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道窄坡,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车过正堂,金鞭临侯家。”
双琳让悠闲地吟诵着这首诗。他推开餐厅二楼的雕花窗户,懒洋洋地往下看,“长安确实比神州更有皇家气派。”
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笑道:“等少爷继承了村主之位,自然可以来任何地方。”
“师父开玩笑吧。”双琳让转身笑道:“我父亲正值壮年,我作为儿子,只想能够一直侍奉您,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司仪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双林让又叹了口气:“庄家的收入不如往年,今年特别差,不知道《龙临新法》什么时候才能换掉。”
“女王殿下深爱着现在的圣伉俪,所以她是最好的交谈对象,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任何动静。”司宜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听说叶护法提了一些建议,这几天我正在和村主商量。”
双琳让笑道。
女王殿下是他的姨妈,他的父亲是同母异母的兄弟姐妹。看来现在的圣帝还是他的叔叔。他的父亲是世袭的景宁王。他的封地虽小,但没有人敢小看他,因为他的父亲除了是朝廷册封的闲王之外,还是康宜庄的庄主。世界上的精铁和渔业、盐业都掌握在他父亲的手中。
“是啊,叶护法又要得意了。”他悠闲地看着不远处,这里正是长安前路朱雀街西侧,康义庄在京城的立足点所在,“只是他现在尊严得不到回报,你觉得如何?”我父亲会再奖励他吗?”
康宜庄在长安的立足点是一座小院,但正门上却刻有先帝亲笔题写的“华义”二字,以示上天的浩大恩惠。
餐厅里被两个人提起的叶护法,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他穿着一件锦缎白色素色长袍。一阵凉爽宜人的秋风吹过,吹得他打了个寒颤。然后他站起身来,轻轻关上了窗户,然后又回来静静地坐在桌边。
书房的四件宝贝整齐地排列在红酸枝书桌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书桌中央放着一个三足兽面鎏金香炉。盖子被提起并倾斜到一边。靠近椅子的另一边有一个小盘子,里面盛着一块已经凝固的白色粉状物质。
叶璃微微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抬手抚摸着香炉浅金色边缘上跳跃的小虫子,目光却是淡漠的,仿佛在看着那只虫子,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折下一块小盘里的固体物质,放进香炉里。
烧香。
白色固体一接触到烛火,鎏金铜炉内立即舞动起一小团金色火焰,然后瞬间燃尽,化为深灰色粉末。与此同时,一缕青烟悠然飘散。
叶璃向后靠了靠,靠在了椅背上。他微微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烟雾中弥漫着极其浓郁、甜美和温和的味道。如果你精通香料的话,应该能闻出它和大内龙涎香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更霸气,更妖媚。
巨大的睡意袭上心头,四肢百骸都仿佛麻木了。叶璃觉得自己自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平静舒适的时刻。这一刻真是太满足了,他忍不住想跟着一起睡去。
当双走冲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叶璃仰面坐在书桌前的大师椅上。他似乎睡着了,但眼皮却无法完全合上,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白。额头上冷汗直流,却感觉冷如冰块。
“快,快!”他感觉一股能量和血液充满了他的头部。他想用椅子把这个叛徒踢翻,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是大声催促身后的医护人员,看着他们把叶璃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几个人跪在桌前,轮流为他诊脉。
“禀告主公。”诸位医生商量了一会儿,其中最年长的一位便走了过来,对他说道:“病人似乎劳累过度,气血体虚,所以昏倒了。他只是需要休养几天,问题不大而已……”他犹豫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的高贵男子。
双走闭上眼睛,用手指按住鼻子:“不过没关系。”
“此人阳气虚弱,骨寒,这是非常严重的骨寒……”医务人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邹爽一挥手打断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知道医生怎么说?”
“这……骨寒症一向很难治疗,如果是在很早期的时候,还是可以治愈的。不过,这个病人虽然年轻,但他……恐怕是唯一的治疗方法了。”他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
邹双叹了口气。他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谢谢医生。”
医务人员卑躬屈膝,和其他医生一起去开药方。邹双在小檀身边跪下,握住沙发上男人的手。他感觉那只手冰凉如冰,他有些受不了。他干脆打发掉身边伺候的人,脱掉衣服鞋袜,走到床边,将对方抱在怀里。
现在秋天刚入,秋老虎还是很烦人。他的两个儿子贪吃冷,每天都不断地从地窖里送冰块到房间里。但怀里的人却浑身又湿又冷,就好像刚从寒冷的湖里捞出来一样。
“叛徒。”他嘴里嘀咕着,感觉牙根恨得发痒,鼻根酸痛至极:“这次我不会饶过你了……”
叶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邹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闭着眼睛坐着放松。他的身边有一个巨大的铜炉,炭火燃烧的光芒印在他的脸上。
叶璃活动了一下身体,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平时那么冰冷。然后他坐了起来,轻声喊道:“师父?”
双走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叶璃垂下眼帘,那双眸子竟然比夜色还要安静。当他站起来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熊皮床垫。
—— 这是大少爷去年刚拿到的皮革。他只记得师傅命人做了一张床垫,却从未见过他用过。
叶璃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一切都和昏迷前一样,只是桌上的香炉不见了。他心中猜测着事情的始末,看着双走的脸色。虽然称不上“阴森”,但也绝对不好看。叶璃穿上鞋子,默默站了起来,站在一旁。
叶璃低着头,遵守着规矩,并没有随意看自家师父的脸色。但他连午饭、晚饭都没有吃,难免有些饿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他脸色微红,但还是没有说话。邹双似乎也想故意冷落他。等了一炷香左右,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饥饿的?”
“……是的。”
“饥饿的。”双走几乎是从牙根里吐出这两个字。
叶璃听从良言:“是的。”
双走反而被他噎住了,心中好不容易压抑的怒火猛然又爆发了出来。于是,他的脸色自然就变得更差了,看上去就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你……”他脱口而出,正想骂人,最后两个字却没有说出来。
叶璃垂下双手听着指挥,神情平静。
“.混蛋。”双走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但原本的气势却消失了。他似乎在轻轻叹息。邹双又生气了:“你以为我不能教训你吗?”
“弟子不敢。”
双邹恨得牙痒痒:“你不敢?”他冷笑道:“叶璃你的脾气谁不知道?八八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叶璃沉默不语。
“你……”双走见他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生气了,“跪下!”
叶璃默默跪下:“是弟子的错,让师父担心了,还望师父冷静下来,保重身体。”
双走被他气得想吐血。叶璃不说话也没关系。他一说出“照顾好自己”三个字,双走就想起自己瘫坐在椅子上,汗如雨下的样子,突然间,一阵后怕。
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抬手就给了叶璃一巴掌,打得叶璃往旁边一靠。后者默默起身,跪得笔直,神色依旧平静。反倒是双走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
叶璃只比他小三岁,阴差阳错才收他为徒。只是,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但身份毕竟不同。第一次教叶璃功夫的时候,双邹自问自己经常搓手、打嘴巴。但自从……自从他对这个徒弟产生了感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打过他了。
“你……”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但转念一想,自己是铁了心要惩罚这个“叛徒”,于是不自然地将手缩了回来。
双走背过身去,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稍微稳住了语气。他拿出师父的架子,训斥道:“谁让你试香的?这香的威力有多大?你难道不知道吗?”
叶璃低着头,眼神平静而清澈:“弟子请分寸,师尊不要太担心。”
邹双被噎得肺都快要爆炸了。他猛地转过身来,恨不得抓住面前人的衣领,狠狠地扇他几巴掌,让他好好想想该怎么说话。你可以看到那张温柔优雅的脸,却无能为力。双走终于平静下来,然后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一字不漏的说道:“叶璃,你想试试,是你的家功更强,还是你的肉身更强?”
叶璃没有直接回答。他知道双走是担心他,所以只是轻声安慰道:“师父,您放心,我不是一个可以喝‘醉梦’就醉的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醉梦丹药性很霸道,一般都是和其他香料混合在一起燃烧的。不过今天弟子用的醉梦药,虽然没有掺香,但也只是让我睡了一会儿而已。”可见,香气对弟子并无害处。”
“……”
双邹气血暴涨,只觉头疼脑胀,眼前发黑。他看着叶璃恨得咬牙切齿,决定暂时不跟他这个叛徒说话。
“你,”双走闭上眼睛,向他举起手,“站起来。”
叶璃遵命而行。
“去把所有的灯都点亮。”
叶璃遵命而行。
双奏又道:“把书房里的藤条拿过来。”
叶璃一愣,并不是双走要拿拐杖打他,而是因为双走习惯的东西自然就在他自己的书房里。他的书房里也有一根手杖,不过那根手杖是他用来管教弟弟的,却从来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双走见他不动,心想弟子难得胆怯,便暗笑道:原来你也害怕了。想到这里,他的怒火自然消散了一些。双走这才重新坐下,哼了一声:“怎么,你现在不说话了?”
叶璃微微抿唇。虽然心里有些尴尬,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道:“弟子不敢。”说完,他转身从书柜里取出藤条,双手捧到邹双面前。
双走仔细地摆弄着藤条。比他放在书房的那件要薄很多,颜色也更深更黄。他笑道:“你这么爱你这个野心勃勃的哥哥,真不容易。”
“是弟子的错,没有管教弟弟。”叶璃按照规矩跪在离他腿两尺远的地方,辩解道:“只是沫儿虽然脾气暴躁,却从来不敢有惹事生非的野心。”
双走本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叶璃反应这么保护性,心里有些不高兴。他脚一抖,就把沙发上的熊皮床垫掀到了地上,用手杖一指:“扶起来。”
叶璃整齐地弯下身子,手肘撑在床垫上,向前迈了一步,膝盖搁在厚厚的熊皮上。
双邹摇晃着手杖,在空中发出“嗖”的一声,却并不急着打他。
“说起来,当年醉梦之香是你创造的,按理说,世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它。”双奏随口说道:“只不过,在我给你碎片的时候,你我师徒就已经定下了规矩,虽然可以调整使用,但不可以将全部剂量用在自己身上,记住?”
叶璃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床垫上的熊毛,脸色却很平静,声音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是,弟子记住了。”
“你从来不贪图一时的享乐,为何这次却破戒了?”双走沉声说道:“如果你真觉得有道理,我会记住你的第一次冒犯,这一次我也能理解你。”
叶璃道:“那天我炼香只是一时兴起,但这一次不同,我是愚弟子,如果不亲自尝试一下香,恐怕很难知道它的药力。”
听到双邹不回答,他只能继续委婉地说:“师父比弟子更清楚,不知道当年这香火埋葬了多少英雄,醉梦一夜王朝覆灭。”醉梦,醉梦,一闻就醉,一辈子做噩梦,恢复了这香,现在还用,真是罪过……”
叶璃顿了顿,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双走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叶立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受苦,有多少王国和社会会被毁灭。”
双走只是问他:“你是不是怨恨师父用你的方子做生意?”
叶璃摇头:“徒弟不敢。幸好师父收留了我和弟弟,免得我们受寒和劳累。师父的恩情就像重新创造了世界。徒弟已经发誓,他只会此生侍奉康义庄,就算死,我也不会放弃。”
双走从他嘴里听到了“不敢”和“报恩”两个字。她心里一阵慌乱,却找不出什么毛病。他深深地看了叶璃良久,才说道:“既然你不敢怨恨,那你今日为何愿意自杀,为你的老师报仇呢?”
“这件事,师父是知道的。”叶璃平静的说道:“弟子知道师尊关心他,但他只是心虚和不安,怎么敢有这样的歪念头。”
双走脸色更黑了,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试香?”
叶璃回答道:“这醉梦是一种古往今来的奇香,吸进去可以让人直上云端,所以很容易上瘾。有些成瘾者服用后会出现幻觉,无法自拔。”明辨是非,伤害自己的人无数。”叶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稍微轻了一些。 “弟子之前烟味不够,所以总是很难做任何事情,今天尝试之后,我发现,产生幻觉的原因应该是人闻到香味而产生的,是火气过盛的结果,所以只需要抽烟的时候加川芎和冰片……”
“嗖嗖——嘭!”
叶璃狠狠咬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邹双胯上的拐杖打断了。因为没有准备,我难免痛苦地叫喊起来。
邹双恨铁不成钢,挥舞了很多次才休息。他怒喝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青楼鸦片馆里的人都已经醉了做梦了,谁会管你的藁本冰片?”之后,他又狠狠地抽了几口。
叶璃咬牙坚持着,不敢闪躲。他只是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能带来多大的好处,但我只想尽力而为……”
听到这些蠢话,双走想直接踢他一脚解气,但毕竟担心叶璃才刚刚醒来,所以只能紧紧控制住自己,依靠着细长的手杖来战胜坏人。那家伙,仿佛在发泄怒火,挥杆力度很大。
只是手杖虽然细,却不容易击中身体。双走又气又心疼,根本懒得叫他脱裤子受罚。他眼不见心不烦,不遗余力,手杖又重又快地落了下来。纵然叶璃一直被他打得狠狠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身体不自觉的往前滑去。
双走重重地打了他五十下左右,他才感觉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看着叶璃已经疲惫不堪的样子,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他忍不住骂道:“你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你值得为了那些没用的人这样毁掉自己吗?”
说着说着,双走只觉得越来越生气。手杖太细,本来就很难用力。他气得把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手掌里。刚才还没有感觉,现在冷静了一会就感觉手疼了。
他看着叶璃一脸委屈的样子,不反抗也不骂。他也想到了下午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害怕。他只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收了这么一个恶徒。他立即捶打着脚和胸口,将那根手杖扔到了地上。
叶璃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也不敢不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认错:“弟子知错了,师父请冷静。”
双邹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就这样晕过去。他终于按捺不住,一脚踢在了叶璃的屁股和腿上。虽然他稍微收回了力气,但还是将后者踢倒在地。他心中仍不满意,转身将自己坐的圆凳踢开。
“你、你……”他指着叶璃,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愤怒的说道,“今晚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说完,就从他身上跨过去,穿着衣服睡了。在沙发上。面向内,眼不见心不烦。
叶璃默默跪下,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弟子,你去关灯吧?”
双走已经生他的气了,懒得搭理他。叶璃也算是默认了他,于是站起身灭了几盏灯,然后跪回了原来的位置。只听得双走的呼吸声由急促变得轻柔,然后又慢慢变长。
第2章
叶璃一开始还能跪下,后来就饿得不行了。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在床垫上躺了一会儿。强烈的感觉过去后,他再次跪直。这样重复两三遍,天快亮的时候,铜炉里的煤就烧完了。可惜当时正是霜露重重的时候,叶璃只穿着内衣。他从小就患有骨寒症,非常怕冷,所以就像掉进了冰洞一样。我只能靠在铜炉上取暖。经过一夜的辛苦,一小时前我还能感觉到背部的疼痛,但后来我就只能想到被饥饿和寒冷所折磨。
邹爽天一亮就醒了,只睡了两个小时左右。那时刚刚入秋,天气已经炎热了。而且家里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炉子。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浑身都是热汗。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坐了起来。叶璃见他站起来,自然也尽量跪得更直一些。但他又饿又冷,脸色苍白,怎么能逃得过双邹的眼睛。
邹双皱起眉头。他虽然心疼,但以为自己受了伤,又跪了一夜,又累又痛,所以就装作没看见他:“你的反映怎么样了?”
叶立强道:“弟子知错了。”
双走又问:“怎么了?”
“弟子……”叶璃感觉一股寒气从内而外渗入自己的身体。天冷得他想发抖,但又不想让人担心,所以他勉强控制着语气,尽量简洁地说:“弟子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让师父担心。”
双走没有说他的反映是否正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来叶璃昨晚确实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双邹却恨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毁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心情不好,罚他下跪了。可以说,他一直都很理解叶璃。这位弟子虽然性情冷漠,但为人处事却是一流的大度和善良。这是他最喜欢的。叶璃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时刻关注着一切。昨天试香的时候,他虽然显得有些鲁莽,但他认为自己是最擅长这一点的,所以他可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双走不禁叹了口气,但一想到叶璃瘫坐在椅子上,白眼翻起,他就感到后怕;而他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些沉迷于烟云的人。君子更觉不配。
“起床。”双走命令道,伸手去扶他。
叶璃手掌撑在床垫上,随着力气艰难的爬了起来。如果不碰他,双邹也不知道。有了这样的支撑,他震惊的发现,叶璃的身体竟然没有正常人那么冰冷。他急忙低下身子,一手抱住了这名弟子,忍不住责备道:“怎么这么冷?”
叶璃无奈道:“让师尊担心吧。”
邹双一时心疼极了,对着门口喊道:“快来点炭火,再拿一件皮衣和一个手炉。”
门外有人应声,不一会儿,丫鬟鱼贯而入,有的添了银炭,有的拿来大斗篷炉,有的奉上一套早上洗漱用的器具。
叶璃昨晚虽然被双邹骂打,但手杖细,挨打的次数也不多,所以并没有受重伤。双走本来想扶他坐在塌陷上,但是叶璃拒绝了。他只说等级有秩序,不敢和师尊一起坐塌。邹双很郁闷,却又没有办法解释。只能派人在自己踢翻的圆凳上铺上软垫,然后让叶璃坐在一旁。
房间里的火炉又烧起来了,双走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熟了。好在叶璃已经换上了常服,还拿到了一件大斗篷和手炉。毕竟比只穿单衣的时候暖和多了。于是熬过了那段时间的寒冷,待两人上菜洗漱后,叶璃便示意下人把铜炉撤了。
见他脸色好转,双走心里也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去大殿和叶璃一起用饭的时候,却见一个青年走了进来,通报道:“少爷,大少爷和二少爷来打招呼了。”
邹双点点头,示意沟通。
少年一下去,叶璃就站了起来,行了弟子礼,站在了双走的身边。
不一会儿,双琳让和双吉让就来到了前后。他们跪拜在地:“儿子,请给你的父亲安息。”
双走只是淡淡道:“起来吧。”
两人站起身来,再次向叶璃打招呼。
双吉让不过六七岁,头上有双结。他是嫡子,所以平时更受保姆、女佣的宠爱。他外表光鲜亮丽,看上去天真烂漫,但与父亲却更亲近。他又向双走行了一礼:“父亲,我儿昨天听母亲念了一首诗,但他听不懂。请您给我指点一下吧?”
双走道:“就问吧。”
季让娟大声说道:“红豆生长在南国,春天来了,就会长出几枝,希望你多摘一些,这是最喜欢的东西。”
双走笑了。他招手让季让靠近,弹了弹他的额头:“你敢和你父亲捉弄吗?几个月前你不是已经背过这首诗了吗?你怎么现在才来这里?”咨询?”
季让认真道:“纸上读到的终究是浅薄的,只有你儿子看到母亲背诵这首诗,才知道自己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双走笑着点点头,道:“父亲知道了,今晚我就去陪你母亲。”
季让笑了好几声,叶璃看到他们父子般的关系,心里暖暖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刚才和他一起进来的双林让。当他看到后者时,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容,静静地站着。放在一边。双林让和弟弟叶默的年龄相差并不大,他出生于年末,过完年他就十六岁了。按理来说,双走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儿子。他之前也听过一些传闻,但他对此漠然,没有兴趣。
双走答应了,抬起头对琳琅说了几句话。左正在测试作业,林让回答得很流利。待两人退后,双走站起身来,对叶璃笑道:“这小子真是贼啊,小小年纪就已经帮他娘讨好了。”
叶璃心里知道他说的是纪让,所以干脆的应道:“老爷就是小三,何必去争宠呢?我想二少爷也表现出了自己的真情。”
双走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他去大殿吃晚饭。
叶俪和双走吃了一顿饭,就被送回房间补觉了。睡了一会儿,他就醒了,拿着平时的兔皮手笼,去了城里的制香店。
康义庄并不是做香料生意的,就连长安的这个作坊也是两个月前才买下来的。今年春天,新发放的010-3万山盐户,免征商业税三年。还规定,新法颁布后新开采的山盐矿,免征采矿税一年。这个王朝历来尊崇儒家思想,从来没有对商人有过如此宽松的政策。重赏之下必有勇者,更何况是这种只赚不赔的生意。几个月之内,各地开始开采盐,盐价暴跌。康义庄的精铁一直供应给朝廷,并不是什么赚钱的生意;所有的开支和关系的经营,一直都是靠渔盐。鱼盐的成本一直低于山盐。以前康宜庄正是利用这个优势赚了不少钱。没想到,朝廷的举动却让单燕抢了风头。双走眼看着盐价一路跌到了渔盐的成本,他已经入不敷出。即使要缴纳重税,他又如何生存?干脆让国外经销商全部停止生产,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成本。像这样停止工作毕竟不是一个选择。成千上万张嘴等着他来喂他。无奈之下,双走开始做香料生意。
只是一般的香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油和水。此时此刻,只有药石才能帮助他渡过难关。药石原本是一个不上市的生意。前朝,哀宗沉迷药石,导致国家分崩离析。所以,国家对于这件事一直都是忌讳的。高祖即位后,烧毁了天下所有有关药石的书籍。后来的皇帝也明确禁止。只是药石上瘾后就很难戒掉。很多人抛妻弃子,变卖祖产,只为了得到一点。利润如此之大,难怪这项生意屡禁不止,而且越来越兴盛。
历代药石中,最著名的就是“醉梦”。相传醉梦是哀宗皇帝亲手所造。它可以解决世间的困难和众生的痛苦。一两的价格,可以换取一把石斛珍珠。可惜这种香食的制作方法因朝代更替而失传。叶力苏酷爱制作香水,所以双走多年来一直为他关注这些。几年前我也犯过一个错误,现在得到了一个关于醉梦的片段。叶璃对它爱不释手,研究了好几天好几个月,醉猛的药力才恢复了一半。
“叔叔怎么来了?”制香坊里的一个小伙子认出了他,连忙迎了上去,“叔叔有什么吩咐,就叫小个子过来吧。坊间很忙,有灰烬和污垢,我只是怕叔叔的衣服会脏的。”
叶璃深受邹双器重,所以庄子众人私下都尊称他为“叔叔”。他不认识这小子,但知道是双走,是从庄子来管生意的,便淡淡道:“我是来看你管生意的,我就说几句吧。”说完就离开。”
少年躬身行礼,领着他上了楼。他微笑道:“我们房间的负责人是四邑旗主,今天正好叔叔来了,我们旗主正在楼上写字呢。”
叶璃依然平静。他只知道司仪武功很高,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粗暴的人。
男孩领着他来到二楼大厅等了一会儿,然后去后面通知了经理。果然,过了一会儿,司宜进来了,笑着打招呼:“我不知道叔叔在这里,所以才怠慢了他,怠慢了他。”
这四邑四十岁左右,是庄子里的一位老人。康义庄的主村,也就是双走的直属之中,分了五个旗队。每面旗帜大约有十人。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有绝活。这五十多人是双走最信任的嫡系,最甜蜜最丑闻的交易总是委托给这些人。刚才直接接触到司仪的年轻人,肯定是他旗下的人。
叶璃见他热情高涨,脸上却依然平静。倒不是他嚣张,只是这个人的气质一直都是这样。叶璃微微颔首,向司仪打了个招呼,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事要问司旗主。”
司仪已经熟悉叶璃的性子,所以并不感到意外。只请他坐下,又命人泡茶。
“不用费心了。”叶璃道:“我这里有一个方子,老四大师按照数量取了方子,磨成粉末,混入每一个炉子里。”
司仪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川芎、冰片、樟脑等。都是常见的药材。他把药方收了起来,没有急着推脱,也没有急着答应。他只是笑笑,问道:“这个药方,村主知道吗?”
叶璃点头:“我当然知道。”
司仪微笑道:“那这件事就简单了,由我来处理。”
叶璃简单道谢后转身就走,思怡却突然说道:“叔叔,请您稍等一下,我有件事想告诉您,您一定感兴趣。”
叶璃转过身来,目光淡漠,很难看出他的兴趣。他看了司仪一会儿,问道:“怎么了?”
司仪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叶璃看着硬木椅子,回头淡淡道:“旗主,请直接说话。”
思怡本来准备了很多客套话要对叶璃说,可是,但现在看到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实在是一言难尽,她只能笑道:“好久不见了,对吧?”
叶璃突然皱起了眉头。庄子里的人都叫他“姐姐”,所以他的弟弟虽然在庄子里没有地位,但大家也都叫他“二爷”。他说:“我哥来晋城已经两个多月了,算算日子,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
司宜微笑道:“确实如此,只是二爷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请问主人知道他的行程吗?”
“他被派去那里是因为晋城附近的铁矿账目出了问题。”
“二爷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司宜问道,“你就不想想,这次为何拖了这么久?”
叶璃道:“弟弟已经给家里送信了,说是在晋城交到了一两个朋友,等会儿就回来。”
“我们确实是好朋友。”司仪微微一笑,“我们是烟花柳巷的朋友。”
叶璃脸色微微一变,但这并不是因为他认为哥哥留恋风月。无论英雄出身何处,无论是贵人还是卑人,花界、柳市也有隐士的。他知道弟弟有着远大的志向。如果他不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又怎么可能进入他的家族?
眼? 只是这话从姒易嘴里说出来,却有了些别的意思,只因康义庄里规矩严苛,外家还好说,若是本家嫡系,如果步入烟花柳巷,是要刺瞎双目逐出庄子的。他那小弟自小便养在庄子里,虽没什么名分、只算是个庄子里的闲人,却也一向受庄规约束。 叶离便问到:“舍弟的行踪,旗主是如何知道的?” 姒易只一笑:“你我皆为庄主效力,我如何知道、便是庄主如何知道。” “那旗主又何故说与我知?” 姒易看着他笑道:“二爷年纪尚轻,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叶护法为庄主尽心,我等皆看在眼里。若因此等小事与庄主起了嫌隙,实在不值。” 这便是盯准了他会护短,所以来卖人情了。 叶离却只淡淡一笑:“旗主说笑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叶离不敢徇私,旗主只需如实报给庄主即可。至于如何处置,但凭庄主一言而断。” 姒易面露惊讶之色,似未料到叶离竟会如此说。他又问道:“大爷便不好奇令弟的这位好友是谁吗?” “待舍弟回家之日,他自会亲口告诉我。既如此,我又何必舍近求远、有劳旗主浪费口舌呢?”叶离才说罢就转身要走,到了门口却又顿步,转头淡淡道:“今日之事,我可暂不报予庄主知晓。还望旗主日后谨慎行事、爱惜羽毛。若有下次,便不要怪晚辈无情。” 姒易见他阔步离去,不由心中感叹。 他此番卖人情不成、反倒落的自己满身鸡毛,按理总该郁闷一会儿。可若细看他眉梢眼角,竟发现不了一丝失落、反似有点点笑意。 第 3 章 叶离平静的过了些日子,每日只帮着霜邹处理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闲暇时间便用来读书、焚香、弹琴。 这日他正在自己房中用晚膳,便见李伯急匆匆的跑来,面带喜色:“大爷——二爷已到院门口了。” 李伯原是服侍霜邹的老人。当年他兄弟二人刚来康义庄,万事皆不熟悉,霜邹便指了李伯前来照料他二人起居。李伯一向尽心,又在庄子里颇有资历,因此众人待他自然与平常奴仆不同。 叶离向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伯又道:“大爷可要出去迎……”他话音未落,便笑了打脸道,“哎哟,老奴真是老糊涂了。自古子迎父、弟迎兄,哪有叫哥哥去迎弟弟的。” 叶离微微一笑,他倒是不在乎这些虚礼。他许久没见自家小弟,依他的性子、若是在平时自然是要出去等的。只是他心里毕竟记挂着姒易先前提到的事情,因此在这个关头,并不愿叫人留下把柄。他于是只微笑道:“便请李伯代劳了。” 李伯揖一礼,笑道:“二爷定是要先去庄主那儿回禀,老奴便去庄主书房那儿等,定然一等一个准。” 待送走李伯,叶离便也放下筷子。他招呼了小厮进来,让他们把几样子菜都端回小厨房热着。自己一时无事,便索性去书房读会儿书。 他性子虽淡漠,却向来极疼惜这个幼弟,因此既知道他回来,心底便有些静不下来。那书被他草草翻了几页,却没有一个字印在心上。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扔下书,就听门口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便听李伯通禀道:“大爷,二爷来了。” 叶离便站起身,边应道:“快进来吧。” 门被推开,紧接着便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身月色湘缎交领直裾,外罩浅黄色直衿,乍看古朴简单,可上面却用银丝细细绣了许多漩涡花纹,富贵隽永。他眉目与叶离出奇的相似,竟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具是温润俊逸,只气质却宛若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不比叶离的冷淡冷漠,即使一脸疲容,也是芝兰玉树温文尔雅。 来人见了叶离,唇边便更多了几分笑意。他长揖一礼,正要叩首,便被叶离一手扶住,只听叶离道:“不必多礼。” 叶墨便笑起来,亲昵的喊了声“哥”。 “一路可顺利?”叶离的语气也难得多了丝温情。 墨儿笑着应道:“锦城到长安虽路远,但墨儿心里记挂着哥哥,一路快马,只觉得似乎瞬间就赶回哥哥身边了。” 叶离又问:“庄主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亦妥当了。”叶墨扶哥哥坐下,自己绕到他身后帮他揉捏肩膀,“倒是哥哥让人操心,这两个月还冷的厉害吗?我听李伯说您前些日昏过去了一次,如今可大好了?” 叶离拍拍他的手:“本就没有大碍,只是突兀闻了醉梦,难免如此。” “可是……”叶墨犹豫片刻,终于问道:“我听说醉梦最易成瘾,哥哥……没事吗?” 叶离微微一笑道:“醉梦醉的是镜中花水中月、梦的是平生放不下;哥哥既无花月可醉,又没有放不下的心事。纵然是吸再多的醉梦,也只不过是昏昏沉睡一场。” 叶墨便笑起来:“哥哥是谪仙般的人,此等俗物自然奈何不了您。”他一顿,又好奇问到,“哥哥不是一向不愿交出醉梦的方子吗?为何这次答允了庄主?” 叶离道:“如今光景艰难,庄主勉力维持、举步维艰。我身为弟子、护法,自有责任在身。” “早先庄主亦向哥哥讨要方子,却总被推脱;”墨儿便笑,“这回倒是终于如愿了。” 叶离哪看不出他是在担心兔死狗烹,这个弟弟向来多心,与霜邹更是一直龃龉不止,因此只能缓缓宽慰道:“庄主待我宽厚,你不必担心。” 叶墨只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一路见闻。叶离亦默默听着,只偶尔搭话。待墨儿提起他在锦城结交的朋友,叶离这才又想起姒易之前对他讲过的话。他迟疑片刻,只旁敲侧击道:“先前去见庄主时,他可有问起你这位朋友?” 叶墨略诧异,只答道:“小弟怎会和庄主聊起私事?此等事,也只有和哥哥说了。” 这回倒轮到叶离诧异了,难道是姒易最后依旧隐瞒了此事没有报给庄主吗?但他却也不再多问,只怕这个小弟若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霜邹的掌控下,更会多心。叶离于是便换了话题,只问道:“那你在锦城,可调查清楚了那边铁矿上的账目?” 叶墨笑道:“雕虫小技耳。本是庄子欠了矿上的钱,承诺了明年一并补清;只那矿场头子在矿上颇有威望,他又听说今年庄子上的光景不好,因此才起了祸心,和几个心腹一同做了假账,只想着偷完了账、好卷钱跑路。” 外家底下的人原本就无所谓忠心,只不过是靠着康义庄这棵大树好乘凉。今年事事艰难,他们见捞不到油水、因此起了歹心,倒也是寻常。 叶离点点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能查清楚此事,想必是经历了一番辛苦的。” “倒还多亏了瀚臣。”叶墨索性停了手中动作,绕到哥哥正前方笑了道,“就是我这次认识的那位朋友。他心思极细,着实有本事;旁人尚且分不清状况时,他只消去矿上看一眼,与那些人聊两句,便能分辨出孰真孰假。” 叶离见小弟兴致勃勃,便也顺着他问道:“有此等人物?” “墨儿当初见了,也觉得不信。后来与他多相处了几日,才发现这人是真的厉害。常人都是听人说五分的意思,才能明白三分;厉害些的人物能听五分、明白七八分。”墨儿边说着,边坐到了叶离身旁另一把椅子上,“可依此人眼光之犀利、心思之玲珑,却只需看三分、听一分,便能拼凑出十成十的原貌。”【春宴】相关文章:
用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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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的活动安排很有趣,大家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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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下次一定要再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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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一场充满春意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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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真是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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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的菜品精致美味,让人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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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真是个难忘的经历,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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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的布置太漂亮了,简直是梦幻般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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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的音乐和灯光效果都很好,营造了很棒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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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的活动设计很有创意,让大家玩得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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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真是太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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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一场充满美好回忆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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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真是太棒了,下次一定要邀请朋友一起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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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一个充满春意和欢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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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上的表演很精彩,让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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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真是太完美了,希望下次还能再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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