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羊成的除险故事
陈广红
青年洞作为红旗渠总干渠的标志性建筑,享有盛誉。“任羊成,除险队长,曾在阎王殿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往昔,任羊成率领除险队伍高空作业的情景,如今已成为永恒的经典画面。
任羊成,1929年2月诞生于林州市任村镇古城村,是红旗渠建设中的特等模范。青年洞昔日被称为孤脑沟,这个名字寓意着四周遍布着陡峭的悬崖和险峻的峭壁。在那个地方开凿隧道、爆破岩石,确实付出了极大的艰辛。谈及修建渠道的往事,92岁的任羊成仿佛又置身于那段岁月。任村镇卢家拐村西南的青年洞,其入口左侧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西侧则是宛如刀削斧劈的“小鬼脸”景观,东侧则是遍布巨石的狼牙山。施工的难度之大,自是不言而喻。经过技术人员的多次研讨,最终决定在岩壁上凿出几个侧洞,并向两侧拓展。这项艰巨的开凿任务,便落在了任羊成及其除险队员的肩上。我们这些除险队员,通常两人搭档,腰间绑着粗重的绳索,手持钢钎和大锤,悬挂在半空中。我们首先会挖掘小炮眼,放入少量的炸药,这种做法我们称之为“贴膏药炮”。爆破完成之后,再继续挖掘炮眼,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效率比之前有了显著提升。任羊成用幽默的语气这样说道。
任羊成年轻时体态苗条,动作轻盈,众人昵称他为“山猴”。他讲述道:“最危险的去处非青年洞和鸻鹉崖莫属。实际上,从青年洞往西至渠首,我几乎攀登过所有山头。”他继续说道,“青年洞附近有一座名为阎王鼻的山峰,那里根本无路可通。”为了征服阎王鼻,某天下午,任羊成独自一人,经过数小时摸索,终于成功登顶。攀登上山较为简单,但下山却颇为艰难。夜幕降临,他注意到上方存在两个相邻的山洞,其中之一较为深邃,且不受冷风侵袭,于是便决定在那里过夜。“若不攀登上去仔细观察地形,便无法排除潜在的危险;若不清理掉那些险石,安全隐患将始终存在。”任羊成如此说道。
在四眉崭的山崖深处,至今仍牢牢插着一根钢钎,晴朗天气下,若视线清晰,尚能依稀辨识其身影。安阳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红旗渠干部学院修渠人口述历史项目组的成员李俊生如此讲述,“那根钢钎,正是任羊成亲手所插。”四眉崭下方有一处山崖,内部凹入约二十余米,险情排查人员多次尝试,均未能成功。当时,任羊成勇敢地降至半空,头部朝向山内,脚部朝向山外,身体平躺,荡漾而入。凭借直觉,任羊成迅速且敏捷地将一根钢钎狠狠地戳入山崖的裂缝中,深度达到了一米。当他返回地面时,任羊成因疲惫不堪而无力地倒在地上。
任羊成开着玩笑,说:“日日漂浮在半空之中,一旦失足坠落,便成了‘柿疙瘩’。我的命可真硬,连阎王都不敢轻易将我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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