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你走过很长很长的岁月,直到化成你眼角的一道皱纹。 安粒恋爱了。是的,那个上个月还在跟我谈爱情无用论的安粒恋爱了。 1 安粒是一个风一样的女子,而且是龙卷风的那种。想法多,行动快,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别人划船全靠桨,她的小船全靠浪。 大学时,她告诉我她想下江南,我说你真牛,然后她下午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车,半个月之后回来了,塞给我一只巨大的葫芦说是替她点名的报酬;毕业后,她说..
直到多年后,我当了父亲,才懂得父亲那一刻的大义凛然里,深藏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这也使得我对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我多么希望14岁那一年那个夏日的黄昏,从没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但1988年的夏天,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它如同一个惊叹号,惊悚而突兀地凸立在我的记忆中。 就像很多同龄人一样,我对父亲的感觉是惧爱交集的,在很大程度上,惧所占的比例远多于爱。与别人不一样的是,在这大比例的惧..
在我们这种老年人眼里,吴彦祖是顶级帅哥的象征。十年前有一半的姑娘都会说,她们的男神是吴彦祖,而且还带着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心情。 于是,部分少女看《魔兽》的时候,找了一晚上吴彦祖在哪里。怀疑他是不是一出场就死了,否则凭借着识别帅哥的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会错过?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少时的容颜,如今你却为了电影不要脸。吴彦祖说,自己本来答..
就算是过了好几年,只要经过那个被拆迁的小卖部,我还是会想起那天,我跟某个男生站在寒风里一边吃着超热的关东煮一边等车,公交车、计程车和卡车都在轰轰运转,而我们手里的关东煮,那被滚水烫过头的海带和丸子却只是静静地冒着热气。 早已忘了那个男生的具体长相,但那杯关东煮却实实在在地还在我心里冒着热气,我还能记得海带的热度,鱼丸的咸度,而那个寒风呼啸的傍晚跟复杂的生存竞赛无关,跟失眠症无关,就像融化在绿岛..
小鲸: 前些天,我站在垦丁猫鼻头的悬崖上,底下是台湾海峡和巴士海峡交汇的海面。 烈日灼灼,海风把我的衣服鼓起来,我用手抚弄,衣角仍旧飘扬,只好放弃。如果自己再往前走几步,似乎就能飞起来,然后跃进那深蓝色的世界里。 海面温柔,沉默地托起一层光辉。太亮了,眼睛有点不适应,但我仍然睁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海洋是一双我许久未握住的手,它稳住我,安抚我,让我觉得安全、愉快、平静,如同你..
朋友的堂妹来北京,我们一起吃饭,她妹妹是个有些羞怯的小姑娘,还在念初中,块头却超乎常人,不仅胖,而且敦实,手臂和双腿上的肉都硬邦邦的,很精实。 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正在发育期,身体各个部分都在疯长,胖一点也很正常,我并没有太在意。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在整个就餐过程中,小姑娘一直透露出一种做贼心虚般的小心翼翼,她束手束脚、极不自在地吃着东西,目光偶尔和我撞上时,会飞快地移开,然后迅速搁下..
爱情在两种物种之间,在中国的志怪小说里,好像一直都无法被超越。演义小说里,都不支持动物和人的恋爱。 《白蛇传》《聊斋志异》里面的人狐之恋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狐仙毕竟没有什么很坏的结果,最终不过是放归山林。看《南柯梦》里人蚁之恋,就可悲得多了,差点就被人捣毁了蚁穴,导致一个王国的覆灭。 人与动物不被支持,但是人与鬼的情感,却又很让人接受。 比如《聂小..
我朋友圈那个Daisy,在家做个面膜也要九连拍,这也就算了,不就买了瓶神仙水嘛,恨不得每张图都让那瓶子出镜。 我的初中老同学Amy更烦人好吗!休年假去了一趟泰国而已,一天猛刷几百张风景,滤镜浓得跟老家村口贴的年画似的。 那也没有我朋友圈的张春梅极品,和刘大桥分了手,也没听说她有新男友,情人节收了一朵花而已,还发小视频呢..
熙颜是我同窗,安静可人的一个女子,二八年华那年我们相遇,九月金秋,学堂里的枫树开始染色,秋风凉爽,秋虫喧嚣着最后的绝唱,她坐在我身边,低低地问我,先生昨日留了什么作业,我答了一句,然后,我们两人双双被先生叫起来,罚站了一节课。 初遇实在不算美好。好在后来的日子尚且值得安慰,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练剑,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然后我总在本子上写些酸腐的诗句,熙颜每次都要一字一句地看过,然后笑嘻嘻地合了本..
老张是个灯匠,做得很好的手工台灯。台灯所用的灯泡是特制的,光线带点儿红色,绚烂却柔和,亮度会随使用者的情绪而起伏。我一直套老张的话,想问出工艺。他始终推辞,说这是独门秘技,不外传。有一次他微醺了,才开口说这灯泡不好做,需用到属猫人的心尖脂。每天晚上,他带着匕首潜入城市的黑夜,黎明时就带着属猫人的血回家。 世上属猫的人本就不多,几年间老张做了不少灯泡,淅淅沥沥地差不多都杀干净了。他笑着对我说:&..
那些青春里的故事,也随着一场电影落幕,你终究明白了,人总是在不断地成长,成长就意味着失去,那些代表了爱与美好的少女时代,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A 好像过了2字开头的年纪,我们就很少谈及青春了。我们惊讶于时间的脆弱与强大,将我们逐渐从青春的时间轴上越推越远。变成现在的这副看似成熟的模样,我们都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得无坚不摧、百毒不侵,不再像年少时轻易为一个人掉眼泪,不再期待拥有少女情怀的爱情戏..
1 在靠近半山腰那棵枝桠紊乱的榕树下,我的祖父沉睡于此。祖父下葬那天下着微微细雨,雨水顺着黑色雨伞滴落在我的凉鞋上,微微发冷。我被父亲牵引着,颤抖而茫然地巡视送葬的队伍,黑白相间的色彩沿着公路散播悲伤。跟在父亲身后,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长辈们的痛哭声形色各异,它们汇成巨大的声浪,掩盖了雨声。我们行走在冬日的水泥路上,天空灰蒙蒙得犹如被泼上墨水。在一片凄怆而嘈杂的恸哭声中,我听到一个苍老却蓬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