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常沙娜、刘魁立，畅谈兔年邮票文化内涵
生肖，也叫属相，是代表十二地支而用来记人的出生年的十二种动物。从这个概念诞生起的上千年，中国围绕着生肖动物产生了诸多文化现象、民间风俗。作为“国家名片”，邮票的内容包罗万象，而生肖作为其主题是从1980年开始的，每年发行一套，至今已连续发行43年。以12年为一轮，目前进入了第四轮发行周期。
2023年是兔年，元月份即将发行兔年邮票，该套邮票由中国当代著名艺术家黄永玉设计，他也是第一套猴年生肖邮票的设计者。专访中国著名艺术设计教育家常沙娜，以及中国民俗学会荣誉会长刘魁立，听他们解析邮票中的文化内涵。
癸卯寄福。
此次发行的兔年邮票有两枚，第一图“癸卯寄福”，描绘了一只活泼睿智的兔子一手执笔、一手拿信。第二图“同圆共生”，描绘了三只不同颜色的兔子首尾相接，奔跑不息的场景。背景装饰了一轮明月，并点缀玉兔捣药纹饰。
同圆共生。
中国民俗学会荣誉会长刘魁立曾在《中国人的时间制度》一文中描述了中国人对月亮的特殊情感，是把月球这个天体看成与人间世界雷同的一个所在。“那里有巍峨的建筑——广寒宫，那里有神圣的植物———砍不倒的桂树，那里有可爱的动物———捣药的白兔，那里有从人间飞到天上、升格为神的嫦娥、吴刚，那里是人间的缩影，人间的美化。对于月亮这样一个天体，我们一往情深，月亮成为我们象征体系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对象。”采访中他称赞“同圆共生”的画面醒目又吉祥，“因为这个都是在年初发行，它带有一点贺年的味道，给人一种非常愉快的感觉。”
刘魁立。受访者供图
对于三只兔子互相追逐的画面，他解读为其中体现了“一个所谓阴阳合力的中国人的时间概念”。“假定把它作为生活来看，那就是虎年过去之后来到兔年，这样就是循环往复交替的概念”。
而提到三只兔子，则不得不把它们与著名艺术设计教育家常沙娜联系在一起。作为“敦煌的女儿”，常沙娜与父亲常书鸿一样，都为推广中华文化奉献了一生。她在林徽因的指导下，将敦煌壁画中的图案进行再开发让敦煌文化得以与时代共振，为大众所用。
邮票“同圆共生”的设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敦煌的“三兔共耳图”，在敦煌很多洞窟的方形藻井上，都能看到三只兔子共用三只耳朵，以圆心为中心互相追逐永无止境的画面。在专访中，常沙娜向记者讲述了三兔共耳的历史。
常沙娜。记者吴龙珍摄
敦煌莫高窟有1000多年的历史，开凿历史从十六国直到元朝。因为其中体现的璀璨的中国古代文明和丝绸之路上的文化交流，它在近现代被学界发现并开始研究。常沙娜年少时就跟着父亲常书鸿在那里学习临摹莫高窟历代的壁画和彩绘。经过那段时间，她积累了深厚的童子功。“我在敦煌的一个藻井上看到了三兔的图案设计，三兔组合得非常好，结构、构图各方面都符合建筑的需要，三只兔子的耳朵能互相用上。而且，这个图案不是艺术家或设计师设计的，都是一些画工或者技师绘制的，后来慢慢成了一种特色，成了很重要的装饰图案。”
随着时代的发展，敦煌的三兔共耳演变成了邮票“同圆共生”。对于文化的传承创新，常沙娜坦言：“传统文化的艺术，一定要让年轻一代好好地学习研究，好好地结合现代生活的需要创新发展，而不是把原来的东西重复。”
刘魁立对传统文化的发展也有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所有的文化事物、文化对象，都有一种自创力。外溢了之后，自己会归拢、调整，不至于让自己跑得太远。（传统文化）就像一条河似的，它会不断朝前走，在走的过程中，可能开辟新的道路，但它还是会流下去。”他认为传统文化的发展一定不是在原地故步自封，只要它的内涵足够丰富，将来发展的方向和动力就足够。
记者 吴龙珍
编辑 吴龙珍 校对 王心
欢天喜地过大年
01.
小时候的我，最烦过年。
打小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天生的不喜欢热闹，所以就不喜欢过年。
而且还不喜欢吃肉，任何肉食都不喜欢。我问过母亲，是不是小时候吃撑了落下了病根，母亲说时间长了忘记了，好像是我生来如此，会吃饭就拒绝吃肉。
那时候，一进入腊月里，家家户户就开始杀猪，村头村尾三不五时响起来一声声凄厉的猪叫声，常常让我心胆俱裂。
每一家杀完猪，都要蒸一顿黄米干饭（类似现在的蒸米饭，不过是用黄米蒸饭，那时候的农村，基本都见不到白米。干饭是与平日里吃的散饭相比较而言的，与黄米散饭不同的是，干饭掺水少，不散面粉，是纯粹的米蒸出来），再做一锅猪肉白菜炖粉条，犒劳帮忙杀猪的左邻右舍。
院子里漂浮着一股子血腥气味儿，还有散落着的猪的鬃毛，以及地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灶房里已经飘出来烹煮猪肉的味道，我烦透了那样的情景和那样的味道。
每一年腊月，家里面开始筹划杀猪的时候，我就开始莫名的恐慌，仿佛自己也成了待宰的羔羊，在惶惶不安的等待着被屠杀的那一天。
别人家的孩子欢天喜地的看热闹，等着抢一个猪尿脬，吹胀了，可以像皮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的玩。大家都欢天喜地的，唯独我哭丧着脸，说不出的难受与惶恐。
家里面储存食物的小库房成为我避之不及的地方，那些悬挂在横梁上的血淋淋的猪肉让我心惊胆战夜不成寐。
过年了，我彻底成为一个修行者，水杯筷子饭碗都不许别人碰，要单独清洗，不许沾染一点荤腥。笼屉里蒸的馒头也要剥皮了才肯吃一点，说笼屉蒸过肉有一股子怪味。哥哥姐姐都快要嫌弃死了，唯独母亲最大限度的容忍我的怪癖。
即便是这样，整整一个正月，我的别扭而寡欢。
02.
长大一点，开始上学了，有一点点喜欢过年。
因为过年了，可以不用去地里面干活，可以赖在炕上温暖的被窝里，看看书发发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因为我的不吃肉，过年的时候基本都不用进厨房，因为我闻见肉味儿就不由自主的想吐，母亲总是在炉子上给我单独做饭，我也不用去灶房端饭吃饭。
过年的时候，父亲母亲总是格外的放纵孩子们，对于我的懒惰也是听之任之，所以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躲在被窝里，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干，安安静静地看书，顺带着博得一个爱学习的好名声。
但是那时候书籍少的可怜，想办法借书又是一个新的烦恼，偶尔借到一本书，就翻来覆去的看，差不多要倒背如流了。
哥哥姐姐们借来的书又不让看，只好像小贼一样偷偷的窥视着哥哥姐姐们的行动去向，一旦他们出去干活，立马将书偷出来，一目十行、囫囵吞枣的迅速浏览，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迅速的把书放回原处，迅速消失。
这样子偷偷摸摸的看书，教会了我拿到书本，先看简介和目录，再看开头和结尾，这样子一来，即使后面再没有机会，也基本可以知道故事梗概，再稍加揣摩，大概可以推演一些情节。
过年也因此终于有了一点点可喜之处，值得我用心期待了。
03.
过年的最值得期待的活动就是铰窗花。
从小就喜欢看姐姐们铰窗花，感觉神奇的不得了：红红绿绿的油光纸（方言，指的是蜡光纸），在剪刀下发出轻微的嘁嘁喳喳的响声，我认为那不是哭泣，而是一种欣悦的轻笑。
左邻右舍、年龄差不多的大闺女儿、小媳妇儿，腊月里比较频繁的互相走动，就是为了凑在一起交换窗花样子，每一家的炕席底下都压着许许多多的窗花样子，谁有什么好看的窗花样子，都要拿出来给大家分享，谁的手巧也要帮忙把一些难处理的纹路修剪一下。
窗花样子可是真的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四季花卉、十二生肖、福禄寿喜、吉祥如意……都是窗花样子，都可以被姑娘们的巧手铰出来，单单是看着这些窗花样子，就莫名觉得心情雀跃。
把红黄蓝绿各色油光纸铺平，把窗花样子错落有致的摆放在上面，或者用针线钉在油光纸上，或者搓一些细细的纸捻子钉好窗花样子，再把每个窗花样子一沓一沓的剪下来，放在小筐子里，就开始了漫长的铰窗花的过程。
一把好用的剪刀是女人们能够铰出好看的窗花的有力保障，既要要求剪刃锋利，还要要求剪刀头又细又尖，可以扎透几层油光纸，可以剪出细细碎碎的、各种各样纹路：花叶的脉络，鸟兽的毛发，小孩的眉眼，衣裳的流苏……
窗花铰好了，接下来就是撕去破旧的、发黄窗户纸，换上崭新的、洁白的窗户纸，然后在那些小小的窗格子里，小心翼翼的贴上窗花。
贴窗花的过程也是对大闺女儿、小媳妇儿的一次考验，白纸难得，窗格子又小的可怜，贴窗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需要先在炕上把要贴上去的窗花反复比对、配色、调剂花样，一扇窗户上，窗花的颜色、花样不可重复，大小差不多，还要依据窗格子的数量摆出造型，不能密密麻麻全部贴上，也不能过分稀稀落落，要疏密有致才好看。
给窗花刷糨子也是一种技术，糨子是拿面粉在锅里面熬煮出来的比较粘稠的面糊，冬天又冷，比较容易冻住，既要迅速涂抹均匀，还要防止损坏了窗花细密的纹路，最后还要保证平平整整的贴在那一个个小小的窗格子上，不可谓不小心谨慎。
亲戚朋友来了，夸奖自家的窗花铰的好、贴的好，心下不免沾沾自喜，去别人家里浪，也要好好的留意一下别人家的窗花，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窗花样子，再在心里面悄悄地评价一下他们家窗花贴的是否错落有致。
过年对于我来说，终于有了幸福的期待和美好的回忆。
我与邮票的情缘
我是生于80年代初，也是现在人们所俗称的“80后”，我们80后这一代人年龄最大的也已经40岁。大概在二十几年前，那时候的手机只有大哥大，只能打电话，没有别的功能，也没有互联网；那时候同学和朋友之间的情感联系很多还是写信，记得我上初中那时候还交了几个笔友，每当收到来信时候的那种心情是兴奋的，迫不及待的想阅读信件的内容；在这些信件的来往中，邮票就是必不可少的邮资凭证，就相当于现在的快递费。从一开始喜欢上邮票就是从信封上贴的邮票开始的，最初的喜欢只是看着上面的图案漂亮，然后就撕下来保存好（后来才知道其实整个信封收藏更有价值），
随着邮票的收集越来越多，对于这些小小的方寸也有了更多的认识；了解的越多反而觉得自己的知识越少，所以才开始慢慢的走上集邮这条道路。集邮是一件费钱、费时间、费精力的事情，周围很多人都不理解集邮有什么好，有时候我也想跟人家分析集邮的好处，其实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完全就是自己的爱好，只要喜欢就会乐此不疲的去作；记得那时第一次到外面去读书，刚在学校安定下来不久，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找找这个城市的邮票市场在哪里，后来有找到了卖邮票的一个店，店主是一个老人，头发发白，但看起来很有精神，一看就是文化人，在那里买了第一轮的生肖邮票十一枚（少猴票）。
每一年发行过的邮票我都必须要买。后来毕业参加工作，也是在我工作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卖邮票的店，经常光顾，跟店主慢慢熟了，也成为了朋友，认识这位朋友对于我在集邮路上是起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作用，因为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集邮的专家，他经常办邮展，教学生集邮，我从他那里学到了我以前所不懂的很多知识，从此也让我对于集邮的认识有了很高的提升，后来我也加入了本市的集邮，也在不断的学习集邮的知识，让我认识到了不只是一张张邮票那么简单，其实里面包罗万象，让人学习的东西不只是邮票本身，还有邮票所附带的很多知识。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集邮，再加上邮票现在已经失去了它本该有的功能，所以造成了现在邮票市场这么的低迷；
我这两年购买的邮票越来越少，但是对于邮票还是依然热爱，闲暇之余拿出来欣赏都觉得是一种文化的享受，我觉得这就够了，我不需要去考虑它跌得多少，这对于一个真正的集邮者来说没有什么关系，集邮就是一种精神和文化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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