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是月亮岩村小学的一名代课老师,也是全县唯一的一名代课老师。前几年,全县的代课老师都根据政策该转的转、该退的退,有的继续当老师,有的回家务了农,老葛却留了下来。老葛能留下来,并不是说他有啥特殊关系,只是因为谁也不愿到月亮岩村小学来教课。月亮岩村小学在一座大山里,交通不便不说,距最近的乡镇也有二十多里地,而且还特别穷。老葛已在月亮岩村小学教了二十几年,从第一年开始,就年年是先进。今年评先进,乡里把材..
新屋子新炕新枕头,大红的灯笼挂门楼,一派喜气。儿子二春的婚期到了,老庄包了两个大红包,都是应付吴三的。吴三是高林村最会闹喜钱的人。前年大春结婚的喜宴上,吴三攥着筷子不给老庄的姐姐、姐夫,要他们意思意思。老庄的姐姐、姐夫都是文化人,不习惯村里这一套,脸都羞红了。吴三拿到五百元红包才肯罢休,还说下次二春结婚就一千起价了。老庄心里不痛快:哼,岁数也不小了,追着人家屁股讨喜钱,丢人!吴三一早就来了,从厨房转..
星期五下午,还有半个钟头就要下班了,老关靠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看过来电显示,老关心里一惊,电话是局长打来的。老关,你下班后到我这来一趟。局长的话里听不出情绪。老关在单位是个闲人,干了二十多年还是个科员,平时工作也不忙,大部分上班时间都耗在看报喝茶上了,在局长眼里当然没什么存在感。今天突然得蒙召见,老关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到了下班时间,老关上楼敲开局..
老头子,你进屋吃饭,换我来。说完这句,王老太高声骂起来,强子你个混蛋,前门不走偏走后门,成心欺负人!转眼见老王头还站在那儿,王老太小声对他说:你在这儿呆半天了,高血压别犯了,快回家吃饭,吃完饭别忘了吃药。推走老伴,王老太一屁股坐下,脱下一只鞋,一边用鞋拍打地面一边大声控诉:你们看我儿子没在,就骑在我们头..
局长,专项整治的汇报材料写好了,您看看。局长戴上眼镜认真看起来,一边看一边不时点头,面色温和,看来对我写的材料还算满意。我刚来局办公室一星期,很多工作还不太熟悉。为了赶写这份材料,我之前查阅了很多资料,尤其是局长亲自起草的重要讲话稿。经过两个整天的精雕细琢,这份量体裁衣的情况汇报终于出炉。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可以交差了,我美美地想着。文笔不错。&rdqu..
文物局接待工作做得好,在机关中颇享盛名。其实,多亏了在政府大院后面那条街上的一家名吃酒店。这家酒店,确实非同一般,里面的包厢上标着北京、上海、天津等城市的名字,而且包厢内的墙壁上装饰着各地名胜古迹,比如北京包厢内悬挂有故宫、八达岭、北海、颐和园等壁画;&ldqu..
天刚亮,李梅就在货场里打扫卫生。临近年底,昨天又是周日,货运比较繁忙,地上到处是垃圾。本来她今天调休,应该在家休息,但听说那个好心的司机可能要来,她果断放弃了。正打扫着,李梅发现地上有个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1000多元的现金。瞅瞅身份证上的照片,李梅感觉似曾相识,再一想,好像就是他,不禁一阵欢喜。那次李梅中暑瘫倒在地,一个拉货的司机把她送到医院,垫付了费用。钱虽不多,但总该还..
志鸣不是个浪漫的人,快三十岁了也没找到女朋友。这天,志鸣经人介绍准备去相亲。女方叫玲子,比他小两岁。两人约在一家中餐厅见面。玲子来到志鸣跟前时,发现志鸣还带了一枝红玫瑰,心里窃喜:不是说这人一点也不浪漫的吗?看来也不是榆木脑袋嘛!这花真漂亮!玲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喜欢呀?那就送你吧!志鸣笑呵呵地说。玲子仔细一看,发现这竟是一枝没有叶子的玫瑰,..
林海三十出头,整天不干活,拢着手看人打麻将,一看就是大半天。他光棍一个,但家有老母。谁家有林海这么个儿子,只能靠政府。林海的母亲自然是贫困户,林海也跟着沾光。作为林海家的帮扶干部,我伤透了脑筋。让他在村里做保洁,他把嘴一撇:那都是老头老太太干的,我丢不起那人。让他跟着我朋友做小工,做了三天,他10点到岗3点走,吃个午饭花俩钟头,我朋友死活不再要他。又帮他找了个门卫的活,他..
臭小子,我看谁敢填我的菜窖!爹,这菜窖口正好在咱家楼基沿上,不填菜窖这二层小楼就没法建。村主任一脸焦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老人就是不动地方守着。爹,你说这菜窖口黑咕隆咚的,孩子们跑来跑去多不安全啊,万一失足掉进去,你后悔都来不及。我天天在这看着总行吧。老人一屁股坐在菜窖口,摆出一副软硬不吃..
1、敲响铜锣这是20世纪70年代的一个故事。那时,有个村子里建了一所学校,暑假的时候,常有孩子来到教室外的空地上玩乒乓球。教室是旧房子改造的,铺了木地板。地板下有七八寸高的空间,四周都用木板挡着,本应密不透风,可是挡板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小洞。有一回,偶然间,乒乓球滚进这个小洞,掉到了地板下面。大家找来一根竹竿,掏了好久也掏不出来。有个叫元伢子的学生,跑到家里,拿来他爸爸做木工用的撬杠把地板撬开,球..
在阿富汗、索马里、塞拉利昂这些纷争不断的地区,病房是安娜的战场,手术刀成了她的武器,她的敌人只有死神一个。塞拉利昂是安娜随着无国界医生组织进入的第一个国家。即使在首都,安娜都能看到人们生活在成片铁皮搭成的窝棚里,每5个人中就有一个活不到5岁。全国注册的医生仅有300多人,其中还有一半不在国内。安娜说:我想如果我一直在中国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是这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