来论述诗歌,在评论孟浩然的两句诗时,也说“情象不拘,亦照真情”(见《河岳映龄记》)。所谓“情象”,是指诗人的情感、精神驾驭事物的形象,使之与诗人的精神颤动融为一体,从而获得生命、个性和活力。 重“情”其实是孟浩然诗歌的一个共同特点,这一点通过几首不同作品的比较,可以看得更清楚。《望洞庭湖赠张相》、《留桐庐江畔送广陵旧旅》、《留建德江畔》三首诗,都是描写江湖风光,但性格各异。第一首诗写于孟浩然受聘投奔张九龄朝廷之时,他为有机会一试宏图而兴奋不已,写下了“感激得意,怎能清贫”(《写京友情》)、“故友今在任,莫犹豫走邪路回头”(《送进士丁大峰赴试赠张九龄》)等诗句。 正是这种激动的情绪,使他写出了“云梦湖上气蒸,岳阳城波涛摇”这样气势磅礴的句子。第二、三首诗都是他落榜后南游吴越的那天写的。前者以风起江流激荡的景象描写了他内心的悲凉,后者以旷野清澈江水的静谧景象描写了孤独的游子心情。两者的气韵大不相同。孟浩然以“兴”为基调,以“想”为表现,突出了主体的情感感受,将二者统一起来,构筑出完整的意境。这是孟浩然山水诗的重要贡献。
创意诗歌表达
诗风洒脱,这也是孟诗的创造性表现之一。孟浩然诗的语言不奇异怪诞,却又脱离了平凡。“语言平淡却情趣不薄”(沈德潜《唐诗集》)。他的一些诗作往往在平淡的描写中工整脱俗,绵密的经纬仿佛在不经意间说出来,表现出很高的艺术功力。如他的著名诗作《路过故人田庄》。全诗以随性的方式叙述,与陶渊明的《饮酒》等诗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陶写的是古体,而这首诗则是近体。“青树近村落,城外青山斜”一联勾勒出一个典型的青山绿树环绕的村落环境。 还有妇女儿童都能吟诵的五言绝句《春晓》,也用自然巧妙的语言表达了对春天微妙的喜爱。
此外,孟浩然在诗体运用上,常常突破既有程式的限制,读来颇有特别之感。如《舟中望晓》一诗,符合五言律诗格式,但中间两联不并列,与古体律诗有相似之处。胡应麟《诗集》认为,这类诗体“系六朝短小古诗,加以韵律,感非凡”。再如《夜归鹿门山歌》,虽为歌体诗,但全诗只记夜归途,无一丝浮夸之感。其尺度与近体诗相近,吸收了近体诗语言简练的特点,同时又突出了歌体连句结构,读来颇有顺畅之感。
独特的诗歌美学
孟浩然对诗歌创作的艺术形式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主张诗歌要运用形象思维,通过诗歌语言塑造形象,通过形象展现诗歌的意义。读者欣喜于“弃象忘词”。他在《写于来结里新亭》一诗中写道:“弃象则悟,忘词则明。默然何得?吟诵亦枉然。”孟浩然借用了佛道哲学中的“弃象忘词”理论,主张诗歌创作中情感和思想的抒发,不应过于露骨,而应有超越形象的弦外之音和意蕴。
孟浩然还主张写诗不必拘泥于近体诗的条条框框,要“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孟浩然集》共收录诗歌267首,其中五言古诗63首,七言古诗6首,五言格律诗130首,七言格律诗4首,五言骈体诗37首,五言绝句19首,七言绝句8首。由此可见,除69首古诗外,均为近体诗,且以五言格律诗为最多。可以说,他是盛唐时期第一个大量写近体诗的诗人。但这些诗歌大多不能算作严格规则的近体诗。 如《舟中晚景》、《落霞送席三回扬州》、《洞庭送燕九》、《京城送辛达鄂》、《携子登仙山》等诗,虽然不符合五言律诗的排比,但诗人对它们的评价却相当高。严羽《沧浪诗话》说:“皆文畅,韵铿锵。”
近体诗的律制,在孟浩然之前,由杜审言已经完全成熟。杜审言也是襄阳人,想必也懂得。那么他为什么不走老杜的路呢?对此,石不华《咸庸诗集》认为:“五言律制诗,有错两字的,也有错一字的,必须一气呵成,极其自然。初学者讲究排比,达不到此境界。”也就是说,孟浩然的五言律制不符合律制,有着深刻的美学原因。他追求自然美,是对初唐时期过分追求形式美的矫正。他把古体和近体融为一体,他的近体多是近体的古体。他把近体诗的律制精神和古体的自然平和有机地结合起来,达到了“意境优美”的艺术境界。 读孟浩然的诗,看不到近体律制的束缚,却能感受到行云流水的自然。他接受近体律制,但不被其所累,一切以自然为第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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