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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07-27 现代故事 我要投稿 纠错 投诉

人生的四个陷阱

今天听王德峰老师讲阳明心学。阳明心学有三个核心观点: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王阳明的这三个核心观点我觉得这是大学之道三纲领的“述而不作”,很精彩,很独到。心即理是为明明德,知行合一是为亲民,致良知是为止于至善。

人行世间,那知重要还是行更重要呢?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说到底,那是都重要。对知行合一的认知偏颇往往会出现四个陷阱。譬如,不读书,但爱思考;不独立,却想要自由;没经济,就去谈真爱;缺乏执行力,还想成功。这四个陷阱对我们的人生来说,一旦陷进去那都是要命的。

先说第一个,不读书,但是爱思考。思考是个好习惯,这个大家其实都知道,按照王德峰说的那样,任何人对精神世界过度地探索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就是中国文化常说的那个“度”,凡事都要讲究这个“度”。我们很多人非常在乎所谓的,说句实话,读书真不能把为了探索作为终极目标,更不能仅仅是为了获取某些特定的技能,孔子说的那句“君子不器”很有参考价值。

读书一定是要读的,并且一定要读经典,尤其是能传世的名著里,古今中外皆是如此,那些记录和流传下来的是不同时代背景下,不同人的视角和观点。读书的意义是让你能够意识到你的任何想法,在这之前都曾经有人想过,你的任何遭遇,在这之前都有人碰到过,其实人生的路上你并不孤单。当你在没有生活阅历作为支撑的前提下,你不能沉浸在过度的思考之中。一旦跨过那条界限,随之而来的那可是无尽的内耗,在你自己的信息茧房和自洽逻辑中,你会看谁都不顺眼,感觉整个社会都是在针对你。

所以说,那种所谓思考中的顿悟一定是骗人的,至少不是个普遍性意义,或至少你没有这样的能力和悟性,只有实践里的渐行渐远和渐得渐悟。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王阳明说,事上炼,心上磨;毛教员说,实践出真知。

再说第二个,不独立,却想要自由。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行使权的基础上的,这一点越早一点意识到越好,那说明你开始真的成熟了。一个人不是越有钱越自由,更不是越有权越自由,恰恰相反,大多数时候是你拥有的财富和权力越多,越受其所累,反而越不自由。你希望用权力去获得特殊待遇的时候,但你如果忘了你的权力是被某一个群体所赋予给你的。当你不把这个权力用于服务集体利益,而是拿它来谋取私利的时候,必将被这个权力反噬。这几年我们看到很多因为权力的使用不当,锒铛入狱的大有人在。

真正的自由是什么?庄子说是无待。真正的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自由的前提是定力,定力怎么来?知止而后有定,所谓的知止是你具有拒绝的能力和资格。其实所谓的钱和权都不是最优的前提条件。真正的自由是不入局,不被周围的环境所裹挟,不因别人的行为所分心,不被其他人的欲望所带动,那才叫真正的自由。

再说说第三个,没经济,就去谈真爱。想获得真爱首先要自爱,不懂得自爱的人是没有能力去爱别人的。只有尽心尽力地爱自己,才懂得适可而止地爱别人。有人问,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是不是真爱?回答这样的问题你还真得搞清楚爱和喜欢到底有什么区别。喜欢是拿得起,爱需要放得下;喜欢是想拥有,爱是能呵护;喜欢可以放纵,但爱必须要懂得克制;喜欢谈的是感觉,爱则谈的都是责任。所以说,爱从来不能脱离物质基础的。因为在现实社会中,大部分的爱都是有前提的,一切的责任都是有代价的。

经济虽然不是爱的前提,但一定是维护爱的必备条件,所以说不要动不动地打着爱的幌子肆无忌惮地去表达。说句实话,那种“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轻飘飘的爱,不值一提。真正的爱都是沉重的,需要你厚实的肩膀,来扛得住的。所以我们经常说,四十岁之前要用太阳晒心,给你一个充实阳光的心;四十岁之后多晒背,给你一个坚实有力的肩膀。这样我们才不至于遇到人生的风吹雨打时才想起忍辱负重的真爱。

最后说说第四个,缺乏执行力,还想成功。世上聪明人很多,真知灼见的思考者也很多,但你去观察一下你身边那些真正能发财且能持续有钱的人,哪个是那些所谓的小聪明者?虽然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为人谦和,做事厚道,不怕吃亏,但却很少上当,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非常强的执行力。这就是王阳明知行合一的真见。

当我们在该吃不吃犹豫的时候,可以选择不吃;当我们在该说不说犹豫的时候,可以选择不说;当我们在该做不做犹豫的时候,可以先做,想到了就一定开始干。生活中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万全准备。行中知,知中再行,那是从超越了所知的能知。人间的事情,如果想全是问题,如果干那才有答案,这一定是高的认知和原则。最小代价,最快实施,试错迭代,小步快跑。有时想想,我们这一辈子做过的绝大多数对的事情,大概率上都是因为运气,而那些我们做错的事情,才是我们实力真实的体现。

所以说,没有谁是一辈子不犯错的,那些看起来做对了很多事情的人,他们背后犯的错一定比我们看到的要多得多,不要因为害怕做错就会止步不前。

有人说,最让你痛苦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你鞋里的沙子,那沙子是无穷无尽的,但是你想走到那座山,就得忍受这样的过程。

突然想起《黑神话·悟空》中的一段真情告白,很精彩,值得铭记于心:“古往今来的奇才异能之士,何其之多,但真正成就不朽功业的,寥寥无几,你们可知为何?世道不公?世道从来不公;运气不好?运气只是强者的谦辞。因为空有天赋,不思进取,小富即安,沉迷享乐,想安逸,又想名利,想快意江湖,又想成佛作祖,哪有这样的好事?身本多忧,怎可全求?牛魔王如此,孙悟空也如此,有天命的眷顾,更须有斩断私心凡胎的觉悟,你,可记好了!”

《黑神话悟空》最有灵魂的一段对白,玩与不玩仔细看完总会有所悟

老猢狲:八戒,仔细看看这里,有你很多的好朋友。

八戒:酒肉一场,算不得朋友。

老猢狲:酒肉朋友也是朋友。

八戒:你说是,就是吧!唉,这几个老兄弟,似乎也没有一个善终啊!

老猢狲:古往今来的奇才异能之士,何其之多。但真正成就不朽功业的寥寥无几,你们可知为何?

八戒:世道不公?

老猢狲:世道从来不公。

八戒:运气不好?

老猢狲:运气只是强者的谦词。

八戒:哈哈~那只能是没我老猪英俊了。

老猢狲:因为空有天赋、不思进取、小富即安、沉迷于享乐、想安逸又想名利、想快意江湖、又想成佛做祖。哪有这样的好事?身本多优,怎可全求。牛魔王如此,孙悟空也如此。有天命的眷顾。更须有斩断私心凡念的觉悟,你可记好了!如今六根还缺一根。八戒还缺哪一根?

八戒:眼、耳、鼻、舌、身、意……意,缺意!

老猢狲: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八戒:我们仨!

老猢狲:那就是最后一根。

八戒:哦!我懂了,是你!我一早就猜疑,敢莫你是大师兄的意?难怪一路引导我们。

老猢狲:不是我,是他(悟空)。

八戒说:什么鬼话,你说他是大师兄?

老猢狲:是,也不是。

八戒:我说你这个老猢狲,都到这儿了。还含含糊糊卖什么关子?

老猢狲:哎!大圣死后六根中有五根存留下来,被几个妖王分去,唯独意没了。意为六根之首,是每个生命独一无二的本质,正因如此,他注定会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陨灭。

八戒:等等~你是说大师兄死透了,活不回来了?你个老东西一直在骗我们!

老猢狲:你的大师兄绝无可能复生了,但他的根本并没有消疏,天地也自会再生出一个合适的后辈,把那根本连同名号一起传下去,这天选的后辈就是天命人。你原是无名之人,却在集齐六根的途中,斗了重重艰险,战了许多强者,淬炼出了足以配得上那份力量的刚强意志。

八戒:你是说让这小猴子顶替我师兄?他配吗!

老猢狲:孙悟空他早就死了,八戒你心里明白,你那师兄从来没那么圆满。孙悟空既已不在,当接过这名号的人,或许是他(天命人)。

老猢狲对天命人说::到了后面我们不便再送你,须独自过去,孙悟空死后留下一具六根全无的残破骨樤,纵然多年过去,那残躯仍然有天然灵性,能感应自己生前的气息。你若真是天命所归,便去亲手将这具不生不灭,无魂无魄的僵尸除去,从此六根合一,西游重续……

八戒:不成、不成!他一向木木樗樗的,我不放心,我同他一起去。

老猢狲:这个地方,本就是悟空死后所残留的执念所化,这返本还原的最后一关,只有靠他自己!你我帮不上忙,不信,你看……

八戒对天命人说:小猴子,好侄子,打不过就跑!悟空的名头,咱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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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胞弟昏迷后,我将府里上下打点周到,弟弟醒来就抢我实权

文章和图片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私信我删除,谢谢!

作者(知):多雪晴

胞弟意外昏迷后,我当了十年家。

为了不被三大家族踩在脚下,这十年,我勤勤恳恳。

府里上下打点周到,第一家族的名号从未落下。

后来,弟弟醒来,第一时间抢我实权。

母亲帮着他贬低我的能力,嫡姐说的是祖祖辈辈的脸面。

被强行送给王爷当妾,不甘地死在异乡。

重活一世,我彻底不管了。

弟弟昏迷了?

昏着吧。

其他家族要吞噬我们?

吞吧。

后来,全府上下跪在我门口,求我出来主持大局。

1

溧阳阮氏次女夏荷,辛酉年冬月嫁康王魏祁玉为妾,于出嫁途中意外身亡。

这大概便是我上一世不自爱的报应吧!

「唉!」

想到此,真是让我再一次忍不住哀叹。

婢女萍儿也习惯了我这样子,也不再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就站在一旁无聊的打着哈欠。

倒也不怪她,毕竟是我懒散了。

溧阳有四大家族,城东阮家运营货运,城南谢家种植茶叶,城西罗家丝织绸缎,城北冯家锻造首饰。

我阮家在溧阳四大家族中一直都是为首,可父亲却在一次航行中突遭海难,命丧。

随行的胞弟阮秋阳也昏迷不醒,嫡姐阮春华早已出嫁。

于是我便当了十年的家。

上一世,为了不被三大家族踩在脚下,我勤勤恳恳的为了阮家操持了十年。

府里上下也打点周到,第一家族的名号从未落下。

后来,弟弟醒来,第一时间抢我实权。

母亲帮着他贬低我的能力,嫡姐说的是祖祖辈辈的脸面,才有如今的日进斗金。

母亲以孝道为名,将我强行送给那个吃喝玩乐的康王爷为妾。

辛酉年冬月十七,我独自带着萍儿上了车驾。

自行前往康王爷的封地广阳,途经云蒙山,落了大雪,便在就近的客栈休息。

那时,我早已因家人的背叛和多年的劳心劳力落下了病疾,大病自然而来,不过一日便死在了异乡。

不甘又狼狈。

重活一世,我彻底不想管了。

弟弟昏迷了?昏着吧。

其他家族要吞噬我们?吞吧。

有宗亲在,反正都落不到我手上,随便啦,我还是先为自己早做打算的好。

「萍儿,近日账房出入如何啊?」

我摇着扇,观赏着满园子的秋景,枫叶正红,秋海棠也开的灿烂,正是秋游放筝的好时候啊。

可府中的账目,我还是得一一记录清楚的,

「可有按我吩咐的来记?」

萍儿立马精神了,赶忙报给我,

「小姐,都记着呢。近两月,少爷吃药所用十两银子,夫人自身花销一两,送往罗家给大小姐的补品一两银子。」

「另,罗家表少爷于酒楼赊账二十两银,记了我们家了。」

表少爷?

哦,我想起来了,嫡姐是有个儿子的,罗云海,今年十岁,可惜了,明年就死了。

十岁的小孩,在酒楼赊账二百?

呵,真当我是冤大头了。

我伸手给萍儿递了把瓜子,

「备份礼物送去罗家慰问,跟人打听打听,是不是罗家有什么隐情,竟拿不出二百两银子来了?」

萍儿一向聪明,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懂了我的意思,接了瓜子就出去了。

我伸了个懒腰,继续赏景。

操劳多年,病痛是难免的。

最优先的,是我养好自己的身子,阮家家大业大的,我也得好好享受享受这好日子啊。

2

第二日一早,我巡完船回来,刚解下斗篷,母亲就来了。

「荷儿,起了呀~」

我当家这么多年,每日寅时四刻就会起,母亲怎么会不知?

此时来,做这副殷情的样子,必然是为了昨日的事。

母亲手上拿了个盒子递到我跟前,说是昨日特地给我买的簪子,啰嗦了一堆好听的话。

我推让说让她自己戴,我用着,母亲便又收了回去,

「荷儿知道心疼母亲,真是孝顺。」

她哀叹着,像上一世那般哄我,

「不像你姐姐令我难受。昨日我去看她,给她带了许多好东西,她竟说不心疼她。」

我擦拭完手,细致的涂上面脂,平淡叫她说明来意。

果不然,因为酒楼那二百两银子。

母亲倒打一耙,说我这般做法显得太过小气,说我阮家偌大的家业竟要罗家去还酒楼那二百两的赊账。

我惊恐不已,

「母亲,弟弟可是出了什么事?」

母亲感到莫名其妙,可提起阮秋阳,她的那个宝贝儿子,她立马就变了脸色,

「阮夏荷,你怎么咒你弟弟,你就是怎么做姐姐的吗?」

我笑着安抚她,给她解释,

「母亲说的那里的话,是母亲要替罗家敛财,我还以为那罗家的小子以后要继承我阮家的家业呢,他赊的账比弟弟的药还要贵呢。」

母亲听了话,愣了一下,立马就不高兴了,我瞥了一眼萍儿,扶着母亲坐下。

萍儿给母亲递了杯茶,顺势告诉母亲打听到的消息。

那酒楼的赊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不止酒楼,这些年,都是罗家人借罗云海的名义吃穿用度,挂的都是我阮家的账。

美其名曰,是宠爱罗云海。

也就我姐姐,阮春华还信。

不过,也就现在了。

不然上一世,她也不会在罗云海死了后,被他丈夫嫌弃色衰爱驰,跑回来抢我的份。

母亲已经皱起了眉头,分明是对罗家的不满。

我连忙规劝她,

「母亲,女儿说句不好听的,姐姐已经嫁给罗家了,她是罗家的人,怎会真心为我阮家考虑呢?这么多年,其他三家谁不想看我阮家落寞?」

母亲有些动容,她看着我有些犹豫,我故作忧愁的松开她的手,

「我知道,母亲与嫡姐一向亲近,可我也为了给弟弟守住家业才没有时间侍奉母亲的,我只盼着弟弟醒的时候,迎接的是和睦昌盛的阮家,而不是父死业丢的噩耗。」

母亲终于反应过来,她连忙抓回我的手,

「荷儿,母亲错了,是母亲没看清。荷儿说的对,都听荷儿的,等你弟弟醒了,咱们娘三个好好的。」

我自然不会真的信她,自小母亲便偏心胞弟和嫡姐,又怎会因为一句挑拨就真的信了我。

罗家不嫌丢人挂我阮家的账,我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堪的,叫萍儿带着店家和单子直接去罗家对账。

如此几次,便再也没人敢乱挂我阮家的账。

听说嫡姐冲着她夫君发了好大的火,还将人赶出了房。

这确实是我嫡姐的脾气,一向傲气。

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

货船今日要出行,去金陵,那里才是我的目的地。

上一世,原本我也是想去的,一是为了拓展家里的合作生意,二是为了学习。

但母亲却以家中不可无人为由,将我牵制,诓骗说担心我出事。

其实无非她就是怕我学到更多,长了野心,脱了她的管教。

但如今,重新活过一次的阮夏荷,只为自己的理想而活。

3

金陵繁华迷人眼,灯火阑珊,辉煌盛大,各国的货品更是丰富多彩。

但金陵的生意不好抢,金陵有商会,其中利益和权势都是盘根错节,完全属于垄断了。

不过我始终觉得,买卖都是银货两讫看双方意愿。

只要货物优质,没有不上门的买家。

这一点,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我几番打听,终于结识了一个人。

那人叫来福,说是从广阳来的,时常会来金陵给家里老爷买东西,所以对商会也有些了解。

来福说,他家老爷也对金陵的商会有意见,我便主动提出与他家老爷结识。

金陵到底是大地方,来福竟也不曾怀疑我一个女子能做成生意。

他一口答应,说回家就告知他家老爷,定会给我回信。

我笑着请他喝酒,又将准备好的礼物给他,让他代我给他家老爷问好。

我在金陵停留了半月,与来福真算是知交好友。

在生意与审美上的见解不谋而合,我甚至想以后将他挖到我手下。

可惜来福说只忠心他家老爷。

离开金陵那日,来福来送我,我们在渡口分别,他给我买了雪花糕,我便送了他一只香。

萍儿一直心焦,怀疑我喜欢来福,我满心只有自己的事业。

我安慰她安心,毕竟以来福的见识,不管他来日在何处谋生,结交了于我便是有利。

「小姐~你等等我。」

货船到了溧阳,萍儿还是操心的样子,

「小姐,我是说真的。那支香可是你最喜欢的,你竟然送给了来福那个小子?」

我止了脚步,认真的牵起萍儿的手,问她,若是我真的离开阮家,她还愿不愿意跟着我。

同上一世一样,萍儿毫不犹豫的说,

「当然愿意,小姐去那儿我去那儿。」

我感动的抱着她,让她相信我,萍儿看我目光坚定,这才相信我不是喜欢来福,没再多问。

家中生意撒了手,我也着实清闲了许多,每日就读读书画画图,或是听听曲逗逗鸟。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新年将至,我终于收到了广阳来福的信,他说他家老爷很喜欢我送的礼物。

我便开始着手安排我的事情了。

新年一过,我开始打起精神安排剩下的事宜,因为我的胞弟阮秋阳快要醒了。

那日我带新来的管事熟悉阮家的货船,府里来人,是母亲身边的婢女,火急火燎的说阮秋阳醒了,母亲叫我回去。

我便将人交给萍儿,回了府里。

还未进门,就见一大群叔伯宗亲挤了一院子,我觉得甚是好笑。

这些人不过都是些只知道吸血的蛀虫。

上一世,我一直碍于他们是长辈,又并未太过分,便由着他们享受。

而他们竟然后来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不知廉耻,妄想霸占他们阮家的家业。

「夏荷,你弟弟醒了。」

是族中的老太爷,是我爷爷的堂弟,我要唤一声叔爷,

「等秋阳好了,你就可以歇歇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一个姑娘了。」

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里却满是精明的打算。

我父亲在世时,叔爷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堂伯阮晟,是阮氏的二把手。

那场海难,阮晟也没落着好,缺了条腿。

4

当初叔爷本是打算让他的孙子坐当家的,但我母亲不傻,这权要是给了就不可能要的回来了。

所以,即便她不愿,我再不喜欢,她也逼着我没日没夜的学,当了这个家。

其实叔爷的算盘不过就是想让我交出实权,然后以年龄为由将我嫁出去,再以阮秋阳能力不行,逼他下位。

这把戏,上一世我就看透了。

但那时我身心疲倦,对母亲他们更是心寒,也懒的再说。

如今不一样,这番正合我意。

我笑着回叔爷,

「叔爷那里的话,秋阳是我亲弟弟,我为他也是应该的。」

老狐狸装模做样的,在众人面前夸我识大体,贤惠端庄。

若是以后嫁了人,肯定是贤妻良母,得长辈喜爱。

进了屋子,这话也是说给我母亲听的。

我旁观一众婶婶伯娘问候阮秋阳,又与母亲说起我的品行年龄,见我在场母亲自然不会随了她们的意,只说不急。

十年的名贵药材将养着,阮秋阳醒了,便就没什么大碍了。

嫡姐早早的就回来跟他亲近,府中一片祥和,看着就是未来可期的样子。

但只有我知道,他们不过都在谋划着如何将我赶出阮家。

罗云海死了,上一世我那时病了,并未知晓缘由,这次特地让萍儿打听,原是罗云海与人吹牛凫水淹死了。

上一世,我出嫁前,嫡姐特地来见我。

原来,她一直都很怨恨,她自小随父亲管理家中货船,对其中生意账目最为清楚不过的。

可父亲离世时,她已经不是阮家人了。

她一直觉得,若不是她早几月出嫁了,阮家如今的当家人该是她的。

而我,二十五岁,还在家,而且是阮家的当家人。

她说,她才该是溧阳世家之首的当家人,而不是罗家的内堂妇。

所以,嫡姐对自己的儿子一直都管教的格外严厉,她想要将属于她的荣耀争回来。

也怪不得罗云海才几岁,就跟着罗家的有心之人学坏。

将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这本就是枷锁。

没几日,听萍儿说嫡姐的夫君就在外养了外室,嫡姐也没闹,她大抵也是知道,闹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可她却同母亲诉苦,还搬回了家来。

我听着甚是平静,画完图,便叫萍儿寄出。

估算着日子,阮秋阳也该来找我了。

这几日听说他一直早出晚归的,都是在渡口的船坊。

萍儿说他发了好大的火,账目亏损,合作丢失,阮秋阳还蠢到去请叔爷。

「二姑娘,说说这账目怎么回事吧?」

这一次,我给他们制造机会,他们将我叫到宗祠来,一个个脸上不再虚伪的笑,而是愤怒。

叔爷将账簿仍在桌子上,质问我,

「开春来,怎么会亏损那么多?还有一向与我家交好的凤阳贾氏怎么突然就不再往来了?」

我垂着头不说话,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秋阳质问我是不是上次出门在外惹了祸,所以才会这样,我更是委屈了,求助的看着母亲。

母亲还算知道,她孤儿寡母的不能闹内讧。

便走上前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在外受了欺负。

我摇头说没有,告诉他们是贾氏已经找到更好的合作了。

可没有一个人信,都在怪我亏损了太多。

阮秋阳一想到那新管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徐管事去哪了?他为何不在?」

我抿唇告诉他,

「家中花销大,实在难以平衡,我便扣了一点工人的月奉,徐管事不满便请辞了。」

阮秋阳怒火中烧,直指我的脑袋,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早有准备,让萍儿将府中账簿拿了出来,让他自己对照。

他看完眼睛更是一黑,环顾的看了一眼宗祠的诸位。

我早就吩咐徐管事做好两本账簿,一本给府里,一本给我。

给府中的那本,自然是盈利少的。

如此下来,府中每日的开销,可不就是入不敷出了。

5

阮秋阳说我既然无法掌家,便将当家的掌印交出来。

我欣然同意,又与母亲协商。

「交出掌印可以,但我这些年,为了阮家也算是劳心劳力,落了一身不少病,我要二百两银子和一处院子,母亲立下字据,不能再以任何理由逼我做我不愿之事,自此我与阮家两不相干。」

母亲自然是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她也怕当初逼我当家的事被揭漏。

如今亏损严重,若是说出来,怕会影响阮秋阳当家。

听我说两不相干,她更是着急。

于是她便赶紧的过来牵我的手,说怕我真的说了出来,她拍着我的手,说心疼我。

又让人找来纸笔,当着宗亲的面写了字据,一边写还一边诋毁我,说我小心眼,自小便爱吃醋。

又装模做样的劝我,让我往后安分些,莫要逞能,她会时常去看我的。

她一心都在她儿子的掌印上,那里会知道自己副什么虚伪的嘴脸。

掌印交出,我便拿着母亲立的字据,带着萍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宗祠。

在门口碰到了匆匆而来的嫡姐。

可惜了,这一次时间不等人,嫡姐来晚了,便也别想着能再回阮家分一杯羹了。

我和萍儿搬到了别院,打理好剩下的事情,便准备出发去凤阳。

离开那日,听说罗家娶亲了,嫡姐因犯了七出无子、嫉妒、多言被罗家休弃了。

母亲到底是偏爱的,将人接回了家里,还嘲讽说罗家见识短,识不清嫡姐的能力,所以一辈子也坐不上溧阳之首。

再听闻时,我已在凤阳。

徐管事,如今该称呼为徐掌柜了。

徐掌柜在阮家从事多年,对阮家,对父亲当然也是有情意的。

我虽有心让他随我走,但他也并非一开始就同意愿意改账簿的。

可我的性子,徐掌柜也是清楚的,最后他权衡了一下若是未来阮家其他人掌权,会是如何的景象,他便同意了。

再者,他年事已高,再跑货运肯定也是吃不消的,也想儿孙绕膝,阖家欢乐。

于是,我便让他在年前交完最后一本账簿,就早早的带着一家来了凤阳。

也为我买了铺子、住宅和工坊,就等我来凤阳。

还有贾氏,确实是找到了更好的生意伙伴,是广阳来福的老爷家。

不过是由我引荐。

这日,我正在工坊研制新一批的琉璃,徐掌柜来请我参加他家孙儿的满月宴。

我欣然答应,他便于我提起最近阮家的情况。

阮秋阳十年未接触货运,心智不成熟还自大独权。

阮春华屡次劝说都被驳了回去,为此两人吵了很多回。

母亲在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是偏向儿子的。

于是阮春华便与叔爷联手,在阮家也有了真正的位置,跟阮秋阳分庭抗礼。

阮家内讧一起,定然也离没落不远了。

我听着当乐子回家告诉萍儿,萍儿却说我闲得慌,她忙的脚不沾地了,我竟还有心思八卦这些。

我看她打着算盘,愁乱了头发,便自觉的闭了嘴。

我的生意才刚开张,可不能没了账房先生。

琉璃一物,其实不难见到,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琉璃,便是在金陵。

幼时,父亲带我来过一次金陵,那时也是为了哄我。

因我总闹着他们偏心,只带嫡姐和胞弟出去玩,却不带我,父亲无奈,便也带了我一次。

在街市上,我骑着父亲的脖子,看见了另外一个孩子手中的琉璃葫芦,那么的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同我常见的也不一样,花纹样式特别的好看。

于是我便对琉璃有了向往。

后来问父亲,父亲说,那般样式的琉璃多出自西域。

我不服气,便立下誓言,说我长大了也能做出这样的,不止西域,我们也会有。

「哈哈哈,当然,荷儿这么厉害,一定可以。」

此后,父亲每回外出都会给我带各类的书籍或是琉璃,告诉我,勇敢的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女子亦能有奇才异能,架海擎天。

可上一世,直到父亲去世,后来我死在异乡,我都没有再见过那么美的琉璃了。

到凤阳一年,为了生存,我便先以样式为先,开了琉璃铺子,凭借独特的样式也是招揽了许多喜爱的客人。

一边又继续研制我想要的那种琉璃,可来福家老爷投给我的钱,剩的也不多了。

萍儿为此更是想着法子给我省钱又赚钱。

我能做的,就是潜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6

我托来福,花大价钱买了琉璃,说研究一下,免得浪费他家老爷的钱。

再次见到那流光溢彩的琉璃,我的心颤了一下,但下一瞬,我便毁了它,刨析它的所有。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历经多日,我终于能制出了我想要的琉璃了。

于是,生意便也悠然的红火了起来,甚至连金陵的商会都想与我同盟。

可我的志向不止在中原内陆,金陵商会与我,不同道,便也不能谋。

我要将我的琉璃卖到各国诸邦,我告诉天下人,南国没有不能造的东西。

所以我便给来福写信,想见一见他家老爷。

以我的判断,能给我送来这琉璃的人,定然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此人又在广阳,大抵会是我猜测中的人。

货物出往他国,定然要有更强大的后盾才行。

我也耳闻到,这等琉璃,向来都是进贡给宫里的贵人用的。

只是我没想到,来福便是那个人——康王魏祁玉。

传闻中的康王,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远居广阳,鲜少露面。

世人都猜测他是个面相丑陋的病秧子,所以当今圣上才如此放心,给他封地、兵力和钱财。

如今看来,还是世人狭隘。

当今圣上着实是个明君。

「非也非也,我皇兄才不是什么好人。」

来福,不,我该称他为康王殿下。

魏祁玉并没有因为身份显露,有任何歉意,大抵,我不过也是他投资的众多生意同盟中的其中之一吧。

我端着酒杯,默默的听他吐槽,

「为了你的琉璃,我可是与他辩论了好久,他才妥协,这才让其能在民间买卖。」

「但他以明年高五倍的营收,让我给他立军令状,若是不然,我就得回京,陪他听朝中大臣的啰嗦谏言。」

我反驳他,

「不是我的琉璃,是我们一起的。」

魏祁玉挑眉,与我碰杯,

「对,是我们一起。」

我与魏祁玉共同谋划,准备率先突破最为邻近的北域。

北域冬长夏短,琉璃不光能用到他们的饰品、生活用具中,还能不同颜色的琉璃瓦盖房子,让他们在冬日里,也有彩色,而不是白皑皑萧索的一片。

从前西域所出售的琉璃,向来量少价高,也非寻常人能用起的。

而经过我多番调整研制出的琉璃,更为通透便宜,自然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国的贸易。

更是深受北域人喜爱,他们的冬日不再是宁静哀伤的,他们将琉璃瓦加工成灯罩,让黑夜也有了色彩。

更为我提供了新的奇思。

第二年,为了挣到魏祁玉立下的那则军令状,我们准备将目光投向海外瀛洲。

西域出的琉璃还未抵达过那里,若我们去了,定能满载而归。

于是最为首要的便是组建船队。

有不少人自荐,其中亦有溧阳阮家。

听徐掌柜说,阮家已经不再是溧阳之首了,货运的生意大不如从前。

叔爷便不再看好阮春华,她还是没能争下主权来。

阮秋阳娶了新妇,便将阮春华彻底轰去了别院,比我惨,我是自愿的,她是被扫地出门。

我听闻,不由得唏嘘。

这世道,生为女子,即便再有能力,也逃不出「嫁人便没家」的俗语。

可男女生来又有何不同?

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嫁人便只能从夫?

如今我也已有二十六七了,因怕人垢言,早早的就叫萍儿对外称我丧夫。

寡妇的名声竟也比未出嫁的二十七八的女儿名声听着磊落。

虽然,我从未觉得此二者有何差异。

我仍然记得,书中写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其中的「人」字,可从未分别是男是女。

7

我给萍儿改了名字,叫做何青萍。

她说她幼时丧亲孤苦无依,是我教她写字读书,待她如亲姐妹,还让她做了我的帐房先生。

她说是我给了她第二次人生,她该跟我姓。

我逗她,说如今我也没了姓呀。

她说那便随我名,姓何。

夏荷与青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她越发的活泼了,叫我一想起上一世,我就止不住心酸。

萍儿比我小十岁,是我接管阮家那年,一日清晨在回家的街上捡到她的。

那时她不过五岁,孤零零的一个人,脏兮兮的现在路上,我将身上唯一的糖给她,她便随我回家了。

她是浮萍,我又何尝不似浮萍。

母亲一心照顾弟弟,我只能独自面对偌大的家业,还要一点一点的去做到、做好。

也庆幸,有萍儿陪着我。

夏日炎热,我巡船回来热的中暑,母亲却只顾着弟弟的屋子是否凉爽,我连碗解暑的甜汤都没有。

还是萍儿喊来大夫,为我诊治,又为了给我熬药,还烫伤了手留了疤。

冬日寒冷,渡口湿鞋常有的事情,我从前向来足不出户。

如今这番下来,手脚很快便生了冻疮,也是萍儿每日小心替我包扎上药。

冻疮每年都会发,萍儿也记得给我保护,涂面脂,提醒我保暖。

还有许多许多,她总是心疼我,会默默的抹眼泪。

可上一世到头来,我为之倾尽全力的母亲、弟弟和阮家却将我卸磨杀驴,让我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

那般珍惜我的萍儿,却又要面对再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姐姐,你怎么哭了?」

萍儿今日回门,我该高兴的。

她嫁了如意郎君,是个平实的教书先生,萍儿老同我说他脾气太好,连他的学生都敢欺负他。

我笑着说,他们俩正合适。

「没,」

我赶忙摸了眼泪,笑着握着她的手,宽慰她。

「姐姐就是太高兴了,希望我家萍儿以后过的顺心幸福。」

萍儿自信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仙云坊的帐房先生呢!」

吃过饭,萍儿也不好留家里,不管我是寡妇还是二十七八未出嫁的姑娘。

我便送她回去了,回来的路上碰到阮秋阳。

忽一见我,阮秋阳还没认出,但我与他同路,他便认出了我来。

「阮夏荷?你在这里干什么?」

阮秋阳带着个女子,我猜想那大概是他的妻子吧。

他还是那般自大自恋,自以为是,

「你是偷跑出来的?不会也想像别的女子一样,跟着夏娘子学技艺吧?你想的倒是美。」

收女弟子这事,也是我最近不久开始筹谋的,如今只有二三人。

听阮秋阳这话,我大概也猜到了他的目的,毕竟也快到我的府门了。

我反问他,

「是又怎么样?」

阮秋阳轻蔑笑道,

「你?别白日做梦了,你怎么可能学得会制作琉璃这等高超的技艺,你还是赶紧滚回溧阳去,别叫外人知道,我阮家还有个没出嫁的老姑娘,简直丢人显眼。」

我彻底没了耐心,冷下了脸,

「我觉得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以如今阮家的凄凉,如何能做仙云坊的船队一员。」

阮秋阳气急败坏,上前就想拉我,我侧开身不让他碰。

他也怕闹出动静来,便放狠话,说等他办完事,就将我抓回溧阳,寻个鳏夫卖了做妾。

他着手下的看着,将我困在路边,他带着他妻子去敲了我的府门。

管家福伯来开的门,阮秋阳低声下气的呈上礼物,求管家说要见夏娘子一面。

福伯说我在家,阮秋阳似是不信,拉着福伯的手,还给他塞银子,福伯厌恶极了,但又被他死死拽着。

我见此情景,朗声唤道,

「福伯,我在这儿呢。」

福伯闻声立马望了过来,狠狠的甩开阮秋阳的手,带着家丁冲了过来,三两下就将阮秋阳的那些下手打趴了。

阮秋阳也跟了过来,问福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这些都是他的下手。

又指着我,说我是他的姐姐,因为逃婚跑了出来,才将我困在这里的,准备抓回家去。

我都没开口,福伯便让家丁将阮秋阳和他夫人压在地上。

也不知道阮秋阳是不是真是因为睡了十年,脑子睡坏了,竟然还叫嚣着,说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是犯法的。

毕竟在街上,这样子也有违我的名声,我便叫福伯将人先放了。

「是,东家。」

这句话算是砸了阮秋阳的脚了,他不敢置信,指着我问福伯,

「她是你的东家?那也就是说,她就是仙云坊的夏娘子?」

围观的人纷纷嗤笑了起来,他们笑的是阮秋阳没见识。

阮秋阳自是不甘,当众揭露我叛家出逃,并未嫁过人,又怎么是寡妇?

他说我是与人私通款曲,约莫是被抛弃了,这才称自己是寡妇吧。

这两句话,那一句都叫我陷入世人的议论中。

8

我自是知道,即便我在此处宣告。

未出嫁的女子算不得什么笑话丑事,也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我确实编造谎言,说我是寡妇。

福伯见我脸色不好,便护着我回了府。

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但我也不能妥协,大不了,我便承认了。

是情郎弃我而去,我转身绝情绝爱自力更生,到如今为国为民,如何不能算是一个美名。

我让魏祁玉去为我求一道旨意做个包底,可魏祁玉那厮竟然不愿意。

他此番作为完全是背信弃义,割袍断义啊!

为此,我气的两日没同他说话。

第三日,我难得心情舒坦了些,睡了个懒觉,魏祁玉又将我拉了起来。

不知他搞什么鬼,在凤阳最有名的酒楼千香楼大摆宴席,请了许多的人。

有我熟识的贾氏,也有金陵的商人。

我心里打鼓,不知道他要同这些人编造什么。

但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暗道,这兄弟没白交。

谁知下一秒,我刚进嘴的酒就喷出来了。

魏祁玉竟然当众宣告,说我是他早已过门的妻子!

只因我一腔抱负,同他生气,便自称为寡妇。

众人皆道我巾帼不让须眉,又说他好福气。

萍儿坐在我身旁也捂着嘴笑,我瞪着她,指责她也跟着闹,

「你知不知道来福他什么身份啊?」

萍儿不甚在意,

「管他什么身份,姐姐你早就与他交换了信物不是吗?」

我一头雾水,

「何时?」

萍儿理所当然道,

「金陵啊。」

这丫头,还是没信我不喜欢魏祁玉。

我瞬间扶额心塞,那盒雪花糕也能算作信物?

呵,还不如上一世他送到阮家的一箱聘礼贵呢。

酒楼宴席这事,我还真不好问魏祁玉是什么意思。

若是问了,倒显得我在意了,不问,也就权当他是为了给我全名声了。

船队的事情有条不紊的筹划着,只是我还未出发,阮家便又来人了。

这回来的真是不少,乌乌泱泱的,连快入土的叔爷也不嫌辛劳的来了。

那么一大家人,挤在我府门,让我都出不去。

母亲不顾旁人目光,扒着门跟我抱怨,说阮家的掌印被王氏拿走了。

哦,王氏便是阮秋阳娶的那个妻子。

船、地契和货物全被王氏卖了。

阮家没有自己没落,也没被旁人吞噬,倒是被他们娶进门的儿媳妇给卖了。

如今无处可去,还负债累累。

真是报应不爽!

母亲让我想想办法,将那些东西买回来,她说我有的是钱,买回来轻而易举。

仿佛全然不记得我早就与她、与沈家断绝关系了。

叔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还算脑子还算清明,叫人拉住了我母亲,同我说,我到底身上流着的是阮家的血脉,是如何都分不了的。

他说,叫我不要记恨他做长辈的,是他老糊涂了将我赶去别院,说他都快死了,我还年少不能记在心里蹉跎自己一辈子,阮家得要有能力的人来主持大局。

我只觉得好笑,望着一圈陌生又熟悉的脸孔,连与他们争辩讲理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算是明白了这句话了。

萍儿闻讯赶了过来,扒开一圈人,质问他们,

「你们是来求我姐姐救沈家的?既然是求,便有求人的态度,不要以为你们嘴一张就能乱说话。」

「明明是你们当初以我姐姐是女子为由,强逼她让出当家掌印,逼她离开阮家的,现在在这里扯什么血脉,简直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9

魏祁玉不知何时也来了,他吊儿郎当的笑,

「就是啊,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听闻阮家还有个长女,你们怎么不去求她,反而来寻我家娘子?」

萍儿跟着附和,

「那是因为啊,他们将大娘子也赶了出去!如今,就看我家娘子心善,生意做的好有钱了,才想来抢我家娘子的钱财。」

围观的人纷纷指点,阮家的人见颜面丢尽,便灰溜溜的走了。

后来,我再也没听过他们的消息。

直到一年后,我和魏祁玉从瀛洲顺利通贸易回来,听人提,阮家举家离开了溧阳,似是往西北方去了。

我终于能回溧阳看望我父亲了。

魏祁玉竟也厚着脸皮说要去看岳父,我无语的踹了他一脚,让他滚。

他牵着我的手,说,

「不要,我要亲自去下聘,不然怎么娶你啊?」

我望着他,心中感慨万分。

我们在共同历经了无数巨浪,又在瀛洲遭受过地崩,魏祁玉始终将我护在身旁。

他知我抱负,我知他责任,我与他早已心照不宣。

在父亲墓前,我让魏祁玉走远,独自与父亲说很多很多话,有上一世的也有这一世的,说的颠倒又委屈。

最后,我笑着告诉父亲,我如今过的很好,应该也快完成自己的抱负了,算是不负父亲的教诲。

于此,也算是他的精神永在。

回来的路上,我笑着问魏祁玉,难道不怕被世人嘲笑娶了一个老姑娘做王妃吗?

他笑的嚣张极了,也像极了传闻中的那个纨绔,

「我可是魏祁玉,谁敢笑我?」

「再说了,我不也三十了嘛,我也老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上一世的那箱聘礼,便问他不会那般小气吧。

魏祁玉大言不惭,说当然不会。

我便与他做了如同上一世一般的虚设,他竟敢嬉皮笑脸的摸着下巴说,那就有可能了。

我气的追了他整整三条街,魏祁玉被我揪着耳朵求饶,解释说多给也是便宜了阮家,多亏啊。

我细想觉得也是,挣钱不易。

于此,便宽宥了他。

后来,我将生意真的做到了天下各邦,魏祁玉也彻底瓦解了金陵的商会垄断,成立南国管贸易的独立府衙。

让天下银货两讫,公平交易。

人口也不再能私自买卖。

徐掌柜的位置由新的人代替,帐房先生也有新的学徒来。而我也有千千万万的学生,她(他)们一开始只是无所依靠的女子。

后来也有男子。

再后来,我也老了,膝下一双儿女,在王府里安享晚年。

魏祁玉还是没变,对我没变,跟当今圣上吵架也没变,只是从他哥哥变成他的侄儿。

我随魏祁玉回了广阳,他畏寒,我也畏寒。

于是在一个盛夏,他睡着了。

我为他整好衣冠,将那个早已泛黄老旧的香囊挂在他的腰间,抱着琉璃葫芦也随他一同入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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