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秘案
法制网记者莫小松 马艳 通讯员 黎剑平 秦付林
画面一.广西壮族自治区来宾市武宣县二塘镇陇村里,热闹非凡,一对新人婚装华丽,满脸喜气,一边接受亲朋好友的封包,一边与宾客接腔搭话的寒暄。酒席桌上的鸡鸭鱼肉,各色菜品量大齐全。来贺喜的人纷纷称赞新郎做生意发达啦,婚宴举办得如此隆重豪华,这在陇村数得出一二。这时间在2015年11月。
画面二.武宣县三里镇慕古村山坡屯一宗族祠堂。白天,几个青年仔不时搬些整箱整袋的东西进进出出,晚上又是灯又是火在捣鼓着什么?这不像是举办祭祀祖先的仪式。平日寂静刹肃的祠堂家庙被这几个外村的青年仔搞得乌烟瘴气。他们在干什么?这时间在2016年4月。
以上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情景,虽然时间地点不同,但却是一条涉毒的罪恶链条的链接。同时,更是柳州侦破一起部督办的特大制毒案件的关键节点。这桩毒案悬念甚多,情节曲折,既揭示了制毒嫌犯的狡猾,也展示了柳州缉毒对敌斗争的智慧和艰辛卓越的侦查过程。
神秘人的现身
那是2015年的初夏,柳州市局禁毒支队在侦破一特大制毒案件过程,由于制毒嫌犯反侦查意识强烈,犯罪伎俩变化多端,给侦破带来巨大的挑战。尽管侦查措施慎密对敌,但就在准备收网时,这个团伙突然消声灭迹。然而,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况且,又是一起专案侦查的。将前期侦查获取的情报和信息进行研判,如同剥茧抽丝般的一丝一毫、一点一滴的进行拼接整合。经过一番努力,一条条断链的链条被接回,撕破的毒网经过织结又展现在的面前。
在的侦查报告中,在制毒团伙中充当制毒技师的一名武宣仔,其的涉毒犯罪信息资料指数较高,这自然成了关切的重要目标之一。经过锲而不舍的侦查,沉寂数月的武宣仔浮踪浪迹被我掌控。情报反映其先前的团伙逃脱的法网后,他沉寂了一段时间,自认风声已过,决定甩开原来的老板,自立山头,另起炉灶,利用原掌握的制毒技术,招朋选友,自认老板,开始谋划制毒犯罪活动。
武宣仔真名叫方若,现年36岁,住武宣县二塘镇陇村。也是嗨K的一员(指吸食的人员)。其在2015年底就网络同镇不同村的嗨K仔黄某形同一人,同嗨同伴。他们不断打听联系购买制毒原料的渠道,不停地四处游荡选择制毒窝点。但由于武宣仔的行踪诡秘,反侦查措施极为细微,以致心长力短,一时间无法掌握嫌犯的犯罪证据。
侦查工作许多时候并不像人们所熟悉的电视剧、电影里面呈现出的枪战、搏斗、飞车、擒捕,场面威风凛凛,气贯长虹。现实的侦查工作很多时候都是与枯燥的数字、资料打交道,每天都是埋头于其中,单调、重复的从数十个、数百个的数据、画面划出共同点,并将点连成线,再将线连成片。同时还要深入社区、群众当中对侦控目标的社会关系广泛,以发现和确认被侦查目标的突破点。侦查“失联”武宣仔的工作始终在柳州市局禁毒支队的侦控中。
2015年11月初,对“失联”的武宣仔的侦查工作柳暗花明。一条重要的情报反馈到禁毒支队:武宣仔方若准备结婚啦,婚宴的时间、地点都选定。侦查机关马上策马赶赴,集中兵力,对即将当做新郎的武宣仔“保驾护航”。
经过缜密的侦查,武宣仔—方若预谋制毒的活动轨迹逐渐被我掌握。2016年3月中旬,方若纠结黄某及蔡某商量制毒致富事宜,方指挥黄、蔡两人照单购买制毒设备和用具。同时分头寻找制毒点。4月15日,黄与蔡按方的交代,驾驶一辆车牌为桂G•;GG514的五菱之光小客车,前往河南省周口市拉回一批制毒原料。4月18日,蔡某与一个姓罗的人开着桂G•;GG514车牌的车子,到柳州购买了一批制毒配剂。据观察哨的报告,武宣仔所购置的制毒原料、设备、配剂拉回武宣后均存放在黄某家。所有信息表明,武宣仔制毒犯罪前期活动基本就绪,但制毒窝点是否在黄家?还是另有窝点?常言说得好,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侦查目标的所有举动基本可说明他们正在预备制毒犯罪,但没有切实掌握侦控目标的犯罪事实和证据,冒然采取抓捕行动,那将是无果之战。特别是侦破案件,掌握有效证据才是硬道理。
任何犯罪的结局就是灭亡。侦查员拿侦查目标的车辆车牌谐音调侃:桂GGG514,就是猪、猪、猪、我要死。这似乎预料制毒嫌犯所有发财注定要的破灭!
追根究底查毒穴
“狼”迹现形,捕狼就成为猎人当前之急的任务。柳州禁毒支队时历数月侦查的表明,一个制毒团伙正在进行犯罪行径,由于牵涉跨地市,柳州向上级的自治区厅、部报告案件的侦查进程,以求得上级机关协调和支持。上级机关根据柳州的专案侦查的需求部将柳州禁毒支队正在侦控的制毒案件,列为部级2015-1257号案件,统一协调对需跨地市的配合侦查办案的来宾市禁毒部门参与行动,以全歼制毒犯罪。大家可知道,近些年来柳州禁毒支队在侦破制毒案件中屡建奇功,为遏制的供求、需求、减害的禁毒工作做出了突出贡献。2015年,柳州市禁毒支队荣获全国禁毒工作先进集体,光荣的受到总的亲切接见。此次侦破部级督办案件,柳州市禁毒支队受披甲令挂帅,再度出征。
一时间,柳州、来宾市的禁毒专业队伍迅速排兵布阵,调兵遣将进入战斗状态。4月19日下午,柳州专案组奔赴武宣县。前期的侦查表明,制毒团伙购置的制毒原料、配制、器具就先后曾存放在武宣县二塘镇樟村黄某家。但黄家是否是制毒窝点?没有证据证明,于是专案组首先对黄家开展缜密侦查。
黄家是一个由两米多高的砖墙围成的居家院子,里面住着黄氏两兄弟。嫌犯黄某住一间平房。一圈大墙给侦查工作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要知道,制毒犯罪可是个重罪,法律 严刑不容置疑,所以制毒犯罪分子的行径非常谨慎小心。为等待战机,两组侦查员在黄家大院的前后潜伏了下来。
当晚10点多种,黄家大院的铁门打开,一辆微型车开了出来,只见车子开出樟村后,朝三里镇慕古村开去。伏击的侦查员即远距离跟随其后来到了慕古村。但由于夜深人静,慕古村的地形路况复杂,目标车七拐八拐未见了踪迹。为了不暴露侦查的目的,侦查员放弃以车跟车的跟踪,采取徒步迂回侦查。最后在慕古村的村背后发现一处低矮的房子有灯光和人影。为避免打草惊蛇,侦查员没有冒然靠近侦查。但是,这个房子被锁定。
4月20日上午,为解疑似制毒点之谜,专案组指挥部派出对侦破制毒案件有经验的侦查员化妆进村探摸实情。
三里村是个老村屯,60-70来户人家各自立院建房散居,没有统一的规划,因此进村之后,东一条路、西一岔口,外村人要顺顺当当的寻人访主还真不容易。自然,陌生的人进村,就格外引人注目。入村侦查的侦查员扮作电信维护人员,水利勘测队员等,从村外围逐渐向村中心渗入寻找“狼迹”。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疑点也一个一个被排除。地形路况被我全面掌握。最后,侦查员将目光锁住一处特殊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地处慕古村的村背,其前面是一大片水田,村里所有的路到此为止。该建筑物左右两侧没有其他民宅。一个钢筋水泥的大门框算是大门。而大门两边都是夯土的残墙残垣,给人苍伤之感。从大门朝里望去,院内没有一个类似祭祀列祖列宗的堂室和祭台,让人感到神秘和阴深。综合头天晚上获得情况分析,这个祠堂式的建筑物可能就是制毒点。侦查员围绕这一建筑仔细的开展工作。守候了许久,没见人进,也没有人出,院内几乎静悄悄。关键一点是院内没有飘散出制毒所散发出的特殊化学气味。这个神秘的祠堂家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4月20晚上,“2015—1257”专案指挥部就侦查工作进展情况了紧急会议,总结工作,分析形势,调整侦破方案。经综合判断:制毒窝点该在祠堂基本无疑,因这地方是村落的边缘,少有人光顾,周围居家甚少,地势空旷,制毒过程中排放的毒气易于扩散且无人发觉。祠堂要加大侦控力度,彻底弄清院内的结构,以便一旦破案时机成熟发起攻击时,抓人控毒环环相扣,不让嫌犯逃窜和毁灭犯罪证据。同时,对樟村黄家的侦控也要继续坚守。指挥部调整了侦查方案后,迅速派出两个侦查组潜入慕古村,攻坚战开始了。
4月21日凌晨两时许,侦查组以祠堂为中心从两侧绕过慕古村,翻过小山坡,跨过水稻田,悄悄地向祠堂摸去。
四月的乡村,虽暖还凉。旷野的山村水田寂静如镜,偶尔几声犬叫蛙鸣,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在呢喃。殊不知,夜深人静的村落偶尔有不正常的响动,村民们会竖耳警惕,是否有贼窃家盗物?牵牛偷狗?为避免惊扰村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侦查组轻步举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尽管这样,蛙鸣声不时被惊而戛然而止。
从祠堂右侧潜入的侦查组按事先侦查路线靠近到了祠堂,恰好发现祠堂右侧厢房与正堂的建筑有一条窄小的通道,侦查侧身慢慢向有灯光的厢房摸去。在一个拐弯角发现厢房透出灯光,有人在室外抽烟,有人在搬弄纯净水水桶。更主要是一股刺鼻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断随风飘来。据侦查工作的经验,这气味就是制造(, 国家管制的一类药品)第一道工序所发出的废气。祠堂就是制毒窝点!锁定了制毒犯罪现场,潜入侦查组迅速撤离,赶回指挥部汇报。另一组侦查组接指挥部的指令继续侦控。
4月21日清晨,早睡早起的村民陆陆续续离家农作。侦查组发现守候的目标不知踪影。祠堂当天凌晨灯明人作的现象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蒸发,也许伏击的侦查员熬夜打盹,侦控目标瞬间撤离而不发现?也许祠堂院内还有另外通道?为弥补侦查的缺失,探明其究,指挥部急派另一组侦查人员继续化妆侦查。想尽一切办法,彻底揭开祠堂的秘密。
经侦查,涉嫌制毒窝点的祠堂是慕古村廖氏先辈的祭祀场所,廖氏祖籍福建莆田,后迁徙到广西,扎寨安顿居住并繁衍后代。进入大门就是祭祀祖宗英灵的祭堂。横批写着威堂武。正堂两侧是夯土的厢房,右侧一排四间的两个厢房涉嫌制毒点,左侧厢房是该村某村民的养蚕工场。左右厢房与正堂的后侧有小通道,可以从后侧离开祠堂。祠堂由于年久失修,院内杂草丛生,看不出廖氏家族当年的辉煌。
就在慕古村祠堂的侦查正在进行的时候,一条重要的涉毒情报到了专案指挥部:有两个贵港仔联系方若要“货”,并已到了武宣县城天天酒店。方告诉来客“货”还没有出来,等10把个小时后再联系。
综合已知的侦查信息,专案指挥认为制毒团伙犯罪事实基本成立,但要人赃俱获,就得等待制成之后,才是最佳的侦破时机。根据地下制造工艺的流程时间推算,制毒团伙的出炉应在21日23-24时许,专案指挥部将总攻时间定在晚上23时。为了保障最后决战的成功,专案指挥调集了30多警员,划片定点,分组负责,形成密不透风的铁桶般的合围,以达到不漏一名嫌犯,不让一两被毁,同时确保敌我双方的安全风险降至最低。
挥戈返日摧毒穴
是夜,武宣县二塘镇的慕古村一片宁静。坡林田野偶尔传出几声蛙鸣和一些不知名昆虫的呢喃之声。天空浓黑,微微的东南风逐散不了尤显闷热的气息。
战斗前夕,参战全体指战员既紧张又兴奋。要知道,为侦破这起制毒案,禁毒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用智慧、用科技、用意志势将罪恶揭示于众。就拿柳州禁毒支队派出的队来说,他们在确认“狼”迹之后,于4月19日策奔袭武宣县,在开展侦查的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没有洗过一次澡,也没有更换衣物。持续不断的跟踪、伏击,四处奔波汗流浃背,浑身上下黏糊糊的,真让人难以忍受。汗臭味又特招蚊虫“钟爱”,备受攻击奇痒难受。有的队员身体不适,发烧体软,有的队员家中的幼儿患上手足口疾病,需要父亲的陪伴护理。然而,我们的禁毒仍然坚守阵地前沿,无情未必真君子,他们都是年轻的爸爸,他们爱妻儿、爱父母、但他们深知入警后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为了社会的安宁,为了扫除毒祸,他们舍小家而顾大家,长年与家人离多聚少的走在扫毒战场的刀尖口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距原定总攻时间还有半小时,临战将士们的神经高度亢奋了起来。就在这时,天突变得更加浓黑,狂风突起,这突发的天象把伏击队员都搞蒙了,紧接着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哗哗地倾泄下来。荒山野岭的,躲没法躲,雨具也没有,只能任雨水冲刷。侦查员们有的脱下衣服包裹侦查器材,大家抹去脸上的雨水,死盯着祠堂的灯光。
突然,一道闪电之后,祠堂的灯光熄灭了,不,应该说整个村屯的照明灯光全熄灭了。前方一片漆黑。远处的村落偶尔在几道闪电之下炽白炽白的闪现。这突如其来风云变化确实让一时间无措所施。然而,在富有丰富对敌斗争的禁毒面前,在这种间不容发的突变的危急时刻,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据多年侦破制毒案件实践,制毒嫌犯制毒的工艺环节,从时间上推算不可能完全成型,突然停电将会使他们熬制,过滤、提纯的合成环节无计可施,要不坐等电源恢复,要不另找窝点。天变我应,敌变我变。专案指挥部经过分析,决定暂缓攻击,全线待时而动,藏器待时。正在这时,祠堂大门处有两柱灯光射出,然后灯光右转朝村里驶去,显然是汽车在行驶。不好!这帮家伙还有第二个制毒点。箭在弦上,“各组注意!嫌犯驾车离开祠堂向村前驶去,有可能转移到其他制毒点,要不惜一切代价跟进侦控。”指挥部发出指令。刹那间,伏击祠堂的四组侦查小组迅速追缉那辆目标车。凌晨的夜色,嫌犯的两道车光犹如狼眼发出的绿光,它在前面跑,后面是持枪荷弹的禁毒在追击。那情形好似一幅夏夜捕狼图。
报告:嫌犯的车子开进了二塘镇樟村。地形不熟,我们不敢靠近。一组侦查报告。
继续侦控!只要不暴露可穷尽任何侦查手段,不要放过嫌犯!指挥部下发指令。
千变万化的敌情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但凭借对敌斗争的智慧、韧力,定将变不利为有利,划破迷雾擒元凶。针锋相对执守伏击点。浑身湿透汗水雨水粘连一团,这无疑是对生理上的挑战,加上饥饿、困倦在不断加重,禁毒忍受,这突如其来的不可预料的敌情,眼前的困难你认也好不认也好,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执行指令。这就是的责任和担当!
“好”不容易“挨”到22日的清早,在多个群众的帮助下,让侦查员从制高点观察黄家的举动。然而,院内毫无声息,怎么回事?
中午时分,侦查人员发现在黄家的四个嫌犯在不断的将一些箱箱罐罐装上辆面包车。同时,又在不断焚烧一些纸箱、编织袋之类的东西。侦查目标的这些举动,说明已制成,他们在转移,同时制毒嫌犯正在销毁犯罪证据。情况非常紧急!但是,侦查员未发现制毒团伙主角方若在黄氏家中。常言说,擒贼先擒王。团伙重犯不在犯罪现场,难道他嗅出说明异常,脱身自保?但所有侦控环节表明,的缉捕行动尚未触动目标和神经。怎么办?!指挥部审时度势,采取闪电式的突击黄氏窝点,严密阻断与外界的联系,不让任何信息外泄防止主犯——方若闻讯丢卒保车。
收网!指挥部一声令下,一组侦查员从正面突击黄氏庭院时,黄氏的大铁门恰好打开,一个人正准备出门。!不许动!侦查员顺势而进。这时,黄氏院内如炸锅似的,嫌犯有的往屋内跑,有的窜上一楼平顶企图跳墙而逃,然而,嫌犯的企图都枉费,黄氏大院的前后左右都在我侦查员的包围中。黄氏大院的四名嫌犯一个不漏的进入网中。
嫌犯被控制后,侦查员冲进黄氏制毒点,发现许多制毒的工具和疑似的物质。侦查员忍着刺鼻辣喉的有毒气体,搜查制度点的和制毒配剂,据称量,缴获疑似共2000余克。制毒原料75公斤。
宜将胜勇追击,不可沽名学霸王。黄氏制毒点被控制后,另一组侦查员立马赶赴慕古村山坡屯的廖氏祠堂搜捕搜查。空荡的祠堂大院右侧的制毒点无人把手,刑侦技术人员查获和提取了20万余克疑似半成品合成类以及一大批制毒所需的化学制剂和器皿。
胜券在手!围绕制毒团伙主犯——方若觅踪追捕。在侦控的法网下,22日下午三时许,方若在二塘镇光山村的公路被截获。
据对落网的制毒嫌犯审讯,该制毒团伙在重要角色——方若的召集、指挥、指导下,以盈利为目的合伙制造。他们选择慕古村廖氏祠堂作为制毒点,就是看重其偏离村里居住人少,所制毒散发的污气污水不易发现。但是,嫌犯却忘记廖氏宗祖积善扶贫,积福后代的家族宗旨核心,先祖先烈是不能容忍害人害社会的行为,那些企想借助他人祖先的保佑来掩盖罪恶的人渣,终究落入法网。
“2015-1257”部督办的制毒案前后经历数月的艰辛侦查成功告破,端掉两个制毒窝点,抓获6名犯罪,缴获()212.1公斤,制毒原料75公斤以及涉案车辆3辆。
蜀人钟子丨蜀献录01·《全蜀会馆暨旅沪公学筹备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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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蜀会馆暨旅沪公学筹备处宣言》
整理者说明:本资料出自上海蜀评社创办的《蜀评》杂志,成立全蜀会馆和旅沪公学的目的在于方便川籍人士来上海工作发展,其发起人不乏公孙长子、何鲁等文化人物,赞成人也有卢作孚等商界人物,并有筹备处及募集建筑费简章,其有别于北京全蜀会馆,具有一定的社会推动意义贡献。(整理:蜀人钟子)
附录:
《全蜀会馆暨旅沪公学筹备处宣言》
上海者,舟车所至,出入贸易所经,而又文物之总汇也,且地滨黄埔,回溯而上,可达川江,道虽远而实易,是以吾蜀商旅者,则舶舻相望,来学者则接踵而至,集于一埠,奚止万人,然散处者,或庆吊不通,久居者多乡情睽隔,初来之士,于风俗之殊,语言之异,求学之方,更无以为询为导,乡邦人士,心焉忧之,而苦无从着手,此同人等所以有全蜀会馆暨旅沪公学之发起也。吾蜀自反正以来,纷乱十余年,日在水深火热之中,近岁战事告终,而酝酿犹未已,当局者虽有治川之心,而政局未宁,丛生,不暇整理及此,以致教学日益退化,至于不能维持,近日成都之,其见端耳。川中积学之士,皆散之四方,谋糊其口,即有一二存在学校,以无良师之故,类皆名存实亡。数年以后,民将无教,以无教之民,承纷乱之世,其糜烂必将视今日为烈,可断言也,同人等怀三年蓄艾之谋,作百载树人之计,于交通便利,人才汇萃之地,并兹公学,罗致良师,力求完美,以补吾川教育之阙,以惠来学之士,以储成建设之良才。敬恭桑梓,微具苦衷,世有明达,必乐观厥成,惟是同人等心长力短,现在所负责任,如购置地基,募集建筑费,及工程计划诸大端,实为艰巨,不能不待吾川内外贤豪之援手,同人
等誓竭绵力,黾勉将事,不以公款分毫自利,以会馆学校落成之日,为责任终了之时,未雨绸缪,古有明训,吾久经离乱之乡人士咸知之,或不待同人等之赘陈也。
发起人
公孙长子 徐怀德 周唯行 刘体泉 郭化南
张海舟 卢汉丞 周坤元 朱芾棠 廖松柏
杜瀛洲 王厚安 白子侯 廖海澄 何 鲁
周文舫 李乃尧 颜成霖 王汉章 贺庆云
石荣廷 李遐龄 叶大章 黄源深
赞成人
许之麟 吴庆白 谭树彭 郭步陶 李德培
犹秩东 王秉恩 燕 翼 李甫 黄云龙
秦楚材 杜鹤年 曾锡光 王秉必 郭沫若
卢作孚 李晴帆 陆杰夫 邓懋修 漆树芬
罗少岩 赵瑞清 王辉彬 徐竹国
附:筹备处简章
第一条 本处由义济善会江沪联合会正成互助社执事及原发起人等组织之。
第二条 本处设正副各一人,筹备员若干人,及文书、会计、交际、庶务四股,分别办理一切事务。
第三条 正副暨各股,由发起人等推举之各股股员由各该股指定之,筹备员由各会执事任之,于必要时,得由本处酌量添聘。
第四条 正副暨各股全权负责筹划建筑会馆,暨学校事宜,各股办事细则,另行规定。
第五条 本处进行事务如左:
一、购置地基或保管已有地基。
二、募集建筑费。
三、建筑计划及工程事项。
四、会馆及学校设备事项。
第六条 本处得设分处于北京、成都、重庆等处,其筹备员等,由本处备函敦请。
第七条 建筑落成后,俟会馆及学校均有负责之人,保管办理时,本处即行取消,在本处未取消以前,当征集本外埠各会馆章程参订妥善后,先行公布,公学章程亦然。
附募集建筑费简章
(一)募集建筑费依本处章程五条二项之规定,由筹备处负责募集之。
(二)募金定额为六万元,为建筑会馆公学与一切设备之用。
(三)本处委托上海中国为收款总机关,募得款项,随收随交存储,非经正副及会计联名盖章,不得支取。
(四)临时收据,每本三十页,分三联根,一交捐款者,一存募捐者,一寄交本处存查,以便之发正式收条。
(五)捐金无论多寡,一律制发收条,于建筑完竣时,编刊报告书,以昭征信,而表谢枕。
(六)捐金十元或代募百元以上者,特将台衔额,镌刻铜牌,用留纪念。
(七)捐金二百元或代募千元以上者,除照前项外,并在馆中悬挂照片,以留纪念。
(八)捐金一千元或代募五千元以上者,除照前项外,特送学额一名,自入校至毕业为止,不收学费,以示优异。
(九)捐金三千元或代募万元以上者,除照前项外,加送学额一名,并以课堂或办事室厅堂等,题捐者之名,以留念纪。
(十)捐助器具仪器图书,均照时价合成现欸,照章纪念。
(十一)本处除请庶务常川办事,酌给薪津外,其他职员,纯属义务,不支薪津。
附 筹备通电
(衔略)上海为通商巨埠,文物总区,年来乡人侨居者日众,来学者亦日多,同人为联络乡谊,及便利学子起见,特邀集,筹立全书会馆及旅沪供学,并推荣廷等任筹备事宜,公义所在,不敢惮劳,已于感日正式成立筹备处,尚望吾乡贤达,鼎力赞导,俾底于成,另呈宣言及简章,统希鉴察。
上海全蜀会馆暨旅沪供血筹备处石荣廷、何鲁等叩柬印
——《蜀评杂志》第十、十一期合刊
【文图丨钟子先生,自号釜溪散人,作者原名钟永新。系立身国学网编委会编委、人文频道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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