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故事,使我这颗曾经邪恶的心为之颤栗 那年,我在豫南一个劳改农场服刑。有一次送来个太康的犯人,当他看到别人的家属都是隔三岔五地来看望,非常羡慕,于是便一封又一封地向家中写信,每月几块钱的劳改金全都用在买信封和邮票上了。可是,半年多过去了,家里也没人来看他。最后,他终于急了,给家里发了一封绝交信..
那一天的情景,在我困倦、懈怠的时候,在寂寞的午夜,如电影中的慢镜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是1991年秋天,大学新生报到的日子。清晨4点钟,父亲轻轻叫醒我说他要走了。我懵懂着爬起身,别的新生都在甜美地酣睡着,此刻他们心里该是怎样一个美好而幸福的梦想啊!而我由于心脏病,学校坚持必须经过医院专家组的严格体检方能接收。前途未卜,世路茫茫,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包围着我,心..
我的儿子乔伊出生的时候,他的脚是向上扭曲的,看起来就像脚掌在上的样子。第一次做母亲,我想这应该是不正常的,但我并不真正地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医生向我们保证说,只要经过合适的治疗,他肯定能正常地走路,但很可能永远跑不快。 他生命中的最初3年,一直在手术、各种金属模型和绷带中度过。他的双腿经历着按摩、运动、练习等一系列过程。然后,是的,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如果你看见他走路的话你甚至不知道他是有残疾的。如果..
彼时我曾言:我将永不忘怀! 但我依然将其遗忘。 写下文章标题后,许多画面涌入脑海。无论是握手、言别或问候,还是那些欢乐的时光,它们在我的生命里如此重要,以致我曾深信不疑我将永不忘怀,但我依然将其遗忘。 母亲离世时,我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多想让钟摆永驻在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时至今日,我已然忘记那一刻是哪一刻,我知道她离开了我,但我更多能记起..
上个世纪70年代,在美国芝加哥有两位热血青年,一位叫福特,一位叫罗斯。他们听说位于落基山脉附近的比灵斯正在大举开发,就想去那里办工厂。 福特和罗斯的父亲都是鞋业经营者,于是他们想办鞋厂。 他们的父亲都很赞赏儿子的想法,这样既可以锻炼经商和管理能力,又开发了新的市场。福特和罗斯各自向父亲借了1万美元,便一起出发了。 福特想,他必须比罗斯先到达比灵斯,只有抢占了好的地段才有胜利的把握,于是他退掉火..
喝茶、喝酒、听听琴音,这些事儿有用吗?表面上看,还真没用。 2011年,海峡两岸交流中的一件大事,是画作《富春山居图》的合璧大展。 年初,我去了浙江小城富阳。那里的人们,人人都在为出自此地的《富春山居图》而骄傲自豪。仔细一聊,这幅大作,是六百多年前的元朝,年过七十的画家黄公望在此山居,用三四年时间完成的。那三四年,我想小城里的人们也在为名忙为利忙,而黄公望与他的画作,不过是一个看似无用的人做了一..
老顾是我的中学同学,又一起插队到北大荒,一起当老师回北京,生活和命运轨迹基本相同。不同的是,他喜欢浪迹天涯,喜欢摄影,在北大荒时,他就想有一台照相机,背着它,就像猎人背着猎枪,没有缰绳和笼头的野马一样到处游逛。攒钱买照相机,成为了那时的梦。 如今,照相机早已不在话下,专业成套的摄影器材,以及各种户外设备包括衣服、鞋子和帐篷,应有尽有。退休之前,又早早买下一辆四轮驱动的越野车,连越野轮胎都已经备好。..
她说:要绷住。 高兴的时候,要绷住。不绷,怕别人说你得意,说你轻浮,说你炫耀。还有更可怕的你的喜悦很可能会让别人不快。因此,必须克制、控制,或者说节制。必须。幸福是一种香味。瓶塞不紧,香气就会溜走。开得口大,溜得快些。开得口小,溜得慢些。只要你开了口,哪怕再笑,这香味也会减弱。因此,要绷住,要尽力把它密封好。 不幸的时候,也要绷住。对别人说又有什么用呢?..
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记述,他落难时在乡下认识了一个乡下女子范秀美,两个人同居。 张爱玲从上海来看他,略知两人的事,胡兰成也不避忌,带着秀美去见张爱玲,三人共话。张爱玲不是世俗女子,明知秀美和自己丈夫情非泛泛,既不妒忌,也不恶言相向,还称赞秀美长得真美,当下就给秀美画像,画得正好时,却忽然停笔。 秀美离开后,胡兰成问她为什么忽然停笔,她才说:我画着画着,只觉她的眉眼神情、她的嘴,愈..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天下只有两种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
因为经常要出远差,每年都要乘坐几次飞机,我的许多朋友亦如此。每当要出门的时候,总会对别人说或听别人对自己说,祝一路顺风。 后来遇到一个曾经当过飞行大队长,在天上飞了十多年的朋友,他告诉我说,对乘飞机出行的人千万别说一路顺风。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飞机在飞行中最害怕的就是顺风,因为顺风对于飞机飞行的速度和安全都是极其不利的,特别是飞机起飞的时候,遇到顺风是很危险的。 看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他进一..
郑一梵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残疾人。初见面时,是在初夏,他正摇着轮椅在丁香花丛中采摘那些粉红的花瓣,他说要回去自制一种丁香花茶。 几天后,又遇见郑一梵,笑问丁香花茶的事,他轻松地一挥手:搞砸了!没成功,还损坏了一盒上好的茶叶!虽这么说,却没有一丝的遗憾和懊恼。我问:那你怎么又来采丁香花瓣了?他说:我准备按颜色深浅和形状分类,用丁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