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七十七岁生日一过,老头儿就溘然长逝了。他俩年轻时相濡以沫,年老后相互搀扶,生前的时光都沐浴在暖暖的春日里,小日子过得宁静而温馨。如今老头儿不在了,老太太朝思暮想,心中时常涌起如潮的怀念和悲伤。可祸不单行,未出半年,老太太又患上严重的帕金森氏综合征,生活一下子不能自理了。幸好有小儿子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小儿子任劳任怨、耐心细致,把老人照料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一日三餐,小儿子总是精心安排,既充分考..
他是个历险者。此刻,他正坐在沙坡上,啃着从家里带来的手把羊肉。香气顿时四溢开来,躯体里那些疲惫的小虫子渐渐地被这入骨的香气消灭。他十分佩服,不对,是崇拜老婆烀制羊肉的手法,火候的把握、佐料的投放,从来都恰到好处。烀制的把肉不咸不淡,不老不嫩,不腻不寡,正对他的口味。这次来大漠,老婆特意给把肉做了真空处理,那香气保留得十分完整并浓郁。他从大大的迷彩旅行包里摸出一瓶老白干,有肉没酒咋能行,还没打开瓶盖,..
老张,你哪天搬?樱桃村的村民刘四五,正好碰上本村的张金科也来卖废品,就赶紧上前搭讪。刘四五年近六十,家里父母留下的旧土坯房已被乡里的工作队推平了,剩余的农具不少,舍不得便宜处理给废品收购站,就每天过来打问价格。收购站的老板三玛瑙,早看透了刘四五的心思,见他老是过来,都懒得搭理。于是,这一上午,刘四五也是讨了个没趣。可刘四五哪天搬这句话,算是打进..
1944年夏天的一个早上,沂源县南埠东村的新媳妇杏花去村头的井里挑水,刚出门就碰到了村里的二妮子,二妮子年龄跟她相仿。杏花热情地跟二妮子打招呼。可是二妮子没理她,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扭头走了。杏花是在大强子上前线打鬼子后的第二天嫁过来的。婚期是事先说好的,因为鬼子来了,大强子随部队走了,但杏花还是如期嫁了过来。二妮子一直喜欢大强子,对杏花就爱搭不理。自从杏花主动嫁过来后..
小山村好些年不见猴子了,年轻人怎么也不相信这里曾是猴灾区,所以当第一只猴子出现在村里的时候,年轻人的兴奋自不必说。就连那些曾屡遭猴祸的老人,也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这些久违的冤家。老老少少,一边喂猴戏猴,一边念叨着近年来封山育林、退耕还林是个好政策。然而大家很快发现,他们的好..
最后一个电话刘明是东城刑警队的一名刑警,他心思缜密,机智过人,屡破大案要案,被誉为东城神探。最近,刘明遇到一个奇怪的案子,一名医生打来电话报警,说出诊时遇到一个死亡的病人,死状很奇怪,让他们派人过去看一看。刘明连忙带助手赶到现场。这是一幢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死者是本市一家有名的民营企业老总,姓孙,叫孙闻博。最先发现死者的是孙闻博的老婆。他老婆从公司回家,发现他倒在卧室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就急忙拨打了1..
晚上正吃饭,我妈打电话问我,英语欢迎到我家做客怎么说。我一惊,差点儿把舌头咬了。我妈也太上进了,古稀之年还要学英语。好吧,爱学是好事儿,活到老学到老,脑子越用越灵光。为了教给我妈纯正的英语,我让我家那位每天听外教上课的闺女给她姥姥传授一下。闺女特骄傲,觉得终于有显摆的机会了,便对着手机把姥姥问的英语和美语的发音统统教了一遍。我妈很茫然,wai ou&rdqu..
元旦这天一大早,江城市环保局副局长干海潮驱车回到了位于前郭尔罗斯的老家白依多嘎村,参加祭祖活动。干氏宗祠人流熙攘,热闹非凡。祭祖活动在老族长、干海潮八十岁老父亲的主祭下,鸣炮、盟洗、迎神一项一项有条不紊地进行,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干海潮心情大好,今天是老父亲八十岁寿诞日,前一天儿子干淼接到了被省高法录用为公务员的喜讯,可算是三喜临门。可他一眼看见了帮厨的妇女中一张..
牛大款开始并不叫牛大款,叫牛大宽。牛大宽做梦都想发大财当大款,后来就把名字改成了牛大款。要说事情也巧,好名字叫了几年,牛大款一路顺风,一个不大的纸箱厂被他玩得风生水起,自己还真就成了当地人眼中的大款。牛大款有个儿子叫牛津,虽说今年还不足20岁,可牛大款整天催促儿子找女朋友结婚,其目的不就是想借着给儿子置办婚礼的机会显摆一下自己富有嘛!牛大款盼儿子结婚,铆足了劲儿想借着婚礼露露富、长长脸,可牛津却不解..
一、影集里收有36张黑白照片:一张是远处高耸的东京塔,一张是电车驶过品川站站台,一张是一辆造型可爱的汽车在奔驰,一张是大兴土木的繁忙工地,一张是一名中年妇女和两个青年男女在屋前的合影这些照片都映出半个多世纪以前东京的景象。这是我爸爸最后拍摄的照片,渡边真佐子说,当时,爸爸看了这36张照片后嘟哝了一句好奇怪啊,两天..
山村的夜晚漆黑一片,就剩下老王家的灯昏黄地亮着,远远望去,就像星星眨着眼。老王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东屋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像过电影一样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场意外事故改变了他的命运,也让他老婆和十里外大队部的小大夫扯上了关系。话说那场意外,缘于村里兴修水利,开山筑坝。那天,老王带着几个壮劳力上山打眼儿放炮,几声巨响,一股烟儿过后,出现了一个哑炮,老王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就在这时,哑炮响了,..
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一车满满当当的苞米穰子卸在了张静家门口。苞米穰子挺好啊,一车多少钱呀?是挺好,多整装呀!值两百块钱。张静心里明镜似的,左邻右舍都来问东问西,其实,他们更想看她这个只会端书本的老师,是怎样把这车苞米穰子运进仓房的。晚饭时,丈夫替张静犯起愁来:不行你就找卢田帮你一把。才不呢!平时没帮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