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时,他们是胸怀大志的青年书生,也是性艺双全的学园妓女。
一个希望获得金牌,出人头地,另一个希望遇到合适的人,出国结婚。
十二年后再次相见,读书人还是读书人,妓女还是妓女。
妓女问书生,你为何还是平民?
书生写了一首诗来回答她。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钟灵醉了十余泉,又见到了云英的上半身。
我还没有成名,还没有结婚,所以我可能比别人差。
这原本是一首歌唱的赞美诗,但送给他的人却感到惊慌,而收到的人读完后更感到困惑。
这位书生名叫罗隐,是一个践行了一生“不怨不悔”的人。
1
洛因进京的时候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是一个人最好的年纪。
但大唐的状态已经不好了。
大中十三年四月,武宁军大乱。八月,新皇帝继位。十二月,仇父百人叛乱,南诏龙长称帝。
简而言之,三个字:混乱。
俗话说,极强则辱。极强了,极就必然衰落。这个曾经最繁荣昌盛的东帝国,距离最终的灭亡,还不到四十八年。
乱归乱,再乱,老百姓还要吃饭,官员也要保饭碗,读书人也要名誉。
在当时的文坛上,花间体已经蓬勃发展,生于乱世,闻迷迷乐亦如此。
另一方面,与更为传统的著名诗人相比,李商隐因在牛党之争中受到排挤而郁郁而终。杜牧在湖州一个寒冷多雨的冬夜去世后,再也找不到有名的人了。
我们罗隐第一个不服,他哼了一声,背上小布包,一路从杭州来到了长安。
但他的诗却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悲伤,让人怀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打不倒的人。真是令人悲哀,给这个庞大而摇摇欲坠的王朝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色彩。
感受一下:
巴安庆频频来送别,我们情不自禁地相依为命,共度余下的春天。
自己家里的飞絮还飘忽不定,挂着的丝线绊倒了我,绊倒过路人。
——罗印《柳》
月帐和星室相继开启,两种情绪都惧怕黎明。
人们此时不需要去扎针,也没有心情去送运气。
——罗印《七夕》
我也知道我故意吹嘘一切,争论世间的善恶。
但微小的糠秕很容易被举上蓝云。
——罗印《春风》
看标题,除了他,我还真找不到别人这样写七夕春风垂柳的。
更何况那句耳熟能详的“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
他说什么都是讽刺,一针见血,连反驳的话都没有。
由于这种捕猎和讽刺的爱好,罗隐一生始终未能在唐朝皇帝手下找到一个官职。
2
你蔑视名誉和财富吗?
不是。像诗人李白这样的人才,也得“思云衣裳,花如面”吧?谁能免俗?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唐才子传》中记载,他“以诗名于天下,尤以咏史为名,但为众所讥笑,故未得第一名”。
这句话说得比较委婉。事实上,他参加了十二三次考试,史称“十进十,而不进前”。
试行第十二年或第三年,五湖烟月相逆。
怎么买胡苏农,大王一笑就脸红。
——罗印《感弄猴人赐朱绂》
关于这首诗还有一个故事。黄巢起义爆发,唐昭宗出逃时,耍猴人和他的猴子随行。他训练这只猴子,直到它能够站在皇帝身边值班。昭宗大喜,赐猴戏“诸符”。朱服是红色的五品官服,也用猴子别名“猢狲”的谐音。这个耍猴人被赋予了一个新名字:“孙冲锋”。
荒唐与否?
这只是例行操作。
洛因不讽刺才怪。
越是讽刺,他的名声就越大,而他的名声越大,就越违背朝廷所倡导的粉饰和平的政策。如果不是他,他应该针对谁?
3
乾符五年,另一位屡次未能成功的中年士人却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起义。
9月8日秋天到来的时候,我会把花开后全部杀掉。
冲天而起的香阵穿透长安,整座城池都被金色的铠甲覆盖。
—— 黄超《不第后赋菊》
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攻陷长安。唐僖宗带着追随者逃往四川。洛因作为一个被皇帝欺压多年的落魄公子,看到这种事自然是高兴,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嘲笑的机会:
马尾山青翠欲滴,栾玉幸归蜀。
阿蛮在春光下应该有话要说,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责怪杨贵妃了。
——罗印《帝幸蜀》
但作为长安人,他却惊慌失措。黄巢的军队虽然在记载中纪律严明,但仍然是“叛逆者、叛党者”。谁能不感到一点害怕呢?
反正京城也没什么可错过的,走吧。这次我们要去安徽,隐居九华山。
这一年隐居,洛隐四十五岁。
4
九年后,这位五十四岁的年轻人首次入仕,在杭州刺史钱镠手下担任钱塘令,拜左郎。
随后钱镠升官,罗隐的官职也随之增加。历任主管秘书,后迁节度使司循郎、侍中。
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年轻时拼命追求的名声,几年后就得到了补充。他批评时事、寻求真理的热情在他年轻时就已经枯竭了。
九华山的云很轻很软。人们看着这朵云,心里感到非常的安静和温暖。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针锋相对的尖锐,变得冷静了许多。从他日渐减少的讽刺,从诗歌的创作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他实际上开始怀念他的故都长安了,当然,是以他一贯的方式。
江南和江北有两种风流,一种是迷宫,一种是王子。
其实他还不如隋炀帝。他家破人亡,还得了扬州。
——罗印《故都》
这几乎是一种可爱的刻薄。
后来黄巢起义失败,宣武节度使朱温受禅立国为梁。
罗隐向吴越王提议,希望起兵挑战梁,但没有成功。
梁朝派人劝说罗隐放弃隐居,入朝为官,但遭到拒绝。
虽然他不喜欢皇帝被打压这么多年,但他毕竟是唐朝人,投靠叛逆大臣和奸臣是绝对禁止的。他想。
玉树的歌声带来了祖国的春天,沉重的行李带来了对逝去的沉重的回忆。
他衣衫耷拉,昂首挺胸,忙着自己的事,不忍心向别人乞讨。
——罗印《江南》
5
卒于后梁建国后的第三个冬天,即开平三年12月13日。
他一生写过无数贬低时事的文章,见过无数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走过祖国的残砖瓦瓦,抚过春秋变绿的垂柳。
他有一双看透世事的睿智眼睛,还有一颗坚定清澈的心。如果他生在太平盛世,说不定会成为一名公官,头脑敏锐,锋芒毕露,在朝堂上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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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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