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黄俗话说920:告花子向火——往各人胯脚底捊
乞丐,讨口子、叫花子、告花子,川东或称“擉dó地坝bā眼儿的”。讨口的人,一般手里拿有一根棍子(可以参看祥林嫂的形象),俗称“打狗棍”,在人家院子边拄着棍子要饭,“拄”就是“擉”(戳)。
川东有一句涉及叫花子的歇后语:告花子向火——往/朝各人胯kà脚底捊páo。捊,或作“掊、刨páo”,把远处的东西朝自己这边(怀里)聚集。喻指把利益卫向自己,也就是“人向利边行”的意思。
“向火乞儿寒乞相”,烤火的乞丐,比喻趋炎附势的人。
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向火乞儿》:“今时之朝彦皆是向火乞儿,一旦火尽灰冷,暖气何在?”
我们说说“烤”义的“向”和“向火”。
向火,原先是“对着火、朝向火”的意思:
《后汉书•儒林•刘昆传》:“光武闻之,即除为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辄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
“烤火”义的“向火”,大约在唐代出现:
唐元稹《拟醉》诗:“九月闲宵初向火,一尊清酒始行杯。”
方言中至今犹说:
【向火】烤火。①冀鲁官话,山东。《水浒传》第一〇回:“那老军在里面向火。”②中原官话,河南原阳。③江淮官话,江苏连云港。④西南官话,四川成都:我们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庄稼老汉坐在火塘边向火。清傅重矩《成都通览•口前话》:“手冷才向火。”四川邛崃、仁寿。重庆。◇唐元稹《拟醉》诗:“……。”元高文秀《遇上皇》第二折:“好大风雪也呵……我且近火炉边向火者。”云南建水、澄江、永胜。贵州黎平、沿河。湖北武汉。⑤吴语,上海。《醒世恒言•刘小官雌雄兄弟》:“夫妻两个向火对饮。”《警世恒言》第三三卷:“周氏在房中向火。”⑥湘语,长沙:围炉向火。湖南吉首。◇孙建忠《甜甜的刺莓》:“你们是来做客的,只管坐在火塘边向火,屋里事不要你们揽。”
口前话,川东或叫“古前话”。或解释“口前话”为“已有的土话”,过窄,应该是以前流行的话语,雅的、俗的都有。方言中类似的说法还有:
【向热头】晒太阳。西南官话,云南江川。
【向老爷儿】晒太阳。晋语,河南林州。
【向老阳儿】晒太阳。晋语,山西长治。
单独的“向”:
【向】(1)烤。西南官话,四川。唐枢《蜀籁》卷一:“不向你那炉火。”(2)晒。西南官话,云南腾冲:出来向向太阳。
“向火”的“向”是不是“对着火、朝向火、靠近火”的意思?是,又不是。烤火,必须对着火、向着火、靠近火,这是天然的。从“向”有“烤”义分析,又可见“向”不光是“对着、朝向、靠近”的的意思。“向火乞儿”,有解释为“近火取暖的乞丐”的(360国学),主要把“向”解释成“靠近”了。
杨琳先生《“烤”考源》认为后晋可洪《新集藏经音义随函录》第十二册《中阿含经》第二卷说的“火干、干枯义的正字为槁、燺、薧、洘等形,而不是‘热皃’义的熇”是“正确的”;“烤”的创造与“水干”义的“洘”(《广韵•晧韵》)关联。如果就“烤”义来说,杨先生之说无疑是正确的。我们从字词音义衍化、词群的角度看,“烤”无疑与“烘”系词关联,而“烘”又可能是“鞏焪qióng”的后出字(方俗造字);“向”又可能直接关联“鞏焪”(鞏焪烘焢灴向㶰→㶰焜干熯炘焮/熇→熇烤)。
【鞏】《方言》卷七:“鞏,火乾也。”
川渝称细火焖饭为〔kǒng〕:〔kǒng〕饭;闷热叫“〔kǒng〕起热”,〔kǒng〕当即“鞏”,也就是“焪”;民间或作“(火孔)、箜”(箜洋芋饭)。《广韵•送韵》:“焪,火干物也。”《集韵•东韵》:“曝也。”(去宫切/去仲切)关中方言也有类似的说法。
唐朝由盛转衰的关键点是什么?
【成语故事:向火乞儿】唐朝开元年间的繁盛,使玄宗皇帝以为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便渐肆奢欲,纵情声色,息于政事。张九龄、韩休经常劝谏玄宗,弄得玄宗十分烦恼。开元二十四年,玄宗想从洛阳回长安,宰相张九龄、裴耀卿认为秋收未毕,恐怕沿路扰民,建议改期。李林甫深知上意,便装作跛足的样子,独在后面,待二相退出后,他却对玄宗说:“臣非疾也,愿奏事。二都本帝王东西宫,车驾往幸,何所待时?假令妨农,独赦所过租赋可也。”玄宗听后十分高兴。张九龄知道李林甫在背后捣鬼,便再次力争,但玄宗厌烦不听。天宝十一年,李林甫死。当时玄宗独宠杨贵妃,乐不思治,日益昏聩。杨贵妃的堂兄杨国忠独揽大权。朝廷内外那些趋炎附势之徒,纷纷向杨国忠谄媚,有的登门拜访,有的投书吹捧,这些人不是为了升官,就是为找靠山,发财求富,一时杨府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甚至原来是李林甫党羽的吉温,看到杨国忠受玄宗恩遇日深,权势陡增,便也见风转舵,投靠杨国忠。唯张九龄不及其门,并说:“今时之朝彦,皆是向火乞儿,一旦火烬灰冷,暖气何在?当冻尸裂肤,弃骨于沟壑中,祸不远矣。”杨国忠衔恨之,但又对他无奈。但是,好景不长,杨国忠出任宰相只有三年七个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更加腐败,国家日趋衰落,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更加激烈,特别是杨国忠与玄宗宠将安禄山的矛盾更是水火不容。安禄山本来就有野心,便以讨伐宰相杨国忠为名于天宝十四年举起叛唐逆旗反了。安禄山攻陷洛阳,威逼长安,玄宗与杨国忠等人仓皇逃离,在奔往蜀地的途中,杨国忠被愤怒的士兵杀死于马嵬驿。杨国忠一死,那些对杨国忠趋炎附势的“向火乞儿”,也就没有好下场了,罪累族灭,不可胜数”。
#下期预告# 你知道“讳疾忌医”的意思吗?
古风短篇故事:侠女岁岁和乞儿
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作者:一朵小娇花
岁岁:
我在江南已经住了很久,光阴冉冉,儿孙绕膝,我并不寂寞。
孩子一个个长大,那样天真鲜活的颜色,让我想起记忆里的人。
那是多久以前?十年,还是二十年,记不清了。只记得记忆里的容颜,眉目如画,独独是一双眸子,藏了瑟瑟流转的光华。
我和他的相遇是在冬天,凛冽的风冰冷刺骨,他只着了一身旧衣,瑟瑟发抖。
我只当是哪里来的流浪乞儿,给了一些吃食便要打发离开,却蓦地看见他湿漉漉的眼睛。
那时的他并不十分好看,眉目疏朗,只有眼睛黑嗔嗔的,宛如小兽。
“我可以给你吃的,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帮我干活?”我其实并不是十分温和的性子,但鬼使神差的,我还是这样问他。
他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带了笑意,我听见他说,好。
多年后他告诉我,那时的我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女子。我不说话,只轻轻地摇头,眼底黯然。
后来的年岁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我同他住在一起,慢慢的,很轻易地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意。
我不过是最普通的江湖女子,我期盼的不过是快活一生。
他不一样。
他有着满腔报负,有着对建国立业的热忱,我知我永不能阻止他,于是我答应等他。
那是个阳光和煦的日子,桃花灼灼地开满了枝头,他离开前对我说,岁岁,等我。
于是我就真的等了下去。
其实也没有太久,我听起外面的人说起今年的新晋状元,说他如何少年风流,如何得了一众少女的芳心。我默默地听,却希望那并不是他,私心折磨得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不久他便回了来,白马红花,很有些少年意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是难过还是欣喜。
他拥着我,只是说,我会回来的……我说过一定会回来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可我却突然安心下来。
从此便是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可我到底不是此间人,我习惯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我过不了这样华贵的生活。
但我还是隐忍下来,我不愿看到他失望的神色,不愿让他的心血付之一炬。
幸好他还是很闲,有大把的时间陪我。我们一起走过长安的街市,一起看过黑夜里的璀璨烟花。
我宁愿我们只是俗世里再平凡不过的男女,粗茶淡饭,平淡如水,至少可以有两颗真心。
他触到我眼角的湿热,惊慌地查看,惊慌地拥住我,惊慌地安慰说,等我。连声音都惊慌失措。
我于是放下心来,安心地开始准备我的嫁衣。
在如火的红绸上绣出一道道繁复的如云花纹,在并不十分出色的面容上细细描绘,我开始学着去做一位称职的妻子。
我的嫁衣在婚礼前天完成,明眸如水,红衣如火,镜子里的人脸上有细碎的红晕。我抚着凤冠,像是触碰到一生的希翼。
天边只有渺渺的星子,忽明忽灭。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有风轻轻滑过,风里带了花的幽幽香气。
我着了嫁衣伫立在门口,并不管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小雨。我就这样站着,直到他们拜完堂。
是的,他们,我倾心的少年和武阳侯的女儿。
果真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我突然有些累,随即慢慢地,慢慢走回房。
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有什么可气的呢?纵然我比她早遇见他,纵然他允诺娶我,只是有时候,身家性命,固然是要排在前头的。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说过,我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不过只是笑话,到头来,我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
夜已经很深了,他不会来,可我依然固执地留一盏灯,照亮沉寂的暗夜,却照亮不了自己的心。
我沉沉睡去,梦里,似乎有人一遍一遍轻抚我的眉,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我只是笑,笑到眼泪都溢出来,看,我还是固执地想要他的说法。
那是个极黯淡的夜,满天星光都坠落,一如尘埃。
醒来发现那不是梦,他靠在床头睡去,大红的衣裳还没有褪去,刺目得很。
原来岁月已经将他雕琢成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不再是当年瑟缩的乞儿,他需要功名,需要权势,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希望他娶她只是为了她家显赫的地位,那样他至少不爱她,以使我内心的压抑有了缓解。
可就算如此,我又能怎样,是该狠厉地用鲜血斩断过往,还是决绝地离开,从此各不相干?
最终我没有选择任何一个,我留了下来,
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地留了下来。
而那个待在他身边的女子,叫阿璃,明眸善睐,有尖俏的下巴和明丽的双眸。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当真是绝色。这样温婉大方的女子,或许比我更适合他。
可他说不爱她,那就真的是不爱的吧。我于是有了留下的借口,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装作一切都是场噩梦。
但是阿璃是真真存在的,一片银红的衣角悄然而过,无端带了些苍茫的气息。她的面容,她的声音,都化作了利刃,将我片片凌迟。
世俗的嫉妒也在此刻生根发芽,如屏障般将我裹得密不透风,我挣扎不得,愈陷愈深。
我本是江湖女子,生于江湖,没于江湖。可我以爱为茧,自囚其中,再也挣脱不开。
想到这里,回忆里的心酸如潮水般喷薄而出,却并没有泪,原来眼泪也是会流干的啊。
原来并不是不记得,所谓忘记,不过是掩饰的借口罢了。我仰头饮下一口酒,喉咙辣得生疼。
后来,后来是怎样的呢?无非是琴瑟和鸣,郎情妾意,他为她画眉,她替他束发,他执着她的手,走过我们曾经看过的风景。
心底的不安纠结成海,一片片肆虐开,如攻略城池,一寸一寸,原来难过,是这样绝望的啊。
我想,该是我离开了,之前或许他只是为了报恩而对我许诺,如今遇上了可以让他真心欢喜的女子,该是成全他们的吧。
我不止一次打算离开,却每每在要紧关头割舍不下,我想起初见时他如同被雾气笼罩的眸子,是心慌,又是不忍。
况且他对我并非不好,甚至更甚以往,绫罗绸缎,奇珍异果,流水一般送来。或许我应该称赞他的有情有义,挂念故人。
我开始被噩梦笼罩,那是一片漆黑,浓重得令人窒息。白衣的少年向我伸出手,眉宇间极尽温柔,下一刻,却是将我反手推出,底下是无尽深渊。
然后挣扎着醒来。
原来我是如此怨他。
镜子里的女子有着寡淡的容颜,因为常年积怨而又折了几分颜色,比不得那园中娇花,掌上明珠。
他该是喜欢阿璃的吧,那样美的颜色,那样温和大方的性格,我若是男子,也应当会动心。
可是他说没有,言语笃定。
于是我就相信他没有,我给他,也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山间的风吹得我有些冷,一幕一幕的事铺展开来,恍若隔世。
直到一个婴儿的出生。
房间有人进进出出,端出来一盆盆鲜红的血水,阿璃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看着他面色惨白,眉间有细细的汗珠沁出,再看不到平日里的漫不经心。
他是那样在意她。
在意到没注意到我什么时候来,又什么时候走。
我淡漠地转身,不再看身后又有怎样的感人至深。
但她到底活了下来。
那样多的食补,那样贵的药材,一样一样细致地熬。
沸腾的水氤氲出袅袅药香,青色的火温柔地托着瓷罐,他小心地摒去药渣,将褐色的药液盛入白瓷碗,看她服下。
他没问起阿璃难产的原因,但是阿璃问了。
我被下人带去见他们时,看到的是琴瑟和鸣,恩爱非常的一对有情人。
她气色好了大半,穿着素白的寝衣,更衬得美貌动人,我见犹怜。
她垂着眼睫,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两两沉默,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如想象中的清亮。
“我知道是你。”她说。
我并不说话,偏过头去。
“我很爱他,只是你比我更早遇见他。”她的声音不大,却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在我心上。
我想看他是什么神色,却见他撇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突然觉得有些累,听不见他们又说了什么。良久,有人送我回房。
我于是离开,于是不再见他,不去想,当初的相遇,不去想,之后的别离,我穷尽毕生的气力,想要忘记。
我是这样可笑的女子,到底是不懂世俗情意,毕竟,江湖才是我的根。
我在偏僻的小巷盘了铺子,售卖零碎的脂粉。来的客人或美艳妇人,或富贵千金,甚至有为心仪女子采买水粉的男子。
日子平淡如水,我忙着招呼过往的客人,忙到没有时间难过,没有时间记起以往。
但他还是寻了来。
眉目如画的男子隔着门唤我,岁岁。
“客官请回吧,这里并没有你说的那个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恨他。
一切成空。
“岁岁,我们回家,我不怪你,回家,好不好?”青年的声音愈发急切,带了浓浓的悲哀。
我不理会,径直走到后院,那里有刚晾好的花,是上好的脂粉原料。
第二天开门,下了蒙蒙的雨,青石上湿漉漉的,粘了些粉嫩的花瓣。
白衣人仍旧立在原地,苍白的脸,湿透的衣,唯有那双眼,叫我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少年郎。
我叹了口气,递过一把伞,不等他开口,复又回到屋里。
一连几天,我不见他,任他在门外徘徊,终于,他不再来。
我神思恍惚,一脚踩空跌进水洼,溅了一身的泥,好像终于有了哭的理由,眼泪和着雨水,分不清是我更伤心,还是老天更伤心。
他是那样顺从我,从前我要最高枝头的花,他替我摘下,我吃不惯厨子的饭菜,他亲自下厨。而如今,我执意要他离开,他于是真的离开。
只是还是会有些难过。
后来听说的,无非是他如何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青云直上,安尚书,安太傅,安丞相,都不像他,却都是他。他倚仗了阿璃的家世,平步青云。
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哪怕单单是因为阿璃显赫的身份,到头来,陪着他的,也只能是她。
我于是装作放下心来,装作若无其事,装作不经意地听见他的生活,哪怕,与我无关。
他已实现了他的抱负,像他曾经希翼的那样,少年宏图。
我垂着眼笑。
自他走后,我的日子愈发平淡,没有患得患失的难过心酸。他在我心里的面容越来越淡,我放心地重新计划未来,或许有一天,可以完完全全地忘记他,寻得良人,各生喜欢。
那样,在以后的日子,只是会偶尔想起,有这样一个少年,给我短暂的爱慕和温暖。
他:
我想起那个少女,黑的发,翠的眉,眼里有一点天真,笑起来时有两个笑窝,穿白色或粉色的衣衫。她笑盈盈地问我,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并没有十分的容颜,脸上有些饱经风霜的江湖人气息。但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考取功名,我急切地回来,我想迎娶她,想给她风风光光的婚礼,我想给她我所能给的温暖与欢喜。
可是我没有做到。
我娶了武阳侯的女儿。
我爱她,但天子有令,权衡之下,我选了我的富贵功名,到底抛弃了她。
我从不为我这样的行为辩解一分,只是我觉得有些亏欠她。
我不敢看她的眼,雾蒙蒙的,好像含着眼泪,那眼里什么也没有,却似乎什么都有。
但她很平静,平静到令人发指。她从前是很天真的女子,却在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好像连发梢都染了几分落寞的颜色。
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开始报复我,和阿璃。
所有的汤药她都做了手脚,毕竟是江湖儿女,总要有些傍身的本事。
其实我都知道。
但我没有揭穿。
我借着她的手,想除掉阿璃腹中的孩子。这个孩子不能要,对我以后的计划,有诸多影响。
但岁岁失了手,她下的剂量致使阿璃难产,甚至叫阿璃,也对她产生了怀疑。
我想尽办法保住她,甚至那个孩子,我都没再动过手脚。
我忙得焦头烂额。
但她离开了。说不上来确切的日子,或许某个黄昏,某个黎明,就突然不见了。
我没有放弃找她,我慢慢地打听,最后,我找到了她。
那是很深的巷子,青石板,白石壁,还有很美的花,美得像一幅画。而她,就在这画里。
她还是那样,神色天真,一袭白衣,和很多年前一样,几乎没变过。
可是她不愿见我,她紧锁了门,始终不肯同我回家。
我和她一样固执,我没有离开,期待她能有一点心软,即使我曾经那样伤害过她。
但我终究没有等到那天,因为阿璃。
我低估了阿璃的手段,她毕竟是武阳侯的女儿。
她梳着艳丽的妆发,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神色。
“如果你不回家,我也不知道她会怎样......你,反而是在害她......”依旧是那样美丽的容颜,语调却冰冷如雪。
她今日穿了红色,更衬得肤白如雪,绝色倾城。不知是为了美丽,还是为了气势不输我。
我想起岁岁,她从来都不穿这样的颜色,我于是更加难过。
我抬眼看了看阿璃,她的眼里,似乎有一点哀伤。
之后我再未去找过岁岁。
我知道我此时保护不了她,还需要时日,需要权势,不久后,我会张灯结彩地迎娶她。
只是我终究也没有等到那天,我平日做事刚直,牵涉到不少人的利益,他们联合诬陷。
证据被摆上大堂,皇帝也不相信我,我被打入大牢,百口莫辩。
这时我才知官场的可怖之处,我当初得罪了阿璃,失去了她家的庇护,原来我什么也不是。
我又想起岁岁,莫名觉得有些伤心。
这牢房阴森又可怖,老鼠和虫子爬过,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独自在这黑暗中,觉得有一点孤单。
我曾经是孤苦无依的乞儿,是岁岁收留了我。或许是年少吃的苦太多,我迫切地想向上爬,却慢慢松开了,我喜欢的那个人的手。
很多我曾经触手可得的东西,慢慢的,在我手里消散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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