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怡莹又如何回应呢？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她只问了一个问题。
觉民：
我看到了那封信。那天，当你在广州被捕的消息传来时，我们一家七口迅速行动起来。虽然我怀了你的孩子，行动不便，但我想，既然你做了这么大的事，我所受的苦就不算什么了。就算进了监狱，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你的。没想到，在光禄坊皂提巷这间偏僻的小房子里，我收到了你托人寄来的最后一封信。
这份遗书后来被放入博物馆，无数人为之感动落泪。还被一致选入海峡两岸教材。但读完之后，我只想和你一起死。我17岁时就嫁给了你，我不想在23岁时成为寡妇。
你的父母都跪在我面前告诉我，为了我们才五岁的孩子一心，我肚子里还怀着二胎，再困难也要活下去。你死后不到一个月，我就早产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出生时就没有父亲。
虽然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内心的诉求，但我大概还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去跟他们秘密会面，我帮你看门；要不是怀孕了，我就是冒充贵妇跟你一起运炸弹去广州的。我曾经对你们说过：你们要做革命工作，就带我去吧。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随你。你当时就答应了，没想到到了远行的时候，你还是二话不说就走了。
你在信中说，你本来想向我表白，但你怕我因为怀孕而无法承受悲伤。在你心里，如果你一言不发地离开，死去，我的悲伤就会变得可以忍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曾对你的朋友说过：
“现在的同胞知道革命不能耽误，但因为割不掉亲情，所以犹豫向前和向后看。现在我家有年迈的父母，有年幼的弟弟，有年轻的妻子，还有等待吃饭的孩子。”如果我愿意去，就算我死得坦然，石头母也知道他会为我流泪，何况是一个人呢？我死后，那些处于饥寒交迫状态的兄弟、妻子，我不相信还有没有觉醒的同胞。”
你相信这些话，但你没有对我说，因为你不敢。你有勇气去死，却没有勇气告诉我你要死了。你就不怕我抱着你流泪不放开你吗？你是否害怕自己心软而放弃？还是害怕面对将整个家庭推上理想祭坛的自己？
你在信中还告诉我：“我确实愿意相依为命，直到老死，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天灾可以杀人，盗贼可以杀人，列强伐木可以杀人。”在中国，腐败官员可以杀人。”官员虐待人民可能导致死亡。我们生活在今天的中国，没有一个时间和地点不存在人不死的。到时候，让我看着你死，或者让你看着我死，我都可以做到。做吗？或者说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难道你就因为我将来可能会死，就让我现在等死吗？我不太明白。你说爱我就必须死，却连表达反对的机会都不敢给我。
我知道死亡对你来说并不可怕。你害怕的是我和我的孩子会束缚你，不让你为了正义而牺牲生命。我知道，古往今来，任何事业都不可能不付出代价而成功。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只是你已经决定了，只有流血和牺牲才是最好的办法。你认为如果不辜负你的国家或你的家人，你就无法做到这一点。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可以做到。但如果这一代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绝望的话，那么带着屈辱生活并慢慢尝试改变似乎比快速死去并希望死后无知的人醒来更困难。 —— 这只是你的选择。更容易了。
既然你已经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还能说什么？如果你早知道的话，看到今天的情况你会改变主意吗？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是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样。你声称死后无悔，对自己问心无愧。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对我、你们的孩子、你们的父母有任何遗憾和愧疚。
如果你当时告诉我，我一定会哭，会伤心，也会如你所料，屏蔽你。如果你执意要去，我告诉你：如果有人必须死，那么我们交换一下位置：我会慷慨地死去，而你将承受余生的悲伤和艰辛。你会怎么做？你不忍心让我在你死后承担抚养孩子的重担，但又不忍心让我亲自知道。
觉民，你说你最爱我，所以你没有告诉我。现在我觉得你之所以不告诉我，是因为你最爱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你的理想。为了你的理想，你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的生活、父母、妻子、孩子。
以上的话，都是如果你临走前向我表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话。你去世后，世间又多了一封信，让亿万人感动落泪；但我的两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你说你必须死，否则所有人都会死。但现在你走了，除了你的家人和孩子，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好。我知道这就是你写作时想要的。
你的信让亿万人民感动落泪，而我只是因为伤心而哭泣。悲伤不是因为你最爱你的理想，而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比起他们是否能活下来，你更关心那些你不认识的人，他们需要你的死亡来唤醒他们。你更关心他们是否能被你的牺牲所震撼。只是你的理由太高尚，而我的卑微感情实在难以承受。在这些豪言壮语之下，即使所有的恋人都成为烈士，所有的爱妻都成为寡妇，那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你离开已经两年了，说实话，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你，因为生活本身就已经够艰难的了。如今，家里穷病缠身，我也快要死了。我只是还不知道我们的大儿子一心也会比我晚两年去世。你知道会不会难过吗？既然人总是要死的，那么早死和长寿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你的理想当时有没有告诉你：现在不死，以后还得活？
还有更多更大的问题没有答案，所以我不再问，也无话可说。反正我就是想死了，终于能和你平等的说话了。我们会在九泉之下重逢吗？最好不要看到它。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写下来，就像那天离开之前一样。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如果我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
反思的杰作
附件：林觉民《与妻书》，1911年4月24日。
我希望你们能够见面：
我现在以这本书与你永远告别！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活在世上的人；当你读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冥界的鬼魂。我一边用泪水，一边用笔墨写下了这本书。我没能读完这本书，想把它放下。我怕你不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我舍不得离开你而死。我不知道你不想让我死，所以我不忍心替你说。
我是如此爱你，甚至一想到爱你就让我有勇气去死。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满地腥臭，满街狼狗。有多少人能满足你的愿望？司马春山，我无法模仿至尊的忘情。俗话说：仁者“老如老，幼如人”。我成全对你的爱，帮助世人爱他们所爱的，所以我敢死在你面前，不理你。你明白我的心，当你哭泣的时候，你也想到了天下人民，你应该愿意牺牲我和你的身体的福祉，为天下人民谋求永恒的幸福。
别伤心！你还记得吗？四五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说：与其让我先死，不如你先死。当你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你会很生气；后来我客气地解释了一下，虽然你没有说我说的是真的，但是却无话可答。我的意图是，因为你的软弱，你将无法抑制我的悲伤。我不忍心我先死，让你受苦，所以我宁愿叫你先死，因为我很难过。叹！谁知道我的士兵会比你先死？
我真的忘不了你。回想后街的房子，进门有一个走廊，穿过前后厅后，三四折就是一个小厅，厅旁边的一个房间是你和人的地方。我。初婚三四个月，冬天的时候，月色被窗外稀疏的梅花遮得朦胧，我与你并肩握着手，低声而真诚地说着话。怎么了？为什么不抱怨呢？现在想起来我都会热泪盈眶。还记得第六、七年，当我离家出走回到家时，你哭着对我说：“我希望我以后能去远方，我会告诉你，我愿意跟随你。”我已经答应你了。我十多天前回家了，想搭顺风车，所以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做的。遇见你的时候，我无法说话，而且因为你怀孕了，我更怕自己痛苦，所以每天都喝酒，喝得烂醉。叹！我当时的悲伤之情难以言表。
我真心愿意陪你到死。其次，从目前的情况看，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分治之日可以死，奸臣残害百姓可以死。我们生活在今天的中国，没有时间和地点。不能死。到时候，我可以看着你死，或者你也可以看着我死，我能怎么办？你能压制住它吗？就算不死，见不到面就分开了，两地的眼睛都被刺穿，骨头都变成化石了。古往今来，有多少次破镜重圆？这是比死还痛苦的事。
能做什么啊！今天，你我都身体健康。世界上有无数的人不想死，也不想离开。那些和我一样爱我的人怎么能忍受呢？这就是我敢于不顾你而去死的原因。
我将毫无遗憾地死去。国家的事情能不能完成，取决于同志的存在。易欣已经五岁了，转眼间已经长大了。如果你好好抚摸她，让她变得像我，我怀疑她是不是女儿。如果她是个女孩，她就会像你一样。我很高兴。如果她是男孩，我也会教你。如果我以父亲的遗嘱为志向，那么我死后，心里还会有两个洞。非常幸运！非常幸运！以后我家会很穷。贫穷不过是平静的生活。我现在没什么可对你说的了！我住在九泉之下，远远听到你的哭声，我应该也跟着哭。平时我不相信有鬼，但现在我希望它们真的存在。现在人们都说有一种心灵感应的方法，我也希望他们的话是真的。那么当我死后，我的灵魂仍会与你同在，所以你不必为我感到悲伤。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生想要什么，但我没来对地方。可是，我又怕你每天都为我担心。我义无反顾地牺牲了一百条生命，让你担心了，这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太爱你了，我怕那些为你计划的人没有完成。你有幸遇见我，为何今天却不幸出生在中国？我很幸运有你，为什么你今天却不幸出生在中国？你不能孤单！叹！纸虽短情却长，还有万千事未尽。你可以比较一下它们！我现在看不到你；你不能抛弃我，你总能在梦里找到我！一种悲哀！
辛三月末，诵四鼓六夜，以乙东手书。
【你看过林觉民的《与妻书》，但你可能没看过老婆的质问】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