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七十岁,稀罕事。意思是自古以来,稀罕事。只要条件允许,活到七十岁的人,往往都会庆贺一番。康有为也这么想。1913年,康有为结束了16年的流亡,回到了中国。
1927年,康有为七十岁了,决定到上海庆生。本该是喜事,可当康有为看到章太炎送来的寿联时,却气得脸都绿了。章太炎送来的寿联内容是:国将亡,必有有;老夫未死。
寿联看似有康有为的名字,实则为对康有为的诅咒。上联“国将亡,必有恶人”出自《中庸》;下联“老而不死,是罪也”出自《论语·先问》中“老而不死,是罪也”。
章太炎与康有为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狠辣地咒骂康有为?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章太炎认为康有为极其虚伪,是一个功利主义者”。而鲜为人知的是,章太炎早年曾大力推崇以康有为为首的维新派。
1895年,上书运动爆发,章太炎十分激动,立即将16块银元送到康有为创办的“强学会”,并提出加入“强学会”。章太炎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痛恨满清统治中国,因此对康有为等人抱有很大的期望。
1896年,梁启超等人在上海创办《时务报》,宣传维新救国思想。章太炎起初是《时务报》的忠实读者,并最终加入其中。但问题在于,章太炎对康有为倡导的维新思想心存怀疑,尤其是康有为倡导的“新学”与世界传统的实际运用存在严重差异。例如《孔子维新说》《新学伪经说》等都是对孔子教义的大规模篡改,这让章太炎十分不满。
正式到上海时,章太炎已对康有为弟子表达了不满,认为他们不走正路,胡乱修改,心里很鄙视他们。到上海后,章太炎亲眼看到康有为弟子们整天吹捧康有为,他很生气,“这帮康弟子,就好比一群粪球蜣螂推粪球一样。”
后来,章太炎听说康有为的弟子称赞自己的老师是与孔子相媲美的“圣人”,章太炎彻底炸了,对着众人高呼:“康有为能与孔子相比吗?”康的弟子们大怒,立刻和章太炎打了起来。打斗中,章太炎还打了梁启超一记耳光。
此事之后,章太炎与康有为彻底决裂。1917年,康有为与张勋合谋支持溥仪复辟。章太炎得知后勃然大怒,当即撰文讽刺他。康有为七十大寿举办寿宴时,章太炎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特意为他送上寿联:“国将亡,老为不死之理。”
康有为对章太炎的寿联作何感想,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康有为在寿宴结束半个月后,就七窍流血而死。
参考资料:《康有为传》、《章康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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