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豫南古集南李店有个张记茶庄,掌柜的是个中年人,名叫张然,膝下有一子,名唤张平,父子二人不但都才智过人,而且还都乐于助人。这天,张然正在店里忙碌,一个身穿细布马褂的陌生人走进店内。张然以为是客人光临,连忙迎上前去,那人却躬身一揖:掌柜的不必多礼,在下鲁有品,今儿个是来求事儿的。张然一见,赶紧将鲁有品请进内间,端茶让座后,问:鲁先生,不知你所求何事?&..
一年夏天,我从甘肃敦煌乘车,开始了一次荒漠探险之旅。两天后,我在一个叫牛鼻子梁的地方下了公路,翻越阿尔金山,往北行进。眼前是莽莽苍苍的无人区了,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的探险了,我喜欢这种感觉。壮阔的美景一直伴随着我,几天后,到了山脉与荒漠相邻的地方,景色更是奇绝。山上的雪水和泉水流进荒漠,形成绿洲,呈现出生机盎然的画面,各种野生动物也非常多。应该说,跟我预期的差不多,再往前就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了,我孤身一..
是的,我爱上了一台机器。真的,没有了它,我活不下去。爱上它之前,我是什么样的?这么说吧,虽然我不敢自夸有花一般容月一般貌,不能沉鱼也不能落雁,但我这张脸是纯天然的,自然美,没有后天一分半点儿的雕饰。怀揣着国内一流学府的本科毕业证,在这个既看脸,又要有智商的年代,我自觉不会活得太窝囊。果然,当我来到南边沿海,很快就找到了工作,而且收入不菲。公司上自老板,下至员工,待我都不错。如果刹那可以永恒,我想我肯..
在腾冲抗战中,云南的高山大川之间修筑了可与巴拿马运河媲美的滇缅公路,在喜马拉雅山南麓、横断山脉的上空开辟了世界上最艰险的运输航线。云南始终都是抗战时期中国最重要甚至是唯一的对外通道,作为接合部,它因中国远征军出征缅甸而形成。当时大伯爷爷是活动在这一带滇军的地下情报员。一天,他送完情报往回走,天快黑了,山路上一棵大树下,听到一声微弱生硬的救我,他见地上仰面倒着一个人,仔细看..
一、抗战期间,清河城里有两家棺材铺,城东那家是老店,掌柜的叫陈雄;城西那家是新开的,老板姓武,单名也叫雄。武雄原先在邻县做棺材买卖,不知闯了什么祸,逃难到清河,还干老本行。一开始,陈雄并没把武雄放在眼里,可他没想到,武雄的铺面刚开三个月,自己的生意就冷清了。一打听才知道,武雄有一手绝活儿:做棺材从不使一根铁钉。他打造的棺材,全部是木齿咬合,死者装进棺材,只要棺盖一封,任你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开,除非你用..
哑巴天生就不能讲话,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话,前几年在市残联办了残疾人证。哑巴常年带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遇到需要说话的时候,就在本子上写下流利的字句,虔诚地捧到人家跟前,一手楷书流畅俊秀,看过的人都忍不住赞叹一句。在市残联的关心下,哑巴开上了出租车,每天出车前,先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刷干净,再用抹布把全车里外洗刷干净,连夹带在轮胎凹槽里的小泥巴,也会用竹签一小沓一小沓地剔出来。哑巴很感激这份工作,夏天穿长袖..
阿婆黄鱼面馆,开在一条小马路上,与淮海中路挨得近。店堂只有20多平方米,搁着一些方桌和凳子,平常生意还真不错,不仅店堂坐满了人,在门口还常常排起一长溜等待入座的队伍。阿婆姓张,是个宁波人,长得清瘦,面目也有几分清秀。虽然上了年纪,腿脚还算灵活。每天起大早到市场,找到上好的黄鱼,带回家清洗加工,烹煮上料,做得精细。顾客盈门,应该是好事,可是阿婆的小外孙,英文名叫杰克,心中并不爽。看到外婆这么辛苦每天也..
猎手廖天根是野竹坳大队的民兵营长,又是远近闻名的猎手。说是猎手,也不完全准确,因为他不靠打猎为生。那时人们太穷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一点儿荤腥。要是哪天收工稍早,就有人不顾疲倦,跑回家拿鸟铳进山。有的更是不嫌碍事,下地干活儿都带上鸟铳。然而,很多人羡慕廖天根,他手上的家伙太棒了。廖天根用半自动步枪──公社武装部发的。鸟铳和步枪比起来,那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只要廖天根的枪一响,一家人晚上就有肉吃,那剐..
1948年的中秋节,阿贵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中午,妈妈拌了饺子馅儿,和了白面儿,准备包饺子,还做了几样阿贵喜欢吃的菜。妈妈脸色有些红晕说:今儿过八月节,你爸就回来了。只有16岁的阿贵高兴地说:妈,我爸一走就是大半年,这回他会给我买啥好吃的呢?妈妈用沾着面的手指头,微笑着轻轻点着阿贵的小额头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阿贵不..
枪声停下来的时候,三营长李江义满身鲜血地出现在军长面前。你还有脸来见我,知道军法吗?军长的话像铅一样沉重。尽管他非常喜欢这位英勇善战的指挥官,但他更加清楚,军法是无情的。昨天也是这个时候,军长命令李江义带领全营官兵去坚守五号高地,无论如何必须把高地控制在自己手中48小时,否则军法处置。命令是死的,必须坚决执行。然而,在鬼子飞机大炮的轮番轰炸和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攻击下,加上敌..
巴掌村饮酒界有三仙:张三、李四、王五。不久前,有酒窖美称的张三得肝癌走了;紧随其后,享酒坛盛誉的李四醉酒驾驶,撞成植物人,至今还在医院躺着。眼下,就剩下外号酒精的王五了。那天,王五又喝醉了,借着酒劲儿跑到村道上横躺着,要收过路费。小车五毛,大车一块,王五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支粉笔,在村道上龙飞..
那时爷爷的爹爹在老镇上经营一家烧饼铺子,还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手艺。那烧饼用的是上好的新面粉,又香又有嚼劲。贴炉子的一面坚实,吃了耐饥;烤的一面焦黄,松脆留香。最让人赞口的是烧饼的馅,似馅非馅,柔绵多味儿。有纯甜的,甜的如蜜,小孩吃了,舔了半晌,嘴角还留着甜味儿;有葱花椒盐的,满口生津,让人久久回味;更有那表面一层烤过的芝麻,香得诱人。爷爷的爹爹一直想把手艺传给爷爷,然而爷爷想参军,不肯学艺。唯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