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词大会爆火,诗词热潮能持续多久?文化教育何去何从

更新:05-11 民间故事 我要投稿 纠错 投诉

丁酉年新春佳节,《中国诗词大会》节目使得这个春节更加热闹非凡。参赛者们吟咏的诗词歌赋,既有婉约之韵,又有奔放之势,宛如一夜春风拂过,唤起了人们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诗意情怀。据数据显示,第二季《中国诗词大会》总决赛的收视率超过了12.3%,位居同时段节目之首。在微博上,“中国诗词大会”相关话题的阅读量更是突破了1亿次。

诗词的璀璨舞台已然落下帷幕,那股诗词的狂热又将延续多久?这场荟萃英才的盛会,是否真的像春风化雨一般点燃了大众重温古典诗词的热情?抑或只是在新媒体时代昙花一现的文化消费现象?在实用主义盛行的当下,传统文化教育又该如何突破“应试化思维”的束缚?随着“诗词热”的余温逐渐消散,我们对其引发的思考却才刚刚起步。

一场“电视秀”燃起的古诗词热潮

这并非电视节目首次引发传统文化热潮。自《百家讲坛》广受欢迎以来,再到近年来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以及《中国谜语大会》,这些被誉为“综艺界一股清流”的文化节目纷纷亮相,吸引了众多观众的关注,尤其是吸引了大量“90后”乃至“00后”粉丝,让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得以充分展现。

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的副主任、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管理司的司长姚喜双指出,诗歌与媒体、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共同构筑了一个最大规模、最为贴近民生的传统文化教育平台。

方毅华教授,中国传媒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他提出,诗词承载着中华几千年的语言文字精华,《中国诗词大会》借助大众传媒的力量,发现了新的切入点与突破口,让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般纯真质朴的诗歌,以电视节目的形式与后工业时代的生活紧密相连,这无疑是一项伟大的创新。

《中国诗词大会》之所以取得成功,不仅是因为其娱乐化的形式和引人入胜的节目设计,更在于它让人们重新感受到了文化情感的共鸣。正如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的姜朝晖博士在接受人民网记者采访时所言,该节目的火爆程度体现了当代社会对传统文化核心价值观的认可和回归。

在这类“似曾相识却又不尽相同”的题目中,我们既为中华诗词千年累积的深厚情感所触动,又不禁思考,为何与诗词的邂逅总是显得那么“重逢如故”?无论是那“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壮阔豪情,还是“雁字回头,月满西楼”的飘逸意境,都让我们在感慨之余,对这种特殊的相遇产生了深深的思索。

应试思维凸显古诗词教育尴尬

彭敏,这位曾横扫汉字听写、成语、诗词三大比赛领域的“最强擂主”,此次在追求“三连冠”的过程中遭遇挫折,在总决赛的终极对决中败给了来自复旦大学附属中学的武亦姝,最终屈居亚军之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16岁高中女生一举夺魁,让众多专家和学者都感到颇感意外。在“飞花令”环节,她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地吟咏了“七月野外花开,八月屋檐下挂,九月门户间游,十月蟋蟀藏身,入我床下”的句子,令全场惊艳。节目中的点评嘉宾之一,中央民族大学的副教授蒙曼如此评价武亦姝:诗歌中的真善美已深深融入她的内心。武亦姝的谦逊并非做作,而是诗意在她心中流淌。

在诗词盛会上同样令众人惊叹的,还有那位年仅13岁的初中生侯尤雯以及16岁的姜闻页。作为参赛者的北大博士生陈更不禁感慨万分:“宣父尚且敬畏后辈,我们这些成年男子又怎能轻视年轻一代?” 这些中学生的出色表现,无疑给人们带来了意外的喜悦,同时也激发了人们对当前传统文化教育的更多憧憬。

然而,在媒体采访中,复旦附中语文教研组长、特级教师黄荣华直言不讳地指出:“武亦姝的成功并非普遍现象,她的成就主要源于自身长期的内在追求,与外部环境关系较小。”作为武亦姝的指导老师,黄荣华对于古诗词等传统文化与应试教育之间的矛盾问题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

《文汇报》曾有一篇报道提及,数年前在上海举办的一次中学古诗文教学研讨会上,黄荣华等众多上海知名教师们纷纷表达了他们的感慨。他们认为,我国中小学语文教育在长期受到应试教育思维的影响下,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立自足的考试知识体系。这套体系不仅应用于课堂教学和考试,还广泛用于编写各类教学指导书籍,甚至对教材的编纂也产生了影响。在阅读教学过程中,这一弊端尤为明显,表现为忽视文本的独特性,以既定的“应试知识”作为解读文本的依据,尤其在教授古代诗文时,这种现象更为显著。

观察2016年各省市的高考试卷,我们发现,在总分为150分的语文考试中,古诗词部分所占的分数仅为6至8分。许多学生和家长认为,与其花费大量时间背诵大纲中的所有诗词篇目,去争取这6至8分,不如多做一些理化和数学科目的题目,这样更为“划算”。

姜朝晖指出,以应试为主要导向的学习模式,一方面导致学生鲜少有机会去接触那些所谓的“无用之学”,另一方面,即便某些应试内容与诗词文化相关,也多是为了应对考试,往往停留在机械记忆的阶段,学生难以将诗词文化真正内化于心,从而难以体会到诗词文化的美感。

随着升学竞争日益激烈,众多教师坚持“考什么教什么”和“易于得分便怎么教”的教学方法,这种应试的思维方式使得古诗文沦为了单纯的“语言素材”,与其作为“文学”和“文化”的本来面目渐行渐远。在武亦姝夺冠之后,黄荣华持续努力发声,呼吁古诗文教学摆脱应试教育的束缚,让传统文化在课堂中展现出其独特的魅力。

腹有诗书 方能宠辱不惊

蔡元培先生,一位杰出的教育家,曾经倡导“以美育代替宗教”的理念。在这种观念下,诗词修养被视为美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古人所言“文化化人,艺术养心”,古典诗词不仅以其文字、音韵和意境之美著称,更蕴含着我国深厚的传统审美观念和价值观。通过历代对诗歌的传唱,我们塑造了民族的精神风貌;在诗词的运用中,我们领悟了生活的智慧;而在诗词的滋养下,我们的生命得以拥有对艺术的鉴赏与创造的能力。

姜朝晖,一位长期致力于基础教育研究的学者,指出古代诗词文化是我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也是其精华所在。这些诗词蕴含的美学内涵,对孩子感知美、欣赏美以及创造美的能力有着深远的影响,同时也有助于激发学生的想象力,并增强他们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

《中国诗词大会》备受关注,导致书店中的《唐诗三百首》迅速售罄。众多家长纷纷推崇,学生们在学习这种看似无用的教育方式时,究竟有多少人能真正领略其中的美妙?或许,40岁的白茹云,对此感悟更为深刻。这位来自河北的普通农村女性,正与死神进行着一场生命的较量,而支撑她与死神抗争的,是源自传统文化和古典诗词的深厚底蕴;在诗词大会的舞台上,她那短暂而绚烂的风采,无法掩盖她内心深处散发出的光芒。

在复旦大学附属中学的开学典礼上,武亦姝发表演讲,她提到,生活的每个缝隙都潜藏着诗意,等待着我们去挖掘,滋养我们心中的诗意。自三四岁开始学习古诗文,到五六岁,她对诗词的热情愈发高涨,之后的十几年间,这份热情始终如一。在诗词的熏陶下,16岁的武亦姝内心保持平和与宁静。在《中国诗词大会》落幕之后,她与家人一同婉拒了所有媒体的采访。

而这样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该如何在应试夹缝中培育?姜朝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首先,青少年传统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应与国家文化自信和民族复兴的大局相结合;其次,学校教育应转变以应试为导向的教学模式,通过文化社团、兴趣小组等社团活动,组织朗诵、欣赏、创作等活动,以激发学生对古典诗词的热爱;再者,媒体和舆论应积极宣传和引导,全社会共同营造一个有利于传统文化学习的良好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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