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出头的张爱玲肯定特别羡慕空巢青年。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被日军围困,中断学业的张爱玲回到上海。父亲的家,她是回不去了,于是只好和姑姑一起住到爱林登公寓。张爱玲和姑姑同住,一切都是AA制。 写信的时候,一面写,一面喝茶,信上滴了一滴茶,墨水晕开来成为一个大圆点。姑姑看见了,就笑话她,说要是被妈妈看见了,还当是一滴眼泪。张爱玲想要再抄一遍,姑姑&..
初到爱丁堡时,我住在皇家植物园附近的一户民居,每天要步行50分钟去学校,与海鸥的花式邂逅曾一度让这段路途充满坎坷。 清晨,路口时常站着位身材短小的大叔,提着一袋面包片边撕边撒,引来十多只体格健硕的海鸥。它们叼起面包片就起身在附近周旋,飞累了就落在别人家的屋檐上,点一下尾巴,透亮的玻璃窗户瞬间粪水如注。 如果说视觉攻击无关痛痒,还有更令人恼火的,比如近距离面对海..
放眼看去,古今中外盖茨比和黛西,郝思嘉和白瑞德,《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两位为什么伟大爱情故事的主角,不是戏剧型人格,就是心理不怎么健全呢?我每次看小说的时候,都忍不住俗气地想,但凡两个人里有一位稍微像个人,就不必闹到这副局面了。 想来一个人的性格从来不是割裂的每一部分,就像老实常跟木讷相连,活泼难免失于..
这两天有一个视频很火:一位熊妈妈带着小熊攀爬悬崖,由于年幼体弱,小熊跟不上妈妈的步伐,一次又一次滑落,坚强的小熊没有放弃,而是在一次次跌倒、一次次振作后,終于凭借自己的力量,爬到了山顶! 这本来是一个好故事,然而其中有一个奇怪的细节。在视频大约44秒处,当小熊快要爬上山顶的时候,母熊做出了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动作猛力向小熊挥了一爪。这一爪力度和摇晃幅度都太大,距离也太..
我妈是我认识的精神最坚忍、性格最刚烈的人,没有之一。我妈这样的性格,已经具备了上赌桌的基本素养,或者说,每个女人都是赌徒,在她们的人生中至少有一次,做了场豪赌。那就是婚姻。 我妈说过一百遍,当初和我爸相识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看上他,并且明确地、断然地拒绝了他。但我爸不知道出于什么心境,写了封信给我妈,说其实他跟我妈相亲时,别人还给他介绍了个姑娘,但他把那边给回绝了。我妈没觉得我爸在胁迫她,她只觉..
生活中总是免不了各种各样的遗憾,每当捶胸顿足的时候,总是希望能有一个月光宝盒,可以让我们瞬间穿越回从前去弥补那些遗憾,或许就会拥有一个更好的现在。假如你的人生像QQ一样也有一个撤回键,你是想撤回过去的糗事还是想修改做过的决定?快来@时代青年悦读,与大家分享你的故事。 @少年不戴花 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邻桌有个很漂亮的女同学,学习也很认真,看了一..
那是我中学时代的最后一届运动会。当时我瘦得像一根竹竿,体育成绩不值一提,只有长跑还拿得出手。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拉人,各个项目都有人报了,唯独男子十公里还空着。 忘了是被谁怂恿,还是为了一个无聊的赌注,一时热血上头我跑! 那时我十八岁,豪言壮语说得那么容易,此前我最多跑过三千米,不知道剩余的七千米意味着什么。我有点儿后悔,可说出的话收不回,临阵退缩会被狐朋狗友笑..
1 姥爷快80岁了,在姥姥去世以后,他明显苍老了很多。 往年春节,我回家去看他,他总会想方设法给我做一些好吃的。打小他就对我疼爱有加,加之后来我母亲去世,他对我的爱愈加深沉。 姥爷最拿手的是高汤汆大白菜:切掉菜根,将择洗干净的菜身拦腰切开一分为二,上边是新嫩青绿的菜叶,下边则是晶莹粗厚的菜帮子,用香浓月白的高汤汆烫,然后加上粉丝和红肉丸子,出锅的时候..
在我九岁那年,妈妈因患白血病去世了,我随着爸爸从纽约搬到了西部的波特兰。我们新家的房子外面有一个小菜园,爸爸经常带我在菜园里活动,我很快就喜欢上了那种叫蜜露瓜的植物。 它们那又小又细的卷蕊伸出去,缠绕在架子上的样子就像许多小手指用力抓紧架子一样。它们似乎很无助。我会坐在地上,靠向它们,感觉到它们需要我。爸爸会坐在他的菜园专用小凳子上,像我看蜜露瓜一样看着契斯曼尼番茄。 爸爸..
现在想来,那场同学聚会是从大林的出现而画风突转的,他来迟了半个多小时,一进门就连忙告罪:抱歉抱歉,老板临时让我改个PPT,改了三遍还不满意,我还得赶快回去。 他匆匆地告一圈罪,又匆匆地走了,走之前正巧服务员来上主食,他抓起一个荷叶饼就往嘴里塞,手里还不忘捎上一个:我这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来之前,我左手边的几个人正聊到自己公司准备开始B轮融资,右手边的正互相吹捧..
毕业两年的表弟辞掉了银行的工作,在家庭聚会上被长辈们轮番数落,他灰头土脸地找我求救,眼神却灼灼:我今年24岁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朝九晚五拿着死工资吧,那能有什么出息? 他说得情真意切又信心满满。我一个恍惚,居然觉得他有几分像励志小说里的男主角,而这恍惚很快被姨夫的冷笑打断:你看不起人家拿死工资的,可人家至少还能养活自己。你一分钱没有,还欠下一屁股债,你倒是有出息了。 原来,他瞒着家里人..
不沉默的那一个 毛不易说自己是大多数。成名前,对于未来,他有些迷茫但不慌张。大家都能找到工作,他也能。大家有房住,他也会有。大家能正常生活,他也能。什么工作、哪里的房、怎样的生活,他不知道。 对未来的笃定从成长中溯源,他一直是大多数的一分子。住在小镇上,和谁都认识。小时候跟大家一样,梦想是长大后当科学家,立志要考清华北大。看日漫,上兴趣班。成绩不上不下。青春期有过一阵子叛逆,最后奋发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