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诗云 子曰诗云打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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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为何向东南飞?(子曰诗云)

熊 建

有个故事,说在某大学的博士论文答辩会上,考官向考生提出一个怪问题:“《孔雀东南飞》这首诗里,为什么不说‘孔雀西北飞’呢?”

考生知道,这句话是起兴,说孔雀东南飞或孔雀西北飞,都是可以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但如果这样说,显得太乏味了。考生灵机一动,作了个似乎不搭界的回答:“因为‘西北有高楼’。”

回答得妙。“西北有高楼”后面接的是“上与浮云齐”,这两句出自汉代的一首诗。孔雀为啥只能朝着东南飞?西北有高楼嘛,高耸入云,挡住了嘛。你问得出乎情理,我答得出乎意料,正好相配。

巧了,这个故事里提到的两首诗,都是来自同一本书——《玉台新咏》。《孔雀东南飞》原名《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这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最早的一首长篇叙事诗,与《木兰诗》并称为“汉乐府双璧”,被誉为“古今第一长诗”。

有多长?该诗长达300多句,1700余字,以真人真事为基础创作,通过刘兰芝与焦仲卿的爱情悲剧,为读者奉献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悲歌,在中国文学史上闪耀着夺目的光辉。而“孔雀东南飞”这一意象后来也走出爱情范畴,被其他领域借用。比如,近年来,人才向东南沿海地区聚集的现象,就被称为“孔雀东南飞”。

我们能读到这样一首在当今社会生活中还能占据一定话语地位的诗,要感谢《玉台新咏》,要感谢编者徐陵(507年—583年),如果不是他将该诗收录进书,可能就佚失了。

徐陵是南朝人。《陈书·徐陵传》说他“八岁能属文,十二通《庄》《老》义。及长,博涉史籍,纵横有口辩。”可见是个才子。徐陵早年在梁太子萧纲的东宫,写诗以绮丽浮艳见长,很受宠。而他这么写也是“顺应时代的要求”。

梁时,宫体诗占据了诗坛主流。萧衍、萧纲这些最高统治者提倡,百官公卿、社会各界跟风而作。宫体诗没什么思想内容,大多围绕美人做文章,以华美雕琢的形式咏唱的生活。《隋书·文学传序》斥之为“亡国之音”,不是没有道理的。

《玉台新咏》就是徐陵在这个时期编选出来的,自然无法摆脱时代的限制,所收多为宫体诗。徐陵在序中直言:“撰录艳歌,凡为十卷。”萧纲是徐陵的“衣食父母”,因此,全书选录诗歌660首,萧纲一人的诗就达109首之多,比如《倡妇怨情》《戏赠丽人》《美人晨妆》《咏美人观画》等,看名字就知道内容了。

如果《玉台新咏》收的都是这种诗,那也没有必要在此推荐了。它毕竟还是收录了不少优秀的诗篇,而且选了不少歌颂妇女的诗篇,这在当时是没有前例的。

比如《皑如山上雪》写一个女子对负心汉表示决绝,指责那个男子只看重金钱而轻视爱情;《上山采蘼芜》叙述弃妇与前夫偶遇时的对话,反映出她的勤劳和重情;《日出东南隅行》里,采桑女子罗敷怒怼无耻太守,表现出机智、勇敢、不畏权贵的品格……

在《玉台新咏》的诸多诗篇中,我们能看到千载而上的女性爱情观——“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魂神驰万里,甘心要同穴”……无不专一、专情,流露出鲜明的女性自立、自由、自信的意识,这放在今天也是不落伍的。

作为《诗经》《楚辞》之后中国古代第三部诗歌总集,《玉台新咏》问世后,并未受到足够多的重视。《梁书》《南史》均未提及此书,流传的版本也很混乱。同时代的《文选》又有李善注,又有五臣注,而《玉台新咏》直到清代,才有了一个吴兆宜的注本,还长期享有唯一注本之誉。不光如此,对于该书,人们的认识和评价有不小分歧。

古人看《玉台新咏》,有三种态度,第一种是称其俗。

唐代学者高仲武的《中兴间气集序》说“《玉台》陷于”,南宋诗人刘克庄的《后村诗话》认为该书“赏好不出月露,气骨不脱脂粉,雅人庄士见之废卷”,清代文学家王士祯的《带经堂诗话》表示书中“所录皆靡靡之音”……徐陵也因此背上了“风雅罪人”的骂名。

第二种是赞其情。

宋人陈玉父将《玉台新咏》与《诗经》对举,认为二者“发乎情则同”,区别在于“止乎礼义”上。明代学者袁宏道则盛赞徐陵“钟情”,认为该书“清新俊逸,妩媚艳冶,锦绮交错,逼真,使胜游携此,当不愧山灵矣”,旅游时带着这本书,足以笑傲江湖。

第三种是扬其正。

不少人发现《玉台新咏》中有合于温柔敦厚之旨的成分,于是将徐陵编诗的行为拔高到“孔子删诗不废郑卫”的高度。如清代大才子袁枚认为,“《玉台新咏》实国风之正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也评价道:“虽皆取绮罗脂粉之词,而去古未远,犹有讲于温柔敦厚之遗,未可概以淫艳斥之。”

今天,我们再看《玉台新咏》,思路自然开阔多了,评价自然开通多了。比如有学者从美学的角度研究《玉台新咏》,从“情”的领域跳脱出来,进入“爱”的境界,指出:“(该书)把爱视为生命的全部价值,这是多情而又生活封闭的中国古代女性情感世界的重要特征。”从这个角度说,《玉台新咏》真可谓“爱的主题的集大成”。

东京梦华录》:一书在手,纵览北宋故都繁华(子曰诗云)

熊 建

很多年以后,面对残破的南宋江山,孟元老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大象的那个遥远的冬至。

北宋末年,年幼的孟元老随家人迁居到都城——东京汴梁,也就是今天的河南开封,一住就是24年。后来,北方沦陷,孟元老流落江南。又过了20年,孟元老“与亲戚会面,谈及曩昔,后生往往妄生不然”,因“恐浸久,论其风俗者失于事实,诚为可惜”,故“谨省记,编次成集,庶几开卷得睹当时之盛……目之曰《梦华录》。”

这就是孟元老写作《东京梦华录》的缘起:晚年在与亲友聚谈时发现,年轻人对过去的岁月不感冒,也不了解;自己作为尚在的“白头宫女”,若不能把记忆中的东京城、开封府写下来,留下这段盛世年华,就太可惜了。

那真是一段绚丽的生活,一片繁华的世界。孟元老笔下的东京,“以其人烟浩穰,添十数万众不加多,减之不觉少。所谓花阵酒地,香山药海。别有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不欲繁碎。”

10世纪后期至12世纪初,汴梁很是繁华。这个荟萃了100多万人口的巨大社区,以“惊人耳目”“长人精神”的无穷魅力,吸引着全国、全世界的目光。用孟元老的话说就是:“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萧鼓喧空,几家夜宴。”

如果今天能重回彼时的汴梁,一定要带着《东京梦华录》——不啻一部汴梁旅游手册、东京穿越指南。书中详细记载了汴梁的城垣、河道、桥梁、宫室、官署、街巷、店铺、酒楼,以及朝仪郊祭、时令节日、民俗风情、饮食起居、歌舞百戏,可说是文字版的《清明上河图》。

穿越后第一件事是吃,那就要去夜市了。据统计,书中提到的美食多达300多种。东京的夜市主要有两个,一个在御街一带,另一个在马行街一带。

御街夜市位于东京城的中心,非常繁华。太学也在这里。

出朱雀门,直至龙津桥,是美食一条街:有水饭摊、烤肉摊、肉脯摊;在王楼前,有卖鸡肉干的;隔壁是两家名店,叫梅家、鹿家,专卖各种熟食,有鹅、鸭、兔肉,还有肚肺、鳝鱼,以及包子、鸡皮、腰肾杂碎,单价都在15文以内;此外还有羊白肠、鲊脯、姜豉、抹脏、红丝、批切羊头等当街售卖。京城百姓把来这个夜市吃东西叫“杂嚼”,经常吃到三更半夜才肯罢休。

这么热闹的夜市,很多王公贵族都喜欢来逛。

而马行街夜市也不遑多让,主打小吃,有酸豆角、猪胰、胡饼、和菜饼、果木翘羹、灌肠、香糖果子之类。

想喝点儿酒?孟元老在书中交代:东京有72家规模大、档次高的酒店。其中,樊楼最为著名。《水浒传》里两次提到。一次是第七回,陆谦为让高衙内得到林冲娘子,骗林冲去樊楼吃酒。一次是第七十二回,宋江元宵节去东京,上樊楼寻个雅间坐下,取些酒食肴馔,边喝边赏灯。

此外比较有名的酒楼还有:宋门外的仁和店、姜店,州西的宜城楼、班楼,金梁桥下的刘楼,曹门的蛮王家、乳酪张家,州北的八仙楼,景灵宫东墙的长庆楼等。至于小酒铺,更是多如牛毛。

酒店大都装饰考究。《东京梦华录》记载:“凡京师酒店,门首皆缚彩楼欢门,唯任店入其门,一直主廊约百余步,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不以风雨寒暑,白昼通夜,骈阗如此。”都是24小时营业。

至于酒价,孟元老也很贴心地告知了:“街南遇仙正店,前有楼子,后有台,都人谓之‘台上’。此一店最是酒店上户,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羊羔酒八十一文一角。”一角相当于今天的1斤6两。好酒这个价,真不贵。

吃饱喝足去看戏吧。汴梁有很多酒楼、茶肆、勾栏瓦舍、彩棚露台等所。《东京梦华录》记载:“杓肆乐人,自过七夕,便搬《目连救母》杂剧,直至十五日止,观者增倍。”从七夕演到十五,可见这《目连救母》杂剧已是比较长的连台本戏了,可以连演7天。

如果是冬至穿越过去的,从宣德门到南熏门这一块,就能看到大象车队。驯象师们戴着“交脚幞头”式的帽子,骑跨在象背之上。大象们走到宣德楼前时,会排成一列,环绕转圈,然后向北而拜。它们还能做出作揖唱喏的样子。

就这样,孟元老用10卷、3万多字的篇幅,对北宋东京的城市生活进行了全景式记述。上至王公贵族,下及庶民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巨细无遗,收罗笔下。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东京梦华录》用字必用俗字,称物必用俗称。孟元老自己说了,之所以这样,不用文辞修饰,为的是让更多人能看得懂、看得进去。他是懂传播的。

《酉阳杂俎》:脑洞大开的唐代奇书(子曰诗云)

熊 建

灰姑娘、水晶鞋的故事,很多人小时候听过。但中国版灰姑娘的故事,知道的恐怕就不多了。

先秦时期,有个叫叶限的女孩,聪明伶俐,但颇受后母虐待,经常被赶去深山砍柴、到深渊打水。在一次过节的时候,后母带着自己亲生的女儿去游玩,让叶限看家。等后母他们走远了,叶限穿上金鞋,偷着去了。

在节庆现场,后母和女儿认出了叶限。叶限赶紧跑回家,匆忙间,丢了一只鞋,被人捡走。后来,捡鞋的人去卖这只鞋,被国王买下。国王命左右试穿,都不合脚。于是,国王让全国的妇女都来试穿,竟然没有一个人合脚。

国王派人去每家每户搜寻,如有女子能穿上此鞋,就带来禀告。到了叶限家,叶限穿上了,并告知国王前后经过。国王就把叶限带回去,封为上妃。

这个故事出自唐代才子段成式(803年—863年)的《酉阳杂俎》一书。学者倾向认为,这是西方灰姑娘故事传入中国后,经过了一番本土化改编而成的。因为故事一开始,段成式就说了,这是“南人相传”;故事结束后再次重申,这是“旧家人李士元所说。士元本邕州洞中人,多记得南中怪事”。

但也有学者,比如英国民俗学者玛丽安·罗福尔·考克斯认为,格林童话《灰姑娘》的原型来自《酉阳杂俎》。

灰姑娘的国籍先置之不论,单说段成式,很喜欢奇谈怪事。这是一个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33岁之前,出身望族的段成式不断改变生活环境,先后到过成都、长安、扬州、荆州等地;后曾在秘书省、集贤殿供职,得以翻阅大量藏书;一生交游广泛,学人、诗人、僧人,结交了不少朋友……如此丰富的人生阅历,对他写书产生重要影响。

《酉阳杂俎》书名不太好理解。简单说,湘西地区有大酉山、小酉山,传说周穆王藏了很多奇异的书在其中。对此,梁元帝在赋中提到过“访酉阳之逸典”,意思是去二酉山寻访秘籍奇书。“俎”是古代祭祀或宴会时盛放肉类的礼器,这里指奇珍异味。“杂俎”就是说天地间千奇百怪的味道,杂然陈列于此。合起来就是说,本载天下奇人异事,无所不包。

确实如此,全书分为前集20卷、续集10卷,共计46篇,内容极其驳杂,上到史志、礼仪、律法、外交,下到婚俗、丧葬、禁忌、传说,旁涉杂技、仙佛、人鬼、方术,论及书法、文学、饮食、医药……方内方外,细大不捐。

其中不少类目的命名颇为怪异,如记道术的称“壶史”,录佛经的叫“贝编”,志鬼神的名“诺皋记”,写葬俗的是“尸穸”等。宋代藏书家陈振孙说“其标目亦奇诡”,明代学者胡应麟说“宋人以下亡弗骇其异,而未有得其说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则称这些名目“在可解不可解之间,盖莫得而深考矣”。

比如“诺皋记”,前人一向认为“意义难解”。学者李剑国认为:“成式此篇主记鬼神之事,故序中颇言巫祝。巫祝禁咒,必先以‘诺皋’之语呼召神鬼,此命篇之由也。”

因此可知,《酉阳杂俎》这些标目,虽不免生涩,但各有讲究。而这些别具一格的命名本身,就说明了段成式对分类的用心,力求契合内容。

什么内容?专挑光怪陆离的事、好玩奇特的人讲。

比如,前集卷八《黥》专记刺青、文身的故事,其中一则讲成都人赵高好打架,满背刺着毗沙门天王的画像。他被抓后,狱吏要打板子,看见天王画像后不敢下手了,报告给李夷简。李夷简大怒,找来新制成的筋竹棒,命令手下:“把这天王打干净了事!”一顿好打。这个赵高,养了10天伤后,居然光着上半身挨家挨户叫嚷,乞讨修补天王像的功德钱。让人啼笑皆非。

还有,续集卷一《支诺皋》上记载,国子监学生周乙上晚自习时撞见一小鬼,身长两尺多,满头细碎光点,像星星一闪一闪的,一会儿玩灯,一会儿玩砚台,很调皮。周乙骂它,它也不听。周乙瞅准时机,一把抓住。小鬼跪地求饶,一副可怜样。天快亮了,周乙听到东西折断的声音,低头一看,手里抓着的原来是一柄破木勺,上面黏了不少米粒。这个鬼故事不仅不恐怖,还挺有趣。

从此可以看出,段成式集纳这些故事,并首创“志怪小说”的概念用以概括,为的是达到“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的境界,使“愁者一展眉头”,不主教化,只求娱心,与“治身理家”的传统小说观大相径庭。难怪明人李云鹄称此书让“读者忽而颐解,忽而发冲,忽而目眩神骇,愕眙而不能禁”。

到了清代,《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价《酉阳杂俎》:“其书多诡怪不经之谈,荒渺无稽之物。而遗文秘籍,亦往往错出其中。故论者虽病其浮夸,而不能不相徵引。自唐以来,推为小说之翘楚,莫或废也。”秉持正统理学思想的四库馆臣,先批评了一顿,接着又肯定了它的价值,并评为“小说翘楚”,可谓先抑后扬。

此外,《酉阳杂俎》还包含了大量科技内容,涉及天文学、医学、物理学、机械技术、生物学等领域,值得今天留意。比如,根据卷七记载,天竺术士提到一种“能消草木金铁,人手入则消烂”的“畔茶怯水”。英国汉学家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一书中认为,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无机酸的记载,比欧洲早6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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