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头,俄国的,他胡子大,脾气更大。 82岁的时候,他老婆要看他的日记本,他急了,大吼:我的财产给了你,作品给了你,我就剩下这个日记了,你还想要?你还想要?你再这样折磨我,我离家出走。 这是个犟老头,他这样说,还真这样做了。 一个寒冷的早晨,五点,他离家出走。十天后,他死在一个偏僻的火车小站。 死的时候,他嘴咧得好大,笑得很开心,老天,这一次,他..
一条老巷内有酒香。深巷中不打眼的铺子,摆放着大缸大缸的米酒,氤氲着醺然微醉的酒香。地板有些潮了,春季的时候会长出小群的蕨类,酒缸用红绸子封了盖,像待嫁的新娘子,喜庆而隐秘。后院正在煎着酒,酒水顺着竹节吧嗒吧嗒滴落到坛子里,烟从瓦隙中扭着身子攀爬到天上去,这烟,应是最先醉掉的那一个吧? 再看那被岁岁年年的檐雨所磨损的石阶,有年轻的小媳妇纳着鞋垫,她脚边的一盆葱正长出耀眼的青汪汪的颜色。葱叶尖上滴..
花的枯萎也是有滋味的,格外的滋味。 花老了就干了,有点苍老的宁静、内敛。干枯了的花,它的花瓣抛弃了虚无的水分,有些坚韧,有着细细锯齿样的花瓣边缘,叫人想起拭去了尘埃的精巧的刀刃。试着触一下,感到了它锋利的抵抗。 临近的还有几片叶子,优美地沿着叶脉向下蜷曲,如倦了的向下垂着的蝶。似乎只要有一丝风,它们就会飞起来。也还有几片阴凉处的叶子,绿还都没有全然消失,在靠近叶柄的一处还有隐隐的绿,不细..
忘不了那一簇小蘑菇,比姜黄色略深些,七八个蘑菇头,五六厘米高。它们并没有生在塞北的山林里,与榛子、木耳、人参为伴,却生在了我家的卫生间里。具体地说,生在一把墩布上。 那是一年的盛夏,连续的桑拿天,我与一个朋友到外地连避暑带办事,两个月后才回来。打开家里的卫生间,我不禁惊叫一声,墩布上赫然屹立着一簇小蘑菇!我惊得不能动了。布条上怎么能生出蘑菇来?是幻觉吗,还是童话世界里的老巫婆趁我不在家时对我的..
说到优雅,人们总是把它和美女啊、名媛啊挂钩,不得不承认,优雅大多时候离不开美丽外形和文化底蕴的滋养。看过一本自传性质小说,作者是一位出生于1915年的真正中国名媛。 论家世,她出身名门,父亲是留日海归、北洋政府高官,丈夫是留英博士、驻澳外交官、市政府顾问、英国壳牌石油公司上海办事处总经理;论学养,她本人燕京大学毕业,留英硕士,丈夫去世后接任他的职务;论容貌,她美丽如花,七十多岁的照片仍旧风姿绰..
足球队饮恨香江。 那意思是,该队球员表现不算理想,在香港输了给另一队。 输了当然愤愤不平,故云饮恨,中文之文绉绉,可见一斑,不过不算夸张,有人输得心服口服,有人则一直怀恨在心。每一个行业都竞争激烈,输赢固然重要,成败论英雄嘛,可是下次可以再来,游戏尚未结束,输了可以翻身,赢了可以卫冕,再接再厉。 何必饮恨,三盘两胜,大把机会。..
春天的心如草的荒芜 随便地踏出门去 美丽的东西到处可以拣起来 少女的心情是不能说的 天上的雨点常是落下 而且不定落在谁的身上 路上的行人都打着雨伞 车上的邂逅多是不相识的 舍情的眼睛未必是为着谁 潮湿的桃花乃有胭脂的颜色 水珠斜打在玻璃车窗上 江南的雨天是爱人的..
现在,你就在我的对面 隔着一朵桃花的距离 我们什么都可以说 什么都可以不说 隔着一朵桃花的距离 我的喜与忧 都是粉红的 分五瓣 上面跳跃着同一个小野心 这一朵桃花啊 如果没了它,说不定 你是我的海角 我是你的天涯..
汉诺威竟然也是一所音乐学院,在柏林。 如果不是泰迪,我那可恶的父亲硬是要在德国发展他的所谓事业,我绝对不会站在它的门口,放弃自己的祖国,放弃茱莉亚、罗彻斯特、科蒂斯、曼哈顿那些顶级的音乐学院。二十年前,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我甚至是在和父亲僵持了半个月后才无奈地答应去看看。 我只是来看看,并不一定要待在这鬼地方,所以,当校长坐在我身边时,我表现得很傲慢,爱理不理地只顾看歌..
西塘就像是烧香港里的水,平静得让你以为她本无来头也无去处,是无常世界里的一个有常。渐渐地我发现,我只是个外来的异族,西塘的古和旧,都不是让我来缅怀的。然而此地毕竟四处散落着故事的材料,而她的宁静又为想象腾出了空间。我不怀旧,我至少可以联想曾眉眼盈盈的,我从深巷中走来。素衣缟裤的,除了那眼儿,再没什么光彩。可你转过身,嘴角牵起了笑纹。我就知道,那..
营销史上最令人费解的定价规律:为什么很多产品的价格标签都以9结尾? 一项调查声称,大约30%~65%的商品零售价格都是以数字9结尾的。不管在什么数量级,它都站得住脚。有时,9的单位是千或者万,有时它代表分。苹果公司的史蒂夫乔布斯坚持iPod下载歌曲的价格是9毛9。 这一现象的典范,是9毛9杂货店(类似国内的1元店)。20世纪60年代,大卫&bull..
那天,我在台北松山机场一口气买了许多纪念邮票,一抬头,蓦然见到一个有机玻璃的架子上写着松山机场邮局关心您,下面摆放着四副老花眼镜,分别标明150度、200度、250度、300度。我顿时有一种温馨感,这小小的关心您,确实会给在邮局填写汇款单、包裹单而又忘了带老花眼镜的老人提供方便。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台湾邮局统一配制的,安放在每一个邮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