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龙虾想:我家族里的人为什么全都向后退着走?我真的想开始向前走,像青蛙一样,如果不成功,我就不要尾巴。 他开始在家乡小溪的鹅卵石之间偷偷地练习,头几天的练习把他给累坏了。他四处碰撞,虾壳撞肿了,脚也被自己踩疼了。不过,情况一点一点地好起来了,这就像你可以学会任何东西,只要你真的想学。等他信心十足时,他跑去对家人说:你们看看我。然后,他..
我们经常会在十分融洽的场合,遭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笑眯眯地突然向你发难,正如所有的地雷都有精巧的伪装一样,那些看似轻描淡写、无关痛痒的提问,其实质却在影射你的隐私、关涉敏感话题,或暗施嘲讽,稍有不慎就会让你当场陷入尴尬境地。 那么如何排除这些人际地雷,使我们既能巧妙地回避一触即发的险情,又不必为那些暗藏机关的提问大发其火、影响气氛呢?..
我的父亲哈萨克语、俄语、维吾尔语、柯尔克孜语、乌兹别克语、塔塔尔语样样精通,另外,作为旧时的医科毕业生,对拉丁文也有探究,因为所有的西药必须有拉丁文药名,当时他开处方都是用拉丁文。但唯一让他搞不懂的是汉语。他认为汉字笔画复杂繁多,读音奇异,还一音多字,听起来根本搞不明白究竟对应的是哪个字,其字义是什么。他又说,周总理说了,汉字将来要走拉丁化方向,我到那会儿再学汉语也来得及。 我到入学年龄时,父..
我小时候曾经问自己,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像是活在一个巨大的溜冰场上呢?为什么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所有的人都围绕着一个圆赛跑,从不回头看,直至他们死亡的那天? 不愿与所有的人一起赛跑的人被视为失败者。朝不同方向跑的人被认为是疯子、危险的傲慢者或者持不同政见者。 我随着所有的人朝着"唯一正确"的方向跑。我在各种比赛中夺得桂冠,获得金奖、金牌、光碟、唱机、银球 我..
1999年,员工总数达到1。5万人的华为集团公司给员工算了这样一笔账,在一个月内: 每个员工每天多打1个闲聊电话等于黔南山区10个孩子一年的学费; 每人每天浪费1两米饭等于一个农民购买2000公斤优良稻种。 另外,华为公司很多部门的墙上都贴有下班之前过5关的卡通画,目的在于提醒员工下班前不要忘记关灯、关电脑、锁门窗等。 为此,华为公司内部也曾经做过..
春节是每个中国人的坎儿,每个中国人都必须面对的课题;是一个结,一个最长的停顿和呼吸;是慢慢地谢幕与悄悄地开始,一个最隆重又最放松的转折;是最让人怀念又最放不下的话题;是回家与团圆的庆典与祈福,是不能回家团圆的懊悔和不安;是收集最后那颗眼泪的地方;是笑得最甜、睡得最踏实的时刻;是喝得最干的酒,燃得最亮的灯;是总也说不完的家长里短;是最丰盛的那桌饭菜;是味道最鲜美的饺子,是春联,灯笼和爆竹的炸响;是崭新..
男人醒来的时候,感觉不大对劲。他的头很疼,很沉,迷迷瞪瞪。厨房里传来嘶嘶的声音,轻微,却连成一线,不断钻凿他的脑子。男人想去看,站起来,又一头栽倒,仿佛那是别人的躯体他的神经,已经不受控制。 男人努力伸长脖子,朝厨房里看:气灶上放着水壶,火苗早已熄灭,然而煤灶阀门却仍然敞着,煤气源源不断从灶口喷涌而出。男人模糊的眼睛仿佛看到它的颜色,那颜色有些发红,如死神的舌头。 ..
第一次看到动物的眼泪,我几乎被那一滴泪珠惊呆了。我以为泪水只为人类所专有,直到真的看到动物的泪,才为之感到惊愕,动物更有种为人类所不理解的无声的哀怨。 第一次看到动物的眼泪,是我家一只老猫的泪。这只老猫已经在我家许多许多年了,不知生下了多少子女,也不知它已经是多大的年纪,只是知道它已经成了我们家庭的一个成员。我们全家每天生活的一项内容,就是和它在一起戏耍。它还是一只小猫的时候,我们逗引它在地上..
她虽然是个乡下姑娘,却清秀漂亮,楚楚动人。身边的小伙子似乎没人能配得上她,闺中好友一个个都结婚了,她还独身一人。人家的孩子都会叫妈妈了,她才结婚。看着人家的孩子叫妈妈时妈妈那个幸福样儿,她羡慕得不得了,恨不能也立马生个孩子叫自己妈妈。可是,结婚好几年了,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家人着急,她也着急,就四处求医,终于在她30岁的时候生了个大胖小子。她高兴坏了,乐得合不拢嘴,终于有叫妈妈的了。 然而..
我去参加一次告别,骑手和马的告别。那匹即将退役的马,它的奔跑再次掀起了大风,草原上绿浪滚滚。 骑手的眼里,大地突然开始摇晃,原来是泪水滑落到了草丛中。马肯定是感觉到了,它仰天一声悲壮的嘶鸣,让天上的白云也跌跌撞撞往后纷纷退去。 骑手的内心羞怯而狂放,他还是一个敏感的人,但远没有一匹马更敏感,马的神经系统特别发达,神经细胞是人的100万倍。任何一个细如游丝的动作经过它身上,它都会抖毛和颤栗..
在纽约大都会美术馆,我遇见一位中国小留学生。他留着时髦但不流气的发型,穿着CUCC1的休闲上装,不时举起尼康相机,以非常娴熟的动作测光、对焦。虽然初次从加州到纽约玩,却对美术馆有了很深的认识,原因是在来之前,他已经阅读了有关的书籍。虽然家里的经济情况并不太好,但是他开着一辆时髦的丰田跑车,他说买日本车的目的是省油,因为高三那年,他平均每周要赶9个家教。 谈话中,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进入加州大学柏克..
我不喜欢玛尼,真的。因此,每次喊她,我故意喊:蚂蚁,蚂蚁。她听了,很快活地答应,脸上,是一片阳光般的欢笑。同学们都笑起来,前仰后合。她笑得更快活了,傻傻的。她的脸儿黑黑的,带着两片特有的高原红,和我们这座小城的人相比,明显的黑白分明,截然不同。是的,她来自遥远的西藏,到这儿来读书。 和我们相比,她什么也不懂,很傻,很笨,不会吃麦当劳、肯德基,甚至不会吹泡泡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