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画白鸽已经十多年了,画出来的鸽子从毛到喙都栩栩如生,笔法上炉火纯青。老白除了画鸽,还爱养鸽子。种着瓜果蔬菜的小院子里,朝南的地方堆着两三只鸽笼,擦得是锃光瓦亮,白天开笼,一溜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雪白的羽毛泛着隐隐的光泽,飞在空中好像是仙女穿一身白绸银丝的广袖霓裳在跳舞。不过最近老白不画鸽子了,一家人陪着去北京领奖去了,鸽子暂时由小徒弟看养着。他画了十多年的鸽子,终于在一个月前被赏识,一幅..
蹊跷的盗窃案M市接连发生数起入室盗窃案,被盗者非富即贵,损失都不大,却在上层社会引起巨大恐慌,市领导指示公安机关务必尽快破案。各区公安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破案。小偷手段很高明,突破了门卫、红外线报警、防盗门窗、保险柜等多道防线,却没有留下一点儿破坏的痕迹,没有一个目击证人,而且现场居然没留下一枚指纹,甚至一根毛发。案件都发生在深夜,失窃者家里都有人,居然没有人听到一点儿动静,窃贼来无影去无踪,..
这是一个不大的别墅小区,总共有三十套别墅。别看别墅规模小,可清一色的西式风格,要多气派有多气派。小区建成五年了。陆陆续续迁进来十来户,再就不见有往里搬家具和装修房子的人家了。小区小,住户不多,也得有门卫。老李和老赵便成了这座小区的保安。老李是个心细的人,晚上巡视小区时,总能听到长吁短叹的声音,还时不时能听到悲痛且压抑的哭声。老李便感觉心里发怵,他将所闻告诉了老赵。老赵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啥事都不放到心..
借钱午餐时间,我拎着饭盒走出办公室,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谈笑声简单粗暴,直接把我耳朵给炸开了锅。果不其然,她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毛衫、米白色八分裤,斜挎一只红色流苏包,正眉飞色舞地跟前台几个小姑娘大聊特聊明星八卦!我拉起她就往马路对面的小饭馆里钻,我问她: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跑来?当妈就得有个当妈的样儿,你穿成这样我的脸往哪儿放?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她只回答了最后一..
再遇到人,一定开口。陈静想着,抬眼望了望胡同里昏黄的路灯。夜深了,到处是一片片黑黝黝的怪影。唉!这倒霉的自行车!她从心底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喟叹。身后传来一串自行车铃声,陈静只来得及哎了一声,骑车的小伙子已经一掠而过。咦!骑车的小伙子又回来了。陈静心里却紧张起来:这么晚了,他ip..
一、放暑假了,九岁的洋洋跟着父母到游乐场玩,什么海盗船、旋转木马、碰碰车玩了个不亦乐乎。渐渐到了中午,天气更加炎热,洋洋爸就跑到食品零售亭,买了三瓶矿泉水。洋洋拿着水正要喝,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穿着毛茸茸的仿熊皮连体衣服扮演熊大的人,正用力摇着扇子。他把头套掀起一条缝,把凉风朝里扇,露出的半截脖子上满是汗水。于是洋洋就跑过去,把水递给了他:给,熊大哥哥喝水..
侯海勇是下派的扶贫干部,刚来到村里,接待他的村主任老李就告诉他,他的包保对象叫余得江,几年前在工地上打工时出了事故,左腿落下残疾,干活使不上劲儿。老婆是个病秧子,常年卧床。两人只有一个女儿,高中毕业后在工厂里上班,余得江两口子靠种几亩地勉强维持生活。侯海勇一听就懂了,这类人缺挣钱的门路,更缺挣钱的心气,只要给他们鼓起劲儿,脱贫并不算难。一走进余家,侯海勇就发现情况比他想象得严重。屋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
一、这天傍晚,孙薇一个人正在家里洗衣服,冷不防一个陌生人拎着两瓶飞天茅台闯了进来。陌生人毫无顾忌地把酒往茶几上一放,就连珠炮似的高声咧咧:这不是小薇吗?还是这样年轻啊!曹强这小子咋还没有下班呢?曹强是省监狱的监狱长,少不了有犯人的亲属、朋友登门意思意思,且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孙薇望着这个..
贾春雨赶早市卖野生甲鱼,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他的甲鱼都卖给了一个女人。可是,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来了。贾春雨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媳妇贤惠能干,儿子贾光辉正在省城上职高,再过些日子,就开始实习工作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年贾光辉放暑假回来,说颈部耳根下长了一个桃核大小的硬块,不痛不痒,就是有点木。贾春雨用手一摸,硬邦邦的,就紧张起来,赶紧带贾光辉到县医院检查..
万众期待的美食街修缮一新,终于营业了。全城的百姓蜂拥而至,因为他们早就从铺天盖地的广告中得知,美食街汇聚了天南地北的美食。最关键的是价格便宜,营业期间,人们都可以领到优惠券,凭券消费都能满一百减五十,谁不会心动?一时间,美食街顾客爆满,商家赚得哈哈笑,人们也吃得乐开颜。吃喝间,人们还期待着一件更刺激的事,就是所有的优惠券都有一个号码,结账时刮开涂层,如果号码是888888..
刘洪飞开了家净菜配送公司,前些日子,资金周转不开,就向好友何国富求助。何国富在银行工作,由他一手操办贷款事宜,顺利解决了问题。这天是还款的日子,刘洪飞给敬老院送完菜,正好遇上何国富在敬老院做义工,两人便去饭店吃了顿饭。刘洪飞连本带利把钱交给何国富,委托他还贷款。临别时,何国富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问刘洪飞: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刘洪飞点了点头。何国富笑嘻嘻地说:我表..
邱广富是乌石乡乡长,几天前他父亲邱老汉生病住进了县医院。邱广富没有兄弟姐妹,母亲也不在了,照顾父亲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说起来,今年乌石乡的贫困村都要脱帽,邱广富本来已经忙得团团转了。他告诉在外地学习的妻子,这几天还好,不用整天守着父亲,可过几天父亲就要做手术了,之后还要住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就离不开人了,晚上都得陪床。妻子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就在电话里劝邱广富赶紧找个护工,邱广富发愁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