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家训》 全文·注释·翻译(第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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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家训》 第4 卷第9 条

【原文】文章作者,最初发表于《五经》:圣旨、命令、政策[1],习出生于《书》;序、记、论、议[2]亦生于《易》;歌曲、圣歌、诗歌、悼词[3],出生于《诗》之间的;祭祀、祭祀、哀悼、雅俗[4],《礼》之间出生者;书籍、纪念馆、谚语[5]、铭文,出生于《春秋》 之间的人。圣旨,军誓,施行[6]显仁义,创功,牧民建国,多用之。至于修养心灵,平静地劝诫、劝诫,融入其中,也是一种享受。如果你有足够的精力去做,你就可以练习。然而,自古以来,文人常常陷入轻浮之中:屈原显露才华,自高自大,显出暴君的过失;宋喻身材和颜值都不错,认识了一个演员[7];东方曼茜,搞笑又不雅;司马长卿,偷钱,没有道德;王保国章《僮约》;杨雄败《美新》;李陵羞辱蛮夷;刘歆叛变;富邑党依附于权贵家族;班固窃取了他父亲的历史;赵元叔抵抗力太强;封敬瞳浮华而压抑;马季常梅被嘲笑;蔡伯杰同罪受罚;吴植不服从[8]乡村;曹植不听话,犯法;杜度乞讨不厌其烦;路太窄;陈琳的本名是粗鲁的;范钦没有性格。检查;刘震、曲强失败了;王灿因急躁而被人怨恨。孔融、倪横狂妄而死;杨修、丁括被扇死;阮籍无礼、堕落;嵇康因纵欲而暴死;傅宣愤怒地争取罢免;孙处谨称赞凌尚;陆机有危险行为;潘悦谦没有生命危险,严延年一怒,被废黜;所有这些人都是杰出的。记住所有这些是不可能的。比较它们是如此困难。至于皇帝,或许是不可避免的。历代有才华的皇帝只有汉武帝、魏太祖、文帝、明帝、宋孝武帝。由于子游、子夏、荀况、孟轲、梅成、贾谊、苏武、张衡、左思等妃子有名,所以没有受此病的影响。他们屡屡听说此事,但大多都遭受了损失。每每想来,原来是日积月累,文章的主体,用来激发会议,激起人们的精神,让人嫉妒。这个世界的学者都面临着这个严重的问题。他们对一件事感到舒服,并且有清晰而巧妙的句子。他们强大如天,万年野心勃勃。他们自言自语,欣赏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更执着于他人。被沙石所伤[10],比矛戟更厉害;反讽带来的灾难如风尘般迅猛,宜谨慎小心,以保吉利。 [注释] [1]赵、明、策:三种文体。皇帝颁布的命令。 [2] 序言、描述、论证和讨论:四种文学风格。前两者以叙述为主,后两者以讨论为主。 [3]赋与颂:两种文体。赋讲究排比典故,诗文穿插;颂主要用于歌唱,内容多为赞美、歌颂,写作方式多为叙述。 [4]艾、诔(li):古代文体。一篇哀悼死者并描述死者生活的文章。 [5]谚语:古代文体。用于警告和劝诫的文章。 [6] 赋:陈述。 [7]艺人:古代以歌舞、喜剧为业的艺人。 [8]诽谤(dw):冒犯。诽谤,就是‘反抗’的意思。 [9]空术:没有真本事。 [10] 碎石所伤:比喻小伤。 【翻译】文章全部来自《五经》:法令、命令、政策、上诉来自《书》;序言、叙述、论证和讨论来自《易》;歌曲、颂歌、诗歌、颂歌,产生于《诗》;祭品、祭品、悼念、纪念品从《礼》制作;书籍、纪念碑、谚语和铭文的产量为《春秋》。朝廷里的规章制度,军队里的誓言和法令,传播仁义,阐明功绩,统治人民,建设国家。本文的目的是多种多样的。至于用文章来陶冶情操,或者礼貌地劝告别人,进入那种奇特的美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求忠孝仁义,也可以学着写这类文章。

然而,从古至今,文人常常陷入轻浮之中:屈原炫耀才华,抬举自己,揭发君王的过失;宋钰长得漂亮,被当演员对待;东方朔的言行滑稽,缺乏优雅;司马相如抢了卓王孙的钱财,却无能为力。注重道德操守;王宝偷偷进入寡妇家,在第《僮约》号文章中暴露自己;杨雄写《剧秦美新》歌颂王莽,道德受损;李陵向外国人投降;刘歆在王莽的新王朝中飘忽不定;傅羿投靠权贵;班固抄袭父亲的《史记后传》;赵毅太骄傲了;冯延因性子浮华,屡遭打压;马蓉因谄媚权贵而被嘲笑;蔡邕与恶人同受惩罚;吴之哉乡野猖獗;曹植狂妄,触犯刑法;嘟嘟向别人要钱,从来不满足;吕翠心胸太狭隘;陈琳确实是大意了;范钦不懂规矩;刘贞性格顽固,被处以苦役;王灿行事鲁莽、浮躁,被人鄙视;孔融、倪横狂妄自大,导致死亡;杨修、丁耀怂恿曹操立曹植为太子,结果却自毁身亡;阮籍蔑视道德败俗;嵇康专横跋扈,不能容忍善终;傅宣怒战,被罢官;孙楚仗着自己的才华,狂妄自大,得罪了上级;陆机违背了正道,走向了死胡同;潘岳唯利是图,不知进退,受害;严延年主动行动,被废黜;谢灵运被白白释放,他粗暴,扰乱朝政;王荣心狠手辣,自找罪责。谢朓为人疏忽大意,傲慢自大,因此遭到陷害。上述人物,都是文人中的佼佼者。不可能一一记录下来。大致情况是这样的。至于皇帝,有时也不能幸免。过去有才华的皇帝只有汉武帝、魏太祖、魏文帝、魏明帝、宋孝武帝。他们都为世人所诟病,都不是贤君。子游、子夏、荀况、孟轲、梅乘、贾谊、苏武、张衡、左思等人,有名,可以避免错误。我们时常能听到他们的消息,但其中,遭受灾难的人仍然占很大比例。最多。我经常思考这个问题,探究其中蕴含的真相。文章的本质是揭示兴趣、表达气质。人们很容易仗着自己的才能而自吹自擂,因而忽视道德却勇于进取。现代文人的这个问题更加深刻。若用典故得意,或诗写得清新,巧,则神气达天,心潮澎湃,万年观望,独吟咏叹,不亦乐乎。意识到世界上还有其他事情。其他的。更何况,言语所造成的伤害,比矛、戟等兵器还要残酷,讽刺所造成的灾难,比风雷还要快。你应该采取特别的预防措施,以确保获得巨大的祝福。

【原文】知识生硬,文笔拙劣。如果你愚钝而努力学习,你也可能成为高手;如果你的写作和思考都很笨拙,你最终就会变得愚蠢。但当他成为单身汉时,他就成为一个自给自足的人。肯定是缺乏才华,所以不要勉强自己去写。我看到世界上没有才华和思想的人。他们自称清华大学。他们丑陋且笨拙。他们也被视为普通人。江南这个名字就是愚蠢的象征[1]。近来,并州有一个贵族,喜欢写荒唐诗词。他们嘲笑邢氏和魏公[2]。他的妻子是个头脑清醒的女人,她哭着抗议。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妻子容不下我的才华,更容不下我的旅程!”直到他去世时他才意识到这一点。自己亲眼所见很难说清楚。 【注】[1]驱(lng)狂赋:古方言,指没有才干、没有知识却喜欢炫耀的人。 [2] 邢、卫诸公:指邢劭、卫收等人。 【译文】学有快有慢,写有巧有笨。学得慢的人,可以通过努力而熟练;一个文笔不好的人,即使再三思考,也难免会写出粗俗庸俗的文章。只要你能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你就足以成为一个世界上的人了。如果你确实缺乏写作天赋,就不要强迫自己握笔。我看到世界上有一些人,根本没有什么才华,却自诩自己的文章漂亮漂亮,到处传播他们丑陋笨拙的文章。这样的人太多了。在江南地区,这样的人被称为豅疯傅。近来,并州有一个贵人,喜欢与邢劭、韦收写一些荒唐的诗篇和笑话。大家聚集在一起嘲笑这位贵族,假装赞扬他的诗。贵族信以为真,杀了牛,筛了酒。招待客人并提高您的声誉。他的妻子是个懂事的人,哭着劝他不要这样做。贵族叹了口气,说道:“我的才华连我的妻子都不认可,更何况是陌生人呢!”直到他去世时他才意识到这一点。只有你能够了解自己,你才算聪明。这确实不容易。

【原文】学习写文章时,先咨询亲朋好友,得到他们的判断,知道该怎么做,然后采取行动;注意不要随老师的心[1]而取笑别人。自古有文有文的人,怎么能说得好呢?但至于弘历的精髓,也只有几十篇。但如果风格不失[2],词意深刻,那么他就可以称为人才;若要感动世界,就等河水清澈! 【注释】【1】师心:以自己的想法来教书,即自以为是。 [2] 体裁:指文章的结构和剪裁。 【翻译】学习写文章,首先要征求亲友的意见。经过他们的批评和鉴定,你知道它可以在社会上传播,然后你就可以完成文章;注意不要凭自己的脾气做自己的决定,以免被别人嘲笑。自古写文章的人并不多,但能达到大气磅礴、精美绝伦地步的文章也不过几十篇。只要你写的文章不脱离其应有的结构规范,而且词意相当,就可以说是一个人才。你必须让你的文章震惊世人、令人愤慨。这恐怕只有黄河水变清才有可能!

【原文】伊、齐二姓[1]不屈;非王者,是夷、己之义[2]。春秋以来,家破人亡,国家被吞噬,君臣相分。不过,君子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好。一旦你屈膝对别人做了什么,你又怎么会为了生存而改变主意呢?陈孔章[4]居元才,若书如书,胡草曰豺;若书曰胡草,曰豺。如果书法是魏代的,木勺就会被称为蛇或蛇[5]。当时皇帝命令你不要自己做任何事情,但这对于学者来说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所以你应该冷静地保留这个消息[6]。 [注释] [1]夷、齐:伯夷、叔齐,商代孤竹君的两个儿子。 [2]伊:指商代大臣伊尹。他被尊为阿亨(宰相)。箕:指箕子,商纣王的父亲。 [3]家族:指古代官员及其家族。 [4]陈孔章:陈琳,又名孔章。汉末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 [5]蛇(hu):蛇、蟒,皆蛇。这是比喻一个人残忍、恶毒。 [6]讯息:这里是考虑的意思。 【译】不屈服于两朝,这是伯夷、叔齐的气节;能侍奉任何君主,是伊尹、箕子的原则。春秋以来,士大夫家族流亡,国家兼并灭亡,君臣无固定地位。但君子之交断绝,不辱骂。一旦你跪下为一个人服务,你怎么会因为他的生存而改变你的初衷呢?陈孔章在袁绍手下撰文时,骂曹操为豺狼;在魏国,他称曹操为豺狼。视袁绍为蛇蝎子。因为这是当时君主的命令,他自己无法做出决定,但这也是名人的严重问题,应该冷静考虑。

【原文】齐朝有位近位者,清朝学者,官至邢台。 [1]《尚书》鄙视文学,嘲讽刘悌曰:“诸王的辞藻,如荣华富贵,只玩一时,非大才。”比我高千丈的松树,总是经受着风霜的考验,所以不会枯萎!柳迎之道:“怎有寒木春花兼有?”席枭道:“那就太好了!” [注][1]台湾:东汉以后,中央政务由三公移交太阁(尚书),习惯上将中央政府视为“台湾”。东晋以后,中央政府官员称为台官,中央军队称为太军。因此,在一个大的行政区域内代表中央政府的机构就称为“行台”。大多是因军事关系临时设立的。 【译文】齐朝有一个人,名叫西丕。清明能人,官职为邢台尚书。他嘲笑、蔑视文学,嘲笑刘体说:“你们这一代的辞藻,就像荣光,只能欣赏一时,不是栋梁之才,岂能与我们这一代的千尺松相比。” ,虽常受风霜侵袭,却不会枯萎憔悴!”刘体答道:“这是一种耐寒的树,春天也能开出花朵,怎么样?”西皮笑道:“那就好!”

【原文】任何文章,都如同骑在骑机上的人[1]。虽然有一定的松动[2],但仍应对其进行约束[3],防止其在轨道[4]中徘徊,并自由地填满沟堤。 【注】[1]骐骥(qj):良马。 [2] 仪气:雍容华贵的气度。 [3]贤乐:贤乐马衔是放在马嘴上用于鞭打的铁片,缰绳是马头上有马衔的缰绳。这是比喻贵族的克制,就像用马须上的衔子一样。 [4]轨(zh):轨道。 【译】写文章,如骑好马。好马虽然很帅,但也要用马衔和缰绳来控制。不要让它偏离轨道,肆意奔跑,导致其填满身体。峡谷的高度。

【原文】文章应以理[1]为心肾,理气为筋骨,物义[2]为肌肤,华彩为冠[3]。这个世界上,我们互相继承,趋于原始,抛弃终结[4],速率太浮华。当言语与理性较量时,言语获胜,理性失败;物竞人才,事繁则人才受损。放荡的人,流连忘返;那些钻探和修理的人却没有足够的钱。时俗如此,我怎能独逆?但我还得去太曲十二[5]。一定有才华横溢、声誉卓著的人能够改革流派,这就是我所希望的。 [注释] [1]李志:对作品的思考和感受。 [2] 石一:作品中使用的例子就是下面提到的“勇石”。 [3]冠:指服饰。 [4]端:指华丽。 [5]惟吴往泰而往申而:《老子》上篇二十九章:‘故圣人往申,往奢,往泰。 “我在这里并不是想做得太过分。 【译文】文章要以正义为基础,以理情为心肾,以风韵才华为筋骨,以实例为皮肤,以华丽词句为衣饰。今天的人继承了前人的写作传统,注重细节,抛弃了根本。他们写的文章大多是轻浮、华而不实的。文辞与理论相比较,文辞优美,理论薄弱。内容和才华是相互竞争的,所以内容很复杂。而人才也流失了。不羁、奔放者的文章虽然流畅、爽朗,但却偏离了文章的主旨;有思想、有思想的人的文章,材料充足,但缺乏文采。现在的趋势是这样的。你自己怎样才能避免呢?只要你写的文章不过分,不走极端,就可以了。如果有才华横溢、声誉卓著的人能够改革文章制度,那真是我所希望的。

【原文】古人之著述,其才华横溢,文雅之风,体格之风,远非昔日;但点缀稀疏简单,并不密集。当今世界,音乐和谐,章句偶正,禁忌严密。现在的贤人比过去多了很多。宜以古制裁为本,今言辞为末。两者都必须存在,不能被抛弃。 【译】古人的文章辉煌雄浑,但其姿态、风格却与今相差甚远。只是其词句简单朴素,不够严谨细致。今天的文章旋律和谐,句子对称,禁忌准确。这些方面都比过去好多了。古代文字的制度结构应该是基础,现代文字的词句应该是枝叶。两者应并存,不可忽视。

【原文】沈尹厚[1]说:“文章应以三事为先:一是易见,二是易读;三是易读易诵。” ” 邢子材[2]常说:“沈侯的文章所用之物不使人觉察,而只是胸中之言。 "我对此深信不疑。祖孝正又对我说:“沉诗云道:”悬崖倾身护石髓[3]。 “这难道不是一种恶意利用事物的行为吗?” [注释] [1]沉隐侯:沉约,南朝梁文学家。字修文,吴兴武康人。 [2] 邢子材:邢绍,字子材。 [3]玉髓:钟乳石。沉寅侯说:“文章要遵循‘三易’的原则:典故通俗,这是第一点;文字通俗,这是第二点;通俗易懂,这是第二点。”容易背诵,这是第三点。” ” 邢子才常说:“沉约的文章用典故,让人感觉不到,仿佛是发自内心的言语。 "我为此深深钦佩他。祖孝正也曾对我说:“沉约诗云:‘悬崖落水护石髓。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暗示吗?”

【原文】邢子材与魏收同名,准确于时俗者,算匠师。邢氏欣赏沉约而忽视任放[1]。魏仰慕任方,毁掉沉约。每次谈及颜,他都用词、词来形容。邺城人多,各有自己的派系。祖孝正曾对我说:“任、申之是非,兴、卫之利弊。” "[注释] [1]任昉:南朝梁文学家。字彦生,乐安博昌人。当时,他以表、奏、书、气等多种文体的散文闻名。 【译】邢子才和魏收都是著名的,大多数人都将他们视为标准和大师。邢子才对沉越敬佩、敬佩,却鄙视任放。魏收喜欢嫉妒任方,诽谤沉约。每当他们说话喝酒时,他们就会互相争吵。邺国人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信。祖孝正曾对我说:“任放和沉约的是非,其实代表着邢子才和魏收的优劣。” "

【原文】《吴均[1]集》 有《破镜赋》。昔日城名曰朝歌,颜渊[2]不愿放弃;当地名胜之母,曾子[3]拉紧衣领:禁忌丈夫的恶名所造成的伤害,真的出来了。破镜是一头凶猛而叛逆的野兽。请参阅《汉书》,因此我们应该避免使用这个名称。常见世人与人有诗,题曰:《敬通》,《孝经》云:“吾无愧父事君尊通。” ‘别轻易说话。梁石飞虚诗[4]曰:‘不知是非。尹云诗云:云母船兴隆[5]。 ”简文曰:“徐不识其父,亦爱其母。 ‘虽然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但它不能被使用。世人可能有文章引用《诗》《乞缘圆鼓》、《宋书》多次被批评;这样的名声[6],幸运的是,我们必须避免它。北方寻亲,告别舅舅瘾《渭阳》的号子;照顾堂上的老人,送弟弟上环山,这一切都是莫大的损失。拿这个角,碰的时候要小心。 [注释] [1]吴峻:南朝梁文学家。字叔祥,吴兴古丈人。他以写生、书信闻名,时有“吴君式”之称。 [2]颜渊:春秋末期鲁国人。名惠,字子远。孔子学生。他的道德行为受到孔子的称赞。 [3]曾子:春秋末期鲁国人。著名的人参,名子玉。孔子学生。以孝顺闻名。 [4] 徐飞:王力奇被视为飞常。 [5]云母船:用云母装饰的船。 [6] 流量比:同类事物触类旁通。 【翻译】《吴均集》中有一篇文章《破镜赋》。以前,有一座城,名叫朝歌,颜渊因为这个名字而驻足于此;有一个镇子叫圣木,曾子来到这里,连忙整顿衣服以示尊敬:他们大概是怕这些坏名声坏了东西。内涵。破镜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其典故见于《汉书》。希望大家在写文章的时候能够避免使用这个名字。现代,我们经常看到有人写别人的诗,在诗名中写上“敬童”二字。《孝经》 上曰:“吾尊世父侍奉君王,恭敬同之。” ‘可见,这两个字不是随便说的。梁飞絮诗云:“不知是非”。尹云诗曰:云母船飞。建文帝嘲笑他们说:“飞絮不识其父,尹允让其母流浪。”虽然这些都是老东西了,但是不能随便引用。有人在文章中引用过《诗经》号的《乞鼓圆圆》诗。《宋书》 那些不考虑这些引用的话的人已经被嘲笑了。以此类推,希望你也能避免。使用这些类型的词语。有的人还在侍奉母亲,但与叔叔分开时,就唱《渭阳》,一首思念已故母亲的诗;有些人的父亲还活着,但在告别兄弟时,却引用了“浣山鸟”的典故,表达了父亲去世和儿子背叛的悲痛。都是巨大的过错。鉴于上面的一些例子,您应该谨慎对待一切。

【原文】挽歌诗人,或古代诗人《虞殡》所写之歌[1],或田横来客[2],无不表达对生者的哀悼。陆平原[3]多为死者哀叹自己的话。诗歌中没有这样的例子,但也遵循了初衷。 [注][1]《虞殡》:挽歌名。 [2] 田横:秦末氐县人。齐国贵族。楚汉战争期间,他自立为齐王,但后来被汉军击败。 [3] 陆平原:即陆机,曾任平原内史。 【译文】挽歌,有的说是旧时的歌曲,有的说是田横弟子的歌曲,是生者用来纪念死者、抒发哀思的。陆机所写的《虞殡》大多是对死者的哀悼。诗的风格上没有这样的例子,违背了诗的初衷。

《颜氏家训》 全文·注释·翻译(第4卷)

【原文】一切诗人的作品,包括谚语和优美的诗篇,都有其渊源,并不混杂。善与恶都写在同一个文本里。陆吉为《挽歌诗》[1]。第一章描写了山水、物产、风土人情的繁华,第二章却突然失去了山水的感觉。是《齐讴篇》[2],为什么不是陈子光[3]、夫差[4]?《吴趋行》,虎不舒南王[5],灵帝[6]? [注] [1] 《京洛行》:即《齐讴篇》,乐府杂曲歌名。见《齐讴行》卷64。 [2]《乐府诗集》:吴迪歌名。陆机的《吴趋行》篇文章。 [3] 紫光:是春秋时期武王的府邸。他因专诸刺杀吴王辽而自立。还利用楚国已故大臣伍子胥屡败楚兵。后来在与越王勾践的战争中兵败受伤而死。 [4]富察氏:阖闾之子。 [5]南王:周南王。他是周朝的国王。 [6]灵帝:汉灵帝刘弘。他在位期间,宦官独裁,党内腐败再度发生。最终导致了黄巾起义的爆发。 【译】一切诗人的作品,无论是批评的、劝诫的、赞美的、歌颂的,都各有渊源,不会混杂,使善恶同归于一篇。陆吉作《吴趋行》,前半部描写山水、物产、风俗、教育的繁荣,后半部却突然轻视了山水情怀,与这首诗的风格太背离了。他在写《齐讴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描述阖闾和富察氏的事情呢?他在写《吴趋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描写周南王、汉灵帝的事呢?

【原文】自古以来,大才多艺,用物不当。诸子百家,众说纷纭,而书已失传于后人,不敢轻论。现在,对于那些意识到错误的人,我将简要地举一两个例子作为警告。《京洛行》 云:‘有雉鸡叫声。 ”又曰:“雉鸡啼其雄[1]。 ’毛《诗》 [2]又说:‘唅镕,雌雉之声。 ”又曰:“雉鸡到朝,犹欲其雌。 ’郑玄[3]注《传》易云:‘燕,雄雉之叫[4]。潘岳夫说:“雉鸡,雉鸡,是用来招猛兽的。” "所以雄性和雌性是混合的。《月令》 云:‘孔槐兄[5]。 “空即是”;怀的意思是“思”,意思是“士”能够思考。 《陆机》《诗》在描述其祖师始皇之死时说:“心碎而脑拔,正如孔槐一样。” “因为我的心很痛,所以我就想很多。为什么方言听起来像这样?看其含义,应该说是孔槐兄弟。《与长沙顾母书》云:‘父母空儿[6]。 ’还有称呼这两位亲戚为孔乙、于乙通?《诗》云:‘这把剑的形状像螃蟹,但其中一把剑太大了。 ”和逊[7]诗云:“跃鱼如持剑。 “鱼和蟹没有区别。《异物志》:御史府的柏树上,常栖息着数千只野鸟。它们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称为晨鸟和晚鸟。 "抄写员经常错误地把它当作黑鸢。《汉书》 据说向满都谎称是神仙。他说:“仙人赐我一杯流云喝,我不饿不渴。” ’又简诗云:‘夏柳捧素碗。郭象以惠施之别为庄周衍,亦是如此。《抱朴子》:‘囚徒崔烈用铿锵作响杀人[8]。 "金刚丁,大靖";世界上常被误认为是金银。武烈王[9]也是一位万卷之士。他曾赋诗曰:“银轴三公足,剑击仆射头。” "被普遍习俗所误解。 【注】[1]镕(yo):雌雉的叫声。男:男。这是指雄性雉鸡。 [2]毛《后汉书》:《传》的缩写。 [3]郑玄:东汉儒家学者。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其注解主要以古经和今经为主,是汉代经学大师。 [4]南一兴说:“郑注《毛诗古训传》,原本无‘雄’字,而曰:‘尧,雉鸡叫声。 ” 《月令》 亦云:“雊,雄雉叫。 “不知道严老师是否在古版中看到过‘雄’字,现在却被去掉了?” [5] 孔怀:原意是非常想念,后来泛指兄弟。 [6]近:近。 [7] 何逊:南朝梁诗人。字仲彦,东海谭人。 [8]鏁(su):通“锁”。 [9]武烈太子:姓萧,名方等,字士祥。梁元帝长子。 【译文】从古到今,有才华有学问的人,却在引用典故时犯了错误。各个学者、百家学派可能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这些书都被消灭了,后人就看不到它们了。所以我不敢随便谈论他们。现在我就说一下肯定错误的例子,并举几个例子,以资警示。《说文》说:‘有鸊鷉和雉鸡在歌唱。 ’又曰:‘雉鸡鸣叫雄。 ” 《诗经》 又曰:“唅镕,雌雉之声。 ” 《毛诗古训传》 又云:“雉鸡到庭,犹求雌。 ’郑玄注第《诗经》又云:‘羽,雄雉鸣。潘岳赋曰:“雉鸡,雉鸡,是用来讨猛兽的。” “这混淆了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月令》说道:‘孔槐兄。孔的意思是非常;怀就是失踪的意思。孔怀的意思是非常想念。陆机《诗经》在叙述其祖传始皇之死时说:“我心碎,头拔出,正如孔槐一样。” “因为我的心很痛,所以我非常想念你。为什么说你是这样的呢?从他的话来看,我的兄弟应该就是‘孔槐’。《与长沙顾母书》说:‘家长孔二。如果我们按照上面的用法称呼父母为‘空儿’,这个意思有意义吗?《诗经》 上面写着:“剑形如蟹,但一锅太大。”何逊诗云:“跃鱼如握剑”。 “它并不能区分鱼和螃蟹。《异物志》 相传:“御史府的柏树上,常有数千只野鸟筑巢,朝出暮归,称朝夕鸟。”

文人常误将其称为“黑鸢”。《汉书》相传向满渡谎称遇见了仙人,自言自语道:“仙人赐我一杯流云饮,我不饥不渴。” ”梁建文帝诗云:“夏柳捧素碗。就好像郭象把庄周关于惠施的话当成了庄周的话一样。《抱朴子》道:“囚犯崔烈叮的一声把他锁住了。” “金刚丁”指的是铁链。世界上大多数人错误地将其写成“银”这个词,代表金和银。武烈王子也是一位博览群书的学者。他曾赋诗云:“银锁三人脚,刀击仆射头。” "这是由世俗书写造成的。

【原文】文章的地理一定要舒服。梁建文《后汉书》乃云:“鄂军攻日诸[2],燕其当抗居[3],大渊[4]还山马,小越[5]送降书。” ”小子惠《雁门[1]太守行》说:“天气寒冷,长河水流湍急,水流松散。北流黄龙[7],东流白马[8]。 "这也是一颗明珠的窃贼[9]。宜小心美玉的瑕疵。 [注释] [1]雁门:县名。战国时期,赵国在赵地,秦国设郡。位于今山西省西北部。 [2]日诸:匈奴王的称号,地位低于左贤王。 [3]康居:旧时西域国名。东与乌孙、大宛接壤,南与大月支、安安接壤,西与盐蔡接壤。 [4] 大宛:古代西域三十六城邦之一。北接康居,西南接大月氏。盛产名马。 [5]晓月:晓月氏族。旧时西域国名。 [6] 龙:即龙山。六盘山南段的别称。又称龙地、龙板。位于陕西陇县至甘肃平凉一带。 [7]黄龙:指黄龙市。又称龙城、和龙城、龙都。老家是辽宁朝阳。 [8]白马:赵锡明指汉代西南彝族白马地。 [9]劫:本指是帛上结。延伸到错误和缺点。 【译】诗中涉及地理的内容必须恰当。梁建文帝《陇[6]头水》曰:“鹅军攻日,燕骑移康居,大宛归山马,小月送降书。” ”肖子惠的《雁门太守行》说:“天气寒冷,长河水流湍急,水流松散。北流至黄龙,东流至白马。 ‘这些地方也可以算是珍珠的瑕疵,玉石的瑕疵,这些地方一定要小心对待。

【原文】王季[1]《陇头水》 诗云:‘喧闹蝉林更幽静,鸟鸣山更幽静。 ’江南以为文坛断绝,对此事并无异议。简单的口号无法忘记,萧渊的讽刺被认为是不可能恢复的,记录在《入若耶溪》。邺人鲁迅祖范阳[2]曰:“此非成语,何以成之?”魏收也做出了同样的评价。《怀旧志》云:‘小小马鸣,长长长长。毛《籍传》说:“说话不要喧哗。”每当我对这个解释感叹时,我的诗就会在我耳边诞生。 [注释] [1]王吉:字文海,临邑郎榭人。 [2] 鲁迅祖:北齐人。习祖绝大夏男。有奖学金,文章也很精彩。 【译】王绩《诗》诗曰:“喧蝉林更静,鸟鸣山更幽。”江南文人认为这两句诗词无与伦比,无人能反对。梁建方帝念完这两句诗,就无法忘记;梁孝元帝读后讽刺,又认为无人能写,遂记于《传》。鲁迅祖,范阳人,是邺中才人,但他说:“这两行诗不好看,何以为他有才呢?”魏收也同意他的说法。《入若耶溪》说:‘小小马明,长长长。 ” 《怀旧志》说:“就是安静而不吵闹的意思。 "我常佩服这种解释的感伤,王绩的诗就是由此衍生出来的。

【原文】何逊的【1】诗,其实清朗巧妙,不少词与【2】相似;阳都论者[3]恨其多病,穷寒,不如刘晓绰[4]风采。刘慎基一生虽常吟诗,常说:“车[5]响北楼”,但车却不知如何开车。 ’他还写了《王籍传》,但只收录了两篇文章。当时的人都嘲笑他不够博大精深。那时,刘晓绰同名,也没什么可屈服的。他只听从谢羲,常常在桌上摆上几案,上面放着谢羲的诗,常常带有讽刺意味。建文对陶渊明[6]文的喜爱也是如此。江南话云:“梁三物,子郎最多。” "他们三人比四城[7]和紫狼还要糟糕。紫郎心饶清桥。思成庐山之行的每一个美好篇章都是最好的。 [注释] [1] 何逊:南朝梁诗人。字仲彦,东海谭人。被任命为安城王,参政军务,兼任水部郎侍郎,后为庐陵王季氏。其诗善写景、炼人物,深得杜甫盛赞。 [2]形:这里是形象的意思,意为描述或表达具体、生动的事物。 [3] 阳都:建业,县旧名。行署设在今南京市。 [4]刘孝绰:南朝梁文学家。原名冉,小名阿是。彭城人。曾担任秘书、总理等职务。能写诗。 [5]蘧(q)车:保镜堂原作《蘧菊》,王立奇根据孙祖志修改。 [6]陶渊明:东晋文学家、诗人。阿谦,字元良,私号敬杰。 [7] 何思成:南明梁人。性格很安静。他读书不勤奋,善于写作和文辞。他已经具有了思考的天赋,说话的清晰。 【译】和逊的诗确实清新巧妙,有许多生动形象的句子;叶建业的评论

诗者,却不满他的诗往往有苦辛之病,多贫寒之气,不及刘孝绰诗歌的雍容华贵。虽然这样,刘孝绰仍然很忌讳何逊的诗,平时诵读何逊的诗,经常讥讽地说:""蘧居响北阙",盝盝不道车。"他又撰写了《诗苑》一书,只选取了何逊的两篇,当时人都非难他收得太少。刘孝绰当时已经有大名,没有什么谦让可言;只是佩服谢胱,经常把谢胱的诗放在几案上,起居作息之时,就拿来讽诵玩味。简文帝喜欢陶渊明的诗文,也和刘孝绰的做法一个样。江南俗语说:"梁朝有三何,子朗诗最好。"三何,指何逊、何思澄及何子朗。何子朗的诗歌确实多清新奇巧之句。何思澄游览庐山时,经常有佳作产生,在当时也是超群绝伦的。 《颜氏家训》卷四 名实第十 【原文】名之与实[1],犹形之与影[2]也。德艺周厚,则名必善焉;容色姝丽,则影必美焉。今不修身而求令名于世者,犹貌甚恶而责妍影于镜也。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忘名者,体道[3]合德,享鬼神之福佑,非所以求名也;立名者,修身慎行,惧荣观之不显,非所以让名也;窃名者,厚貌深奸,干浮华之虚称,非所以得名也。【注释】[1]名:名声。实:实质,实际。[2]影:指从镜子等反射物中反映出来的物体的形象。[3]道:事理,规律。【译文】名声与实际的关系,就如同形体与影像的关系一样。一个人的德行才干全面深厚,则名声一定美好;一个人的容貌颜色漂亮,则影像也必然美丽。现在某些人不注重修养身心,却企求美好的名声传扬于社会,就好比相貌很丑陋却要求漂亮的影像出现在镜子中一样。上等德行的人已经忘掉了名声,中等德行的人努力树立名声,下等德行的人竭力窃取名声。忘掉名声的人,可以体察事物的规律,使言行符合道德的规范,因而享受鬼神的赐福、保佑,因此他们用不着去求取名声;树立名声的人,努力提高品德修养,慎重对待自己的行动,常常担心自己的荣誉不能显现,因此他们对名声是不会谦让的;窃取名声的人,貌似忠厚而心怀大奸,求取浮华的虚名,所以他们是不会得到好名声的。

《颜氏家训》 全文·注释·翻译(第4卷)

【原文】人足所履,不过数寸,然而咫尺之途,必颠蹶[1]于崖岸,拱把之梁[2],每沉溺于川谷者,何哉?为其旁无馀地故也。君子之立己,抑亦如之。至诚之言,人未能信,至洁之行,物[3]或致疑,皆由言行声名,无馀地也。吾每为人所毁,常以此自责。若能开方轨[4]之路,广造舟[5]之航,则仲由之言信,重于登坛之盟,赵熹之降城,贤于折冲之将矣。【注释】[1]颠蹶:颠仆、跌倒。[2]拱把之梁:即很小的独木桥。两手合围曰拱,只手所握曰把。[3]物:即人。[4]方轨:车辆并行。此处指平坦的大道。[5]造舟:连船为桥,即今之浮桥。【译文】人的脚所踩踏的地方,面积只不过有几寸,然而在咫尺宽的山路上行走,一定会从山崖上摔下去;从碗口粗细的独木桥上过河,也往往会淹死在河中,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人的脚旁边没有余地的缘故。君子要在社会上立足,也是这个道理。最诚实的话,别人是不会容易相信;最高洁的行为,别人往往会产生怀疑,都是因为这类言论、行动的名声太好,没有留余地造成的。我每当被别人诋毁的时候,就经常以此自责。你们如果能开辟平坦的大道,加宽渡河的浮桥,那么你们就能如同子路那样,说话真实可信,胜似诸侯登坛结盟的誓约;如同赵熹那样,招降对方盘踞的城池,赛过却敌致胜的将军。 【原文】吾见世人,清名登而金贝[1]入,信誉显而然诺亏,不知后之矛戟,毁前之干橹[2]也。宓子贱[3]云:"诚于此者形于彼[4]。"人之虚实真伪在乎心,无不见乎迹,但察之未熟耳。一为察之所鉴,巧伪不如拙诚,承之以羞大矣。伯石让卿[5],王莽辞政[6],当于尔时,自以巧密;后人书之,留传万代,可为骨寒毛竖也。近有大贵,以孝著声,前后居丧,哀毁[7]逾制,亦足以高于人矣。而尝于苫块[8]之中,以巴豆涂脸[9],遂使成疮,表哭泣之过。左右童竖,不能掩之,益使外人谓其居处饮食,皆为不信。以一伪丧百诚者,乃贪名不已故也。【注释】[1]金贝:指货币。[2]干橹(lǔ):指盾牌。[3]宓(mì)子贱:春秋末期鲁国人,名不齐。孔子学生。曾为单父宰。[4]诚于此者形于彼:意思是在这件事上态度诚实,就给另一件事树立了榜样。[5]伯石让卿:指春秋时郑国的伯石假意推辞对自己的任命一事。[6]王莽辞政:指东汉末王莽假意推辞不当大司马事。[7]哀毁:居丧时因悲伤过度而损害身体。后常用作居丧尽礼之词。[8]苫(shān)块:"寝苫枕块"的略称。古人居父母之丧,以草垫为席,土块为枕。[9]巴豆:植物名。因产于巴蜀而形如菽豆,故名。【译文】我看世上有些人,在清白的名声树立之后,就把金钱财宝弄来装入腰包;在信誉显扬之后,就不再去信守诺言,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自相矛盾。宓子贱说:"诚于此者形于彼。"人的虚实真伪本于内心,但不能不从他的形迹中显露出来,只是人们没有深入考察罢了。一旦通过考察来鉴别,那么,巧伪的人就不如拙诚的人,他蒙受的羞辱就大了。春秋时代的伯石曾经三次推却卿的册封,汉朝的王莽也曾一再辞谢大司马的任命,在那个时候,他们都自以为事情做得机巧缜密。后人把他俩的言行记载下来,留传万代,让人读后为之毛骨悚然。最近有位大官,以孝顺闻名,在居丧时,他悲伤异常超过了丧礼的要求,其孝心可说是超乎常人了。但他曾经在居丧期间,用巴豆涂抹脸部,从而使脸上长出了疮疤,以此表示他哭泣得多么厉害。他身边的童仆,却没有能够替他遮盖这件事,事情传扬出去,更使得外人对他在居处饮食诸方面所表露的孝心,都不相信了。因为一件事情作假而使得一百件诚实的事情也失去别人信任,这就是因为贪求名声不知满足的原因啊! 【原文】有一士族,读书不过二三百卷,天才钝拙,而家世殷厚,雅自矜持,多以酒犊珍玩,交诸名士,甘其饵[1]者,递共吹嘘。朝廷以为文华,亦尝出境聘[2]。东莱王韩晋明笃好文学[3],疑彼制作,多非机杼[4],遂设宴言[5],面相讨试。竟日欢谐,辞人满席,属音赋韵,命笔为诗,彼造次[6]即成,了非向韵[7]。众客各自沉吟,遂无觉者。韩退叹曰:"果如所量!"韩又尝问曰:"玉珽[8]杼上终葵首,当作何形?"乃答云:"珽头曲圜,势如葵叶[9]耳。"韩既有学,忍笑为吾说之。【注释】[1]饵:以利诱人。[2]聘:旧时国与国之间通问修好。[3]韩晋明:北齐人。袭父爵,后改封东莱王。[4]机杼(zhù):织布机,用以比喻诗文创作中构思和布局的新巧。[5]宴言:指宴饮言谈。[6]造次:仓促,急遽。[7]韵:这里指文学作品的风格。[8]玉珽(tǐng):即玉笏,为旧时天子所持的玉制手板。[9]葵叶:指终葵的叶子。这里之终葵为草名。【译文】有位士家的子弟,读的书不过二三百卷,又天性迟钝笨拙,但他家世殷实富有,很有些骄矜自负。他时常拿出美酒、牛肉及珍贵的玩赏物来利诱结交名士,凡是得到他好处的人,就争相吹捧他。朝廷也认为他才华过人,曾经派他作为使节出国访问。东莱王韩晋明,十分爱好文学,怀疑这位士族写的东西大都不是出自他自己的命意构思,就设宴同他交谈,打算当面试试他。宴会那天,气氛欢乐和谐,文人才子们聚集一堂,大家挥毫弄墨,赋诗唱和。这位士族也是拿起笔来一挥而就,但那诗歌却完全不是过去的风格韵味。众宾客都各自在专心地低声吟味,就没有一个发现这篇诗歌有什么异常的。韩晋明退席后感叹道:"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样!"韩晋明又曾经问他说:"玉珽杼上终葵首,那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却回答说:"玉珽的头部弯曲圆转,那样子就像葵叶一样。"韩晋明是有学问的人,忍着笑对我说了这件事。 【原文】治点子弟文章,以为声价,大弊事也。一则不可常继,终露其情;二则学者有凭,益不精励。【译文】帮助子弟修改润饰文章,以此抬高他们的声名,这是特别糟糕的事。一则因为你不可能持续不断地替他们修改润饰文章,终归有露出真情的时候;二则因为初学者一见有了依靠,就越发不去努力勤奋钻研了。 【原文】邺下有一少年,出为襄国[1]令,颇为勉笃。公事经怀[2],每加抚恤,以求声誉。凡遣兵役,握手送离,或赍[3]梨枣饼饵,人人赠别,云:"上命相烦,情所不忍;道路饥渴,以此见思。"民庶称之,不容于口。及迁为泗州别驾[4],此费日广,不可常周,一有伪情,触涂难继,功绩遂损败矣。【注释】[1]襄国:旧县名。公元前[2]0[6]年,项羽改信都县置,以赵襄子谥为名。[2]经怀:经心。[3]赍(jī):以物送人。[4]别驾:官名。汉置别驾从事史,为刺史的佐吏,刺史巡视辖境时,别驾乘驿车随行,故名。【译文】邺下有一位年轻人,外放任襄国县令,他非常勤勉踏实,办公事尽心尽意,对下属体恤爱护,心愿以此博取好名声。凡碰上派遣本地男丁去服兵役,他都要亲自前去握手送别,又向服役的人赠送梨子、枣子、饼干等食品,并对每个人发表临别赠言说:"上级的命令,有劳各位了,心中实在不忍心。你们路上饥渴,特备这点薄礼略表思念之情。"百姓们因此都很称颂他,对他赞不绝口。等到他升任泗州别驾,这类费用就一天多似一天,他不可能事事都做得面面俱到,一旦表现出虚情假意,就处处难以继续下去,过去建树的功业、劳绩也就随之被抹杀了。 【原文】或问曰:"夫神灭形消,遗声馀价,亦犹蝉壳蛇皮,兽迒[1]鸟迹耳,何预于死者,而圣人以为名教[2]乎?"对曰:"劝也,劝其立名,则获其实。且劝一伯夷[3],而千万人立清风矣;劝一季札[4],而千万人立仁风矣;劝一柳下惠[5],而千万人立贞风矣;劝一史鱼[6],而千万人立直风矣。故圣人欲其鱼鳞凤翼,杂沓参差[7],不绝于世,岂不弘哉?四海悠悠,皆慕名者,盖因其情而致其善耳。抑又论之,祖考[8]之嘉名美誉,亦子孙之冕服[9]墙宇也,自古及今,获其庇荫者亦众矣。夫修善立名者,亦犹筑室树果,生则获其利,死则遗其泽。世之汲汲[10]者,不达此意,若其与魂爽[11]俱升,松柏偕茂者,惑矣哉!"【注释】[1]迒(háng):兽迹。[2]名教:指以正定名分为主的封建礼教。[3]伯夷:商末孤竹君长子。[4]季札:又称公子札。春秋时吴国贵族。多次推让君位。[5]柳下惠:即展禽。春秋时鲁国大夫。展氏,名获,字禽。食邑在柳下,谥惠。[6]史鱼:一作史盪。春秋时卫国大夫,以正直敢谏著名。[7]故圣人欲其鱼鳞凤翼,杂沓参差:意思是圣人希望天下之民,不论其天资禀赋的差异,都纷纷起而仿效伯夷诸人。鱼鳞,鱼的鳞片。此处形容密集相从。杂沓,众多杂乱貌。参差,不齐貌。[8]祖考:祖先。生曰父,死曰考。[9]冕服:旧时统治者举行吉礼时所用的礼服。[10]汲汲:心情急切的样子。[11]魂爽:即魂魄。【译文】有人问道:"一个人的灵魂湮灭,形体消失之后,他遗留在世上的名声,也就像如同蝉蜕下的壳,蛇蜕掉的皮以及鸟兽留下的足迹一样了,那名声与死者有什么关系,而圣人要把它作为教化的内容来对待呢?"我回答他说:"那是为了勉励大家啊,勉励一个人去树立好的名声,就能够指望他的实际行动可以与名声相符。况且我们勉励人们向伯夷学习,成千上万的人就能够树立起清白的风气了;勉励人们向季札学习,成千上万的人就能够树立起仁爱的风气了;勉励人们向柳下惠学习,成千上万的人就能够树立起坚贞的风气了;勉励人们向史鱼学习,成千上万的人就可以树立起刚直的风气了。因此圣人希望世上芸芸众生,不论其天资禀赋的差异,都纷纷起而仿效伯夷等人,使这种风气连绵不绝,这难道不是一件大事吗?这世界上众多的普通百姓,都是爱慕名声的,应该根据他们的这种感情而引导他们达到美好的境界。或许还可以这样说:祖父辈的美好名声和荣誉,也如同是子孙们的礼冠服饰和高墙大厦,从古到今,得到它的庇荫的人也够多了。那些广修善事以树立名声的人,就如同是建筑房屋栽种果树,活着时能得到好处,死后也可把恩泽施及子孙。那些急急忙忙只知道追逐实利的人,就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们死后,如果他们的名声能够与魂魄一道升天,能够同松柏一样长青不衰的话,那就是怪事了!" 【评析】《名实》篇主要讲的是名不副实的问题。古代哲学家们曾经有过名与实的关系的讨论,也就是探讨事物的名称与客观实在关系的问题。颜之推在这里讨论的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些相关的问题。他认为好的名声是由自己的"德艺周厚"、"修身慎行"而得来的,这是名副其实的好;而那些沽名钓誉者以不正当手段获取的虚名,是名不副实的,而且虚假的东西终归要败露的。

《颜氏家训》 全文·注释·翻译(第4卷)

《颜氏家训》卷四 涉务第十一 【原文】士君子之处世,贵能有益于物耳,不徒高谈虚论,左琴右书[1],以费人君禄位也。国之用材,大较不过六事:一则朝廷之臣,取其鉴达治体[2],经纶[3]博雅;二则文史之臣,取其著述宪章,不忘前古;三则军旅之臣,取其断绝有谋,强干习事[4];四则藩屏[5]之臣,取其明练[6]风俗,清白爱民;五则使命之臣,取其识变从宜,不辱君命;六则兴造之臣,取其程功[7]节费,开略[8]有术,此则皆勤学守行[9]者所能辨也。人性有长短,岂责[10]具美于六涂哉?但当皆晓指趣,能守一职,便无愧耳。【注释】[1]左琴右书:弹琴读书。[2]治体:指治理国家的体制、法度。[3]经纶:此指处理国家大事。[4]强干习事:精明强干,熟悉事物。[5]藩屏:藩篱屏蔽,比喻藩国。[6]明练:明白清楚。[7]程功:计算、考核工程的进度。[8]开略:思路开阔。[9]守行:品行端正,保持好的品行。[10]责:强求。【译文】君子立身处世,贵在能够对旁人有益处,不能光是高谈阔论,弹琴读书,以此耗费君主的俸禄官爵。国家使用的人才,大概不外六种:一是朝廷之臣,为他们能通晓政治法度,规划处理国家大事,学问广博,品德高尚;二是文史之臣,为他们能撰述典章,阐释彰明前人治乱兴革之由,使今人不忘前代的经验教训;三是军旅之臣,为他们能多谋善断,强悍干练,熟悉战阵之事;四是藩屏之臣,为他们能通晓当地民风民俗,为政清廉,爱护百姓;五是使命之臣,为他们能洞察情况变化,择善而从,不辜负国君交付的外交使命;六是兴造之臣,为他们能计量功效,节约费用,开创筹划很有办法。以上种种,都是勤于学习、保持操行的人所能办到的。人的资质各有高下,哪能强求一个人把以上"六事"都办得尽善尽美呢?只不过人人都应该明白其要旨,能够在某个职位上尽自己的责任,也就可以无愧于心了。 【原文】吾见世中文学之士,品藻[1]古今,若指诸掌[2],及有试用,多无所堪。居承平之世,不知有丧乱之祸;处庙堂[3]之下,不知有战陈[4]之急;保俸禄之资,不知有耕稼之苦;肆[5]吏民之上,不知有劳役之勤,故难可以应世经务也。晋朝南渡[6],优借士族;故江南冠带[7],有才干者,擢为令[8]仆已下尚书郎中书舍人已上,典章机要。其余文义之士,多迂诞浮华,不涉世务;纤微过失,又惜行捶楚,所以处于清高,盖护其短也。至于台阁令史[9],主书监帅[10],诸王签省[11],并晓习吏用,济办时须,纵有小人之态,皆可鞭杖肃督,故多见委使,盖用其长也。人每不自量,举世怨梁武帝父子[12]爱小人而疏士大丈,此亦眼不能见其睫耳。【注释】[1]品藻:鉴定等级。[2]若指诸掌:像指示掌中之物一样,比喻事理浅近易明。[3]庙堂:宗庙明堂,旧时帝王议事之处,故也指朝廷。[4]战陈:作战的阵法。陈,"阵"的本字。[5]肆:踞。[6]晋朝南渡:指西晋被灭后,晋元帝于建武元年([3][1][7])南渡,在建康立东晋事。[7]冠带:官吏或士大夫的代称,以其戴冠束带,因得称。[8]令:即尚书令,为尚书省的长官。[9]台阁:指尚书省。令史:尚书省属下的官员。[10]主书:尚书省属下官员。监帅:监督军务的官员。[11]省:指省事、尚书省属官。[12]梁武帝父子:指南朝梁的君主梁武帝萧衍和他的儿子梁简文帝萧纲、梁元帝萧绎。【译文】我看世上那些弄文学的书生,品评古今,倒像是指点掌中之物一般明白,等到要用他们去干一些实事,却大都不能胜任了。他们生活在社会安定的时代,不知道会有丧国乱民的灾祸;在朝中做官,不懂得战争攻伐的急迫;有可靠的俸禄收入,不了解耕种庄稼的辛苦;高踞于吏民之上,不明白劳役的艰辛,因此难得用他们去顺应时世,处理公务。晋朝南渡后,朝廷优待士族,因此江南的官吏,凡有才干的,都提拔他们担任尚书令、尚书仆射以下,尚书郎、中书舍人以上的官职,让他们掌管机要大事,剩下那些空谈文章的书生,大都迂阔傲慢、华而不实,不接触实际事务;纵然有一些小小过失,也不好对他们施加杖责,因此只能给他们名声清高的职位,以此来掩饰他们的弱点。至于尚书省的令史、主书、监帅,诸王身边的签帅、省事,担任这类职务的都是熟悉官吏事务、能够履行职责的人,其中有些人纵有不良表现,都可施以鞭打杖击的处罚,严加监督,所以这些人多被任用,大略是用其所长吧。人往往不知自量,当时大家都埋怨梁武帝父子亲近小人而疏远士大夫,这也就好比自己的眼珠子看不见自己的眼睫毛一样,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 【原文】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1],大冠高履[2],出则车舆,入则扶侍,郊郭之内,无乘马者。周弘正[3]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4],常服御之,举朝以为放达[5]。至乃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及侯景之乱[6],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坐死仓猝者,往往而然。建康[7]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喷陆梁[8],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其风俗至此。【注释】[1]褒衣博带:宽大的袍子和衣带。[2]高履:即高齿屐。[3]周弘正:字思行,南朝学者,在梁、陈都做过官。[4]果下马:在当时视为珍品的一种小马,只有三尺高,能在果树下行走,故名。[5]放达:放纵不拘礼法。[6]侯景之乱:梁武帝太清二年(548)北朝降将侯景叛乱,攻破建康,梁武帝被困而死。[7]建康:即今南京。本名金陵,吴为建业,晋避愍帝讳,故改为建康。[8]陆梁:跳跃。【译文】梁朝的士大夫,都爱好宽袍大带、大帽高履,外出乘坐车舆,回家凭靠童仆服侍,在城郊以内,就没见有哪个士大夫骑马的。周弘正这人被宣城王宠爱,得到一匹果下马,经常骑着它外出,满朝官员都认为他甚是放纵。至于像尚书郎这样的官员骑马,就会被人检举弹劾。到侯景之乱发生时,这些士大夫肌肤脆弱、筋骨柔嫩,受不了步行;身体瘦弱、气血不足,耐不得寒暑,在仓猝变乱中坐以待毙的,往往就是这些人。建康令王复,性格既温文尔雅,又从未骑过马,一看到马嘶叫腾跃,总是感到震惊害怕,对别人说:"这正是老虎,为什么要把它称作马呢?"那时的风气竟到了这种地步。 【原文】古人欲知稼穑[1]之艰难,斯盖贵谷务本[2]之道也。夫食为民天,民非食不生矣,三日不粒[3],父子不能相存[4]。耕种之,盭[5]旰之,刈获之,载积之,打拂之,簸扬之,凡几涉手,而入仓廪,安可轻农事而贵末业哉?江南朝士,因晋中兴[6],南渡江,卒为羁旅,至今八九世,未有力田,悉资俸禄而食耳。假令有者,皆信[7]僮仆为之,未尝目观起一盳[8]土,耕一株苗;不知几月当下,几月当收,安识世间馀务乎?故治官则不了,营家则不办[9],皆优闲之过也。【注释】[1]稼穑:指农事。[2]本:与下文之"末业"相对,本指农业,末指商业。[3]粒:以谷米为食。[4]存:想念、省问。[5]盭(lì):同"薅",除草。[6]中兴:西晋亡后,东晋又建国于江南,故称中兴。[7]信:依靠。[8]盳(máng):耕地时一耦所翻起的土。[9]办:治理。【译文】古人打算了解农事的艰难,这大约体现了重视粮食、以农为本的思想。吃饭是民生第一件大事,老百姓没有粮食就不会生存,三天不吃饭,恐怕父子之间也顾不得互相问候了。种一季庄稼,需要耕地、播种、除草、松土、收割、运载、脱粒、簸扬,经过多次工序,粮食才能够入仓,怎么可以轻视农业而看重商业呢?江南朝廷的士大夫们,是因为晋朝的中兴,渡江南来,最后客居异乡的,到如今已过了八九代了,还从来没有下力气种过田,全靠俸禄生活。即使有点田地的,都是靠童仆们耕种,自己从没有亲眼看见翻一尺土,薅一株苗;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播种,什么时候该收割,这样哪能懂得社会上的其他事务呢?因此他们做官不明吏道,理家不会经营,这都是生活悠闲造成的过错啊。 【评析】《涉务》篇叙述了要专心致力于事务,就是要办实事的意思。南朝的后期,门阀制度在南方已日趋没落,士族子弟几乎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有几个能办实事的,因此朝廷不得不借庶族寒士来处理事务。士族出身的颜之推,对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并对不办实事、形同废物的士族子弟进行了谴责。他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士大夫处世要有益于社会的观点,主张抛弃清高,求真务实,只有如此,于国于己才有好处。

用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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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风骚姿势我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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