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的饭菜单调寡淡,除了蚊子苍蝇觉得味美价廉,公司员工早已怨声载道。就在方圆两米怨声四起时,我亲爱的同事小柯用无比欢快的语调和全食堂人员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我觉得挺好吃啊,顿顿有肉,已经奔小康了!一句话,招来全食堂几百双眼睛的怒目以对,四周静得只听得见小柯津津有味的咀嚼声。这小子,如果不是食堂经理亲戚,就一定是脑子有病,吃点肉末儿就把他美成这样! 当然,大家抱怨的事儿不..
幼时,做教师的父母工资微薄,不能常炖汤喝。母亲自创了一种神仙汤几滴酱油冲开水,放点猪油,撒些葱花。看我喝得高兴,父母脸上就露出满足的笑。小小的房子,因这汤让人备觉温暖。 我家直到现在还住一套75平方米的小房子。房子不大,却很有烟火气。 有一次,带女儿去朋友家小住。才三天,女儿就私下闹着要回家。她觉得朋友100多平方米的房子太冷清,整天都不在家做饭,不如我家有汤的暖香。..
那年我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父亲说这是我们家族的荣耀,非要在开学前带我回趟老家,也就是我户口簿上,籍贯那栏应该填写的地名。 我和父亲坐了火车上汽车,下了汽车坐中巴。最后步行40多分钟,终于到了老家。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父亲经常提起且永远也忘不掉的老家:山是不毛之地,路是尘土飞扬,田边的向日葵东倒西歪,四处都能听到牛羊的叫声,是个在地图上难以找到的小山村。 我们的到..
早晨太阳金光四溢,然后渐渐柔和铺展开来。午后炽烈且淡化,然后慢悠悠收拢自己,一点一点。傍晚好似回光返照,一霎极为绮丽的华美与壮阔。然后隐入暗黑。 一天,便如此了。 有深,有浅,有起,有落。生活亦是遵从这般的变化,在不同时期呈现不同色泽的质地。晴天雨天,也都是必经。 你能体谅,才得以从容。..
我一直在教育孩子要比别人优秀,学书法、学钢琴、学唱歌每每考试成绩不理想时,就责备他,惩罚他。一到考试,儿子就怕,生怕自己考不好,小小年纪就有了很大的压力。 记得在幼儿园时,他最怕吃萝卜。但有一次他却因为吃萝卜得到了老师奖励给他的小红花。他为了得到那朵小红花,吃了自己不情愿吃的东西。 白岩松说过这样一段话。 一个从小就接受争先教育的孩子,长大之后是可..
去年,我正式卖掉了上海内环的房子,放弃了上海户口,去那个南方的小城市做了个降薪N%的国企小职员。 放弃一座城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一座自己生活了近10年的城市。而放弃这座城市里的一套房子更不容易,不只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年轻人在为房子而挣扎,更多是因为这是真正完全属于我的第一套房子。在租房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等自己有了房子,就可以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就可以买很多很多可有..
人生在世,最能照顾一个人的,是什么人呢? 答案是:就是这个人自己。 寄望别人照顾自己,有时可以成功,但成功的比例相当小,属于罕有的例子,不是很靠得住,远不如自己努力照顾自己。 如果是至亲至爱的人,根本不必要求,就会照顾,如父母照顾子女,丈夫照顾妻子等,不但有感情上的联系,而且还有法律上的责任,好像十分牢靠,应该是靠得住了? 但不论是什么关系,都有千万个可以导致发生变化的因素,无时无刻不在起作..
在半山常常经过一个大坟场,看上去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有一日下午五时左右,抬头看,薄云如白纱飘过澄蓝天空,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好奇起来:去数一下那儿总共有多少个坟。 数完了不敢置信,原来有两万多个坟墓。两万多人的故事,两万多人的生前死后,都整整齐齐地埋葬在那地方。识与不识,仇人恩人,爱侣怨侣,统一对待。生前识得,死后不见,仇人可能就是芳邻,恩人可能远隔千坟外。埋在双人墓的总有一个身先丧,一齐意外身亡..
第一章 海边老宅 苏安妮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女作家,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写作却陷入了瓶颈期,为了能够创作出一部令人满意的作品,她准备离开喧嚣的城市,去宁静的村庄静下心来写作。不久之后,她便在地处偏僻的回龙村租下了一栋荒废已久的老宅。 回龙村是位于沿海的一座美丽小村,这儿的村民世代信奉神龙,还在村子里建了座神龙庙。传说这儿的港湾曾经有龙出没,而村民相信龙还会回到这儿来,便将这儿叫做回龙村。回龙村的村民常..
第一章:消失的客户 这个事和我个人亲身经历有关系,直到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工程机械圈内的人记得我,依稀记得那件事,当时我在某品牌挖掘机的山西代理商任职,做融资法务经理,因为挖掘机这种工程机械,单价都比较高从动则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所以几乎所以的销售都是信用销售,和咱们按揭买车买房一样,我这个职位呢!简单说主要干做三件事: 1如果有客户买挖掘机,负责签合同把贷款放出去;2、如果客户不还款由我负责催款,3..
(一):双头蛇 在我的家乡,猎人这个职业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消失,我小时候还能常常在集市上遇见扛着土枪售卖野兔野鸡之类野物的猎人。 现在国家管得很严,农村的土枪猎枪早就被收缴完了。谁要是偷偷打猎被林业派出所逮住,那是要坐牢的。 所以猎人这个词,在我的家乡已经是往事了。 我认识一个老猎人,村里人都称他黑爷。黑爷十五岁扛枪打猎,六十岁金盆洗手,打了整整四十五年的枪,这期间有过无数的惊险和奇遇。 我对钻..
风,凄厉地吼叫着,呼啸而至。它不停疯狂卷起散落一地的萎黄落叶,然后打着奇诡的漩涡往那不知名的远方,渐行渐远。 九十年代初,某偏远省份一个僻静的小村庄。 你等等我啊,刚哥,你等等我!村头的大槐树下响起了一个脆如画眉鸟般的娇憨声音。 又有什么事,哎呀,你真的很烦人知道不?一个声音回答道。虽然这个嗓音有些粗厚,但仍掩饰不了里面夹带的那一抹稚嫩。 这是..